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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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讓云招?;叵喔∫欢螘r間,云招福拒絕了,只說自己在王府挺好,回來也是折騰人,若是想她會經(jīng)?;貋碓圃啤?/br> 送云招福出門之后,范氏和武氏一前一后走在相府的花園里,不管過去多少年,如今變成什么身份,武氏對范氏那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因為她從生下來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公主的奴婢,這種觀念已經(jīng)根深蒂固,改不掉了。 “夫人,王妃看來還是什么都不知道。”武氏扶著范氏坐到亭子里,給范氏斟茶的時候說。 范氏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是啊,她什么都不知道,王爺確實瞞的很好?!弊屛涫喜槐卣局藕?,坐下說話。 “可是,這些事情不讓小姐知道,會不會不太好呢?”武氏依舊習慣稱呼云招福為小姐,這是她和范氏私底下的習慣。 范氏搖頭嘆道:“這些事情,知道了對她也沒什么好處,除了整日里擔驚受怕,就是午夜夢回的噩夢驚醒,她什么都不知道,成日快快樂樂,逍遙自在,不是挺好。正是因為這樣,王爺才沒有將實情告訴她的?!?/br> 云招福不知道真實的情況,也不知道范氏的身份,所以能夠輕松對待,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算別人再怎么跟她說沒有改變,她自己又得經(jīng)歷多少煎熬呢。 不說別的,只一點就能讓她受不了,她若知道自己和魏堯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但是這個孩子卻沒能來到這個世上,不是別人害她,而是自己的母親一手促成,她又該如何做想呢。 “王爺確實對小姐很好,這一點毋庸置疑的。但是奴婢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王爺這么幫我們到底是為什么呢,瞞著小姐有孩子的事情,還可以說是怕小姐傷心,可這一回蘇鐸……” 武氏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范氏給打斷了,武氏立刻住嘴,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后,才湊近了范氏說道:“這回的事情又是為什么呢。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人給……大理寺和五城還有公主府的那么多人,找了這么長時間,居然一無所獲,這也太可怕了?!?/br> 范氏沉吟:“關(guān)于蘇鐸……就算王爺不出手,我也打算聯(lián)絡(luò)小刀會的人刺殺他,施老先生去世之前,告訴了他我們的真實身份,老先生一輩子對蘇鐸相當用心,臨死之前不想與他帶著誤會離世,當初他與蘇鐸說他和招福身份不合適,指的不是兩人實際上的身份,而是招福是前朝之人的事情,蘇鐸已經(jīng)被利益蒙蔽了雙眼,他不會放過這個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的機會,所以王爺才會當機立斷的出手,只是我也確實沒想到,他能做的這樣干凈利落,居然連續(xù)找了這么多時間,連尸首都沒有找到。” 第203章 這才是范氏覺得最驚訝的地方, 從前她雖然知道魏堯在京里頗有能力, 也知道他并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背后勢力不容小覷,但卻沒有想到,不容小覷到這種地步。 蘇鐸和他那些隨從的去向至今不明,大理寺和五城加上公主府的人,每天至少加起來有上百號人在京城里搜尋, 繞是這樣, 仍舊找不到蘇鐸, 可見要么是京里大理寺和五城的人沒盡心, 可公主府的人又怎會不盡心呢? 原本在蘇鐸和招福說了那番話以后,范氏就已經(jīng)猜到了施老先生臨死前告訴了蘇鐸真相,蘇鐸知道她的身份之后, 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做文章的,她回來之后和云公良商量, 云公良就提出要辭官離開京城, 并讓范氏去告訴了云招福他們的打算, 卻沒想到,魏堯會當機立斷, 趁著夜色將蘇鐸直接解決掉,并讓他們無需離京了。 剛開始范氏和云公良還有點懷疑, 是不是真如魏堯說的那么順利,蘇鐸是吏部尚書又是安樂駙馬,他死了定會引起朝廷重視, 可是沒想到這么長時間過去,蘇鐸的事情依舊不能定為謀殺,只是失蹤了,在沒有找到尸首之前,都只能算是失蹤。 “唉,不過也正因為他能做到這些,我才更加擔心呢。”范氏抬眼看著園子里的花,白白的光打在上面,感覺著夏天的園子看的都有些眼暈。 魏堯若是個尋常皇子,沒有這么大的能力,就算得不到重用,那也沒什么,閑散王爺?shù)娜兆舆^得總會要舒心一些的。如今卻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并且京中還沒有什么人察覺到,他這么低調(diào),為的是什么?太子和晉王如今斗上了臺面上,各方勢力角逐都在明面,只有他隱在暗處,如今淑妃復位,裴家回京,一系列的動作就足以說明了他的野心。 若說讓他為了招福放棄他的野心,他必然不可能做到,也不能做,身后的勢力會推著他前行,所以,這才是讓人值得擔心的地方。若他成事,招福怎么辦,后宮的生活爾虞我詐,她能受得了嗎?若是不成事,那就更難辦了,新君繼位首先要收拾的就是對他有威脅的人,魏堯的下場會怎么樣,誰能說得準呢。 云招?;氐酵醺?,就看見王順拿了封信迎出來,喜氣洋洋:“王妃,王爺又來信了?!?/br> 王府里的下人們知道王爺王妃感情好,每回王妃只要看見王爺?shù)男哦寄芟残︻侀_,果然,聽說又有信,云招福眼前一亮,扶著腰就過去了。 上回收到魏堯的信是三天前,怎么會這么快又有呢。 迫不及待在影壁那兒就打開了,信上寫了寥寥幾個字:‘十日后,歸。勿念?!?/br> 云招福驚喜的合上信,秦霜見她這樣,問道:“王爺說什么了,王妃這樣高興?!?/br> 云招福將信展開給秦霜秦夏看,兩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太好了,王爺要提早回來了?!?/br> 三天前的信上說的是二十日左右,不過兩天,就變成了十日,這也太讓人高興了。 “看來王爺是歸家心切,從嶺南就算日夜兼程,也得十日的路程,王爺這是半點都不會耽擱的意思了,心里定是記掛著王妃和小殿下,要早些回來呢?!?/br> 秦夏性子活潑,說的話也很歡樂,見云招福甜蜜的笑,不禁又打趣起來:“王爺也該回來了,王妃在家里可是寂寞的很,這些日子都很少笑呢?!?/br> 云招福橫了她一眼:“我一個人對著誰笑,就你嘴刁,中午罰你替我喝一碗魚膠?!?/br> 魚膠這東西很補,對身體有好處,只不過云招福吃不慣那一口腥味,所以回回喝起來都像是上刑一般,但此后的兩個嬤嬤說什么也不肯讓她斷了這個,每日都給她熬過來,吃的云招福聽見這東西就覺得膩歪腥氣。 “那敢情好啊,我最喜歡吃的就是魚膠了,只怕秦嬤嬤知道了,又要氣的跳起來了。辛辛苦苦熬的好東西,卻進了我的肚子,太可惜了?!?/br> 秦霜秦夏在云招福面前,已經(jīng)幾乎沒什么拘束了,三人一起共過患難,早就升華了主仆情誼,現(xiàn)在三人說是主仆,其實就是朋友,什么話都能說。 云招福的身子有好幾個產(chǎn)嬤嬤跟在身邊調(diào)理,雖然肚子越來越大,但是身子卻越來越康健,腿腳的力氣不減反增,精力充沛的很,中午吃過了午飯,在水廊上走兩三個來回,然后消食差不多了,就回房睡一會兒午覺,生活規(guī)律,清閑自在。 今天也不例外,云招福睡下之后,正做著美夢,卻被書錦給喊醒了: “王妃,快醒醒,出事兒了?!?/br> 云招福迷迷糊糊:“什么事兒了?” “寧王殿下請見東宮,居然趁著太子不注意,拔刀把太子給刺傷了,命在旦夕啊?!?/br> 秦霜也在一旁,等著書錦喊人,對還沒清醒的云招福說了這么幾句話。 云招福的雙眼立刻睜開,睡意全無,書錦扶著從床鋪上坐起來,云招福擰眉問:“誰傳來的消息?” “是宮里,說太子妃快要嚇瘋了,請了晉王妃還有您去宮里安慰?!鼻厮脑捵屧普懈O萑肓顺了贾?,寧王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到東宮去行刺呢,這怎么可能? 但這種消息,不可能謬傳出來,云招福匆忙將被子掀開,對書錦道:“出了大事,耽擱不得,快幫我換衣裳梳頭吧?!?/br> 這么大的事情,她斷沒有留在府里不出面的道理,總得去看看怎么回事,寧王這是當真連活命的機會都不要了嗎?這么做對他又有什么好處呢? 匆匆忙忙趕去了東宮,云招福還是第一次來這里,還未近前,就聽見東宮之中傳出幾聲尖銳的咒罵聲和一團雜亂的哭泣聲。 秦霜在云招福身后護著,見云招福停下腳步,以為她是害怕了,上前扶住她,云招福對她搖搖頭,她倒不是害怕,只是在聽里面有些什么人,咒罵的聲音應(yīng)該是皇后,一團雜亂的哭聲,就聽不太清楚了。 東宮出來兩個嬤嬤,帶云招福她們進去了。 走到東宮大殿中一看,才知道什么情況。 太子妃坐在一旁嚶嚶哭泣,晉王妃從旁安慰著,皇后氣的雙眼通紅,對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叫罵,地上跪的是賢妃和寧王妃,寧王妃只顧著趴在哪里哭泣,賢妃則挺直了背脊流淚,不是與皇后辯論兩句。 看見云招福進來,晉王妃對她招招手,云招福來到太子妃身旁,太子妃抬頭,看見云招福,便將身邊的晉王妃給推到一邊,讓云招福坐在自己身邊,拉著云招福的手說道: “你身子重,還勞煩你過來,只是我這心里頭難受啊,好端端的怎么會出了這樣的事呢?!?/br> 晉王妃薛碧霄被推到一邊,氣不打一處來,瞪了太子妃和云招福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甩袖坐到一邊去了。 云招福拍拍太子妃的手:“你別著急,事情已經(jīng)出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太子傷的嚴重嗎?” 太子妃吸吸鼻子:“我也不知道,那么長的一把刀,就直戳進了他胸腹,都是一家子兄弟,你說他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呢。太子好心好意的,聽說他在宮外過得潦倒,還想幫扶他一下,把他傳進宮里來,誰想竟是引狼入室?!?/br> 看樣子,太醫(yī)還在給太子醫(yī)治,寧王已經(jīng)被押下去了,云招福看了一眼邊哭邊罵賢妃的皇后,看樣子皇帝還沒有過來,云招福真是有點搞不懂這個皇帝了,到底是中了什么迷魂湯,自己的兒子,還是太子,被另一個兒子刺傷了,他居然能忍住不出面? 據(jù)太子妃說,太子是聽人說起寧王被逐出王府之后,過得日子相當潦倒,居然開始靠變賣東西度日了,心里想著到底是兄弟一場,總不能眼睜睜 看著寧王就這樣下去,有心幫扶一把,卻沒想到引來了這樣的災(zāi)禍。 云招福的目光落在跪坐在一旁哭泣的寧王妃吳欣常身上,一身布衣,頭上裹著藍巾,打扮十分樸實,身上沒有什么配飾,只手腕上戴了一對鐲子,耳朵上連墜子也沒有,更別說其他了,可以想見,日子過得必然相當拮據(jù),既然太子有心幫扶他們,為什么寧王會不受幫忙,反過來做了這樣的事情呢? 如今太子和晉王斗到了明面上,太子選擇這個時候幫一把寧王,肯定也是想要讓寧王感恩,然后跟著自己一起對付晉王的,卻沒想到還沒等拉攏到寧王,就被寧王先發(fā)制人的戳了一刀。 “不管你說什么,寧王必須死!別說寧王了,就是你還有你們安國公府滿門,上上下下都跑不掉!”皇后憤怒的聲音在殿中回想。 賢妃邊哭邊求饒:“皇后娘娘,這件事情寧王定是受人挑撥,您可千萬別中了別人的計啊,寧王是個善良老實的孩子,他沒有心眼兒,被人算計了也不知道,才做出這樣的糊涂事來,您大人大量,給寧王一個機會吧,交給臣妾,臣妾一定會讓寧王把一切真相全都說出來的,您也算給臣妾一個機會吧,皇后娘娘,求求您,求求您了?!?/br> 賢妃娘娘自從寧王被貶黜王府之后,在宮里一向低調(diào),若非必要幾乎連話都不說了,已經(jīng)夠低調(diào),沒想到卻迎來了這樣一件無妄之災(zāi)。 第204章 皇后娘娘指著賢妃叫道: “交給你辦!憑什么!誰知道你心里又憋著什么壞!行刺太子, 不管什么原因, 他就得做好賠命的準備!我和太子,對你們母子不薄吧,從以前到現(xiàn)在,明里暗里,幫過你們多少回,你們自己心里有數(shù)!可你們是怎么回報我們的?你的兒子是個畜生??!是個連親兄弟都能下得去手的畜生!” 皇后的指責讓賢妃無地自容, 可如果她這里再放棄了, 那么她的兒子就真的死定了, 刺殺太子啊, 而且據(jù)說太醫(yī)到現(xiàn)在也沒給出個準信兒,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只說了一句傷及肺腑, 還在里面醫(yī)治,若是太子有事, 那賢妃一點都不會懷疑皇后說的, 肯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娘娘!皇后娘娘, 您要相信寧王殿下定是被人蠱惑呀。那背后之人用心狠毒,一定要查出來啊。切不可中了別人的計, 皇后娘娘?!?/br> 賢妃聲嘶力竭的聲音也沒能拉回皇后的心,正巧里面太醫(yī)出來了, 皇后立刻起身,緊張的迎上前去,對太醫(yī)問:“怎么樣, 太子如何了?” 太醫(yī)行禮后對皇后嘆了口氣:“娘娘,太子身上的傷極其嚴重,那一劍直接刺入了太子殿下的肺部,血液倒入,太子殿下咳嗽不已,越咳越不利于傷口恢復,情況不妙啊?!?/br> 聽了太醫(yī)的話,皇后失魂落魄的跌坐到椅子上,太子妃也驚愕的瞪著眼睛,大大的眼淚珠子就那么掉了下來,皇后娘娘也想哭,可她的兒子現(xiàn)在還在里面躺著,生死不明,而這個時候,本應(yīng)該在她身邊給她支柱的人卻始終不見。 “皇上呢!派人去通知他了沒有?”皇后對身旁的人咆哮,太子遇刺的事情已經(jīng)將她逼瘋了。 身旁的嬤嬤嚇得跪下:“娘娘,都派人去通知兩回了,皇上都說就來就來,可到現(xiàn)在也不來,是不是要再去請一遍?” 皇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伸手扶住了額頭,猛地又將手邊的茶杯掃落到地上:“去請,去請,去請!” 沒有任何一刻,皇后這樣絕望,這樣痛恨過皇帝,他可以三宮六院,可以荒廢朝政,但他怎么可以無視自己親生孩子的死活呢!而且是太子啊,是大魏朝下任的國君啊,難道太子的生死存亡都比不過他手頭那些丹藥來的重要嗎? 皇后身邊的老嬤嬤爬起來,正要往外去,就看見皇帝身邊的貼身大太監(jiān)甩著拂塵,小跑了過來,嬤嬤大喜,過去告訴了皇后,皇后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皇上來了嗎?終于來了嗎?” 大總管帶著幾個小太監(jiān)走入,在皇后面前跪倒,行禮請安,皇后巴巴的看著他后面,目光期盼,卻怎么也沒有盼到她想看見的那抹明黃身影。 大內(nèi)總管拂塵一甩,身后的小太監(jiān)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將手上端著的托盤送到了皇后手邊,托盤上放著兩只白玉瓷瓶,大內(nèi)總管尖細的聲音說道: “娘娘,這是皇上最新煉制出來的丹藥,有止血愈合傷口的功效,皇上請皇后娘娘送給太子服下?!?/br> 皇后聽到這里,簡直要暈倒在地,幸好身后的嬤嬤扶住了她,皇后將那一只小瓷瓶拿起,放在面前看著,她從剛才開始,一直盼望到現(xiàn)在,沒把人給盼來,卻盼來這兩瓶可笑的東西,心中的氣說什么也難以平復,一時沖動,將手中的白玉瓷瓶給打碎在地,瓷瓶碎了,瓶子里一顆顆,指甲蓋兒大小的金丹就滾了出來。 太監(jiān)總管嚇得趕忙低下了頭,皇后冷聲對他問道: “皇上可知太子命在旦夕,他是太子的父皇,難道連看都不愿意過來看一眼太子嗎?煉丹對他來說,就那么重要嗎?”皇后對著太監(jiān)總管咆哮,身后的嬤嬤怎么拉都拉不住,皇后瀕臨崩潰邊緣,頭上的后冠都因為她的情緒激動而歪掉了。 “滾——給我滾——讓他去煉丹去吧!滾——” 皇后突然咆哮,把殿中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太子妃也不敢哭了,呆愣愣的看著姑母,從記事以來,她就從未見過姑母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印象中,估摸總是言笑晏晏,說話輕聲細語,知書達理,賢惠端莊的,卻沒想到,姑母也有這樣失控的時候。 云招福在旁邊輕輕的拉了拉太子妃的衣袖,太子妃轉(zhuǎn)頭過去看她,云招福悄悄指了指皇后,意思是讓太子妃上前安慰一番,太子妃立刻會意,先前只顧著發(fā)呆,此情此景,沒有誰比她更加適合上前去安慰姑母了。 過去扶住了皇后的胳膊,皇后原本想推開,見是哭的眼睛紅紅的太子妃,皇后心就軟了下來,伸手撫了撫太子妃的臉頰,暗自提起了精神,她現(xiàn)在不能崩潰,太子躺在里面,需要她,太子妃什么都不懂,自然也需要她,若是她現(xiàn)在倒下,或是被人詬病了,那么這兩個孩子就真是沒盼頭了。 “起來。去明明白白的告訴皇上,太子命在旦夕,求皇上務(wù)必來看一眼他?!被屎蠡謴土死潇o,吩咐道。 不用怕,太子受傷而已,還是有希望的,她的背后還有袁家,她不是孤軍奮戰(zhàn),袁家一定會為太子和她討回公道的。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冷靜,冷靜,再冷靜,千萬不能著了別人的道。 “是,咱家這就去回稟?!?/br> 大內(nèi)總管領(lǐng)著一干小太監(jiān),逃也是的離開了東宮。一路小跑,回到了丹房,皇帝正披頭散發(fā)的配置仙丹,從左邊的罐罐里舀出一勺,再從右邊的罐罐里舀出一勺,這么毫無章法的搭配著,神情幾近癲狂的狀態(tài),大內(nèi)總管回來復命,喊了一聲‘皇上’,差點就把皇帝給嚇出毛病來,回頭惡狠狠的一腳踢在大內(nèi)總管劉全兒的肩膀上,劉全兒不敢哀嚎,一骨碌爬起來繼續(xù)跪好,說了句:“奴才該死。” 皇帝這才蹙眉轉(zhuǎn)身,問道:“藥送過去了?” 提起那藥,皇帝滿臉都是驕傲,那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耗盡了精神才煉制出來的金丹,珍貴無比啊。只要給太子送去,太子必然能藥到病除。 劉全兒支支吾吾的看著皇帝,不敢回答,皇帝轉(zhuǎn)身,擰眉欲再次抬腳踹他,劉全兒趕忙跪趴下來回稟:“回皇上,奴才把藥給皇后娘娘送過去了,可是……皇后娘娘卻……” 后面的話他不敢說,皇帝眉頭蹙起:“她怎么了?不要?” 那可是他的一片心意,皇后敢不要? “娘娘她……不僅不要,還……還把藥摔碎了?!眲⑷珒赫遄弥卮鸬?,回答之后,就迅速低下了頭,不敢去看皇帝的表情。 緊接著,劉全兒就聽見一聲巨響,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嘩啦啦盡數(shù)被掃到了地上。 淑妃聽見丹爐這邊巨大的響動,就趕忙過來了,就看見地上滿是瓷瓶碎片,劉全兒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皇帝暴跳如雷的正在砸另一邊的瓶瓶罐罐。 劉全兒偷偷的抬頭看了一眼淑妃,淑妃睨視他一眼,劉全兒就立刻會意,弓著身子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