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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少爺?shù)姆似拊诰€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待到百里青云離開之后,東方瑾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以前從未真正認(rèn)識過這個人,他的城府太深,一舉一動都透著算計,而對于外人,不管親疏貴賤,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權(quán)衡之下,就比如方才,只要他過分的糾纏不清抓著過去不放,東方瑾勢必會與他翻臉,一旦撕破臉皮,有的東西便不好說了。

    他總是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總是站在最有利的位置。過去的種種,不管是刻骨銘心的愛戀也罷,或是無法抹去的溫柔眷戀,總之在見到本尊的這一刻,竟是出乎意料的煙消云散了大半,反而,在東方瑾的心底生出了別的東西。

    她突然覺得,此人極度危險,不知為何,有一種荒謬的直覺,直覺此人以后必定是自己最大的麻煩,或者說,敵人?東方瑾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自己是遠(yuǎn)在南嶼的土匪魔頭,兩人不該有什么交集,要說交集,那便是自己的父親了。

    東方瑾正想著,楊文煜走了過來,“當(dāng)家的,”楊文煜張了張口,本想說些什么,關(guān)于昨晚他見到的師父,比如其實師父就是拉不下面子,他只是等著東方瑾去認(rèn)個錯,但最終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開口道,“剛剛傳來消息,流云山莊昨夜被滅門了。”

    東方瑾猛的皺緊眉頭,其實根本早該想到的,“預(yù)料之中,不論如何,只有他們死了才能堵住悠悠眾口。”心里暗嘆,只盼魏黎能幸免于難逃過此劫。

    楊文煜也沉聲道,“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畢竟武林盟也是昨天才知道,不可能這般神速,從這里到流云山莊可不是一個晚上做得到的。

    “自然不是武林盟,”東方瑾沉聲道,“多半是老皇帝老謀深算,早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這邊一失敗,那邊便殺人滅口。”東方瑾說是這般說,但心里卻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正說著,卻見一手下來報,拂水山莊少莊主攜長子?xùn)|方嚴(yán)前來拜會。

    東方瑾一笑,經(jīng)過方才百里青云的事后,她竟是出其不意的輕松,想來自己這六年也是夠無語的,竟是生生人間蒸發(fā)了六年,當(dāng)真不該,至少,讓真正關(guān)心自己的人安心啊。

    “請他們進(jìn)來。”

    楊文煜見東方瑾神色,莫名的只覺得心里一松,她真的放下了,而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輕松。

    62.相認(rèn)

    東方瑾拿去了昨日的絡(luò)腮胡子,所以東方碩甫一看到東方瑾便猛然瞪大了雙眼,眼中似驚似喜驚疑不定,因為東方瑾的這張臉,尤其是口鼻的地方,竟是跟東方玉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只是兩人的氣質(zhì)卻是完全不同。

    東方玉仙姿玉貌,可謂傾國傾城,然而眉宇間卻是小女兒心態(tài),不僅惹人贊嘆更是讓男子移不開眼的美,然而面前這個人眉宇間,尤其是口鼻帶著東方玉的影子,可是那渾身上下透出的氣勢卻是不容小覷,如此年輕卻是高手中的高手,而眉宇間的那股子英氣,更是叫人側(cè)目相看。

    只是,此人,到底是誰?他會自己都不會的《玄天劍訣》,而且,他竟也姓東方?他到底與小妹什么關(guān)系?東方碩可謂驚疑不定,就見東方瑾含笑走了過來,心中更是詫異,此人再怎么說也是大魔頭,而且昨日見他對正派甚至對武林盟亦沒什么好臉色,怎么的對自己卻這般?

    “大當(dāng)家,”心里想著,東方碩還是不動聲色的起身拱手道,“昨日多謝大當(dāng)家出手相救了?!?/br>
    東方瑾卻不答反笑,而后朝東方碩身旁畢恭畢敬的青年比了個手勢,竟是如孩子般伸出兩指在兩個鼻孔下邊比了比。

    兩人一頭霧水,一時摸不著頭腦,要知道,這位昨日可謂力壓群雄天下無敵啊,一個搞不好被他干掉也不是不可能。然而,就在他們忐忑時,卻見這大魔頭笑了。

    “鼻涕王,這些年長進(jìn)不少哦?!睎|方瑾朝東方嚴(yán)擠眉弄眼。

    霎時,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啊,臉上那個五顏六色的,只是這個稱呼,這個稱呼......“你你......你你......”東方嚴(yán)霎時結(jié)巴得說不出話來。

    東方瑾好笑的接道,“不做鼻涕王,改做結(jié)巴了?”

    “你才結(jié)巴!??!”東方嚴(yán)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可是成年男子啊,他可是三個孩子的爹啊,什么沉穩(wěn)都丟到爪哇國了?

    倒是東方碩,自東方瑾說出鼻涕王之后,他的眼睛就猛然瞪大,而后更是激動得渾身都顫抖起來,“你......你是......”指著東方瑾的手抖啊抖的。

    東方瑾勾唇一笑,從未有過的舒心,“舅舅,好久不見。”

    轟的一下子,不僅東方嚴(yán),就是東方碩這個年過半百的人眼眶都紅了,嘴唇抖了半晌,最終一把抓起東方瑾的手死死拽住,“小瑾兒?!?/br>
    “舅舅?!睎|方瑾的眼眶也微紅,久違的溫暖,從心底一點點泛出,直到溢滿全身。

    “你是小瑾兒,你你你......”東方嚴(yán)結(jié)巴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東方瑾朝他一笑,“表哥,好久不見啊。”雖然以前她一直叫他鼻涕王或者跟屁蟲來著。此時此刻,面對情緒如此激動的兩人,她甚至慚愧的不敢看舅舅已布滿皺紋的臉,尤其是那微紅的眼眶中炙熱的淚水。

    這便是親人啊。

    東方瑾三歲喪母,那時候她尚懵懂,對母親的記憶更是模糊。她只記得小時候外公家跟父親便不太和睦,母親去世后,她被接到拂水山莊住了一年多,那一年她很快了,外公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輩,更是無人能敵的高手,而對家人也總是一副嚴(yán)厲的樣子,他有五個兒子一個女兒,而身為他最小女兒的東方玉,不僅是拂水山莊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掌上明珠,更是幾位哥哥及長輩捧在手心的寶貝,即便是一向嚴(yán)厲的東方子風(fēng)也是對她寵愛有加,可想而知她的死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傷害?

    那時候她是不懂這些的,所以在那一年多時間里,她幾乎是受盡了那一大家子的寵愛,甚至無法無邊,比如東方嚴(yán)這個比她大了好幾歲的孫子一輩,也整日圍著她轉(zhuǎn)。

    但不知因為何故,父親突然來拂水山莊要人,而且當(dāng)時,已經(jīng)稍懂事的她記得,外公和父親突然鬧得不可開交,仿佛如生死仇敵一般,她記得當(dāng)時所有人讓她選擇,留在拂水山莊還是跟父親回去,那時候的她尚小,長時間未見父親,便跟著父親回去了,而后父親再不讓她提拂水山莊的任何人。

    直到自己九歲的時候,又是一次無意撞見兩個舅舅在武林盟跟父親大打出手,那時候的她已經(jīng)懂事,也明白他們的仇怨是因為母親的死,但她一直覺得是舅舅們遷怒了,因為母親是病死的,父親深愛著她,并且這么多年并未娶妻,而且,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有誰會懷疑自己的父親?母親不在,這世界上難道不是自己的父親跟自己最親嗎?所以,她當(dāng)時再次選擇留在父親身邊。

    也正是那次,兩位舅舅親自將她外公東方子風(fēng)親自為她打造的絕世劍王,也就是銀王給她送來,這也正是銀王那般絕世神劍卻少有人知的原因。從那以后,銀王便從未離開過東方瑾,幾乎成了她的標(biāo)志。

    而后的許多年,他們再未正面碰上過,只是她總是背著父親偷偷的關(guān)注外公舅舅們的情況,輕功大成的時候,也偷偷溜進(jìn)拂水山莊兩次,所以這些親人,她記得清楚。

    “孩子,這些年你都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們找了你幾年了,還以為你......”東方碩仔細(xì)的拉著東方瑾,像是多年來懸著的石頭終于落地了一般,而后不等東方瑾開口,東方碩又哼聲道,“哼,趙震林,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對你......”

    “舅舅,”東方瑾突然打斷他,“過去的就過去吧,況且當(dāng)年是我自己要離開的,”說著東方瑾笑起來,“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我很喜歡,而且,現(xiàn)在我可不叫趙瑾,我叫東方瑾?!闭f著朝二人擠了擠眼睛。

    “好,好,”東方碩連說兩個好,“不說了,不說了,東方瑾好,好名字,你外公知道了指不定多高興呢?!?/br>
    三人多年未見,卻異常的親昵。東方瑾簡單將這六年呆在鐘南山的事跟兩位說了一下,雖然兩位有些擔(dān)憂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但是現(xiàn)在人都在他們面前了,什么兇神惡煞惡魔變的,什么彪形大漢好男色,什么殺人不眨眼啊......人都在面前了,那些都是什么亂七八糟,哪還管得了。

    東方碩一臉寵溺,而東方嚴(yán)則是一臉崇拜,比之小時候更甚,而后,東方瑾又問了些家里各位舅舅的情況,尤其是年邁的外公,如今別說各舅舅,就是舅舅們兒子都已成親生娃,比如東方嚴(yán),孩子都三個了,東方瑾也是聽得一陣恍然。

    東方瑾三人聊得一室溫馨,而武林盟那位則是等得灼心,肺都快氣炸了,兀自恨恨的嘀咕著不孝女,卻是一直未見東方瑾的影子。

    當(dāng)晚,在東方瑾再三保證下,東方碩父子才戀戀不舍的離去,“小瑾兒,明日一大早我們來叫你?!睎|方碩臨走還不放心的回頭交代。

    東方瑾哭笑不得,“你放心好了舅舅,我既答應(yīng)你隨你們?nèi)シ魉角f,我便一定會去的?!本退闼麄儾粊硭彩欠亲咭惶瞬豢傻?,父親與母親當(dāng)年的事,她必須弄個清楚。況且,她是真的想去看看外公和舅舅們。

    東方碩父子走后,東方瑾開始著手安排鐘南山的人,此次鐘南山如此高調(diào)亮相江湖,而后又是以如此強(qiáng)勢的姿態(tài)嶄露頭角,在武林大會上名聲大噪,可以想見,從此鐘南山在江湖中的地位勢必蹭蹭上漲,而同時,想必他們不僅僅是引起江湖各門各派的注意,更是引起了京城那位的注意,雖說他們不懼朝廷,但,鐘南山終究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它如一個正在茁壯成長著的孩子,資歷尚淺啊。

    東方瑾不得不擔(dān)心,不得不做些準(zhǔn)備,況且,她一直隱隱覺得,這次的事,似乎沒那么簡單,但到底哪里有問題,一時又想不出來。

    “老二,老三,你們明日迅速趕回鐘南山,可以適當(dāng)招收些人馬,但一定要精。”

    “是?!?/br>
    “凡事你們商量著,老二做定奪,定時飛鴿傳書給我,我辦完事,會很快回去。你們也不必?fù)?dān)心,這次之后,最多也就是引起一些人的注意而已,至于行動,想必不會那么快,而且,只要有我在,他們未必敢?!?/br>
    “當(dāng)家的這次威震江湖,想必江湖中人是不敢招惹的,只怕是會有很多兇惡殘暴之徒慕名而去,”楊文煜沉聲道,名聲大自然有人想要加入,而他們鐘南山以惡名遠(yuǎn)揚,自然是招惹惡人,不過,他們卻是不想要的。

    “正是此事,你們可要慎重?!?/br>
    當(dāng)日,武林盟就此次武林大會事宜作出了公示。原來,七吸毒殺事件并非七毒宗所為,而震龍鏢局的慘案也飛魔教,所有的罪魁禍?zhǔn)拙苟际橇髟粕角f莊主曹偉所為,其目的更是罪不可恕,竟然是為了一己私欲,為了能夠引起江湖動亂而后趁機(jī)當(dāng)上武林盟主,如此險惡殘忍,愚弄天下英豪的小人,當(dāng)真是人人得而誅之的。至于背后牽扯的那些皇家秘辛,自是又成一個少數(shù)人知道的江湖秘密。

    而武林盟也表示,曹偉已被當(dāng)場誅殺,尸體掛在武林盟大門之上暴曬三日。而武林盟乘此機(jī)會,竟毫不知恥的對外宣稱,武林盟對流云山莊之事早有察覺,此次武林大會不過是誘餌,誘其露出尾巴,而后一舉殲滅。

    東方瑾等瞠目結(jié)舌,而一眾不明真相的人則表示,以前都錯怪武林盟了,他們不是無所作為,他們只是默默的維護(hù)著武林和平,而關(guān)鍵時刻,他們也是很管用的。于是乎,憂患解決,武林盟也得到天下認(rèn)可,真可謂一舉兩得。

    皆大歡喜,而至于幾天之后才聽到流云山莊被滅門之事,又有誰去關(guān)心兇手是誰,只覺得他們死有余辜,罪有應(yīng)得啊。

    一場轟動武林幾個月之久的武林大會,終于落下帷幕。

    63.父女相談

    是夜,楚宇軒正在房中發(fā)呆,忽然聽到了敲門聲,起身一看,卻是睿王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只見他面無表情的朝楚宇軒拱了拱手道,“三少爺,王爺吩咐,請公子收拾一下,明日啟程回京。”

    楚宇軒微愣,兩人協(xié)定過,啟程回京之時,便是兩人演戲開始之日,所以這兩日,雖然楚宇軒住在睿王的驛站之內(nèi),但兩人卻并未表現(xiàn)得過分親昵。而這兩日,他雖在房中,但對于外面的事卻是大概有所耳聞的,尤其是那被傳武功天下第一的鐘南山大當(dāng)家,楚宇軒只得暗自慶幸,還好自己當(dāng)初遇到了方瑾逃出了鐘南山,還好自己前日當(dāng)機(jī)立斷遠(yuǎn)遠(yuǎn)的躲起來,否則,那樣的活閻王,只怕是睿王也保不住自己。

    只是,楚宇軒還有些掛著某人,想出府找她,可連她在哪都不知道,更何況,他找不到借口單獨出門,可是,要離開了,不給她道別心中總是不舒服,又擔(dān)心她那日騙自己,若是她并不去京城,那以后......

    楚宇軒東想西想的,竟是一直睡不著,黑夜中一雙眼睛亮得嚇人,總是有意無意的望著窗外,似是在等待著什么,而后又是幾聲幾不可聞的惱怒呢喃,接著便繼續(xù)翻來覆去。

    且說東方瑾,當(dāng)晚,她終于來到了生活十多年的武林盟。當(dāng)然,沒走正門,翻墻而來,沒驚動任何人。武林盟,她再熟悉不過。

    待順利進(jìn)入趙震林的房間,果然,他正端坐在房中,似是正在等她的到來,東方瑾望了望桌上的茶杯里的茶,早已見了低,一室冰冷,想必是坐了一晚上了。但是對上他雙眼的一瞬間,浮現(xiàn)在東方瑾腦海的,卻仍然是那個王府后花園站在百里青云身邊說著可否留她一命的趙震林。

    “爹?!睎|方瑾先是恭恭敬敬的給他磕了個頭,他養(yǎng)了她十六年,雖然歷來嚴(yán)肅,但從小教她武藝,教她為人處事,給她安穩(wěn)生活......她確實是個不孝女。

    “終于舍得回來了?”趙震林冷著臉道,明明在看到她出現(xiàn)的一瞬間眼中閃過喜色,可終究要擺出一副冷硬臉來,隨即又怕東方瑾一氣之下又走了,只好別扭的冷哼道,“哼,武林盟的守衛(wèi)真是群廢物,看來是該換了?!?/br>
    東方瑾哭笑不得,除了前世的記憶,其實她的父親并未做過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反而一直變相的寵著她,但是真相,她是無論如何也要查個清楚的。

    “爹你又何必為難他們,如今的我,又豈是他們能防得住的?”

    趙震林一噎,頓時一陣尷尬,現(xiàn)在的東方瑾,別說守衛(wèi),就是他這個武林盟主又豈是她的對手?“哼,翅膀硬了?!?/br>
    趙震林突然面色一冷,哼聲道,“鐘南山大當(dāng)家,你可真是出息了,身為武林盟主的女兒,卻是江湖一等一的大魔頭,你這是在報復(fù)我嗎?”

    “爹你想多了,再說傳言豈能信?鐘南山在我手上從未做過不該做之事,這點請爹放心。”東方瑾不緊不慢道,終究是有了隔閡,前世的那一幕,像一根插在心口上的刺,時不時的就疼兩下,終究不一樣了。

    趙震林眉頭一跳,“你這意思是還要回那匪窩?”

    “是?!睎|方瑾毫不猶豫的回答,趙震林又是一陣氣得臉色鐵青。

    “既是這樣你又何必回來!”趙震林冷聲道,“不聲不響消失六年之久,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爹?還是當(dāng)年的事你就那么恨爹?就那么不肯原諒?”

    東方瑾一嘆,“不,我早就不怪爹了,當(dāng)初是我年少無知才那般忤逆爹,而且,爹根本沒錯,錯在我?!闭\如東方瑾所言,她確實沒因此事怪他,她耿耿于懷的終究只是他與百里青云的關(guān)系這件事,她就想知道,百里青云千方百計算計她,除了《玄天劍訣》還想得到什么?而她的爹爹到底在這場算計中充當(dāng)了什么樣的角色,如若他們是合謀,那她這個女兒可就當(dāng)真失敗透頂了。

    趙震林聽罷一震,終究深吸一口氣緩了神色,“你知道便好,你是爹唯一的女兒,從小便與爹相依為命,你要知道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逼鋵嵹w震林也只不過是在等一個臺階下,終究是自己的女兒,唯一的親人,一般人只怕是要寵上天的,“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我終究是你爹,這里也是你的家。”

    東方瑾渾身一震,幾乎被他眼中的寵溺疼惜晃了眼,可終究,她忍住了,“爹,女兒可否問您幾個問題?”

    “瑾兒有話就說。”趙震林幾年不見女兒,仿佛多年的心結(jié)終于解了一般,下了這臺階之后,一下子也和顏悅色起來,還是那句話,這是自己最親的人啊。然而,東方瑾一句話卻是叫他陡然一驚。

    “爹,”東方瑾深吸一口氣,“《玄天劍訣》根本就不是我們趙家家傳的吧?”

    趙震林先是一震,而后也不否認(rèn)的長嘆一聲,“你既已經(jīng)知道了,又何必來試探爹?”她今日見了東方碩父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個父親的謊言被女兒戳穿,趙震林自是難堪不已的,他卻不知東方瑾是前世所知。其實他早有所料,昨日東方瑾的那套劍法神乎其神,武功更是讓他震驚不已,他雖然不知道東方瑾練到了第幾層,但必定是在自己之上。后面的秘訣,想來是從拂水山莊得來的,她豈能不知真相。

    東方瑾接著問道,“當(dāng)年,《玄天劍訣》真的被人劫走了嗎?”東方瑾的眼中盡是審視,然而不等詫異的趙震林回答,東方瑾繼續(xù)問道,“爹在六年前,認(rèn)識二皇子百里青云嗎?”

    幾乎是一瞬間,東方瑾見趙震林的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異色,而后便見他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臉再次冷了起來,“瑾兒這是何意?當(dāng)年那柳青云是二皇子之事,我也是后來多方查探之后方才知道的,更何況,江湖自古與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我又豈能認(rèn)識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二皇子?爹的為人,還有誰比你更清楚?”

    東方瑾深吸一口氣,沒有再繼續(xù)這個問題,只是,問了她從小就想知道的問題,“爹,娘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這下趙震林怒了,“該死,我就知道是東方家那群混賬挑撥離間,”趙震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瑾兒,你寧愿相信一群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親爹嗎?”

    外人?他們哪能是外人呢,東方瑾心里暗嘆,他們到底為何有這么大的仇怨?!暗?,你為何總不跟我說娘的事?”東方瑾不答反問,從小便這樣,或許是因為娘的死帶給他的傷痛,亦或是因為外公那邊的遷怒,總是趙震林很少談起東方玉,就是年幼的東方瑾問起,也是三言兩語帶過,甚至不讓她問。

    趙震林聽罷一嘆,臉上似閃過追憶之色,“早晚得告訴你的?!?/br>
    東方瑾臉色一正,便聽趙震林道,“我與你娘相識的時候,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第一次見到你娘便驚為天人,從此眼中心中再容不下外人,萬幸的是,我與你娘是兩情相悅?!睎|方瑾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這些,只見他眼神微晃,似在追憶著過往的美好時光。

    “可是,我們遭到了你外公的強(qiáng)烈反對,拂水山莊傳承百年的鑄劍大莊,東方家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而我一個一無所有的愣頭青,他們看不上也是正常?!睎|方瑾似能看到那時候他的無奈和憤恨。

    “但你娘不愿放下我,而我也不想放棄,恰好那時候,你娘懷了你,”趙震林看向東方瑾,眼中是無限寵愛,“你外公不得不妥協(xié),但是要求我入贅東方家,”趙震林眼中有恨,這大概是對一個男子的侮辱,“我為了你們娘倆自然是同意的?!?/br>
    “可是那種寄人籬下處處看人眼色的日子,爹真的是受不了,為了你和你娘才處處忍讓,可是你的那些個舅舅們,當(dāng)真是不把我當(dāng)人看的,他們一直覺得是我毀了你娘......”趙震林眼中盡是徹骨的恨意,“你娘真的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她見我這般,便提議和我一起偷偷離開拂水山莊,臨走之前,你娘拿走了《玄天劍訣》,那是你娘給你的東西?!?/br>
    東方瑾一震,“所以,是娘?”

    “對,不過她當(dāng)時不知道只有前六層,而后,我?guī)е揭粋€隱秘的地方,直到你的出生,我們一家三口過上隱世的快樂生活,可是好景不長,你娘得了重病,那地方太偏遠(yuǎn)了,一時半會根本尋不到大夫,可等爹好不容易找來大夫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你娘的病已經(jīng)無法治好,那之后沒多久你娘便撒手人寰了?!睎|方瑾只見他眼中盡是自責(zé)和悔恨,“都怪我,都怪我無能啊,不然你娘也不會那么早走?!?/br>
    “但那時候,你外公們找到了我們,并把你強(qiáng)行帶走了,你不知道爹當(dāng)時有多恨,那段時間只恨不得隨你娘去了,不過為了你,爹也得挺過來,而后的那一年多,我沒日沒夜的練功,直到成為武林盟主,我才將你接回來。”

    “你是百年一遇適合修煉《玄天劍訣》的根骨,這也是他們?nèi)宕蜗雽⒛銚屓サ脑颉!壁w震林突然道,“瑾兒,你莫要中了他們的計,你可是爹在這個世上唯一牽掛的人了?!?/br>
    東方瑾渾身一震,終究不再說什么,不一樣啊,他們各執(zhí)一詞,可是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相呢?她竟是直覺的覺得自己的父親有的地方撒了謊,還當(dāng)真是不孝女。

    東方瑾最終沒有留下,只推脫說必須回鐘南山處理事務(wù),趙震林又是一番仔細(xì)交代,而對于東方瑾這個名字,趙震林雖然氣惱,但以他們?nèi)缃竦纳矸輩s是最好不過的,否則讓外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正邪兩道頭領(lǐng)是父女,這可當(dāng)真要天下大亂了,于是乎只好妥協(xié)。

    當(dāng)晚,東方瑾又一次溜進(jìn)楚宇軒的房間,本想去給他留個紙條,卻不想美人尚未入睡,那模樣倒像是一直在等著自己,那一瞬間,東方瑾只覺得心里某個地方突然暖化了一般,一天的壓抑終于一掃而過。

    “在等我?”東方瑾望著那雙和暗中亦美得驚人的雙眼,眼中閃過笑意。

    “別自作多情了,只是睡不著?!背廊怂励喿幼煊驳恼f。此時他躺在被窩里,雙眼死死盯住突然出現(xiàn)在他床邊的女子,她坐在他床上,雙眼亦緊緊看著他。

    東方瑾一聲輕笑,也不戳穿他,只是突然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而后輕快道,“在京城等我?!?/br>
    “哼!”楚美人因為剛才那個吻而紅透了臉,心想還好晚上看不見,又懊惱自己不爭氣,“你敢不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