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歌手有點浪、豪門獨寵之夫人要上位、少爺?shù)姆似?/a>、反派家族日常、明星私房菜[直播]、穿成潘金蓮怎么破~、星際專職主播、我有一百種方法讓女主活不下去、宋少獨占婚寵、小賭怡情,大賭失身
” “什么?親家母,你不會是說,嫣兒他們的院子你給別人住了吧?!那可是你親兒子的院子??!你是覺得他不會回來了嗎?!”徐氏再接再厲,繼續(xù)戳岑老夫人的錯處。 這話讓岑翊舟也有些不是滋味,按說他一走十年,這院子就算不打掃,也不該住別人,他又不是不會回來。雖說是吳氏的娘家人在住,可他卻查出來,吳氏的娘家人給了銀子給岑老夫人,才讓她默許…… 岑老夫人手有些抖,心里更虛,垂著頭不說話,臉皮也有些發(fā)燒。 徐老夫人這才不再說話,吩咐道:“罷了,給姑奶奶收拾東西吧?!?/br> 來的時候不過一個馬車,走的時候卻多了四個馬車,岑虞這回走的有些急,徐綺容兩個都直接送了她自己壓箱底的簪釵,幾個舅舅舅母更直接,古玩字畫,什么珍貴送什么。 收拾了半響,倒才真像是搬家一樣。 都道了別,徐氏不忍離別,先上了馬車,岑翊舟跟著她上了同一輛馬車。岑老夫人也要上去,卻被岑虞和岑岱一個挽住左手一個挽住右手:“奶奶奶奶,離開您這么久,孫女/孫子有好多話想對您說呢?!?/br> 一邊說著,一邊拉她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徐府的牌匾漸漸遠(yuǎn)去,岑老夫人是瞪著車壁,又強(qiáng)笑著看向岑虞兩人:“你們有什么想說的?” 岑虞垂眸道:“我口干,讓弟弟先說吧?!?/br> 岑岱瞥了她一眼,半笑不笑地道:“我想說的倒是不少,我入了廬山書院,認(rèn)識了好多同窗,有蔣英川,歲寒……” 岑岱的人名只念到一半,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岑老夫人皺眉道:“怎么了?!” “到了。” 岑老夫人下了馬車:“說什么呢,這才走了……”她剩下的話全都說不出來了。 原來真的到了,只是到的不是岑府,而是皇上賜的院子。 岑老夫人感覺心口像是有什么梗著一樣,半響才道:“不是前幾天才領(lǐng)的院子?” 岑翊舟的腳步頓了頓,含糊著道:“皇上早命人打掃好了?!?/br> 徐氏忽然有些驚喜地道:“這里居然是……”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點 第36章 15/11/1 岑翊舟捏了捏她的手,隨后帶著她往里走去。 五進(jìn)的院子不算大,但四口之家住起來是綽綽有余的了,雖然不大,但這院子布置精巧,玲瓏曲暢,花木茂盛,景致繁多,竟也有種別樣的雅致。 一家四口人齊齊地進(jìn)了門,只剩下岑老夫人一個留在原地氣的渾身發(fā)抖,她原還想著,收拾院子怎么也要用些時候,回頭讓岑翊舟一家在院子里住,怎么也能讓他先把舟兒收進(jìn)屋。若運(yùn)氣好,說不定孩子都能有了??涩F(xiàn)在倒好,還怎么讓岑翊舟一家乖乖就范? 她心里也模模糊糊覺出了些味道,她這個二兒子,明明是早就把院子拿好了,反倒她巴巴地非要他去接徐氏,可不是正中他的下懷嘛。 可如今她還必須得自個兒吞了這苦果,畢竟是她哭喊著要求岑翊舟來把徐氏接回家的。一想到這里,岑老夫人就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都怎么能不疼,疼也就罷了,還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是金mama先發(fā)現(xiàn)岑老夫人難看的臉色,她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住岑老夫人:“老夫人,您是怎么了?!”話一出口,她就立刻想到了答案,到底是深知老夫人的性子,她馬上明白岑老夫人是為什么臉色難看,想一想,也覺得心里不忿,但老夫人不能不勸,于是勸道:“您可別氣著自己了,當(dāng)心身子,咱可不能做這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br> 岑老夫人重重的點點頭,可臉色仍不好看:“沒想到,我的親兒子也幫著一個外人來算計她娘!” 金mama嘆了口氣:“老夫人別這么說,在二老爺心里還是您最重要,不然也不會偷偷摸摸地做這樣的事情了?!彼@話卻正好說到岑老夫人的痛處,她以前也這么覺得。可若真是如此,老二又怎么會偷偷摸摸地將屋子領(lǐng)了,還不告訴她呢?! 岑老夫人反倒站穩(wěn)了身子,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道:“我還不信了!我自己的兒子,還真能跟我生疏了!”說著,抬腳往里走去。越往里走,就越覺得心里直冒酸水。地方雖說小,但其中擺設(shè)布置,卻更顯精致。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就連馬廄花圃這樣的地方也沒落下,錯落有致。 她更覺得胃里直冒酸水,便是岑府,也沒有這樣精貴的布置,更不用說這里所處的地界,周圍可全都是能面見圣上的高官。 岑翊舟與徐氏進(jìn)了他們的臥房,擬藍(lán)立刻吩咐從外面把門關(guān)上。與霜白兩個守在院子外,岑虞和岑岱見了,識趣地轉(zhuǎn)個彎,往別的方向走去。 房間里,岑翊舟說道:“你看這房間,布置都是你喜歡的。” 不用他說,徐氏也能看出來,這布置樣樣都合她的心意,她記得,這是她曾在岑府對岑翊舟說過的布置,一樣沒差,比她說的還要好些。她鼻子翕動了一下,只覺得眼里漫上了一股熱意。 她咬了咬下唇,到底是把眼淚給憋了回去,遲疑著轉(zhuǎn)身,不妨被攬入一個懷抱。她伸手推了推近在咫尺的胸膛,鋼澆鐵鑄似得紋絲不動,推的她手酸。便偃旗息鼓,只是眼淚卻悄悄流淌。 岑翊舟滿足地喟嘆了一聲,開口道:“那日我與昀弟相遇,他給我出了個主意。正是他的主意點醒了我,我就直接將這事稟報了圣上。圣上圣明,讓昀弟助我說服娘,我就先悄悄把院子領(lǐng)回來了?!?/br> 徐氏伏在他胸膛上安靜地聽著,聽到這里,忍不住翹起嘴角,口中卻道:“你這么做,不怕娘罵你嗎?” 岑翊舟伸出手來,輕輕撩開了徐氏額前的頭發(fā),低頭親了上去,隨后才在她耳邊道:“本來還有些布置的,只是娘今天突然一定說讓你們回家,我就直接把你們帶到這里了。罵肯定是少不了的了,你等會跟虞兒她們一塊走,娘我來應(yīng)付?!?/br> 徐氏又伸手推了岑翊舟一下:“你真是……怎么也不跟我說?!你若跟我說了,也不會……”若早些告訴她,她也不會在徐老夫人面前說那么多話,讓岑翊舟在徐家受到那樣的冷遇,也不會夜夜輾轉(zhuǎn)反側(cè),淚濕枕巾。她忽的就生起氣來,伸手去扭岑翊舟的軟rou,整整繞了一圈,她下了大力氣,岑翊舟也疼的一縮,但隨后又鎮(zhèn)定下來,一動不動地任她扭。 徐氏松開手,又落下淚來:“你怎么不早說呢……” 岑虞選了東北角的房子,她的臥房里窗戶一推開就是一株梅樹。算一算時間,搬進(jìn)將軍府,應(yīng)該是在這梅花全開之后的事情了。到那時一開窗便是是梅花伴雪漫天飛舞的樣子,一定十分漂亮。 岑岱就沒有那么多講究了,隨意選了一個房間,就吩咐小武將他的東西搬下馬車。岑虞讓月盈幾個也去幫他,幾個丫鬟猶豫一陣便去了。晴言早就已經(jīng)開始打掃了,地方小,又早就打掃干凈的,也不用怎么打掃,幾個小丫鬟只要搬搬東西就行。 這是這東西搬的卻都有些不情不愿,陳mama去宣布她們的房間,也沒人顯出來一個笑臉,更是腳步遲疑,不愿理會陳mama。 采薇見了便有些皺眉:“干嘛呢!” 幾個小丫鬟連忙往外跑去,就有些手忙腳亂的。岑虞見了,目光微微一沉。這些丫鬟平日里看起來都好,但一換了環(huán)境,就遮不住自己的品性了,從岑府到徐家再到這個只有五進(jìn)的小院子,她們的心里怎么能不發(fā)生點變化呢。 總歸這些丫鬟里,她只想留一個采薇而已。 岑虞撫了撫衣袖,將袖口上的褶皺撫平了,隨后往外走去。該去應(yīng)付應(yīng)付她那個難纏的奶奶了,她是絕不會那么輕易就善罷甘休的。 岑老夫人已經(jīng)到各處看了一遍,她路過徐氏兩人的院子三次,可有擬藍(lán)和霜白守著,沒讓她進(jìn)去,最后她也只能悻悻地跟著霜白來到客廳。 客廳倒是不小,有耳房有隔間,中間擺得下一個宴桌了。霜白找了茶來泡給她喝,岑老夫人喝了兩口,發(fā)覺茶也是好茶,入口清甜,唇齒留香,茶色清淡,心里又覺得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