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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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連季江都是這樣認為的,他并不要求殷氏將季寧當成親生女兒,只要她們“相敬如賓”就夠了。 他自問自己也不會對不是自己親生的有多好,自然能夠理解殷氏。 要是殷氏真的對季寧比自己親生的還好,他倒真要懷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殷氏也不想對季寧多費心,要是真有了深厚的感情,她要cao心的人就又多了一人了,她這個人可懶得很。 而且她怎么樣無所謂,只要不去害季寧就夠了,不親近不熱絡(luò)也無礙。 她讓自己的兒女親近她本身就是一種態(tài)度了,她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多一個人疼愛她們姐弟也沒有什么不好。 季矜要和荀玨游湖的事情,她并沒有告之季寧,不想節(jié)外生枝。 季矜到達的時候,正好聽見停靠在岸邊的游船里傳來陣陣清麗輕快的琴音,聽著真是一種享受。 她聽出來這琴聲是曾今教授過她的那位玉闕公子的,或者說,荀玨根本就沒有打算掩飾他的身份。 季矜也并無露出多少意外的神色,荀玨仿佛是預料到了季矜的到來時間的,剛好一曲完成。 荀玨掀開帷幕,走了出來。 季矜今日穿著一身湖藍色的齊胸襦裙,看得出她很喜歡襦裙,它是紡紗制成的,全身并無任何花紋,顯得季矜更加清麗翩然,讓荀玨的心里微微一動。 他靠近季矜,朝她伸出了手來。 季矜看了他一眼,只是他依舊是那副卓越得讓人傾慕的謫仙風姿,絲毫看不出他的心思。 季矜也不在意,她大大方方地將自己軟滑的小手放入了荀玨的掌心。 荀玨將她的是手牢牢握住,小心地用力一拉,將季矜拉上了船,然后自然地松開了她的手。 “請!”荀玨揚手請季矜入內(nèi),季矜提起裙擺裊裊地走了進去。 盡管彼此心知肚明雙方對立的立場,可是季矜只身前來赴約并不是她頭腦發(fā)熱的結(jié)果。 她對荀玨的人品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深知對方若想對她做什么,也必定不會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來。 船艙里美酒佳肴都備好了,案桌上更是放置了一把上好的古琴。 季矜不禁眼前一亮,她喜好彈琴,自然也喜歡琴。 荀玨將她的神色納入眼底,微微一笑,柔聲道:“娘子可以試試?!?/br> 季矜聞言也不和他客氣,走過去席地而坐,伸手輕輕撥弄了兩下,然后才彈弄了一會兒。 她并沒有彈完整首曲子,她雖喜歡彈琴,可是卻并不看重。 荀玨看得出季矜興致淡了,他靠近她身后環(huán)住了她的身子,大膽地抓住了柔滑的纖指。 荀玨的動作讓季矜微微一驚,手下一個錯亂發(fā)出了一個難聽的音符。 “你放開!”季矜身影紋絲不動,可是她的臉上神色卻并不好,微微向荀玨喝道。 荀玨明白季矜并不喜歡別人的靠近,當然她的家人除外。 然而這次荀玨卻并沒有聽從,他不帶絲毫旖旎地請求道:“娘子,請讓玨再教你彈一次琴吧?!?/br> 季矜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荀玨飄渺如仙的身姿下異樣的情緒,她不再抗拒,任由荀玨抓住她的手,默許了他的動作。 荀玨唇角微微勾起,溫柔卻純粹:“來,這樣?!?/br> 荀玨想這樣將季矜抱在懷里,教她兩人都十分喜歡的琴藝已經(jīng)許久了。 他曾經(jīng)想過,若是他們兩人都不是這樣的身份,他們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隱居,每日都像如今這般,該死是何等快活? 可是這到底也只是他的妄想而已,現(xiàn)實是如此殘酷,他的大仇也難以忘記。 或許,他生來就沒有享受這般最平凡的幸福的命,報仇是他所選擇的路,他并不后悔,也會一直走下去。 一曲完畢,荀玨再次自然地松開了季矜,并無任何冒犯之意。 他倒了一杯果酒遞給季矜,她接過來嘗了一口,眸光一亮,這是她喜歡的口味。 荀玨自然將季矜的喜好給調(diào)查清楚了,桌上擺著的魚鮮,苑羹,煎餅,饅頭還有裹蒸都是她平日所喜愛吃的美食。 季矜拿起竹箸,夾起一些魚鮮放入苑羹里,用湯匙攪了攪用了小半碗,又撕了些煎餅還有饅頭片嘗嘗。 雖然這些美食都很合她的口味,可是她一貫克制注重養(yǎng)生,并不貪多。 荀玨看著季矜用好了,正要去拿帕子擦拭的時候,他搶先一步拿過帕子,輕柔地覆在了她的嘴角,仔細地為她擦拭。 這動作未免太過親密,季矜輕蹙眉頭正要躲開,可是卻被荀玨略微強硬地制住了。 她索性坦然了神色不動,看著他究竟要干什么。 荀玨蹲在她身前,長睫微垂,看不清他的神色,可是卻無端顯得神秘而柔和。 他再次執(zhí)起季矜的手,溫柔地幫她一根手指一跟手指擦拭干凈,像是對待什么珍貴的寶物一般。 “娘子,可知玨傾慕于你?” 將季矜的手擦拭干凈,放下之后,荀玨抬起眼眸,滿眼都是不再掩飾的濃郁情感望向季矜。 季矜神色平淡的望了他一眼,語氣平靜毫無波動:“那是你的事?!?/br> 荀玨聞言不禁低低地輕笑出聲,明知什么都不可能,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心有期盼,這會兒得到了季矜的回答也難免失落。 不過,如此漠視不在意,果然是季矜啊。 荀玨溫柔地看向她,這樣也好,不給他留下絲毫希望。 季矜起身準備離開,只是她剛一站起來,船身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讓她身子站立不穩(wěn)地倒了下去。 荀玨眼疾手快地攬過她的腰肢,牢牢地扶住了她。 荀玨的雙手緊緊地握住季矜纖細柔軟的腰肢,季矜站穩(wěn)之后,就要推開他站起來。 然而她的身子剛離開他一點,就被荀玨本能的又拉回了他的懷里。 季矜眉頭一蹙不悅地看向他,荀玨這才如夢醒神地自然松開她歉聲道:“玨失禮了。” 崔府,崔浩自從那件事情之后,就一直躲在他的院子里并不出門。 他覺得自己一出去,面對的就都會是別人嘲笑輕蔑的眸光。 崔浩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上次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來,他一直自持端方有禮,那樣的事情對這個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順風順水的郎君來說可是不小的打擊。 因為他的那一巴掌,崔真這次也沒有過來安慰他。 和她的傻哥哥不同,崔真懷疑這件事□□情和樂曄來脫不了干系。 那就是個喪門星,沾上她準沒好事。 而且這次的宴會上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尤其是事情幾乎都牽扯著崔家的內(nèi)宅,崔真不可能不去向她的祖母稟報。 而且她也的確是受了大委屈,想去向她傾訴。 當崔真頂著她那張紅腫的臉頰出現(xiàn)在崔老夫人的面前時,她被嚇了一跳。 從小就被嬌養(yǎng)著的,她都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的女郎,竟然被人下了這般的重手? 崔老夫人怒火攻心,真是其心可誅,難道是想要淑子的容貌嗎? 然而,當她得知下這般狠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嫡親兄長崔浩,而且還是為了樂曄來的時候,崔老夫人手里的佛珠都被她狠狠扯斷了。 那個女人已經(jīng)毀了她的兒子了,讓崔家如今的基業(yè)下滑,難道她的女兒還要再來毀了她的孫子,讓崔家?guī)装倌甑幕鶚I(yè)斷送在她的手里嗎? 崔老夫人眸光幽深,她愛憐地輕撫著孫女紅腫的臉頰,幽幽道:“淑子你放心,祖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必會給你撐起一片天來。” 作者有話要說: 饅頭不是如今咱們這種,據(jù)說是諸葛亮發(fā)明的,用面包著牛羊rou,感覺好高級(*  ̄︿ ̄) 第32章 獻質(zhì)1.0 崔真自小失母,有父等于無父, 從小就在崔老夫人身邊長大, 對她寵愛有加。 聞言崔真紅腫著眼眶撲倒在了崔老夫人的懷里,她知道祖母言出必行, 說到做到,這如何不令她心下感動呢? 只是她無能, 連累祖母一大把年紀了都還要為她憂心。 護送質(zhì)子的大軍先一步進城,那位鮮卑的王子慕容華一直被安排住在行館之中。 到了濮陽, 不管是為了面子還是其他, 再無人敢虐待他了。 這些時日在行館里的衣食住行,比他在鮮卑的時候好多了。 畢竟在鮮卑他只是個女奴生的并沒有被他的父皇承認的兒子, 每日的待遇和奴隸差不多, 也要拼命干活才不會餓肚子, 干不好還要被鞭打, 這些他都習以為常了。 在行館的這些日子,他的身體都被漸漸的養(yǎng)了起來, 畢竟他才十四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慕容華以前瘦骨嶙峋的身體漸漸地長了許多rou,氣色也好了起來,眉眼也漸漸地長開了。 褐發(fā)雪膚, 正是鮮卑的標志容貌,只是他的眼睛是像大海一般的深藍。 盡管還稍顯稚嫩,可是卻也能夠看出他日后驚人的美貌來。 盧皎率領(lǐng)的大軍緊隨其后入城,比起質(zhì)子進京場面更加盛大。 畢竟這次盧濯善可是戰(zhàn)勝英雄, 名聲大振,可謂是萬人空巷看盧郎。 更兼之盧郎容貌俊朗,翩翩君子,文武雙全,他騎著高頭大馬從城門口一路進入城里,不知道惹了多少女郎的芳心,遭到了熱烈的圍堵。 盧濯善好不容易脫身,還來不及回盧府,他第一時間就趕去李府見他心心念念的表妹李婉了。 而盧府里等候多時的他的母親楊氏久不見他的身影,卻得到了盧皎派來的他的貼身小廝的回稟:“郎君說他先去送點東西給李娘子,請主母恕罪?!?/br> 楊氏聞言靜默了一瞬,然后揮了揮手讓小廝退下去了。 “夫人,您不必難過,郎君對您的孝心奴等都看在眼里?!?/br> 服侍楊氏多年的貼身侍女看出楊氏的情緒不好,不由得上前一步寬慰她。 楊氏聞言苦澀地勾了勾唇角:“濯善孝順我當然知道,只是他現(xiàn)在的一顆心全部都放在了那李娘子身上了?!?/br> 李婉小時候就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直到如今也是嬌憨可人的。 作為舅母,楊氏一直也是十分喜愛她的。 因此得知自己的兒子心系于她,即使是李婉并不符合她心目中的盧家主母的要求,她也還是向自己的小姑子提親了。 濯善雖然是世家出身,可是他并不依靠祖蔭,反而靠著他自己的能力立下大功,前途一片大好。 她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絕對不會有許多的時間倆兒女情長的,因此她一直將他的妻子定位了能干撐得起盧家的性格堅韌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