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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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這么多,無非是為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不用一輩子為顧璇母女所累,第二件事是讓他們避開威風(fēng)寨,避開岑家,避開上輩子所會發(fā)生的一切。 還好……避開了。 徐玉珠在一旁卻不明不白,她受傷還提著東西,累了便放到桌子上:“姐夫,你們怎么突然就要走?” 岑翊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進(jìn)去看看吧,你女兒醒了?!?/br> 徐玉珠心里一跳,花了全身的力氣克制才沒叫出聲來,她捂著胸口說道:“醒、醒了?!怎么醒了?” 岑翊舟冷笑一聲:“怎么,你不高興?” 徐玉珠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我高興,我怎么不高興……”說著,她跑進(jìn)里屋,看見的果然是滿臉茫然的的顧璇。 她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刻全都被抽干了:“你醒了?” 顧璇看了看徐玉珠,似乎有些不明白:“娘,我是怎么了?我吃了……” “別說!”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徐玉珠牙縫里擠出來的,偏聲音卻小的出奇。 外室里,徐氏看見徐玉珠放在桌上的珠寶等物,有些不快地開口道:“這些拿去賞下人吧,給誰都不給她?!?/br> 聽著這好似稚子的話,岑翊舟笑了笑道:“好,這些東西咱們?nèi)恿艘膊唤o她。” 徐氏這才滿意,又有些歉疚地來到岑虞身邊:“榆錢兒,是娘讓你受委屈了?!?/br> 岑虞伸手蹭了蹭徐氏的臉,她如今不過二十五六,眉細(xì)如柳葉,目恍似玉珠,面容白嫩,看起來恍若二八年華的少女一般。徐氏出身真正的世家名門,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幅精致的畫卷一般,以前她最不耐煩徐氏,覺得她假模假樣,可是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徐氏是她一生的榜樣。 她年幼不懂事徐氏從未責(zé)怪,一如既往的愛護(hù),她及笄犯了錯,徐氏一邊教誨,一邊為她奔波,直至后來因?yàn)樗矞缌苏麄€岑家,她見徐氏最后一面的時候,她也只是說:“若我以前多教你一些就好了,我的榆錢兒,以后沒了爹娘,你要常常收斂你的脾氣了。” “娘,不礙事的,事情都解決了,不是嗎。” 徐氏握住她的手,嘴角微微翹起:“對啊,我們榆錢兒最厲害了。” 岑岱倚在門邊,看見這一幕不禁轉(zhuǎn)開臉,眼里盡是嫌棄。 岑翊舟走過去,提著他走到外面,不一會兒,院子里傳來了求饒的聲音。 岑虞笑的眼睛都彎成一個月牙,對徐氏道:“娘,我想學(xué)京城里那些貴女都要學(xué)的東西,你教我,好不好?” 第8章 八 徐氏自然不會不依,當(dāng)下便道:“好,你要學(xué)什么,娘全教給你,回京路上要好些時候呢,咱們慢慢學(xué)?!?/br> 岑虞忍不住又露出一個笑容來,隨后她指了指里屋,悄聲道:“她們怎么辦?” 徐氏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她搖了搖頭:“咱們不管她們了?!?/br> 說是不管,但還真不能不管。 徐玉珠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敗露了,又見岑家人真的開始收拾東西,是真要離開的樣子,頓時著急了,帶著顧璇跪在院子里不吃不喝,就那么跪著。 她知道徐氏心軟,更知道在邊關(guān),是岑翊舟的地方,她做什么都沒用,還不如祈求著徐氏能夠心軟來的快些,跪了將近有一天的時間,徐氏到底讓人給她們遞了話,說是愿意帶她們回京城。 一番休整,不用三天,就已經(jīng)收拾了個干凈。 “咱們真要走了?”直到走的這天,徐氏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從她嫁給岑翊舟起,就已經(jīng)做好了一輩子在邊關(guān)的準(zhǔn)備,她好不容易才在邊關(guān)活的有滋有味的,悠閑又自在,比京城里快活了不知多少,這一轉(zhuǎn)眼,就要離開了? 一旁的岑翊舟伸手?jǐn)堊×诵焓?,在他耳邊低聲道:“圣上的意思雖然委婉,但我也不能真的就呆在邊關(guān)不走了,林太傅也來信了,說讓我讓位給小輩們?!?/br> 徐氏有些不舍地道:“那你努力了這些年,從虞兒出生,這都十年了,你就這么拱手讓人了?” 岑翊舟道:“怎么能是拱手讓人,這兒的一切都是圣上的,我不過是代為管束,圣上不想讓我管了,那我就不管?!闭f著,他將徐氏攬的更緊了一些,“只要你們在我身邊,那讓我去哪都行?!?/br> 徐氏微微紅了臉,一時間柔情蜜意,說不盡的相思情長。 府里的大家具都沒帶走,輕車簡從,但卻足足帶了五百精兵。這是岑虞要求的,她同樣要求了一件事,不走近些的幽州道,走關(guān)山道。關(guān)山道要繞些路,對此岑虞給出了一個很充分的理由,關(guān)山路上的景色好。 的確,關(guān)山路上的景色是十分不錯,但是就為了這么一個要求要多在馬車上坐三天,一路上岑岱都沒給岑虞好臉色看。 岑虞看著他的臭臉,笑的比平時更開心,岑岱被她笑的心里發(fā)毛,索性矮桌一搬,睡覺! 從邊關(guān)到關(guān)山走了一個半月的時間,這一個半月來,岑虞不僅忍受了岑岱的臭臉,還要忍受另外一個人的臭臉。 魏言。 岑虞沒有食言,離開將軍府的時候,岑虞直接拿了岑岱的詩稿,笑瞇瞇地一張一張地?zé)?,只燒了三張,立刻讓被魏言盯了整整三年的岑岱低頭認(rèn)師,可接下來,岑岱就怎么也不愿意去聽魏言說教了。 魏言無法,只能再次求助岑虞,岑虞答應(yīng)的爽快,但第二天,出現(xiàn)在魏言面前的是岑虞。她臉上帶著無辜的笑容,懷間抱著筆墨紙硯:“魏叔叔,岑岱不愿意學(xué)沒關(guān)系,我回去說給他聽,您也知道他天賦異稟,只要我讀一遍,他聽了一定能會?!?/br> 魏言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惜沒辦法,岑岱不買他的帳,就算被岑翊舟押著來他面前了,照樣能聽著聽著睡過去。 就這樣,岑虞每天上午跟魏言學(xué)醫(yī)術(shù),下午跟徐氏學(xué)些貴女之道,醫(yī)術(shù)她不比岑岱,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就通,岑虞只在他耳邊讀了一遍藥方大全,他立刻就能完全記住,岑虞有什么不懂了全是問他。 醫(yī)術(shù)上她雖然天賦少,但那些京城貴女需要學(xué)的東西她卻是一說就通,當(dāng)年那些在她眼前遠(yuǎn)遠(yuǎn)飄在天上的貴女們,終于漸漸地落到地上了。鐘鳴鼎食,禮法規(guī)矩,爭名奪利,細(xì)微心機(jī)。徐氏講解的面面俱到,其中茶藝,保養(yǎng)秘方,名膳細(xì)膾,著衣裝扮,無一藏私,甚至于京城中幾個名姓世家的由來,她都一一解說。 及至到了關(guān)山道的時候,徐氏將車簾掀開了一條縫,從側(cè)邊往外看去,隨后對岑虞說道:“關(guān)山綿延甚廣,有江山一壁,關(guān)山半壁的說法,咱們今天就在關(guān)山的驛站休息一陣,晚上帶你去見識見識這半壁關(guān)山。” 岑虞也看了一眼窗外,笑著說好。 這個時候,眾人停了下來,各自休息不說,男丁女眷總要出恭。岑岱一下車就跑沒影了,徐氏牽著岑虞,緩緩?fù)愤叺牟钄傋呷ァ?/br> 茶攤的攤主是一個眼色很靈活的老人,見有女眷,當(dāng)即叫來自己的孫女去上茶,自己絕不往上湊,專心地給路邊的將士們送去茶水。 下車出恭的眾人里有徐玉珠一個,她憤憤不平地看著那些不愿意跟她一塊兒的丫鬟們,又無奈顧璇膽小,怎么也不肯從馬車出來,遂自己一個人往外走去,走了一陣,徐玉珠見邊上沒人了,才解開衣服,蹲下身子,可還沒等她蹲下去,不知從哪里伸出一只手來,堵住了她的嘴。 徐玉珠能感覺到,捂住自己嘴的是個壯漢,他一手的腥臊為,直沖的她想要翻白眼。 徐玉珠嗚嗚兩聲,突然兩腿一抖,腿間出現(xiàn)一道水痕。捂著她的人厭惡地呸了一聲,粗魯?shù)貛е煊裰橥肿永镒呷?。徐玉珠拼命掙扎,哪里能賽過一個粗壯爺們的力氣,她抓著橫在自己脖間的粗壯手臂,眼里一陣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