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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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覺得力度不夠:“王妃,這些我先前就跟王爺說了,不管用?!?/br> 云招福想著魏堯的脾氣,猶豫片刻后,又道:“那就說我肚子疼,說我暈倒了,讓他趕緊出來。只要他一出來,你就進(jìn)去把人放了,交給陳亮將軍,之后的事兒交給我好了。” 這個辦法,周平也覺得并不是很理想,讓云招福再想想有沒有其他法子,被云招福催促著上前:“哎呀,危急時刻你就別挑三揀四了,趕緊去吧,回頭去晚了,人都給打死了,你還救什么呀?” 這是實話,本來周平根本就不需要對云招福絮絮叨叨那么多話,只要明說讓她來救人就行了,非要繞圈子費了那么多時間,陳亮將軍看著自己的外甥被打,心里得多難過啊。 秦霜跟著周平過去的,沒跟進(jìn)去,在門口觀望,看見了什么,趕緊往云招福的方向跑來,并且對云招福揮揮手,憑著這些日子在路上的默契,云招福一眼就看懂了秦霜的意思,就是魏堯從里面出來了。 云招福拔腿就往營帳里跑,她腿短,為了能在魏堯前面跑回營帳,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以至于魏堯掀開帳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扶著屏風(fēng)氣喘吁吁的云招福。 還以為她是肚子疼的這樣,走過去扶著她坐下,云招福為了顯示一下周平并沒有說謊,很配合的在床上蜷著身子,魏堯在她肚子上每按一下她都嚶嚶出聲。 等魏堯按完了她肚子上的xue位之后,她還在嚶嚶說疼,就發(fā)覺自己上當(dāng)了,伸手在云招福的肚子上彈了一下,讓云招福真切的感受一番什么叫‘疼’的感覺。 “哎呀,干嘛嘛?!痹普懈2粷M的瞪著魏堯。 魏堯站在床邊,雙手抱胸,沒好氣的看著裝痛的云招福:“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那些人欺負(fù)你,你還要救他們?” 云招福見自己的演技被當(dāng)面戳穿,也不好意思再裝了,從床上爬起來,尷尬的說道:“他們……沒欺負(fù)我,就是說了兩句不怎么好聽的話,那有什么呀,不用為了幾句話就真被你打死吧。” 魏堯冷哼:“就算不死,也得打殘了才行?!?/br> 說完就要轉(zhuǎn)身,云招福見狀趕忙跪起來,從后面抱住了要走的魏堯,耍賴道: “打殘什么打殘呀!不過就是一群嘴上沒毛的小年輕,有什么好跟他們計較的呀,再說了,那個吳俊是陳將軍的外甥,你讓陳將軍親眼看著他外甥被你打死打殘???別這么暴力好不好,你的理智呢,都被狗吃啦?” 魏堯被她抱著背后,眉頭擰成一片,哪里會不知道是她故意喊他回來的,倒也覺得無所謂,畢竟人已經(jīng)打的差不多了,該教訓(xùn)的也教訓(xùn)的可以了。 不過這些他不想直接和她說,想看看她還能說點什么東西出來,挺有趣。 云招福不知不覺,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對不對,我說的對不對?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那幾個混小子真有錯,罪不至死不說,還得給陳將軍一個面子啊。他自己的外甥留著他自己教訓(xùn)不就好了,你犯得著替他教訓(xùn)外甥嘛?” 魏堯依舊不說話,云招福忍不住問:“魏堯,你到底聽沒聽見我說話呀?” 魏堯耐著性子,閉上雙眼,沉聲回了云招福一句:“你碰到我傷口了。” 云招福:…… 趕忙松手,魏堯無奈轉(zhuǎn)身,對上她的目光,云招福噙著笑,跪在床上,張開雙臂,圈住了魏堯的頸項,甜甜在他唇瓣上親了一下: “不氣了,好不好?他們是不知道我是誰,以為我是個小太監(jiān),才對我無禮的,又不是故意挑戰(zhàn)你定王的權(quán)威,經(jīng)過你今兒這么一鬧,想必軍營里也不會有誰再敢來挑釁我了,事情到此為止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br> 魏堯本來的確怒火中燒,他可以容忍別人說他,卻不能容忍別人欺負(fù)他的心尖尖,那比欺負(fù)他自己還要難受。不過,看著她這努力替人求饒的樣子,他似乎也不是那么生氣了。反正人都已經(jīng)教訓(xùn)完了……確實沒什么好生氣的了。 嘴角沒有先前那么緊繃:“這點程度,就想打發(fā)我呀?” 云招福摟著他,巧笑倩兮:“不然你想怎么樣?這件事解決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問你呢?!?/br> 魏堯勾唇,環(huán)住了她的纖腰:“還有什么事要問我?今兒的事情還沒解決好呢,別岔開話題?!?/br> 說完,就在云招福的耳廓旁sao擾起來,云招福跪著不動,由著他sao擾,等他興致上來了之后,才涼涼的問出一句: “聽人說,當(dāng)初是你讓人背地里搗鬼,傷了星月公主和我那兩個表姐的?” 魏堯的動作停了停,然后就果斷直起了腰身,剛正不阿的說道:“我去看看人打的怎么樣了。你要沒事兒就先歇著吧?!?/br> 說完就要轉(zhuǎn)身,腰帶卻被人給拉住了,魏堯?qū)⒆约旱难鼛б槐菊?jīng)的抽回:“你別攔著我,你說的道理我已經(jīng)聽懂了,我就是去看看怎么樣了,不會再為難他們了。你放手。” 云招福哪里肯放:“不解釋清楚,我就不放手。魏堯,真是沒想到,你藏的夠深啊。這么長時間都沒跟我說過這件事情,虧我還真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呢。原來都是你在幕后cao縱?!?/br> 魏堯無奈:“你運氣好,是不爭的事實,我做的也都是人之常情的事情?!?/br> “人之常情?你怎么好意思用這個詞語呢?星月可是公主啊,你同父異母的meimei,怎么忍心下手?” 云招福想起星月公主被踩斷的那幾根肋骨就疼,星月公主她們還一直以為是云招福的運氣使然,才讓她們受到了那么大的懲罰,自食惡果,對她現(xiàn)在敬畏的不行,根本不敢靠近她周身三尺之內(nèi)??墒切窃鹿骶退阆肫屏四X袋也不可能想得出來,背后黑手居然是魏堯。 “有的時候,該出手就得出手,優(yōu)柔寡斷不是好事。你前幾回靠著運氣,整了她們好幾回,她們都不放在心上,你知道為什么嗎?”既然事情被云招福知道了,那魏堯干脆承認(rèn)下來,并且轉(zhuǎn)換了個話鋒,決定趁著這個難得的機(jī)會,好好的教一教云招福他悟了這么多年的‘生存之道’。 “就是因為你做的不夠果斷,讓她們沒有產(chǎn)生怕懼,要讓一個人怕你,就得讓她有切膚之痛才行,讓她對你的恐懼根深蒂固,只要一看見,就想到自己受傷時的疼。” 魏堯說的有模有樣,云招福卻十分不解:“你這一套理論怎么聽起來有點像是……哎呀,我也說不出來,反正就不像是對人的?!?/br> 魏堯果斷點頭:“是啊,很多養(yǎng)狗場就是這么訓(xùn)狗的。再兇的狗,只要小時候被打怕了,那么無論它長得多高多大多兇猛的時候,看見小時候打它的那個人都會害怕。所以這個道理你明白了嗎?” 云招福瞇著眼,盯著魏堯看了好一會兒,由衷的感嘆了一句:“魏堯,我今天好像重新認(rèn)識了你,你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魏堯的身上仿佛永遠(yuǎn)都有云招福挖掘不完的新鮮點,誰能想到,一個看著溫文爾雅,知情識趣,知書達(dá)理,文質(zhì)彬彬,恭謙有禮的十佳好青年魏堯,背地里,骨子里,居然是這樣一個人,藏的太深了。 感覺自己好像被小妻子懷疑了,魏堯干咳一聲:“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嗎?” 云招福搖頭,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魏堯好脾氣的哄著:“好了好了,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 云招福:…… 第183章 云招福這個深受定王殿下喜愛的‘小太監(jiān)’, 在軍營里被欺負(fù)之后,定王殿下親自出馬, 把那個欺負(fù)人的吳俊給打的爹媽都不認(rèn)識, 這樣高調(diào),從此以后, 這軍營里可就再沒有誰敢動云招福這個‘小太監(jiān)’了。 甚至每次云招福出去的時候,都能收獲到一大批敬而遠(yuǎn)之的動作與眼神,一個個就怕不經(jīng)意間惹了云招福從而觸怒定王殿下。 云招福覺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不解釋的話,那么有可能會傷害到魏堯的名聲, 畢竟傳出一個專寵小太監(jiān)的名聲就不太好聽了嘛,云招福跟魏堯提出過要去澄清一下, 于是拿了一些金瘡藥準(zhǔn)備去看望一下那個被打的吳俊一行人,她的身份是定王妃, 吳俊他們那天言語輕浮, 確實算是沖撞到了她,挨一頓打, 也不冤枉,但前提是得讓他們知道, 自己到底為什么被打才行啊。 不過, 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卻被被魏堯給攔住了,反過來勸她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堅決不讓她去看吳俊他們。云招福拗不過他,想想反正再過二十幾天, 他們就能回京城了,只要她回去了,軍營里面這些流言傳一陣兒,誰還記得她是誰呢。至于吳俊他們,她相信,在被教訓(xùn)以后,陳亮將軍安慰他的時候,沒準(zhǔn)兒就會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了吧。 在軍營里的伺候魏堯養(yǎng)傷的日子是輕松高興的,閑暇時分,魏堯就帶著云招福去遛馬看風(fēng)景,西北雖然冷,卻也有西北獨有的美景,綿延百里的大雪山,就算在現(xiàn)代,云招福也只在電視里面看見過,哪里有這樣身臨其境看的真切。 邊關(guān)大勝的消息,傳回了京城,皇帝終于在一眾糟心的事情里面發(fā)現(xiàn)了意見還算讓他覺得高興的事情。 上回魏堯給云招福看了京里來的密函之后,云招福對京里的形勢也多少有些了解,太子和寧王斗的不亦樂乎,因為樊家和段家的事情,開始是查出段家有個遠(yuǎn)房表親牽扯到在京中開黑市販?zhǔn)畚迨⒌氖虑?,皇帝大怒,讓刑部和大理寺深入調(diào)查,這一查不知道,原來這段家的遠(yuǎn)房表親只能算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散戶,背后主張的人另有其人,而這人便是素來與寧王親厚的那位,這下兩邊就更加各執(zhí)一詞,爭斗不休了,太子和寧王也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拖下了水,互相傷害,互相攻擊,熱鬧的不得了。 自從知道魏堯的真實品性之后,云招福不禁為寧王和太子捏一把汗。 皇帝的大捷封賞不遠(yuǎn)千里運送到了邊關(guān),并良心發(fā)現(xiàn),著傳旨給魏堯,讓他不必等凱旋而歸的大部隊,可直接回京領(lǐng)賞,順便也提到刑部有事等他回去辦。 至于什么事情,沒有明說,但魏堯和云招福心里都已經(jīng)有數(shù)了,這是皇帝被煩的頭疼,就想讓魏堯回去處理這棘手的問題了?;实劾献泳褪沁@樣,想到你的時候,你是個寶,等你辦完了事情,不需要你了,你就是根草,還是一根隨時可以拿去燒灰的枯草。 另外還給了魏堯一封密函,密函中,皇帝告訴了魏堯云招福離京的事情,只說她悄悄出了京城,直到六七日之后,云家收到了云招福讓那城門口的店鋪送到云家去的家書才知道云招福離京來西北找魏堯的事情。 魏堯把密函給云招???,云招??戳酥?,不禁嘆了口氣:“唉,我爹娘肯定急死了。當(dāng)時我就給他們留了一封信,匆匆忙忙的說出來找你了,我應(yīng)該給他們寫一封回信,報一下平安的?!?/br> 魏堯見她如此,沒有說話,云招福還在那里埋怨自己,猛地起身要離開,被魏堯給拉住了:“哪兒去?” 云招福將胳膊抽出:“別拉著我,我去給他們寫封回信,正好可以讓送圣旨來的儀仗隊帶回去?!?/br> 魏堯卻搖頭:“不用了?!?/br> 云招福不解:“還是寫一下吧。雖然我們過段時間就回京了,但信早一天送到京里,我爹娘就少一天擔(dān)心嘛。” 聽云招福說的這么懂事,魏堯一挑眉,那神情仿佛在說:‘早干嘛去了’? 云招福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距離他們會面已經(jīng)有二十幾天了,云招福都沒想到寫信,現(xiàn)在才想起來。云招福也覺得自己太不孝了,囁嚅道:“我,我這不是……忘了嘛。” 剛會面那幾天,云招福就只顧著照顧魏堯,后來照顧著就忘記了這回事,現(xiàn)在想想確實很不應(yīng)該。 “唉,雖然晚了,但我還是去寫一個吧?!?/br> 魏堯一個伸手,就把云招福給拉的再次坐回了床邊,云招福疑惑的看著魏堯,只見魏堯無奈一嘆:“不用寫了,我早派人給你寫過了,要等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去寫,岳父岳母只怕連頭發(fā)都愁白了。” 云招福愣愣的看著魏堯:“你……給我寫了?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魏堯想了想,準(zhǔn)確回道:“就我受傷醒來之后第一時間,讓周平替你寫了封保平安的書信送回去了,蓋的是我的私戳,就是告訴他們你和我在一起,讓他們不必?fù)?dān)心。” 還有這事兒?云招福驚愕極了,心中同時又有些五味陳雜的。 “你怎么都不告訴我一聲呢?”雖然嘴上埋怨,但心里還是很暖的,至少魏堯會替她想到一切她沒有想到的事情,并且替她補救回來,讓她沒有后顧之憂,安心極了。 魏堯笑著撫上云招福的臉頰:“你這段時間太累了。你寫我寫,效果都是一樣的,就無所謂你我了?!?/br> 云招福投入魏堯的懷抱:“魏堯,你這么體貼,今后沒有你我可怎么辦呢?” “我不會讓你沒有我的。這回的事情對我來說,是個教訓(xùn),之前是我自視過高,總想著什么事情都是易如反掌的,沒想過我也會有失敗的那一日。午夜夢回,我會忍不住去想,如果我那日死在了龍虎峽的寒潭底下,那你一個人在京城,連個死訊都不知道,那后半輩子又該如何活下去呢。這個時候,我才清清楚楚的意識到,原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單打獨斗的人了,我有了你,有了家,今后我們還會生幾個孩子,我們有自己的家庭,我的命似乎變得精貴起來,不能隨便丟失了?!?/br> 魏堯喋喋不休跟云招福說了這么一大串的話,云招福抬頭看他,眨巴兩下眼睛:“你這回受傷,看起來好像還挺有感悟的嘛。”伸手在他鼻子上點了兩下:“你可要記住你自己的這些話啊,你現(xiàn)在的命可精貴著呢,我和我們的家都少不了你?!?。 兩人雙手交握,魏堯溫和的點頭: “我知道,今后絕不會輕舉妄動,恣意妄為了?!?/br> 朝廷的旨意下達(dá)之后,魏堯就得回京了,陳亮將軍讓大夫反復(fù)確認(rèn)了魏堯身上的傷到底有沒有好完全,能不能經(jīng)受這千里的跋涉之苦,大夫一再保證,說魏堯底子比一般人要好太多了,復(fù)原能力也是,只要段時間內(nèi)不與人動武,只是普通的舟車勞頓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陳亮將軍派人給魏堯和云招福做了一輛超大,超舒服的馬車,比一般的馬車都要大上很多,里面有床,有桌椅,有書架,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小房間一樣,魏堯和云招福雖然覺得很夸張,但陳亮將軍卻十分堅持,說如果魏堯和云招福不坐這輛,他就要讓魏堯再在西北養(yǎng)個一兩個月傷才回去。 一切收拾妥當(dāng)之后,魏堯和云招福坐陳亮將軍特意準(zhǔn)備的馬車,秦霜秦夏還有周平和護(hù)衛(wèi)他們都是騎馬,陳亮將軍親自領(lǐng)著營地里的將軍出來給魏堯他們送行,魏堯扶著云招福正要上馬車,就聽見人群中傳來一聲呼喊:“王爺請稍等?!?/br> 云招福停住了動作,以為是哪個士兵還想來跟魏堯告別,轉(zhuǎn)身一看,沒想到來的是拄著拐杖的吳俊,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沒好完全,一瘸一拐的來到了魏堯面前,局促的抓了兩下后腦勺,又難為情的瞥了一眼依舊男裝打扮的云招福,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日他被魏堯教訓(xùn)之后,心中很是不服,覺得定王魏堯在打仗這方面,叫人佩服的沒話說,但是人品卻叫人難以恭維,為了一個閹人,居然對他下這么重的手,就算那閹人與他有關(guān)聯(lián),也不該這樣的,對舅舅耍了很多脾氣,最后舅舅被逼無奈,才告訴了他,那個被他言語輕薄的小太監(jiān)的真實身份。 吳俊當(dāng)場就嚇得傻眼了。 那個娘了吧唧的小太監(jiān)居然就是定王妃,這……就算借他兩個腦子,他也不可能想到的啊。聽說那小太監(jiān)不遠(yuǎn)千里,追尋至此,情比金堅,如果是一個男人的話,那沒什么敬佩的,但她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子,而且還是那平日在京城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妃,不管是不是王妃的身份,一個女人能為了自己的丈夫,吃這么多苦,那都是值得令人敬佩的事情。 可吳俊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對定王妃說了那些輕薄的話,之后他躺在床上養(yǎng)傷,無論怎么想都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如果他是定王殿下,自己的老婆被人言語調(diào)戲輕薄了,他何止是把人打一頓,殺了他的心都有了,但定王殿下卻只是打了他一頓,已經(jīng)算是給了舅舅莫大的面子。 第184章 “那個……”吳俊猶豫著開口, 可一向能說會道的嘴突然就像是笨了起來, 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像樣的話來,左想右想,把手里的拐杖一扔,對著魏堯和云招福就深深的鞠躬,道歉: “王爺恕罪, 小人不懂禮數(shù), 沖撞了貴人, 小人保證今后一定不會再這樣狗眼看人低, 狗仗人勢了?!?/br> 魏堯和云招福兩兩相望,陳亮將軍的頭上已經(jīng)堆滿了黑線,暗地里踢了吳俊一腳:“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說誰是狗呢?你是狗,那我成什么了?” 吳俊一只腳不方便, 拐杖已經(jīng)被他扔了, 現(xiàn)在還被舅舅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腳, 一時沒站住,就跌坐下來, 茫然的回顧自己的用詞,抓著腦袋嘆氣:“哎呀, 舅舅你知道我讀書不行,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嘛,我知道錯了, 想求王爺和……的原諒?!?/br> 這小子雖然身上毛病不少,又傻頭傻腦的,但所幸還沒有笨到家,知道不能在眾人面前暴露了云招福的身份,魏堯看了一眼云招福,意思像是在詢問她想怎么處置,云招福能怎么樣呢,當(dāng)然是選擇原諒他啊,對魏堯點了點頭,然后便對那人抬了抬手,又對一旁送別的陳亮將軍福了福身,陳亮將軍拱手回禮,云招福便不言不語的上了馬車。 魏堯讓吳俊站起來,拍了拍他肩膀:“今后你小子給我好好打仗,千萬別再犯我手上,下回可就沒這么好運氣了?!?/br> 說完不等吳俊反應(yīng)過來,魏堯便與陳亮將軍兩廂抱拳告別,魏堯也上了馬車,車隊緩緩前行,在掃清了積雪的中間道路上,往南行走,吳俊讓人把他的拐杖給拿過來,拄著拐杖,走到陳亮將軍身旁,語氣十分疑惑,低聲問道: “舅舅,那王爺和王妃到底是原諒我了,還是沒有原諒我呀?” 陳亮將軍反手就是一個爆栗子,打在吳俊的頭頂上: “誰他么原諒你了?誰讓你小子出來的?不是跟你說了,在營帳里反省一個月,等徹底認(rèn)識了自己的錯誤之后才能出來嗎?” 吳俊捂著腦袋,委屈道:“我就是反省完了,徹底認(rèn)識了錯誤才敢出來的嘛,舅舅你下手也太重了,我腦袋上本來就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