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東方瑾頭枕在手臂上,一扭頭,就那么看向身旁的慢吞吞的楚美人,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嫉妒,東方瑾并沒有說話,只是就那么用那雙幽深的雙眼看著他。 楚宇軒一扭頭便對上她的眼,兩人就那么怔怔的愣在那里,而后同時將頭扭開。那一瞬間,楚宇軒只覺得兩人似離得很近很近,近在咫尺,下一刻卻又覺得很遠很遠,處于不同的世界。近在咫尺卻都不知對方心中所想。 “那就要看它有沒有這個本事咯。”東方瑾望著蔚藍的天空,悠悠道,同時輕夾馬肚,身下馬兒便聽話的“噠噠噠”快跑了幾步。 “你剛才為何要跑???”以東方瑾這樣的人,又豈會怕對上官府? “怕麻煩?!睎|方瑾懶散道,似睡意來襲。 楚宇軒一凜,望著前面悠閑睡在馬兒背上的女子,再想到剛才客棧里與婁映天對招時的颯爽英姿,眼中閃過些什么,終究歸于平靜。而后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往前行,反正時間有的是,并不著急。 忽的,兩人行至一山凹處,此處道路狹窄,兩周又是巍峨大山,要從此通過,這條道是必經之路。東方瑾頓時想到了鐘南山東面的東鬼谷,心下愜然,不由得一笑,真是攔路搶劫的絕佳之地啊,這不......咱這個江湖匪寇大魔頭,被土匪截了。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只見一熊頭豬耳的大漢,肩扛一把大斧子,虎目銅鈴一般瞪著他們,而他身后跟著七八個同樣兇神惡煞之人,亦同樣扛著個大斧子。不遠處一輛馬車旁,還有三兩個人用父子圍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富貴打扮的女子懷中抱著一個粉嘟嘟的稚童,而其他兩人則全身染血的半跪在地上。看樣子是另一伙被劫之人。 東方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明日出門,定要先看黃歷!”今日果然不宜出行啊,遇上兩大邪派魔頭就不說了,現(xiàn)在又遇上打劫的。 楚宇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卻見面前大漢已經不耐煩了,大斧子一指東方瑾,“說你呢,聾了還是瞎了!” 那大漢說完還厭惡的瞅了一眼楚宇軒,細皮嫩rou的男子,一看就是弱不禁風的廢物。只見他一身白衣超凡出塵,為防止再被認錯,一頭墨發(fā)被他緊緊束在腦后,可即便如此,冠玉一般的面龐和舉手投足間的氣質還是讓他瞬間成為焦點,大漢身后幾人都看直了眼。 “還不給老子滾下來!”東方瑾一副懶洋洋的態(tài)度直接激怒了大漢,沒見過打劫???這算什么態(tài)度! 東方瑾摸了摸鼻子,一抬腿,干凈利落的從馬背上跳下來,而后興致盎然的盯著大漢,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倒是大漢被她如此銳利的眼神看著,莫名心虛的往后退了兩步。 “打劫?”東方瑾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聽說過鐘南山嗎?” “哼!那是當然!”大漢一挺胸脯,鐘南山那是什么地方,在南方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尤其又是同行,那更是耳熟能詳啊,那山上的祖宗可謂我輩楷模??!大漢一挺胸脯,“老子就是鐘南山來的!” 楚宇軒心里一驚,條件反射的低了頭,生怕被認出來,那個鬼地方,他再也不想踏上去了。 倒是東方瑾聽罷差點笑出聲來,掩飾似的掏了掏耳朵。竟然有人膽敢用鐘南山的名號嚇唬人,還好巧不巧的嚇唬到自己頭上來了,當真是哭笑不得。 第32章 匪首被打劫 ? 大漢一見東方瑾那模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此人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小兒,鐘南山的名號都嚇不動他。 “趕緊將身上的銀子,值錢的東西都給老子交出來!否則將你們剁成rou泥!”大漢用斧頭指著東方瑾兩人惡狠狠的道。而后還指了指那邊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兩人道,“識相點,別像他們那般自討苦吃知道不?不然有你們好受的!哼!” 可就在這時,只聽不遠處突然傳來“哎呀”一聲慘叫,而后便聽“啪”的一聲巴掌脆響。 “廢物!”大漢啐了一口。 “他媽的小崽子!居然敢咬我?” 東方瑾看過去,便見一個罵罵咧咧的匪寇捂著手正對著那個幼兒怒罵,那幼兒則被他的娘親緊緊護在懷里,此時正用憤怒而恐懼的大眼睛瞪著那小匪,那雙眼睛清澈而純凈,而他的母親則嘴角掛了血跡,顯然,剛才是她及時替孩子擋下了那一巴掌。 “壞人,你敢打我娘,我爹不會放過你的!”童言無忌,清澈的大眼睛中明明害怕著,卻硬仰著頭。那女子急忙一把捂住孩子的口,只是眼睛卻冷冷的注視著那個打人的匪寇。 “哼,小崽子,老子打家劫舍怕過誰?再聒噪老子就宰了你,都給我老實點!”匪寇罵罵咧咧道。 那女子打扮亮麗華貴卻不輕浮,反而透著一絲英氣,懷中孩兒也衣著鮮亮,而他們身旁那兩個奄奄一息的人,身著同樣服飾似家丁打扮,由此可見,這四人多半是主仆一家,只是缺了一家之主。 這頭那大漢見狀不滿的吼了一嗓子,“都給老子帶過來。”顯然,此人該是這伙人的頭領。 東方瑾和楚宇軒不動聲色,就那么看著這七八人將小孩和他母親揪到自己身邊,而后七八個人將他們團團圍住。楚宇軒不動聲色,是知道有東方瑾在,他可以不用擔心什么,可東方瑾不動聲色,純粹是無聊想找點樂子。 小孩粉雕玉琢一般,三四歲年紀,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盯著東方瑾兩人看來看去,最終將視線定格在楚宇軒臉上,大概小孩子也覺得這個人很好看,不過對上楚宇軒警告的視線之后,最終怕怕的將視線移在了東方瑾臉上,而后脆生生的開口喊道,“哥哥?!?/br> “真乖?!睎|方瑾忍不住彎腰捏了捏他粉嘟嘟的小臉,這小孩膽子倒是挺大,他們家家丁死在眼下,如今又被這么多兇神惡煞之人圍著,他竟還能有這樣的表現(xiàn),不得不讓人贊嘆。 “閉嘴!”那領頭大漢又是一怒,尤其對于東方瑾,這小子身在險境卻沒有一絲一毫該有的懼意警覺,他的一舉一動總讓人無端的感覺到一種蔑視,著實讓人不爽。 “快點,將身上的銀子都拿出來,否則老子將你們都剁碎了喂狼,尤其是你們倆!”大漢惡狠狠的指著東方瑾兩人。 “我們身上有的可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樣?”那女子面色沉靜,聲音冷然,眼中似有殺意一閃而逝。 東方瑾心下了然,這位夫人眉宇微展,氣勢逼人,想必來自權貴人家,而那一閃而逝的殺意,可見她是個練武之人,卻不知她為何不動手了? “哼,小娘子,你可別不知好歹,真以為老子不舍得傷你呢,就這點銀子就想打發(fā)我們,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呢?啊?把這小崽子宰了,小娘子你跟著老子去做壓寨夫人如何?”那領頭大漢言罷眼中已露出yin邪之光,伸手就要朝小孩子抓去。 然而,只聽“?!钡囊宦暣囗?,眾人就見領頭漢子手中的斧子居然飛了出去,而大漢的整只手臂只感陣陣發(fā)麻。 “誰!”大漢憤怒的朝四周看去,可除了眼前一堆人其他一個也沒看到,頓時又怒上加怒,“到底是誰打老子,給老子滾出來!” 楚宇軒不著痕跡的扭頭看向東方瑾,卻見她手中把玩的那根草不見了,心下當即了然,卻也不由得咋舌不已。 “是誰!給老子站出來!”大漢火冒三丈,其他幾人也是一臉莫名。領頭大漢環(huán)顧一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樣不死心的又將臟手伸去。 “叮~”這次所有人都清晰的聽到了,也眼睜睜的看著大漢手中的斧頭飛出去,可還是沒看到是誰出的手。剩下幾人心下頓時慌亂起來,可就在這時,他們手中的斧頭也紛紛不受控制的飛出了他們的手心,同時,拿斧頭的那只手臂被震得陣陣的發(fā)麻。 “??!”領頭大漢突然一聲慘叫,膝彎處尖銳的疼痛讓他腿一軟而后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接著又“哎喲”一聲哀嚎,另一膝彎處也傳來疼痛,“媽呀~”接著是背上,小腿上,大腿上,手臂......領頭大漢頓時哀嚎練練,像是被一根無形的針扎遍了全身一般,疼得他死去活來。 這下其他幾人都害怕起來,今日怕是遇到高手了,幾人慌張的四處張望,“老老老大這這...誰誰誰......誰??!” “哥哥!”就在這時,那小孩忽然一聲脆生生的“哥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扭頭,便見東方瑾正彎腰隨意的在地上撿著石子,并對著那小孩眨眼睛。 “是你!”那大漢猛的雙眼圓瞪,忽的猛然一個虎撲一把揪住女子懷中的小孩,“你再動手我殺了哎喲喂.....” 那大漢話未說完又覺手臂一麻,手一松那小孩急忙掙扎著逃開他的鉗制,那女子也趁機一個翻身將孩子抱回懷中,并快速移到東方瑾身邊。 東方瑾好笑的顛著手中的小石子,笑得一臉和善,“你就什么?”東方瑾一步步走近那個漢子,那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似是剛才被打怕了。 “你......你到底是誰?” 東方瑾顛著小石子,抬手“嗤嗤嗤嗤”幾聲,那幾個正準備四處逃竄的劫匪頓時定在那里一動不動了。這一手漂亮的隔空點xue更是直接叫大漢心驚膽戰(zhàn)起來,連帶著額頭的汗水都變得豆大一般,“你你到底是是誰!” “我?”東方瑾聳聳肩而后認真道,“我是你祖宗啊~” “嗤~”楚宇軒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而后尷尬的瞪了某無賴女子的后腦勺一眼,心里一陣腹誹,此女子大騙子本性不改,又騙人了,還祖宗呢,真夠缺德的。 “我跟你拼了!”那大漢一聽頓時怒壯熊人膽,掄起大拳頭就要沖過來,然而,還沒走兩步呢,只覺得眼前忽然有一道影子閃過,而后便覺得下身一陣涼颼颼的,而周圍的人也眼神怪異的看著自己。大漢不由自主的低頭看去,霎時一聲驚叫劃破天際,“啊!我的褲子!” “哈哈,大傻子!”那小孩見狀指著他大笑起來,她母親臉上也忍俊不禁,但卻及時伸手捂住小孩子的臉,這等羞人的畫面,可莫要教壞了小孩子。 楚宇軒則狠狠的給了東方瑾一大眼刀子,“流氓!” 東方瑾聳聳肩,一副嫌惡的模樣,“一時失手啊,這等腌臜東西,簡直污人眼睛。”這種人哪里值得她耍流氓了,而后“咻”的一聲,東方瑾又出現(xiàn)在楚宇軒身旁,嘴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要看,也是看你的。” “流氓!不知羞恥!”楚宇軒面紅耳赤。 “哈哈哈~”東方瑾大笑不止。 倒是那女子眼中晦暗不明,望著兩人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那大漢見勢不妙,提起褲子就要跑,結果沒跑幾步,卻發(fā)現(xiàn)這個恐怖的人正輕搖折扇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頓時嚇得扭頭再跑,然而,沒幾步又是他,“媽呀,鬼啊!”......前后左右都是他,不管往哪個方向跑,沒跑幾步都能撞上他,大漢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終一翻白眼撲通跪在地上,“祖宗啊!” “您是我的祖宗啊,求您放過我吧?!?/br> “大哥哥你好厲害哦,只比我爹爹差一點哦?!毙∧泻⑴d奮的跑過來拉著東方瑾的手搖啊搖的,仰著頭望著她的眼中盡是天真無邪。 那女子見狀急忙上前抱住孩子,而后誠懇的朝東方瑾躬身謝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還請公子受我們母子一拜?!闭f著就要拉著孩子跪下。 東方瑾急忙拉住,“舉手之勞,夫人不必介懷。” 而后,這一問才知這對母子也是要去往威州城的,今日是他們省親回家的日子,得知兩人也要前往威州,便立刻邀請一同前往,只盼能盡地主之誼。東方瑾一想,楚美人剛好可與這對母子同乘馬車,省得他不會騎馬又受累,而這小孩子也一臉期盼,便欣然同意了。 抬手解了那幾人的xue,東方瑾正要翻身上馬,忽的背后傳來一聲馬嘶。一扭頭就見一青衣男子飛身而來,長發(fā)飛舞衣袂飄揚,輪廓分明而硬朗。只見他冷冷注視著幾個匪寇,長劍一指,“他們必須死!” 東方瑾還未說話,便見幾個匪寇面容失色,那領頭大漢更是不長教訓的一下子沖了上去,“你他媽誰啊也想管老子死活!” 男子面色一冷,提劍就沖了上去,而后幾人只見男子劍如流水一般讓人眼花撩軟,眨眼七八個匪寇已然去見了閻王,徒留青衣男子颯爽背影。女子連忙捂著小男孩的眼睛不讓看。 青衣男子收好劍這才走到東方瑾的身邊開口道,“這位公子,對惡人手軟便是間接為禍世人,這幾人惡貫滿盈,留他們命在他們遲早還要害人。”男子一副正義之態(tài),說教口吻。 東方瑾掏了掏耳朵,一副莫名其妙之狀,“請問,這位兄臺,你誰啊?” “在下流云山莊魏黎!”青年二十一二歲模樣,輪廓分明,棱角剛硬,濃眉大眼,一看便是個正直之人。 東方瑾差點翻了個白眼,“這是我準備帶到威州城換銀子的,眨眼被你都殺光了,看來賞銀都泡湯咯?!?/br> “?。俊鼻嘁履凶鱼蹲?,一時尷尬不已。 第33章 同往威州 ? 所謂相逢即是緣,巧的是大家都是前往威州城,于是乎,兩人行便這般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五人行。一路慢慢相談中,東方瑾也得知了女子的身份。 原來,女子乃威州城赫赫有名的震龍鏢局當家主母,其夫為震龍鏢局當家兼總鏢頭,龍行武。威州城的震龍鏢局東方瑾是知道的,在南方一代,震龍鏢局威名不小,且聲譽也是相當不錯,可謂鏢鏢必達,信義俱佳。而這個四歲娃兒正是總鏢頭龍行武的長子龍子越,小孩子天真爛漫,并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嚇到,反而一副興奮模樣,盯著東方瑾的眼中盡是崇拜之色,雖然小家伙口口聲聲表示大哥哥的武功比他爹爹還是差了一點點,但這絲毫不影響小家伙對于這位大哥哥的崇拜。 至于那位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此人名魏黎,乃流云山莊莊主的入室弟子,言語之中,可見他是個耿直之人,據(jù)他所言,他這次便是奉師命獨自闖蕩江湖,歷練來的。 近日偶然得知此地匪寇盛行,四處作亂,殺人搶掠無惡不作,頓時燃起一顆俠義之心,于是便這般單槍匹馬沖了過來??伤降臅r候,剛好人都被東方瑾收拾了,遠遠的見東方瑾解開匪寇xue道誤以為要放虎歸山,當即心急火燎沖過來,而后便如東方瑾他們所看到的那般,毫不猶豫將那幾人斬于劍下,倒也是個性情中人。 如此這般,兩人行就變成了五人行,加之又有個天真爛漫的小孩子,路程霎時熱鬧了許多。 東方瑾和魏黎兩人騎馬走在前面,楚宇軒和小子越母子坐馬車跟在后面,對此,楚宇軒自是千萬個不愿意,但是似乎也只能如此,他一個沒有武功的人如此長途跋涉,此時面子什么的,再計較就顯得矯情了。 “方兄也是前往武林盟參加武林大會”魏黎問道,兩人邊走邊聊。 “是啊,魏兄也是?” “正是,還真是巧,不如我們結伴而行,一路也有照應?”魏黎欣然提議。 “如此甚好?!?/br> 事實上,東方瑾倒是喜歡一個人,不過對上如此一張真摯的臉,倒也只得點頭應允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邊聊邊走,因為要顧及身后馬車里的幾人,兩人都行得極慢,直到太陽下山黑夜襲來,望著躍上樹梢的一枚彎月,東方瑾才道,“看來,今晚又要露宿深林了?!?/br> 以他們現(xiàn)在的速度,從此地到達威州城至少還需兩三個時辰,加之此時大家也都饑腸轆轆身體疲累,于是乎,就地休息一晚才是最佳選擇。 就地撿了些柴火,魏黎則去打了些野味,就此,幾人的晚飯也有了著落。小子越似極喜歡東方瑾,總喜歡圍著她轉個不停,像個小尾巴似的。小孩子天真活潑也招人喜歡,深山野林倒也不寂寞。 “大哥哥你看子越厲害嗎?”小子越正拉著東方瑾撒嬌,手里拿著一根樹枝,剛才,小家伙得意洋洋的將爹爹教給他的武功招式得意的演示了一遍。 東方瑾揉了揉他細軟的頭發(fā),笑道,“厲害,小子越真厲害。” “嘿嘿,娘你聽到了嗎?大哥哥說子越很厲害哦?!毙〖一镆坏玫娇洫劻ⅠR飛奔回娘親懷里炫耀起來,稚嫩的小臉高高昂起,別提多得意了。 “好好,你厲害?!迸友壑斜M是寵溺之色。 東方瑾含笑看著小家伙蹦蹦跳跳,心里突然涌起諸多思緒,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那時候自己也是這般癡迷于武功,從小便跟著父親習武,不怕苦不怕累,沒有一點兒女孩兒該有的模樣,而她的悟性又極高,可謂難得的練武奇才。父親見此自然滿心歡喜,在她身上越發(fā)花了許多心思,對她寄予厚望。 那時候的自己便如現(xiàn)在的小子越這般,每每有所進步,便要爭著搶著在父親面前表現(xiàn),直到得到父親滿意的笑容時,才滿心歡喜,心里比吃了蜜還甜。父親的重視和寵溺一直是她最大的驕傲和依仗,她也一直這般堅信著,卻不知到底哪里出了問題,終有一日,她發(fā)現(xiàn)她并不了解父親。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上一世對于父親的印象最深的便是愧疚和自責,還有最終的震驚和不可置信,重活一世之后,也只停留在十七歲以前,停留在自己離開家那一刻,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時至今日,她仍然不清楚。逃避六年,也是時候回去弄清楚了。東方瑾心里微嘆,扭頭便見楚宇軒正盯著小子越兀自發(fā)愣,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