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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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二姑娘一時有些震驚,半響才道:“倒是好計策,只是她怎么敢……”怎么敢在寧國公府用這樣的計策,按照岑虞說的,她是頭一回來寧國公府上,紀(jì)昀那是誤打誤撞迷了路,可若換了別人,就算是迷路,也不是那么容易迷到那里去的。 更何況還要避開一路上的丫鬟婆子,還要不被蕭二姑娘兩人發(fā)現(xiàn),還要去放一把火,還是最容易燒著的地方。若不是熟悉寧國公府的人,怎么能做到這一系列的事情?! 蕭二姑娘有些動搖了:“會不會壓根不是你表妹?若是她,那她怎么能知道那么多?” 岑虞苦笑一聲道:“那蕭jiejie覺得是誰?” 蕭二姑娘想來想去,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無論是誰,知道了他們兩人的事情,都不應(yīng)該用這種非要逼死他們的辦法,這種辦法讓這個消息再沒有半點價值,便是用來威脅她,也比這個法子好。 會用這個法子的,蕭二姑娘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她已經(jīng)死了啊。她是親手試過她的鼻息的,也是親眼看著她下葬的,除了她,這世間再沒有一人這么恨她了?。?/br> 蕭二姑娘也想不出來是誰,但她也絕不會相信那場火只是意外,世間掐的太準(zhǔn)了,算好了她出去一定會遇上來救火的下人,甚至連沈氏也都算計上了,以沈氏的精明,肯定看出了點什么,只是她絕不會讓這場菊花宴出一丁點意外,所以才選擇置之不理。 岑虞見她太過困擾,便道:“許是我想多了,蕭jiejie,我們還是去宴上吧,離開太久,若被人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蕭二姑娘掩去自己的憂心,重新掛上了笑容。對岑虞道:“好,咱們走吧?!?/br> 又趕回去,正好還趕上了最后一株菊花,竟是只有一株,淡黃色,除了花色飽滿,也看不出來什么。但寧國公讓它作為壓軸肯定是因為它有自己的特殊之處,果然,又等了一段時間,有兩個侍女走過去,將自己的臉貼了過去,隨著這兩名侍女的動作,這句話居然從左右兩邊被侍女臉頰貼上的地方開始變色,一邊是淡粉,一邊是淡青。 兩種顏色漸漸擴大,到最后,這株菊花變成了粉青相見的顏色,兩種顏色涇渭分明,顏色雖然有些淡,但是這么看起來,還是十分震撼的。 眾人都嘖嘖稱奇,寧國公臉上也頭一回有了笑容。 這最后一株菊,便勝過了其余的所有菊花。 又讓眾人觀賞了一陣,寧國公就讓侍女將那株菊花放在十幾株菊花的最里面,隨后說道:“此菊無名,說實話,老夫也真的不知道它的名字,所以希望在座的諸位才子為它起個名字,最終它究竟叫什么,由眾人選出它的名字?!?/br> 他話音落下,底下便傳出一陣嗡嗡嗡的議論聲,這時有個下人悄悄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他神色驟變,整了整衣襟,往外走去。 他的動作許多人都瞧見了,于是大家在猜名字的時候,也順帶猜起來,這寧國公到底是聽見了什么,才變了臉色,還那么著急地往外走去? 岑虞正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爭相竟艷的菊花,忽然身邊過來了一個丫鬟,岑虞側(cè)頭一看,居然是采薇。她雖是帶了采薇來,但進門的時候,就讓她在門口等候了,她怎么進來的? 采薇沒管岑虞的疑惑,低聲對她說道:“姑娘,紀(jì)大人讓奴婢告訴您,暫時先不要動顧璇?!?/br> 岑虞下意識地問道:“為什么?” 采薇道:“紀(jì)大人說,她正在厲王身邊?!?/br> 岑虞的心沉了下去,顧璇怎么可能攀上厲王?她突然想到在馬車上徐綺秀兩人說的話原來厲王已經(jīng)來京城了,不僅如此,還來了寧國公府。正好遇上了顧璇。 接下來的事情還不簡單嗎,顧璇她可不止十歲,岑虞懷疑她壓根就是跟自己一樣,重活了一輩子的人,隨便拋出來些什么東西,都足夠引起厲王的注意,更不用說顧璇她上輩子還嫁給了厲王。 岑虞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望向?qū)γ?,盡管隔著紗??床磺宄€是第一時間看見了紀(jì)昀。他在一群人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恍如一尊永遠都不會動的雕像一般,靜謐佇立。 看來剛才寧國公那么緊張,是去迎厲王去了。 “太子殿下駕到——!厲王殿下駕到——!” 來的不止是厲王。 岑虞隨眾人一起拜了下去,也老老實實地并沒有抬頭看兩人的樣貌,只在起身的時候借著抬頭的機會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厲王的確如同傳聞?wù)f的那樣,十分英俊,長眉入鬢,目若星辰,更兼有一張刀削成一般的臉。 身材頎長,站在不過中等身材的太子身邊,顯得更加出眾,兩人站在一起,倒像是他才是那個太子一般。 岑虞主要看的還是厲王身邊,見他身邊沒有顧璇,還是略松了一口氣,雖說顧璇很可能已經(jīng)搭上了厲王,但是厲王并未把她帶在身邊,無論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至少是沒有那么看重的。岑虞掩去眼中的凝重,開始在心里計劃,要把對顧璇的計劃提前了。 太子笑著說道:“寧國公府上的菊花宴果然不凡,父皇讓孤來的這一趟,果然讓孤收獲匪淺。” 厲王也道:“本王還要感謝太子,若不是太子,恐怕就要錯過了這一場別樣的菊花宴了。” 寧國公客氣了片刻,又道:“太子,厲王,您二位已經(jīng)欣賞過了菊花,不如入宴小坐?宴上備了去年釀的菊花酒,雖說年頭不足,但也別有一番滋味?!?/br> 太子笑著說好,又看向厲王:“厲王去嗎?” 厲王點點頭:“寧國公相邀,豈能不給面子?!?/br> 三人說著便先往宴桌走去。 不止他們二人,其余眾人也都一一入宴,宴上的酒菜是早已經(jīng)備好了的,每道菜都十分的精致,不像菜肴,倒更像是一副畫卷,引得眾人贊不絕口。 男賓和女眷的席位依舊是分隔開的,中間是屏風(fēng),兩邊只能看見人影綽綽,但跟剛才不同的是,兩邊的聲音都可以被對面輕易聽見。 于是眾女眷們的聲音都轉(zhuǎn)了十八個彎,既要顯出自己的柔美,又要與別人有所不同,還要顯得自己是個端莊的淑女,有禮貌有家教。 可苦了這些貴女們了,一個個的,都像是掐著脖子說出的話,而且誰若是多說了兩句,一定會被別人白眼相向。上頭坐著的婦人們就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貴女們的小心思一樣,她們也說話,不過她們說話的聲音都壓的很低,聽起來倒像是竊竊私語一般。 岑虞對這些貴女們的表現(xiàn)感覺到有些無趣,她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剛才怎么也找不到的人,顧璇。 她什么時候來的? 岑虞微微蹙眉,她一直都跟蕭二姑娘她們一塊走在前面,完全沒有注意到走在最后的顧璇是什么時候回來的。而且她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笑容,惹得坐在她對面的女子都有些驚詫,還以為是自己的妝容出了什么問題,才讓顧璇一直在笑。 果然,她是與厲王遇見了,除了厲王,應(yīng)當(dāng)沒有人能讓顧璇露出那樣的笑容了,岑虞的心又往下沉了沉,她那么高興,與厲王相處的應(yīng)該十分不錯。 有厲王的庇護,便是寧國公府,也不能拿她怎么樣,什么事還不都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就在這時,顧璇像是看見了岑虞的目光,她嘴角翹了起來,拿起筷子在空中沖岑虞寫了幾個字。岑虞卻收回目光,看也不看。 顧璇的動作一頓,空中的筷子顯得有些多余了。 坐在她身邊的是個愛潔凈的姑娘,見到顧璇地筷子頓在空中,還以為她是在準(zhǔn)備吃東西,不禁開口道:“你若要用飯,可不可以使用公筷?” 她這話說的聲音雖然不算高,但在一堆委婉動聽,又嬌滴滴的聲音里也實在太明顯了一些,一時間席上靜謐無比,全都向著顧璇看去。 待看見她陌生的臉,均了然地交換一個目光。 可能又是哪家的庶女,用手段頂了嫡女的位子,所以才做出這么無禮的動作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