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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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沒供出你來?!?/br> 岑岱的話讓岑虞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到底怎么了?” 岑岱并不說話,而是先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然后才道:“路上你不是讓我人跟著那顧家母女嗎,那顧家母女投靠了個很厲害的官,我派去的人差點被抓住,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逃回來,倒是把追兵甩掉了,不過不巧,被爹抓住了?!?/br> 顧璇母子……攀上一個很厲害的官? 岑虞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出來岑虞母子能攀上什么人,顧家犯的事情可是圣上最不能忍的事情,這樣的關(guān)口,又怎么會有官員愿意為顧家母子擋這個災(zāi)? “辛苦你了?!贬葑叩结飞磉?,仗著自己現(xiàn)在比他高那么一點,伸手戳了戳他臉上的傷,直戳的他疼的嘶了一聲,隨后瞪了瞪岑虞。 見狀,岑虞改戳微揉,邊揉邊問道:“那你打聽出來她們投靠的是哪個官嗎?” 岑岱揮開岑虞的手,躲到一旁道:“沒問出來,那人被爹抓走了,爹什么都不告訴我,還把我打了一頓。不過,”岑岱皺了皺眉,“她們來京城了?!?/br> 岑虞唔了一聲,沉思起來,她們來京城這件事她是不奇怪的,她只奇怪一件事,她們到底找到了什么靠山? 顧家的事情可鬧的不小,當(dāng)時若不是岑翊舟出面保下顧家,恐怕顧家要全成為這次皇權(quán)清洗下殺雞儆猴的犧牲者,而保下顧家之后,岑家卻開始倒霉起來。 人人都明白,這是皇上心里不爽快,拿岑家撒氣呢。 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岑翊舟也明白,若不是為了一場大病差點死了的顧璇,和在半路失蹤下落不明的徐玉珠,他也不會那么蠢往上湊。這事?lián)Q了旁的明白的人都不會沾染,偏顧璇她們抓準(zhǔn)了徐氏和岑翊舟的性子,明面上是求,暗地里是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的算計,才被她們得了手。 如今,出現(xiàn)一個不明白的人了? 她想的頭疼了都沒個線索,若說顧璇是仗著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籠絡(luò)住了她新找的靠山,那倒還說的過去,不過孤女寡母的,若不是有十成把握,顧璇是絕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的。 與其自己在這沒頭沒尾的想,不如直接去問問,岑虞于是讓尋了傷藥回來的擬藍(lán)和采薇照顧岑岱,自己去找到岑翊舟。 岑翊舟不在房間里,不然岑岱是絕不會說出那番話的,畢竟岑虞的屋子離岑翊舟和徐氏的屋子也只有兩步遠(yuǎn)的距離,這院子太小,逼仄的人都挪騰不過來。于是她便徑直去西南角岑老爺子住的地方。 按說岑老爺子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奈何他如今癡癡傻傻的,發(fā)起瘋來又會傷著旁人,以前就曾傷著岑老夫人,岑老夫人發(fā)了火,把岑老爺子送進(jìn)西南角的雨桐苑,又派了幾個婆子小廝伺候,就這樣將他扔在那里自生自滅。 上輩子也是,岑翊舟在自己院子里不方便做的事情,總會去雨桐苑處理,順便也能看看岑老爺子,防備憊懶的下人伺候不盡心。 雨桐苑瞧著便清冷,比岑忻的院子大且氣派了不知道多少,可看著,卻也比岑忻的院子冷清破落了不知多少。外面站著兩個神情警惕的中年漢子,岑虞認(rèn)得他們,一一叫了人,隨后道:“我爹是不是在里面?我找爹有事?!?/br> 守著雨桐苑的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叫順子的柔聲道:“大姑娘要見老爺自然是能見得的,不過老爺現(xiàn)在不太方便,還是讓我去告訴老爺一聲,讓他出來見一見大姑娘如何?”岑翊舟手下的將士們還是喊慣了大姑娘,改不了口。 岑虞便點點頭,跟著順子往里走去。順子讓她在一片空地上等候,隨后腳步匆匆地走了。接著,來的就是岑翊舟了,他身上帶著一股汗味,顧忌著身上臟,所以沒有伸手想要抱岑虞,而是蹲下身子道:“虞兒,你找爹有什么事???” 岑虞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兩只手?jǐn)囋谝黄穑暼缥孟壍睾傲艘宦暤?/br> 岑翊舟更加奇怪,往日里岑虞在自己面前一向神采飛揚(yáng)的,今兒怎么就變成了這樣,沒有底氣似得。 岑虞咬了咬下唇,白皙的面上多出了一團(tuán)紅暈,做錯了事愧疚的小姑娘,似哭未哭的目光,都讓人心疼的想要一把抱住她,在在她耳邊輕聲道,沒事的,不要怕。 岑翊舟現(xiàn)在就是這么個心情,誰不知道他這輩子最愛的就是這個女兒,那可真是讓他摘星星他都去,邊關(guān)那樣的苦寒之地,他都要費心挖一個池子,再千辛萬苦引來荷花種了,就是為了想讓她見見江南水鄉(xiāng)的景色。如今見她這樣的表情,身上臟又不能抱她,只能急急地道:“怎么了?是身上被燙著了?還是打了人了?莫怕,打就打了,大不了爹去賠禮道歉。” 岑虞見岑翊舟快把自己以前曾做的事情全抖出來了,到底是改了性子,以前聽著自己是絕不會認(rèn)錯的事情,現(xiàn)在卻臉紅的不得了,連忙道:“爹,不是我打人了?!?/br> “那是什么事?砸了人家東西了?” “也不是,是、是我讓岑岱派人去跟著璇meimei她們的?!贬莸拖骂^道,聲音里帶上了些歉疚。 岑翊舟嗯了一聲,順口就安慰岑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說著說著,他卻猛地抬起頭,“你說什么?是你讓岑岱派人跟著徐玉珠她們的?” 在岑翊舟詫異的目光下,岑虞點了點頭。岑翊舟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看了看岑虞有些害怕的表情,終于還是讓自己露出了一個笑容:“虞兒,你為什么要派人跟著她們?” 岑虞扯住自己的衣角,輕聲道:“我……我怕璇meimei她們?nèi)f一路上出了什么事,畢竟她們走的不聲不響的,若是她們路上真出了什么事,我們也好知道去幫幫她們?!?/br> 竟然是這樣,岑翊舟的表情越發(fā)柔和:“爹的小魚兒心地可太良善了,你這個性子,爹怎么放心讓你嫁人啊?!闭f著,岑翊舟眉目間多出了一絲憂色,竟真的是開始凝神想起來,“不如就嫁到徐家……不行不行,徐家沒有適齡的哥兒。” 岑虞有些無奈道:“爹……你想到那哪里去了?!?/br> 岑翊舟回過神來:“爹的小魚兒今年都十歲了,再不想,就來不及想了?!?/br> 岑虞把他從這遙遠(yuǎn)的事情上給拉了回來:“說正事呢,爹,你就放了那個人吧,也別揍弟弟了?!?/br> 岑翊舟想了想,點頭道:“行,這件事全依爹的小魚兒?!?/br> 岑虞扶額:“爹,你還叫小魚兒?”說起來,岑虞的小名有很多,其中最常用的兩個便是小魚兒和榆錢兒,岑翊舟喜歡吃魚,徐氏偏念著岑虞出生時開花的榆錢,兩人爭執(zhí)不休,在岑虞小時候最愛做的事情就是一個喊小魚兒一個喊榆錢兒,看岑虞應(yīng)誰,她應(yīng)了誰,誰便是贏了。 再長大些,岑虞就不喜歡別人叫她小名了,畢竟一點兒都不威風(fēng),嬌嬌軟軟的,被人叫一聲氣勢都掉了一半,再后來,岑翊舟和徐氏便不再叫她小名了。 現(xiàn)在她自然不會因為那樣的理由不讓岑翊舟叫自己小名,而是她實打?qū)嵥闫饋?,可是二十六歲啊,換了別的姑娘家,孩子都該十歲了,還被叫小名,總覺得讓人有些臉紅。 岑翊舟寵溺地道:“好好,爹不叫小魚兒了,不叫了!” 岑虞用手撫了撫自己有些發(fā)燙的臉,將話題給正了回來:“爹快把人給放了吧,別讓弟弟再擔(dān)心了,更何況因為我讓人家蒙受不白之冤,總覺得不太好受?!?/br> 岑翊舟應(yīng)了一聲,讓岑虞在原地等他。岑虞自然乖乖站著,等了一陣,沒等來岑翊舟,卻等來了一個岑虞十分熟悉的人。 岑老爺子。 他身上穿著一件黃色袍子,袍子臟的快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還塞了一半到褲腰里,頭發(fā)披散著,雙目無神,嘴角流涎。見岑虞看自己,他突然沖岑虞做了一個鬼臉。不過是撐起眼睛吐出舌頭,別人做來是有趣,在他做來就是真的嚇人了。 岑虞卻笑了出來,還了岑老爺子一個鬼臉。 岑老爺子看著岑虞的鬼臉,也憨笑起來。 雨桐苑這地方不止岑翊舟愛來,岑虞也愛來,不同的是,岑翊舟是來借地方的,而岑虞是來找岑老爺子的。 旁人都怕岑老爺子,顧璇也都怕他,唯有岑虞不怕,岑虞很喜歡他,所以在顧璇被人邀出門,而她沒人邀的時候,岑虞經(jīng)常會來這里找岑老爺子玩。 岑老爺子只是癡呆而已,不過沒人照料,所以看上去才嚇人了些。他聽的懂岑虞的話,認(rèn)得衣服顏色,在岑虞說了誰欺負(fù)她之后,會偷偷溜出去嚇岑虞說的那幾個人,不過他也只是認(rèn)得衣服顏色而已,岑虞說了紅褂子,他就去嚇穿了紅衣裳的人,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經(jīng)常鬧的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