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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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的臉冷了下來,若說岑虞是個(gè)孩子還能理解,可你一個(gè)大人,還能這么不懂事嗎?她說話是為了場面,你徐氏就這么接著,也未免太不知禮了些。 這樣一來,倒像是吳氏真的做錯(cuò)了事情一樣。 岑虞配合著道:“娘說的是,虞兒沒有怪大嬸娘呢,只是虞兒一不小心摔碎了大嬸娘的茶杯,大嬸娘不會介意吧?!?/br> 吳氏僵硬著臉,她笑不出來:“這可是墨月的茶具!” 她話音剛落,身邊是那個(gè)一直被她安慰著的病弱婦人卻道:“大姐,都什么時(shí)候了,你還糾結(jié)著一個(gè)杯子!不過是墨月的,改天我把家里那一套素月的杯子給你送過來,只要你把那個(gè)害了我侄兒的人給找出來!大姐,路路他可也是你的外甥啊,你不能坐視不理?。 ?/br> 剛才岑虞沒有多注意她,如今一瞧,卻是有些受到了驚嚇,這哪里是什么病弱婦人啊,她明明壯實(shí)地勝過這里的所有人,不過一看就是平時(shí)不愛動的,臉色有些異樣的蒼白,而且身子還倚在吳氏身上,直把她壓的臉色都不好了起來。 吳氏沒有說話,卻看向了岑虞。 那婦人便也向岑虞看了過來,接著便目露兇光:“你就是那個(gè)害了我侄兒的人?!” “飯可以隨便吃,可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吳夫人,如果您沒有證據(jù),不應(yīng)當(dāng)現(xiàn)在說這種話的?!毙焓蠈⑨輸r在身后,不卑不亢地說道。 可是那婦人半點(diǎn)不聽,已經(jīng)氣沖沖地往這邊走來了,幾個(gè)丫鬟連忙沖上去攔住了她。那婦人也帶著丫鬟,不甘示弱的,兩方扭打了起來。 岑老夫人皺了皺眉,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吳氏看過去,心里都在滴血。她想起來了,墨月的那套杯子是她讓人拿出來的,為的就是招待岑老夫人。現(xiàn)在,整整碎了兩只。 許是因?yàn)檫@聲脆響,一時(shí)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岑老夫人道:“你們這是在干嘛?還有沒有點(diǎn)樣子了?!” 那婦人便穿過重重的丫鬟,一下跪倒在岑老夫人面前,砰地一聲,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桌子椅子都跟著顫抖了一下:“老夫人!您是最明事理的了,您來給評評理,我侄兒的那手,以后該怎么辦!我侄兒以后可是要考狀元的,這一下,可是什么指望都沒有了!” 岑老夫人親自彎下身子,扶了扶她的手,當(dāng)然,這不過是虛扶,真扶的話她絕對會被帶的一個(gè)趔趄:“玉英,你是樂曼的娘家人,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gè)滿意的結(jié)果。” 那婦人,也就是劉玉英,才滿意了一些,被丫鬟婆子扶著,站起身來,哽咽道:“我就知道老夫人明事理!其實(shí)若不是因?yàn)榻裉焓軅氖锹仿?,若是我家玉兒,我也就不說什么了,可路路他可是弟妹的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沒臉回去見她??!” 岑老夫人自然是點(diǎn)頭,隨后又看向徐氏,表情嚴(yán)厲:“明天收拾一下,把虞兒送到家廟去?!?/br> 岑虞一聽這話,反倒笑了,不過她沒來得及說話,徐氏就道:“娘這話說的媳婦有些不明白了,且不說咱們岑家有沒有家廟,娘,您知道這家廟都是什么人去的地方嗎?您要把虞兒送到家廟去,容媳婦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家廟可不是您的私牢?!?/br> 岑老夫人緊緊地抿著唇,臉色十分晦暗,但她心里卻像是有一根弦終于松開了一樣,心里有個(gè)角落在說,你看你看,你這個(gè)二兒媳婦果然是看不起你的出身的,以前裝模作樣的讓旁人覺得她孝順,其實(shí)心里指不定怎么說來著,這回終于說出來了。 “怎么,你這是在教我嗎?” 徐氏拽著岑虞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她的手背,她有些想不通,為何明明受傷的是她的榆錢兒,怎么現(xiàn)在錯(cuò)處全都成了她的榆錢兒的了?! 她都忍了院子的事情了,也忍了榆錢兒受傷的事情,只要再給她些時(shí)間,將軍府已經(jīng)讓人去收拾了…… 一時(shí)間,徐氏心里千轉(zhuǎn)百回,她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恭敬柔順起來:“娘說的這是什么話,媳婦哪能教您,您走過的路,可比媳婦吃過的飯還多,所以媳婦有幾個(gè)問題,希望娘給媳婦解答一下。”頓了頓,她又道,“虞兒她犯了什么錯(cuò)?要被您關(guān)到家廟去?” 岑老夫人盯著她道:“心腸狠毒,殘害兄弟?!?/br> 徐氏的心抖了抖,有些不可置信地迎著岑老夫人的目光道:“娘!虞兒她可是您的親孫女!” “正是因?yàn)樗俏业挠H孫女,所以我才要管教她!小小年紀(jì),就出手這么狠辣,日后還怎么得了?!現(xiàn)在去家廟,說不定呆兩年,還能把性子拗回來,以后再管教那就遲了!” 徐氏將岑虞往擬藍(lán)面前推了推,擬藍(lán)連忙護(hù)住了岑虞,徐氏走到岑老夫人面前,斂袂跪下:“既然娘這么說,那在這之前,媳婦想申個(gè)冤屈?!?/br> “你這又是在干什么?!”岑老夫人有些不耐煩了。 徐氏像是沒有看見她的臉色一樣,自顧自地道:“昨日虞兒不過是出門看了一趟虹兒,可憐的回來就手腕腫了一圈,我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在虹兒的院子里遇見了表少爺被攥的,她的丫鬟去攔,還被打了,我看了她丫鬟的身上,胸前背后都是青紫,媳婦想要問問,虞兒她是做了什么?要在家里被表少爺這么欺負(fù)?!如果沒有丫鬟攔著,大嫂家的表少爺是不是也要打虞兒?” “老二媳婦……” “娘,女兒家能有多大力氣,您說是虞兒把那位表少爺害成這樣的,您……信嗎?” 岑老夫人壓制住從心里翻涌而出的厭惡之情,她看了看徐氏,又看向劉玉英,劉玉英立刻會意,又是砰地一聲跪在徐氏身邊:“老夫人,我說的話可不是空口胡說的,幾個(gè)孩子回家的時(shí)候都說是四姑娘在路路跟前,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路路就開始喊疼了?!?/br> “原來沒人看見啊?!毙焓显谝慌暂p輕地道。 惹得劉玉英對她怒目而視:“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好端端的路路就成了這樣?” “我也想問,好端端的,怎么表少爺一點(diǎn)兒都不顧及,去抓一個(gè)姑娘的手!” “你怎么不說是你女兒不要臉?!” “因?yàn)樗サ氖亲约簀iejie的院子!” 兩人一來一往的很快讓岑老夫人惱了,她冷冷地道:“都閉嘴!” 兩人果然都不再說話,岑老夫人看了兩人一眼就要說話,可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門口卻傳來一個(gè)聲音:“病人在哪?” 是大夫到了?岑老夫人卻莫名地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還沒等岑老夫人想出來,岑岱就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解開眾人的迷惑,岑岱首先看向岑虞問道:“怎么辦?” “給他止疼,我有話要問他?!?/br> 岑岱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往吳路走過去。吳氏下意識地就想攔住岑岱,但卻被岑岱給閃了過去。岑岱往吳路身上看了一眼,又按了按吳路發(fā)腫的手臂,在一陣殺豬似的叫聲里,岑岱飛速從袖口扯下幾根銀針,往吳路身上一扎。 “你在干什么?!快住手!”吳氏哪里能讓岑岱在吳路身上亂扎,連忙喊道。 但岑岱不理她,手上的動作飛快,銀針每根都只留一小截。吳氏還想再喊,但岑岱已經(jīng)住了手,他朝岑虞遞了一個(gè)眼色,又面不改色地道:“我憂心病人的病情,是以急了些,沒看見奶奶和大嬸娘,病人已經(jīng)暫時(shí)止住了疼,手上的傷還是有痊愈的可能的,但是你們?nèi)绻僮屗麃y動下去的話,那他的手可能就真的要廢了?!闭f完了,岑岱干脆利落地一拱手,隨后立刻走了出去。 岑虞走到吳路身邊:“不疼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該說說你那天究竟做了什么了?” 吳路攤在床上直喘氣,像是沒有聽見岑虞的話一樣,一個(gè)字都沒有說。吳氏已經(jīng)走了過來,她也像是沒聽見岑虞的話一樣,柔聲對吳路道:“感覺好些了嗎?” 吳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沙啞地道:“我要喝糖水?!?/br> 吳氏喜上眉梢:“好好好,姑姑這就讓人給你上糖水?!?/br> 糖水很快就來了,加的冰糖,不過微甜,吳路看上去很不滿意,但還是一口氣喝完了,喝完糖水,他又道:“我要吃東西!” “好,你想吃什么都行?!眳鞘蠜]有不依的,立刻就去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