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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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去一炷香的時間,東方瑾隨著他們左拐右拐,最終只見他們抬著軟轎繞到了一個極偏僻的地方,而后,東方瑾便見良妃快速鉆進了一間及樸素的胭脂鋪,從打開的門縫里,東方瑾看到里面亮著燈,而那兩個宮女和太監(jiān)卻守在門外,包括幾個抬轎的護衛(wèi)。 東方瑾心里一動,人已輕輕越到胭脂鋪屋頂緊緊的貼在上面,沒有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響,然后,就在東方瑾揭開一片瓦礫的時候,入眼的一幕卻叫得她渾身一顫,差點掉了手中瓦礫。 那一瞬間,東方瑾腦中一片空明白,甚至有些嗡鳴作響,好半晌,東方瑾才穩(wěn)住身形,抿了抿唇,東方瑾臉上的震驚和詫異早已被冷靜所替代。只見闖入東方瑾眼簾的,此時正情緒激動的站在良妃娘娘身邊的那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正是她本該遠(yuǎn)在中州武林盟的父親,武林盟主趙震林。 東方瑾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何種關(guān)系,但幾乎是一瞬間,東方瑾便明白了何為自己的父親早在七八年前便會認(rèn)識睿王百里青云,也終于確定,她的猜測并非臆測,而外公他們在二十年前的懷疑,也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自己的父親確實與皇室有關(guān),只是,他們或許同自己一般都猜錯了方向。 東方瑾強自壓下心中的震蕩快速收斂心神,只見屋內(nèi)兩人,良妃依舊端莊典雅,一副貴不可攀的模樣,而自己的父親,東方瑾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印象中從來都是威嚴(yán)高大不茍言笑的父親,此時竟像個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站在這個女人的身旁,不茍言笑的臉上也似難掩激動的情緒,似極興奮喜悅,又不得不強自將這莫大的喜悅隱忍住控制住,只是看向這個女人的眼神,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的。 那是極度的喜悅,甚至是癡迷,父親向來內(nèi)斂不茍言笑,即便是面對自己的時候都從來不會露出太多辭色,她只道父親天生嚴(yán)厲,卻不想,父親還有這樣的一面,而這樣的父親,卻是對著別的女子。 東方瑾當(dāng)即有些難以接受,如果她現(xiàn)在見到的所猜測的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娘親又算什么?他們口中的一見鐘情算什么?所謂的伉儷情深為娘親終身不娶又算什么?東方瑾突然覺得,自己這兩世活得像個笑話,她似乎一直活在別人的謊言中,而那編織謊言的人,一個是自己曾不惜為他不顧一切的男子,另一個,則是自己最敬重的父親,從頭至尾為自己編織謊言的父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76.驚天真相 雖然因為眼下的一幕亂了心神, 但東方瑾畢竟是經(jīng)歷過兩世的人,其心性更是無人能比,很快, 她便鎮(zhèn)定下來,而后將自己的身體完全融入到夜色中, 即便是武功強如趙震林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事實上, 倘若不是趙震林的全部心神都在良妃身上, 方才東方瑾亂了心神的一瞬間他就該發(fā)現(xiàn)。大概天可憐見,東方瑾注定要知道某些隱秘多年的真相。 “媛淑,許久不見,你可曾……你還好吧?”趙震林似有些忐忑,而后欲言又止, 似有千言萬語但卻無法開口。 東方瑾卻又是一震,父親他竟直言良妃的名諱?而且, 聽這口吻,想必是認(rèn)識多年。東方瑾一時面色陰沉到了極點,她根本無法想象這個口口聲聲深愛自己母親的人竟是對別的女子這樣, 如果自己的母親也同自己一樣活在謊言里,那未免, 她們母女都太過可悲了。 “我……很好?!绷煎蝗缛饲澳前愣饲f秀麗,但也不失尊貴威儀, 只是看向趙震林的眼神里, 有些隱忍, 又似冷漠, 但眼波流轉(zhuǎn)之間,又似乎透露出幾分委屈和怨念。 當(dāng)即,趙震林一陣激動,似想要做點什么,終究只能無措的站在良妃身前不敢上前半步,而后便是一臉的痛苦之色。 東方瑾眼神暗沉,她看得清楚,不愧是深宮摸爬滾打幾十年的女子,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之間,竟是將她索要表達(dá)的情緒一分不少的表達(dá)了出來,那種感覺,無端的讓東方瑾心生厭惡,無關(guān)她與自己父親有染,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她這個人。 “再等等,”趙震林突然急聲道,“你再等我們兩年,很快了,很快我們便能履行曾經(jīng)許下的諾言。” 東方瑾眼神如梭,已經(jīng)在極力忍耐自己的怒火,只是,她想知道,他們到底在密謀什么。 “嗯,”良妃不急不緩,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似乎無限愁緒,而后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這次來,可曾見過云兒?” 趙震林面色一喜,“還沒,不過我已通知他來這里,我們……” “噠噠”趙震林話未說完之際,突然門邊傳來熟悉的噠噠聲,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只見趙震林面露喜色道,“來了?!?/br> 東方瑾渾身一震,就見一個高大身影突然闖入眼簾,此人渾身漆黑也作夜行打扮,甚至戴了一個黑色帽檐,讓他整個人都掩在黑色之下,但,以前世對這個人的熟悉,東方瑾幾乎一瞬間便認(rèn)出了來人。 此人赫然就是當(dāng)今二皇子,睿王百里青云,也正是良妃口中的云兒。 東方瑾只見他先是對著趙震林微微點頭致意,而后才走至良妃身邊輕聲道,“母妃?!?/br> 東方瑾當(dāng)即心下巨駭,心里的疑團也一下子涌入腦中。 倘若良妃與父親有染,那身為良妃親子的百里青云為何能容忍父親的存在?他不該是憤怒的嗎?不該是不顧一切阻止這一切嗎?倘若有一日東窗事發(fā),睿王整個支脈所有人都必將受到牽連,到時候可不僅僅是身死人滅這么簡單了。 到底為何,什么緣由能讓他容忍自己的母妃深夜與一個男子幽會,甚至……東方瑾突然渾身一震,腦中想到某一個可能,倘若父親在良妃進宮以前便認(rèn)識她,倘若那時候他們便有染,那百里青云他…… 猛然,東方瑾被自己的猜測嚇得渾身冒汗,一瞬間瞪大雙眼,那上一世的自己竟和他在一起,甚至成為夫妻?不,不可能如此荒誕,父親也不可能如此糊涂……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一時間,東方再一次亂了心神。然而就在這時,下面房中的百里青云突然面色一冷,眼神犀利的看向屋頂東方瑾所在之處,“誰!” 東方瑾一驚,下一秒,人已經(jīng)掠出幾米遠(yuǎn),眨眼幾個縱躍飛向了屋頂,但,很快,東方瑾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身后竟然跟了人,而且其速度之快,竟是讓她一時難以甩掉。 一時之間,偌大的倉炎帝都夜空中,兩道黑影快速閃過,前者身輕如燕宛若魔幻青煙,快速移動著,后者卻如一道黑鷹神速緊追其后。 直到半柱香之后,東方瑾才一個閃身沒入夜色,消失在黑暗中,而那道黑色身影,在夜空中稍作停留之后,也一并沒入夜色。 直到這時候,東方瑾才驚疑不定的喘了口氣,但心中的震驚卻無論如何也難以平靜。 她向來知道,練武之道沒有窮盡,也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并非她自大,她可以確信,放眼整個武林,武功能與她相提并論的,當(dāng)真是屈指可數(shù)的。她不否認(rèn)許多隱士高人的存在,但她即便對上也定會全身而退。 但,最讓她自信的莫過于她的輕功,她向來喜歡隨性而為,又喜自由自在,于是頗鐘情于輕功,而且她的練武天賦江湖中也是無人能及,從她修煉玄天劍決便可知一二。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百里青云竟的輕功竟是如此之厲害,她上一世同他相愛相知一年多,又在五年后與他結(jié)為夫妻,成為他唯一的王妃,可她竟是完全不知道他有這般厲害的輕功,雖然尚不及自己的高度,但是,放眼整個江湖,這樣的輕功也足矣名列前茅。 而且,他的武功只怕也是超出自己的預(yù)料。東方瑾震驚不已,同時又覺得上一世的自己是如何的可悲,此人城府之深叫人心顫,可上一世的自己竟然毫無所覺,當(dāng)真可悲到了極點。 再一想到剛才所見一幕,東方瑾霎時渾身僵硬,冷氣肆掠,那猜測叫她震驚,叫她惡心,甚至有些身不如死。 最終,她已不是上一世懦弱得不敢面對真相的自己,東方瑾一咬牙,掠向楚府的方向,心里萬般震驚猜測,終究還沒有得到證實,她必須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77.不用言明的心意 寂靜的深夜,許是天將明的緣故, 夜色反倒越發(fā)的濃郁起來, 京城帝都一偏僻的胭脂鋪內(nèi), 外面漆黑一片寂靜無聲,撩開厚重的布簾之后,里面竟是搖曳著燭火的,此時,良妃已經(jīng)匆匆回了宮,只有趙震林神色肅穆的坐在燭火旁邊, 面色前所未有的沉寂。 直到一個渾身漆黑的健碩身影鉆了進來, 趙震林這才急忙起身迎了上去,臉上前所未有的焦急神色。 “怎么樣?可追到了?” 百里青云神色一穆, 搖了搖頭, 臉上也是一片凝重之色,當(dāng)即, 趙震林一瞬間瞳孔猛所, 臉上也是一片震驚之色, “怎么可能, 以你的輕功居然追不到?這......這到底是什么人?”即便是武功名震江湖的武林盟主, 此刻亦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百里青云徑直走到桌旁坐下,這才沉聲道, “此人輕功神鬼莫測, 只怕武功也遠(yuǎn)在你我之上。” “什么!”趙震林震驚的脫口而出, 但很快, 臉上的震驚便被慌亂焦急所替代,“那可如何是好?這要是......你母妃她......” “哼!”百里青云一聲冷哼,“倘若今晚這一幕傳出去,別說我母妃,就是你我也都得遭殃?!钡倮锴嘣普f是這么說,面上卻并沒有焦急之色,反倒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而他深淵一般幽深的雙眼中,卻是莫名的透出一道駭人的光芒。 趙震林不自覺的閃了閃,相處那么多年,他早已知道這個人的性子,但是每每他露出這樣的神色,趙震林還是忍不住一陣心顫,“你......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人?!?/br> 百里青云的雙眼卻兀自盯著燭火亮得嚇人,“不管他是什么人,倘若這樣一個高手能落到我們手里,呵呵,”百里青云突然微微揚起了下巴,雙眼充滿了不可一世的野心,“那我們離成功便指日可待了?!?/br> 趙震林心里一顫,微微有些不適此時的百里青云,他的眼里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除了野心勃勃之外,他似乎也看不到任何東西。雖是心甘情愿的幫他完成他的野心,可是這般模樣的百里青云,終究讓他心里微微不喜。 這時,百里青云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她有消息了嗎?” 趙震林渾身一震,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趙震林卻滿臉復(fù)雜,但最終,他還是回答道,“查過了,不在鐘南山?!闭f罷不等百里青云開口又繼續(xù)道,“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就是喜歡肆意江湖隨心而為,多少年了也不見改,而且,當(dāng)年實不知為何她一走了之,這一走就是五六年之久,這些年來,我從不知她的蹤跡,若不是上次武林大會她突然出現(xiàn),我都不知道她的武功竟到了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即便是你我都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了。而且,自從當(dāng)年離開之后,她早已不再受我的管束。” 提到東方瑾,百里青云原本毫無溫度的眼中似閃過一道暖色,但終究很快被其他情緒所掩蓋,隨即只見他眉頭緊皺,“當(dāng)年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她為何如此耿耿于懷?” 兩人明顯能感覺到,東方瑾的變化之大,而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當(dāng)年的事,但照例說,她是不該知道真相的,這讓兩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好直接直接問。 趙震林心里微微一動,想到那個從小被他帶大的女兒,那是一個絕頂優(yōu)秀的女兒,甚至天下男子能及得上她的都沒有幾個,本該無比自豪的,可是.......趙震林終究滿心復(fù)雜的望向百里青云,有些欲言又止。 “盡快找到她吧,”百里青云最終淡淡道,“實在找不到,那便想辦法逼她現(xiàn)身。”說這句話的時候,百里青云的眼中是充滿狠絕的,趙震林當(dāng)即身體一晃,最終什么也沒說。 “剛才那人......” “放心,”百里青云不等趙震林說完便打斷道,“這樣的人,不可能是他們的人,也不可能是父皇的人?!薄八麄儭弊匀恢傅氖撬男值軅儯运嗄甑挠^察,他父皇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高手,否則父皇又豈能容忍趙震林的存在。 趙震林聽他這么說還是有些遲疑,卻只聽百里青云繼續(xù)道,“你最近無事便不要再到京城來,也盡量少聯(lián)系。” “好。” 夜色漸退,天邊也微微泛起了魚肚白,不多時,帝都便被新日的光亮所籠罩,寂靜無聲的大街小巷也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了早起的百姓,不多久,京城便又是一片繁榮熱鬧的景象,而昨夜發(fā)生的一切,卻都宛若被陽光穿透的夜色,早已消失不見。 但,那被揭開面具的一幕幕,終究烙印一般印在東方瑾的心里,揮之不去,亦叫她生不如死。 東方瑾回到楚府之后便立馬飛鴿傳書給遠(yuǎn)在倉炎最南邊的鐘南山幾人,而后又迅速通知老二楊文煜讓他徹查良妃此人,尤其是她在嫁入皇家之前的事跡,她首先必須搞清楚父親和良妃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而后,東方瑾打算再跑一趟拂柳山莊,父親和母親的事,從父親口中和外公口中所知都是兩個版本,他們各執(zhí)一詞,原本東方瑾覺得父親的話真假參半,但現(xiàn)在她卻想再次確認(rèn)一下,外公他們所說到底是否屬實。 因為倘若自己的猜測是真的,父親既早在良妃入宮之前便與她相識,而且現(xiàn)在看來他依然對良妃癡心不改,那他當(dāng)年對母親的真情便諷刺無比,既不是真情,當(dāng)年外公又怎可能將自己寶貝的小女兒嫁給他? 這讓東方瑾疑惑不已,只覺得當(dāng)年的隱秘太深,越是深入也是一團亂麻,仿佛怎么也理不清一般,但她可以肯定,不論真相如何,最終都將會是她不愿意知道的。 但當(dāng)她同楚宇軒告別之時,楚宇軒卻前所未有的將他對她的不滿全都表現(xiàn)了出來,以往隱忍的,憋在心里的一并。既有些莫名的固執(zhí),但東方瑾稍作留心便可發(fā)現(xiàn)他的小心翼翼,但無奈,東方瑾此時心亂如麻,心中千般愁緒又怎能注意到此時楚宇軒的心緒。 “你到底在做什么,要做什么,要去哪里?”楚宇軒面色低沉,以往不敢問出口只怕這個觸到這個女子的底線,今日卻再忍不住,或者說,他怕有的話不問出口,只怕再沒機會,畢竟他們彼此并未給對方任何承諾。 “我以為,以為你我的關(guān)系,早已不是.....”什么東西似即將脫口而出,但終究話到了嘴邊又被咽了回去,“你可否告訴我?” 面對楚宇軒灼灼的目光,東方瑾終究深吸一口氣,此時的她心亂如麻,又要如何說起?這個男子眼中越來越明朗的情義,她不是沒有察覺到,也不是毫無所覺,只是此時的她,不將當(dāng)年的真相查個水落石出,她又哪有心思與他情義相通? 于是最終,東方瑾只是無奈的一聲嘆息,而后拉起他的手,“等我回來,回來之后我便將原委告知于你,可好?” 楚宇軒心底一顫,但最終只能將心底的無奈咽到肚子里,“好,我等你?!?/br> 東方瑾一笑,臉上閃過不羈的一笑,隨即抬腳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輕輕舔舐,溫柔得讓楚宇軒心顫,胸口差點脫口而出想要隨她而去,但終究,楚宇軒是個理智的人,滿腔的沖動和無奈只化作用力的擁抱。 這是楚宇軒第一次如此主動,如此在這個女子面前表現(xiàn)得這般的男子氣概,他用力將這個于男子而言略瘦小卻無比強大的身體緊緊擁在懷里,此刻,兩顆心也前所未有的靠得如此之近,有些模糊的,不經(jīng)意的,不滿,搖擺不定的東西,在這一刻也仿佛一下子清晰起來。 一切盡在不言中,有些東西不用言明,你知我知即可。 東方瑾朝楚宇軒一笑,下一秒,人便縱身躍上樹梢,待她弄清前生舊事,而后再來迎接新生,楚美人嗎?若是能與他攜手到老,似乎也不會再寂寞,或許她的重生便是為他而來也說不定呢。 78.母親的恩怨情仇 東方瑾在告別楚美人之后便馬不停蹄的趕往拂柳山莊,她此時內(nèi)心是極矛盾的, 既期望從外公他們口中得知真相以證實自己的猜測, 可同時又期望于那只不過是自己的臆測而已, 畢竟那真相太過荒唐而令人難以接受。 自從武林大會之后, 拂柳山莊便沉浸在多年難得的喜悅之后, 尤其是將近八十高齡的東風(fēng)子風(fēng),自從上次見了東方瑾之后, 布滿皺紋的臉上便難掩喜悅之色,仿佛這么多年來對于女兒的思念和愧疚都減緩了不少,而一提起東方瑾這個外孫女兒,老爺子便笑成了一朵花, 贊不絕口。 東方子風(fēng)一生鐵骨錚錚,乃江湖中德高望重之輩, 其武功更是出神入化, 是武林中難得極受尊重的一位老前輩,但老爺子不同于趙震林擔(dān)心東方瑾的身份影響到他們武林盟,相反,老爺子得知東方瑾的武功造詣, 那可真是高興壞了, 而對于東方瑾能成為武林中這般不可一世的大魔頭老爺子更是滿滿的自豪,畢竟他的外孫女兒什么性子他知道,只要她不做傷天害理危害武林之事, 那這個外孫女就是千古難有的奇女子, 他如何不自豪? 而觀東方瑾的言談舉止, 以及處事之沉穩(wěn)大氣,再加上東方瑾將姓都改做了東方,老爺子的心里更是樂開了花,若不是考慮東方瑾的意愿,他甚至想把拂柳山莊都傳給東方瑾。 對此,東方瑾只能笑著婉拒,心由內(nèi)而外的暖著,同時亦悔恨非常,怪自己這么多年只顧自己卻忽略了最關(guān)心自己的親人。 不過此次前來,東方瑾亦沒想到這么快便再次來到拂柳山莊,外公和舅舅們皆很是詫異,面對一張張關(guān)切的臉,東方瑾這一路的顧慮一下子消失了很多,畢竟退一萬步說,自己的猜測若成真了,從小到大那一切都只不過是父親編織的謊言,但至少面前這一張張關(guān)切的臉是真的,他們對自己的愛,也是真的,這便足以。 老爺子一見東方瑾神色微遲疑便將一大家子不相干的趕了出去,獨獨留下東方瑾的兩個舅舅,包括在武林大會上相遇的大舅東方碩,等到只剩下他們四人,老爺子這才一改笑容正色問道。 “瑾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盡管告訴外公,只要有外公在,什么麻煩都不怕?!崩蠣斪幽昀仙斫。樕系陌櫦y卻難掩,不過那一條條的溝壑卻棱角分明,堅毅得宛若一道道無堅不摧的墻壁。 東方瑾心里再次暖了暖,這才深吸一口笑道,“外公瞧不起了人了,您忘了我是什么人嗎?放眼天下,有幾個人能找我東方瑾的麻煩” “哈哈哈瑾兒說的是,”老爺子頓時喜笑顏開,“是外公糊涂了。”事實上,以東方瑾的武功,即便是對上他這個七八十歲的老頭,所謂江湖武功卓絕之輩,她也能對上個百八十個回合的,而且,東方瑾現(xiàn)在才二十三四歲,如此年輕卻有如此造詣,就是老爺子那也是自嘆不如的。 不過,東方瑾隨即還是微正了正色,“外公,瑾兒這次來,還是為了當(dāng)年母親之事?!?/br> 話一出口,東方父子三人也微微沉了臉色,東方瑾繼續(xù)道,“此次京城之行,我查到了一些意想不到東西,是關(guān)于我父親的,所以想再次來確認(rèn)一下?!?/br> 東方子風(fēng)劍眉一挑,“瑾兒你查到了什么?趙震林到底是什么人?” “外公,此事可能有些復(fù)雜,我們之前的猜測都錯了?!?/br> 隨即,東方瑾將發(fā)現(xiàn)良妃入宮之前的秘聞講了一遍,隨即又將巧遇良妃深夜幽會父親之事說了出來,當(dāng)即,東方子風(fēng)父子三人大怒。 “混賬!”老爺子氣得一巴掌拍向身旁的桌面,只聽嘭的一聲,厚實堅硬的大理石桌便被老爺子拍了個粉碎,“混賬啊!趙震林,老夫絕不會放過這個混賬?!?/br> 等到老爺子慢慢緩過神色來,東方碩這才陰沉著臉問道,“所以,瑾兒你是懷疑良妃在入宮前便于趙震林那畜生有染?” 東方瑾面色低沉,任誰自己的父親被人這般稱呼謾罵心里也不好受,更何況這些人是自己最親的人,而對于他們的憤怒辱罵自己卻連辯駁的理由都沒有。 “是,”東方瑾不自覺的緊了緊拳頭,“我已差人著手深查此事,相信不日便會有結(jié)果。” “混賬!”老爺子陰沉著臉,“當(dāng)年都怪我,是我愧對你母親,才讓他受這等jian人所害啊?!?/br> 東方瑾心頭一跳,不自覺的瞪大了雙眼,果然,上次外公并未將全部實情告訴自己,而且,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