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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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堯靜靜的聽著云招福的話,深深嘆了一口氣:“別胡思亂想,你怎么就知道是你的問題,也許是我的問題呢。” 云招福橫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問題,壯的跟頭牛似的,反倒是我,我娘生我就特別晚,她和我爹成親多年都沒有孩子,后來我爹外放冀州,遇到了現(xiàn)在的二娘,我二娘從前是土匪頭子,把我爹抓到山上做了壓寨相公好幾天,然后就懷上了我大哥。唉,興許我就是隨了我娘?!?/br> “岳母就算生的比較晚,不也把你生下來了嘛。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我不急,咱們有孩子最好,沒有孩子也能過,終究不過我們倆人攜手一生罷了?!?/br> 魏堯的想法很開明,在這個時代非常難得。 可他越是這樣,云招福就越覺得愧疚,魏堯是皇子,不想要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之前淑妃沒有回宮,裴家沒有歸來,他的處境有些尷尬,倒是可以不急著要孩子,可是現(xiàn)在定王府的聲威日漸高漲,若是在這個時候能生出一個孩子來,對定王府只會更好。 “別想這么許多了?,F(xiàn)在當務(wù)之急就是先把你的身子養(yǎng)好了,太醫(yī)說了,你這回打通了經(jīng)脈,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只要你乖乖的喝藥,咱們今后不怕沒有孩子?!?/br> 魏堯這樣勸慰云招福,算是徹底的安了云招福的心,蜷縮在魏堯身旁,看著他腰間的盤龍玉發(fā)呆。魏堯見她情緒實在不佳,干脆也讓自己的身子沉了下去,與云招福并肩而躺,兩人枕在同一個枕頭上,四目相對,凝視著對方,云招福伸手撫上魏堯的臉,咬著唇,噙著淚,低聲說了句:“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因為她,魏堯都好幾天沒有去刑部了,也沒有去上朝,雖然他嘴上沒說,但刑部最近確實離不開人,魏堯在她身邊的時候,就有好幾次,門房來回稟,說是刑部的誰誰誰來找魏堯,若非情況緊急,刑部的人也不會找到定王府來,所以,云招福心里特別愧疚,生怕耽誤了魏堯的正事兒,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魏堯長臂環(huán)過她的腰身,將她拉近了自己:“夫妻一體,說什么連累不連累。就算是連累,那也該是我連累了你,前幾次你遇險,不正是因為我的緣故嘛。若我也像你這般計較,覺得對不起你,成日郁郁寡歡的,那可怎么辦?” 云招福耳中聽著這些,鼻頭微微發(fā)酸,不一會兒,眼眶里就噙滿了淚,掉落在綢緞面的枕頭上,留下一個水痕,魏堯伸手替她抹淚,云招福伸出雙臂圈住了魏堯,緊緊的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肩窩里哭了起來。 魏堯知道她憋了好些天,此時哭出來,也許并不是什么壞事,便由著她哭了,心里很慶幸,沒有把真相告訴她,憑她這么愛哭,在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個小生命的情況下,就這樣情緒波動,若是她知道了的話,定然更加沒法接受了。 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像是分不開的連體嬰,魏堯就那么抱著云招福,抱了好久好久,等到云招福在他懷里哭到睡著了,他才緩緩起身,將她身子放平,蓋上薄毯子,將空藥碗拿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周平就從外面過來,魏堯一邊關(guān)門,一邊對魏堯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等到他將房門關(guān)好,叮囑書錦她們好生照顧云招福,然后才跟周平去了院子里,周平對他說道:“王爺,昨天晚上刑部的人說在萬千樓看見沈方平了?!?/br> “沈方平?他來做什么?劫獄嗎?” 沈方平是小刀會的頭把交椅,一般不輕易露面,看來這回裴知鵬抓的兩個小刀會堂主還真是不小的人物。 “看著有點像,不過,他們在京里似乎有人脈,沈方平昨日在萬千樓里……王爺您猜他見了誰?”周平頓了兩聲,直接揭曉謎底:“蔣星。施老先生的大徒弟?!?/br> 這一點倒是讓魏堯沒有想到:“沈方平和茶廬的人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周平搖頭:“暫時還沒弄清楚,若是動用我們的人調(diào)查,沒準能查出來,但是靠刑部的話……約莫難了。沈方平的身手,刑部的人根本不敢靠太近,怕打草驚蛇,錯失了不少線索。” 魏堯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后,對周平又問:“這件事咱們先不用管,讓刑部自己調(diào)查吧。上回我讓你查的相國夫人,你查的怎么樣了?” 周平雖然不是很明白魏堯為什么忽然讓他去查王妃的母親相國夫人范氏,但領(lǐng)了命令還是要執(zhí)行的,回稟結(jié)果:“相國夫人看著好像沒什么問題,她是安慶范家的人,安慶范家在當?shù)匾菜闶莻€名門,現(xiàn)任族長叫范濤,跟相國夫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相國夫人差不多是十四五歲的時候回的安慶,小時候都住在范陽老家里,十六歲就被說媒,嫁給了當時還是崇敬侯府庶出子的云相。王爺,您為什么忽然想調(diào)查相國夫人呢,是跟王妃出了什么問題嗎?” 魏堯看了周平一眼,周平立刻明白自己逾矩了,噤聲摸頭,魏堯沉聲道:“再去查她范陽老家的事情,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br> 周平苦著一張臉:“???相國夫人今年都近四十多了,她在范陽老家的日子,離現(xiàn)在都二十多年了,這要查起來就很難了。范氏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全都到了安慶,范陽沒人了。” 魏堯卻一口咬定的堅持: “哪怕過去三十年,四十年,這事兒一定得查。范陽沒有范氏人,那鄰里相親總有吧,若是范氏在范陽長到十四五歲,那范陽地界兒肯定還有認識她的人在,多派些人手去,務(wù)必盡快調(diào)查清楚?!?/br> 周平只好領(lǐng)命,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回頭對魏堯問:“那……刑部的事情,王爺就不打算管了?若趙大人問我,我該怎么回答。” 魏堯理了理袖子:“他若問你,你就說讓他自己解決,小刀會的事情本就是朝廷的事,咱們犯不著冒險插手,再說了,若就此平了小刀會,豈非顯得裴家的本事不過爾爾?讓朝廷自己解決,解決不了,自然會找裴家出手的。” 周平聽了這分析,想想也是,拱手告退:“是,屬下告退?!?/br> 第155章 云招福的身子終于好些了, 太醫(yī)過來診治后, 說恢復的不錯,可以下床走動走動,可把云招福給高興壞了,當即就披了衣裳坐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去了。 魏堯在后面給她推秋千, 還不是叮囑讓她玩兒會就回房,不能老吹風什么的。 范氏終于忙好了手頭上的事情, 來王府探望云招福,云招福拉著范氏坐到亭子里,魏堯也陪伴在側(cè)。 “娘, 您和舅舅的事情終于忙完了嗎?這么些天不來看我,我這都快好了。” 語氣跟孩子似的,帶著一些埋怨, 讓范氏不禁笑了, 看了一眼端著茶杯但笑不語的魏堯, 范氏對云招?;氐溃骸笆悄锊缓?,娘忽略你了, 不過想著你在王府里有王爺照料, 不會有事,這才如此的?!?/br> 云招福對魏堯笑了笑,嬌羞的低下頭,拿了幾顆葡萄, 自己剝了起來。 魏堯不放心叮囑:“葡萄性冷,少吃幾顆解解饞便罷了?!?/br> 云招福嘟著嘴應聲。 兩人這樣的相處方式看在范氏眼里, 似乎有些波瀾,魏堯?qū)⒎妒系倪@些微小表情看在眼中,不動聲色的對范氏問:“岳母近來在忙些什么事,聽招福說是舅爺生意上出了事,不知道解決沒有,我這幾天都在府里陪著招福,沒怎么出門,若是岳母和舅爺有難處,不妨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范氏一愣,沒想到魏堯會說這些,果斷搖了搖頭:“多謝王爺好意,不過,事情已經(jīng)解決的差不多了,她舅舅明兒就該啟程回安慶了。” “解決了就好。”魏堯請范氏喝茶,范氏謝過,云招福吐出幾顆葡萄核這才又開口:“娘,我真沒想到,舅舅這么些年不聯(lián)系,一來京城就讓你幫忙生意上的事情,可也沒瞧您這些年打理什么生意呀?!?/br> 這事兒云招福有點想不明白,安慶范家雖說逢年過節(jié)也會送些東西來府里,可是這么多年,云招福是真的沒有聽說,范氏跟范家有什么生意上的往來,如果舅舅來是借錢,那還說的過去,但看那天兩人在廳里商量事情的樣子,舅舅好像不是缺錢,如果不是因為錢的緣故,云招福是真的想不明白范氏能幫舅舅什么忙。 范氏從容一笑,對云招福答:“你是讀書人,兩耳不聞窗外事,我若不做些生意,府里的開銷如何維持?你舅舅安慶的生意上有幾個掌柜的,是京城人,這回我便是陪他在京中拜訪一番,只是有些掌柜不常在家,走錯開好幾回,才耽擱了時日,不過現(xiàn)在好了,全都拜訪完了,你舅舅明兒就回了?!?/br> 云招福還想繼續(xù)問是哪些掌柜的,不知道范氏是相國夫人的身份嗎?若范氏亮著身份上門拜訪,他們還能錯過? 不過這些話沒問出來,就聽見云招福的房間里傳出一聲驚叫,亭子里的人往那方向看去,喚來書錦問了問,書錦說:“王妃恕罪,奴婢和聽雪不小心,將一盆水潑在了夫人的梳妝臺上,將夫人的胭脂水粉都給弄濕了?!?/br> 云招福一愣,書錦和聽雪可從來沒有做過這么魯莽的事情,見書錦滿臉的愧疚和害怕,云招福心軟,趕忙擺手安慰:“哎呀,算了算了,多大點事兒,沒事的,去收拾了吧?!?/br> 書錦謝過云招福,抬頭問道:“那,那些打濕了的胭脂水粉該怎么辦?” “既然濕了,那就都扔了吧,回頭重新買便是了?!?/br> 這幾天云招福病著,沒有用到那些胭脂水粉。 書錦領(lǐng)命下去,云招福回過身,看見范氏,這才想起什么,站起身就出了亭子,往房間走去,邊走邊喊著:“哎,書錦,我那香蜜脂也濕了嗎?” 說著便追了上去。 范氏聽到云招福說出‘香蜜脂’三個字,臉色驟變,被一旁的魏堯看在眼中,斂下目光,放下茶杯,魏堯?qū)Ψ妒蠁枺骸霸滥冈趺戳??臉色這樣難看?” 范氏一愣,與魏堯?qū)ι弦谎郏銖姞砍鲆粋€笑容:“哦,我在想,招福還沒好爽利,不該這樣走來走去吹風的。” “是啊。不該如此的。”若有所指的跟范氏解釋:“不過招福大概是心急吧,畢竟她最在乎的就是岳母給她親手做的香蜜脂,平日里早晚都要涂抹,如今聽說被打濕了,自然是緊張的。” 此言一出,看似云淡風輕,實則像是一把錘子,錘在范氏的心頭間,下顎緊緊咬住,端起茶杯,往魏堯看去一眼,只見魏堯似笑非笑的看著范氏,一雙眼睛如刀鋒般銳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范氏深吸一口氣,笑了笑:“那孩子,素來這樣毛毛躁躁的,讓王爺見笑了。” 魏堯喚來一旁伺候的婢子,讓她給范氏添茶,范氏才放下茶杯,讓婢子添茶的同時,眉頭緊鎖,魏堯始終以那凌厲的目光盯著范氏,讓范氏終于有點無所適從,手心里開始冒冷汗,不過良好的心理素質(zhì),讓她看起來沒有心里那么緊張。 云招福披著衣裳,嘟著嘴走回來。 魏堯收起了目光,換做柔和的盯著云招福:“怎么了?” 云招福無奈坐下:“唉,去晚了,東西都給扔了,我剛才忘記說香蜜脂了,打濕一點點也沒什么事的?!蓖妒峡戳艘谎郏普懈5溃骸澳?,香蜜脂給扔了,回頭你派人再給我送一盒來?!?/br> 因為是范氏手作的東西,云招福也不敢一次要太多,每回都是一盒一盒的拿回來。 范氏余光看了看魏堯,見他未曾說話,深吸一口氣后,對云招福道:“回頭我給你拿,我新研制了一種香味,本來就想著過段時間給你送來的,這下就派上用場了?!?/br> 云招福一喜:“新的香味?是什么的?那是……” 接下來,母女倆就圍繞這個香蜜脂展開了討論,魏堯插不上嘴,卻也坐在旁邊仔細的聽著,就這樣說了半天,范氏看看時辰,才站起身來提出告辭:“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嫂嫂一直說要來瞧你,但拖著個吉祥,走不開。” 云招福起身送范氏,送到院門口。 “若是吉祥脫不開手,就讓嫂嫂一起帶過來王府玩耍嘛,吉祥會走路了,王府里花園比家里的大,她來了一定會很喜歡的?!?/br> 云招福這樣邀請,范氏點頭答應了,讓云招福不要送了,回去歇著,云招福拗不過范氏和魏堯的堅持,只好回了房。 范氏從主院走出,往王府大門走去,心里頭想著先前魏堯看她的神情,還有今日王府里發(fā)生的事情,心中五味陳雜。 魏堯肯定是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招福這回的反應,肯定是懷了孕,不過沒能保住,看招福的神情,應該糊里糊涂的不知道這件事情,魏堯有心瞞著她,他甚至還知道了香蜜脂的事,故意趁她在場的時候,讓人把香蜜脂給毀了,為的就是給她警告,范氏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接下來要送到王府來的東西,肯定都會接受嚴格的篩選才能送到招福的手中了。 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范氏無奈嘆了口氣,正想著心思,低頭往前走,沒想到轉(zhuǎn)角卻撞上一個人,范氏趕忙往后退了兩步,抬頭看,竟然是鎮(zhèn)國公裴震庭和其次子裴知衡,上回鎮(zhèn)國公府辦宴席,范氏曾去參加過,裴知衡認識她,上前行禮打招呼:“原來是相國夫人,沒有撞著您吧?” 范氏立刻端莊回禮:“無妨無妨,是我走的不好,撞上二位,鎮(zhèn)國公有禮了。” 裴震庭看著范氏,上回沒與她打照面,所以有點認不出來,裴知衡在裴震庭耳旁告知了他范氏的身份,鎮(zhèn)國公才恍然大悟,對范氏拱手:“夫人客氣了。夫人來王府,是探望王妃的嗎?” 范氏頷首:“是,不過現(xiàn)在正要出門回去呢。鎮(zhèn)國公是來找王爺有事的?” 裴震庭點頭:“正是?!?/br> 兩人見面寒暄了兩句,范氏便提出告辭:“如此便不打擾鎮(zhèn)國公與王爺說話了,我先回去了。” 裴震庭和裴知衡往旁邊讓了讓,讓范氏離開,裴震庭他們便繼續(xù)往前走,可走了兩步之后,裴震庭忽然停下了腳步,讓跟在他身后的裴知衡差點撞到他背上,見裴震庭神情奇怪,不禁問道:“父親,您怎么了?想什么呢?” 裴震庭納悶的蹙起了眉頭:“總覺得這位相國夫人有點面熟?!?/br> 裴知衡不解:“面熟?也是應該的吧,上回裴家辦宴席,相國夫人也出席了,父親見過沒什么稀奇啊?!?/br> 裴震庭蹙眉想了想,點點頭:“許是如此吧?!?/br> 說完這些,裴震庭便若有所思的領(lǐng)著裴知衡繼續(xù)往王府里走去,裴知衡跟上,對裴震庭再次提醒:“父親,待會兒見到王爺,您可得克制一些,他這幾天為了王妃的事情,確實未顧及到其他,您別生氣?!?/br> “放心吧,我又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不過他這遇到點小事就撂挑子的行徑還是不能助長,得說他幾句才行?!?/br> 裴震庭自言自語,但聲音足夠裴知衡聽見了。 裴知衡嘆了嘆氣,該勸的他都已經(jīng)勸過了,實在勸不動也沒有辦法,這幾天魏堯全都在府里陪著王妃,外面的事情是一概不管,確實有些頭疼的,也難怪父親要找上門了。 第156章 魏堯在書房里接待裴震庭和裴知衡, 自然知道他們是為何上門的。 裴知衡見他神情淡然, 主動開口:“王妃的病可好些了?” 魏堯點頭:“好多了,太醫(yī)早上來過,說是可以下床走動走動了。” “王妃病好了,那外面的事情你可要管起來了?” 裴震庭開口, 魏堯抬眼看了看他:“外祖是說外面的什么事?” “你連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嗎?” 裴震庭的語氣有點嚴厲,魏堯聽后, 不禁勾唇笑了:“外祖說的是小刀會的事?刑部在調(diào)查,咱們的人無需插手,趙暢手里有足夠的兵力, 夠調(diào)動了?!?/br> “王爺,那小刀會的首領(lǐng)沈方平最近出現(xiàn)在京城,可能就是為了救人來的, 小刀會這些年在江南一帶迅速崛起, 打的是前朝的旗號, 力量不可小覷?!啊扒俺??前朝破國都六七十年了,竟然還有人打著前朝的旗號。”魏堯坐到書案后頭去, 隨手擺正了桌上的一方硯臺。 “破國六七十年又如何, 余孽未清,裴家出事之前,就曾收到過密令,說是在江淮一帶有人瞧見過前朝太子后人, 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這沈方平與那個后人是什么關(guān)系, 小刀會如今徹底淪為了他們復國的刀子,這把火真不知道燒不燒的起來。” 裴知衡說道。 魏堯坐在椅子上,裴震庭看了他一眼,又道:“不管這把火燒不燒的起來,這小刀會都不容小覷。僅僅靠趙暢手里的人,未必能按的住。趙暢那兒不能出事?!?/br> 他們好不容易把趙暢送上了刑部尚書的位置,可不能被人隨便的擼下去。 “外祖放心吧,趙暢不會有事的。這小刀會既然連沈方平都出來了,可見這回抓的人確實有點來頭,既然他們什么都不肯說,那總要讓他們發(fā)揮點作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