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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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宇軒一愣,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打算,心下微微復(fù)雜,只是這個女子說話真是不正經(jīng),非得說些讓自己不自在的話,再者說,若她想占自己便宜,哪怕自己醒著又豈能反抗得了。 “隨你?!?/br> 東方瑾晃著腿看著床上那人翻身背對著自己,嘴角笑了笑,抬手一揮,跳動的火焰一頓,而后房間陷入黑暗。 當(dāng)天夜里,鐘南山上,已是深夜,二堂主寨的燈還亮著,楊文煜一張俊美儒雅的臉上露出無奈之色,高大的身軀擋著燈光,在窗戶上形成一片巨大的陰影。大當(dāng)家又不見了,她總是這樣隨心所欲,她總是像風(fēng)一樣令人捉摸不透,抓不住,看不清,可又強大得令人唯有仰望。正在這時,只聽窗口撲棱一聲似飛鴿落地。 楊文煜起身一看,果然一只飛鴿正蹲在窗口走來走去。 “來人!”看完紙條,楊文煜面色暗沉,這是大當(dāng)家的筆跡。 “二當(dāng)家!”很快門外守門的小弟進門抱拳拱手。 “去傳三當(dāng)家和四當(dāng)家,有事要議?!?/br> “這......”那人面露難色,如今大半夜的,除了巡夜的兄弟大家都睡了,更不用說兩位當(dāng)家的。三當(dāng)家脾氣暴躁,四當(dāng)家年紀雖小可威懾力不亞于三當(dāng)家,武藝更是僅次于大當(dāng)家的存在,那脾氣讓人捉摸不透,比之三當(dāng)家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時候去擾人清夢,不會還沒把事情說清楚就被打死了吧? 楊文煜眉頭一皺,“就說大當(dāng)家有令!” “是!”小弟一聽大當(dāng)家,頓時如得了免死金牌一般,火速趕往三堂四堂。 楊文煜望著手里的紙條,俊秀的劍眉微微蹙起,這江湖到底是要亂了,只是怎的連南嶼城這等偏遠之地也有了異動,這就耐人尋味了。 8.七毒宗,武林盟 五更時分,萬籟寂靜,就連皎潔的月光也不知何時躲進了云層背后,靜謐的南嶼城一片漆黑。突然,悅來客棧后院傳來幾聲輕不可聞的腳步聲,幾乎是剎那間,天字號房里的東方瑾就一下子睜開了雙眼。黑夜中那雙深邃而銳利的雙眼,亮得嚇人,下一秒,人已消失在房中,獨留下床上之人均勻的呼吸聲。 東方瑾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后院,隨即縱身一躍,人已飛至屋頂。果然,只見一道黑影在二樓拐角處一閃而逝,東方瑾心里一動,人已飛身追了上去,眨眼,兩人之間百余米的距離已縮短至五步之遙。 東方瑾一把扣住那人的命門,只是下一秒東方瑾就懊惱的皺起了眉頭,心里暗道糟糕,她似乎追錯人了。只見被她扣住命門的那人啊的一聲痛呼,而后慌張的回過頭驚恐的看向東方瑾,隨即壓低聲音哭著跪倒在東方瑾的腳邊。 “大大......大俠饒命啊,小......小的,小的只是......小的再也不敢了?!?/br> 一把甩開他的手,一個似錢袋的東西隨著他的摔倒?jié)L落出來,東方瑾伸腳一勾,錢袋已落入東方瑾的手里,掂了掂,分量還不少。 “大俠......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把我送給官府?!蹦侨似髨D爬過來抱住東方瑾的腿,不過被她一腳踢開了,有些懊惱被這小子攪亂了視線,但既然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事實,只好在他身上尋點樂子了。 東方瑾忽的收起全身的戾氣,掂著手中的錢袋彎下腰,用扇子抬起這小偷的下巴,“你若能把這錢袋原封不動的還回去還不被察覺,我就放過你?!?/br> “真......真的?”小偷顫顫巍巍的任由東方瑾挑著他的下巴,不敢有任何動作,東方瑾的實力他是親眼驗證過的,他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兇神惡煞的猛漢被面前這位幾個呼吸打的爬不起來,所以,他根本不敢動。 “真的?!睎|方瑾勾了勾嘴角,此人,可不就是負責(zé)他們房間的小二哥嗎? “好?!辈还苷婕?,哪怕是戲弄他,他也別無選擇。 東方瑾眼見著這小子貓著腰惦著腳走至一個普通房間門口,武功極差可這腳步聲卻是極輕的,看來卻是有幾分輕功的,東方瑾不由得對他有幾分刮目相看的意思。隨即,在東方瑾鼓勵的眼神下,小二從懷中掏出一根鐵絲一樣的東西,穿過門栓,而后只聽輕不可聞的卡卡幾聲,眨眼,門已被打開。東方瑾挑了挑眉,這小二倒是個人才。 而后,只見他輕手輕腳的踏進漆黑的房間,站在遠處的東方瑾只能從一道縫隙中見他輕手輕腳的放下錢袋,而后轉(zhuǎn)身,只是,下一秒小二便啊的一聲驚叫起來,東方瑾急忙幾步掠過去一把捂住小二的嘴,只是轉(zhuǎn)眼往屋里望去,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四五個人,他們的面容無不露出驚恐之狀,眼睛大大的睜著,在黑夜中顯得尤為恐怖,整個房間里充斥著一股極濃烈的血腥味。 東方瑾抬手點了小二的啞xue,而后近身一看,只見他們的面容都是血rou模糊,眼睛,鼻孔,嘴巴,甚至是耳朵里,都留著血水,尤其是瞪大的雙眼里留著的鮮血,似血似淚,面目可怖,在黑夜中仿佛鬼物一般嚇人。抬手一探,竟都斷了氣,而這五人,正是昨晚要搶他們天字號房間的那五個。 東方瑾來不及細想,提步直接飛出門外,順手一把揪起癡呆裝的小二,并且關(guān)上了門。此時夜深人靜,偶爾遠傳來幾聲雞鳴,接著便是劇烈回應(yīng)的狗吠聲,天快亮了啊。 “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只是一個夢,明白嗎?”東方瑾挑眉看向小二,她相信這小子是個機靈鬼,果然,解了他的xue道,便見他頭點的撥浪鼓似的。 “回去吧?!睎|方瑾滿意的朝他點了點頭,隨即望了望比剛才有些許明亮的夜空,隨即縱身一躍飛至二樓走廊,眨眼消失在夜色中。 天蒙蒙亮的時候,天邊已見魚肚白,此起彼伏的雞鳴狗叫聲擾得人睡不著,這便是小城鎮(zhèn)與京城那種天子腳下的大城所不能比擬的地方,那等繁華都市,至少不會被雞鳴狗叫聲擾醒。楚宇軒揉著昏沉的額角,睜開了眼。 轉(zhuǎn)眼,便見那無恥女子仰頭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雙腿高高的搭在桌子上,兀自睡得正熟。楚宇軒心里一動,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在那里睡了一夜,難道她不會覺得身體不舒服嗎?手不酸嗎?脖子不疼嗎?腿不麻嗎? 而且,自己竟難得的睡得踏實,一覺到天明,不知道多少年的習(xí)慣了,別說出門在外,哪怕是在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屋里,他也不敢睡得太熟,這,到底是為何? “唔~”東方瑾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而后習(xí)慣性的活動活動筋骨,只聽咔蹦咔蹦幾聲脆響之后,東方瑾回頭看向床上那人,“喲,楚公子醒了?” 思緒被打斷的楚宇軒抬頭便見東方瑾一臉笑意,一如既往的隨性不羈,“嗯,”楚宇軒想來想去,自己堂堂男兒竟是在床上睡了一夜,讓人家一個姑娘睡板凳,心里實在過意不去,便道,“方姑娘不如到床上來睡會兒,反正現(xiàn)在天色尚早?!?/br> “公子這是想通了嗎?”東方瑾作吃驚狀。 “想通?”楚宇軒疑惑。 “想通了以身相許啊?!?/br> 楚宇軒:...... “姑娘權(quán)當(dāng)我沒說!”咬牙切齒,該死,為何總是記不住教訓(xùn),這是個女流氓女無賴,不能以常人之態(tài)對之,謹記! 東方瑾哈哈一笑,也不在意,但見他起了身穿上了外袍,就聽到扣扣的敲門聲。 “客官起了嗎?” 原來是小二送洗臉水來了,楚宇軒忍著渾身不自在之感,在東方瑾灼灼的眼神之下洗漱完畢,又......梳了個頭。 及腰的墨色長發(fā)如瀑布一般垂直而下,與白色的外袍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東方瑾眼見著他的長發(fā)隨著他的手而晃動著,有種忍不住想要將它們握在手中的沖動,那,定是極柔軟的。世家公子達官貴人們,即便是男子也會很好的打理一頭青絲,楚宇軒倒也只是簡單的用發(fā)帶將雜亂的發(fā)絲攏到身后,如此,宛若墨色的瀑布一般,當(dāng)真是極美的。 當(dāng)然了,那只是世家公子貴人們的裝束,武林中人為了方便自是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jié),譬如東方瑾,她最喜歡的便是將頭發(fā)高高束在腦后,精簡干練,不擾她練武。 “可有人說過,公子這三千青絲,當(dāng)真是美極了?!睎|方瑾忍不住脫口而出。 背著她,那人身體一頓,似在忍耐著什么,半晌只聽他淡淡道,“多謝方姑娘的贊美。”事實上,楚宇軒有一瞬間的臉紅。 “嗯說起來,我們相識不過兩日,在下卻三番兩次救了公子的性命,昨夜更是共處一室,這等緣分,方某可否問公子幾個問題?”東方瑾突然正色道。 楚宇軒一愣,自從兩人見面,這人雖然無恥又無賴,但確實幾次救了自己,可她從始至終從未問過自己家世住處,是什么人,為何出現(xiàn)在鐘南山......現(xiàn)在,她終于要問了嗎? 楚宇軒不自覺的端正身體,只聽東方瑾一臉正色道: “不知公子家住何處,年方幾何,可許了人家?”東方瑾一本正經(jīng)。 楚宇軒......臉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好不精彩,該死,為何自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戲弄?為何! 然而,正待他要發(fā)怒之時,只聽一聲尖銳的驚叫穿破耳際,隨后雜亂的驚叫聲,慌亂的腳步聲接踵而至。楚宇軒一愣,發(fā)生什么事了? 東方瑾打開門一看,只見幾人驚恐的從對面走廊朝這邊沖過來,邊跑邊慌張的喊著,“死人了!死人了!” “報官!快報官啊,不得了了,死人了死人了?。 ?/br> 楚宇軒聽到喊聲也湊到門口,“發(fā)生什么事了?” 東方瑾朝他看了一眼,“好像是......死人了?!?/br> 沒多久,衙門的人呼啦啦來了幾十個,眨眼就將整個悅來客棧前院后院都團團圍住,不放走一個人,而捕快則挨著每一間房通報,今日誰也不能走,在查出兇手之前誰都不能離開客棧。 東方瑾兀自摸了摸自己的假胡子,“看來,今天走不了了?!?/br> 楚宇軒緘默不語,原本他該盡早離開這里,越快越好,越遠越好,卻不想陰差陽錯的跟這個女子在此過了一夜,甚至即便是現(xiàn)在走不了,竟也沒有太過焦急,不知又是何緣故了。 縣衙來人,客棧里里外外都被包圍住,縣老爺摸著胡子一再的搖頭,不時的感嘆兩句,“太慘了,太慘了?!?/br> 住在客棧里的人大著膽子湊到門口去觀望,膽小的嚇得渾身顫抖著跑開,膽大的則伸著脖子往里張望。東方瑾和楚宇軒也跟著走了過去。 仵作在驗尸,天明再看,那些死狀倒不如夜晚那么恐怖了。東方瑾只見那幾人七竅流血模糊了整個頭顱,但血液已經(jīng)干涸變暗,身體不正常的浮腫變青,那模樣,除了恐怖之外,倒是多了些惡心。 東方瑾扭頭,便見身邊那人緊皺著眉頭,一臉不適,便開口道,“你先回屋。” “嗯?!背钴廃c頭,他確實胃里翻滾,他不是江湖中人見慣了生死殺人。 七吸,這五個人所中之毒為江湖人聞之色變的七吸,此毒出自制毒大派七毒宗,顧名思義,聞?wù)?,七個呼吸之間便可身亡,七竅流血而亡。 以這五人的姿勢來看,幾人該是在地上打了地鋪,睡夢中中了七吸之毒,而后不自覺的掙扎,導(dǎo)致這樣橫七豎八的慘狀。只是,到底是何人對他們出手?而且,七吸,這等珍貴毒~藥可不是一般人有得起的。 真是,越來越亂了。 “大人啊,”那仵作一臉菜色,“這幾個人都是身中劇毒而亡吶。” “廢話,本老爺看不出來嗎?”那縣老爺吹胡子瞪眼,“是何毒?” “這……這個……”仵作一臉為難,隨后又道,“這定是江湖中最毒的登天散,據(jù)說吃了這個毒,一個呼吸就會斃命,七竅流血?!?/br> 仵作一本正經(jīng)胡謅,東方瑾差點笑出聲來,不過,東方瑾忍住了,有人卻是沒忍住。東方瑾扭頭只見不遠處人群后站著一個人,裝飾華貴,一身衣服華麗昂貴,一看便是非富即貴之人,東方瑾只見他背上背著一把寶劍,霎時,已知大概。 “那,那怎么辦?”顯然,那老爺也是嚇了一跳。 “老爺,我看這是江湖紛爭,咱們官府還是不插手為妙啊?!笨h老爺身旁一牙尖嘴利之人急忙小聲獻策。 “可這是五口人命,又在本老爺治下,都怪你們整得轟轟烈烈,現(xiàn)下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讓本老爺被人恥笑嗎!” 兩人在那咬耳朵,以東方瑾的耳力,自然是聽得透徹,不由得感嘆這庸官的無能。 卻在這時,只聽人群背后那人突然高聲道,“大人,在下知道這是何毒?!?/br> “什么?小子莫要大放厥詞?!蹦秦踝饕宦犈慷?,倒是那官老爺眼睛一轉(zhuǎn)道,“進來回話?!?/br> 東方瑾只見剛才那人穿過人群走至里堂,而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同樣裝束的男子,他們背后也背著同樣的劍。 那三人朝縣老爺拱了拱手,縣老爺雖然不滿,但也不敢說什么,江湖中人沒有給他下跪的義務(wù),而且很多人他根本惹不起的。 “他們所中之毒名為七吸,乃江湖中人人懼怕的七毒宗所創(chuàng),七吸致命,殺人無數(shù),是為天理難容的劇毒?!?/br> “啊……”縣老爺包括在場的人,都嚇得渾身哆嗦,“那……那這位少俠,這會是何人所為?” 那男子輕蔑一笑道,“大人莫怕,在下為武林盟肖青聰,此事為江湖紛爭,我武林盟自會處理,大人只需如實上報朝廷即可。” “啊~那真是太好了,那就有勞肖少俠了,武林盟真是造福百姓啊,下官一定上報……” “行了大人,大人叫幾個人留下處理尸體即可。”那人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縣老爺也不敢多言,留下幾個捕快便急急忙忙離開了,武林盟的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東方瑾倒是一臉興味,武林盟的人,有意思了。 9.幫我,殺了他們! 東方瑾但見那位自稱武林盟肖青聰?shù)那嗄辏荒樧鲊I模樣,草草的看了五具死狀慘烈的尸體兩眼,甚至都不愿意近身檢查,便一臉厭惡的喝令那幾名捕快將尸體帶走掩埋,顯然,這便是已經(jīng)下了定論,這倒是很符合武林盟的一貫作風(fēng)。 不再浪費多余的目光,東方瑾悄然退出人群,此時天色已徹底敞亮起來,想來,該來的人應(yīng)該也到了,便不動聲色的出了客棧。果然,東方瑾剛走出客棧便見客棧對面的茶樓上坐著幾道熟悉的身影。 王富貴一雙漆黑大眼圍著東方瑾轱轆轉(zhuǎn)了兩圈,突然嘿笑道:“當(dāng)家的扮男裝真是像極了,一點兒都認不出來。” 東方瑾還沒說話,就聽一旁老四莫辰鄙視道,“老三你會不會說話,你是說當(dāng)家的本來就像個男子嗎?” “嗤~”王富貴差點咬到舌頭,“你......我可不是這個意思,當(dāng)家的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王富貴急得直撓頭,我們當(dāng)家的那也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美人坯子,只是比尋常女子高了些,英氣了些……呃武功、能力倒是都比天下男兒都強,不過絕對不是長的像男子的意思。 “行了,”東方瑾哭笑不得,老三心直口快為人耿直,因此老是被機靈聰明的老四欺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老四你少擠兌老三?!?/br> 莫辰稚氣未脫的臉上露出幾絲狡邪,對著王富貴眨了眨眼,頓時氣得這笨口拙舍的大漢又是吹鼻子又是瞪眼。 東方瑾坐定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包括身后幾個隨從,他們的鞋都有些濕軟,甚至是沾了少許的泥土,不由得疑惑道,“你們何時來的?” “三更便到了,”王富貴撓撓頭繼續(xù)道,“我還以為這南嶼城出了何等大事呢,沒想到當(dāng)家的天快亮了才召喚我們前來。” 話未說完,東方瑾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一向敏銳聰穎的四當(dāng)家莫辰也懊惱的拍了自己腦袋一巴掌,“該死,又著了他的道了?!?/br> “著什么道?”王富貴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東方瑾忍俊不禁。莫辰則恨恨道,“老二那只死狐貍,又耍我們!” 原來,他們昨夜一聽是大當(dāng)家有令便急忙連夜趕到城外等候命令,結(jié)果這一等就等到了天明,害得他們半夜三更在城腳蹲了大半晚上,死狐貍,此仇不報非君子。 “哎喲,”王富貴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感情他和老四都被老二那王八羔子給耍了,“等老子回去找他好好比劃比劃?!焙迷诶纤倪@個機靈鬼一同被耍,自己總不算太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