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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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過來了,招待不周,還望多加見諒?!?/br> 殷氏立刻起身相迎,表示對他的禮遇。 荀玨當即拱手行禮道:“季夫人言重了,相府并無任何失禮之處。” “這是小小薄禮不成敬意,恭祝夫人福壽安康,還望夫人笑納?!?/br> 荀玨將自己手上的禮物遞過去,殷氏讓身旁的侍女接過來小心收好。 “荀郎太客氣了,日前你對小兒的救命之恩,可真是讓我銘感五內(nèi),不知該如何報答此等大恩才好?!?/br> 這確實是殷氏的肺腑之言,不管雙方立場如何,荀玨救了季淳一命,實在是讓她好生感激。 “此事季小郎言他自會報答,恐無需夫人cao勞?!?/br> 荀玨想起那日季淳的神態(tài),不由唇角微微勾起,眼底露出了真實的笑意來。 殷氏聞言也自是忍俊不禁,她的兒子什么德性,她這個當阿母的還會不了解嗎? 只是荀玨如此說,殷氏倒也覺得這是他們郎君之間的事情,用不著她cao心,盡管這其中一個郎君還有點小。 君侯自然有季相招待,也不過是因為殷氏是今日的壽星,荀玨才會過來拜會。 只不過,他離開之后,一眾小娘子夫人們,看著他的身影還是久久難以忘懷他的風(fēng)姿。 唉,當年季郎,如今荀郎,哪一個都不屬于自己??!不少夫人心里如此感慨著。 這么想著,因為荀玨而想起了當年季相風(fēng)采的夫人們,看向殷氏的眼光不免泛著酸意。 季相在應(yīng)付了一眾下屬同僚之后,就脫身離開去單獨宴請荀玨了。 對這位新任君侯,季相可絕沒有絲毫的小覷之心。 短短幾次背后交手,對方所展現(xiàn)出來的能力手段,都表明了對方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只可惜,這般大才,卻偏偏要和他作對,季相心下也是甚為可惜。 要知道,季江也是一個甚為愛才之人,然而若不能為他所用,就必定是要毀之的。 只是,荀玨到底是對季淳有救命大恩,季相也不是那般的忘恩負義之輩,因而不能輕易對荀玨下殺手。 “君侯,來,請坐?!奔鞠嗑佑谥魑徽泻糗鳙k。 荀玨優(yōu)雅從容地落座,看向季相淡笑道:“季相太過客氣了,如若季相不嫌棄,還請如先前一般喚玨。” 季相勾唇輕笑道:“荀郎美意,莫敢不從?” “荀郎此等大才,緣何投身于一莽夫門下?”這也是朝野眾臣心中的疑問。 只是能夠直接說這話,直接喚樂大將軍莽夫的,恐怕也只有季相了。 荀玨仿佛沒有聽見季相對樂大將軍的稱呼一般,他揚首一臉地平靜淡然對上季相打量探究的眸光。 “大將軍為人磊落坦蕩,又信任看重玨,玨當必不相負?!?/br> 然而季相卻被荀玨這話給膈應(yīng)得夠嗆,這不就是說他季江為人剛好和樂大將軍相反嗎? 那老匹夫是正人君子,而他就是陰險小人。 盡管心里不渝,然而季相面色卻毫無變化。 “哦,原來荀郎看重的是大將軍的人品啊?!奔鞠嗵匾庠谌似穬蓚€字上咬重了音。 然而荀玨仿佛毫無察覺般坦誠道:“正是。” 季相唇角勾起了一絲微涼的笑意,眸底卻一絲笑意也無:“原來如此,想必樂大將軍要是聽見荀玨如此推崇他,必定高興非常啊。” 當著季相的面如此夸贊樂大將軍,滿朝文武還沒有哪個敢如此落季相的面子,然而荀玨卻毫不在意。 “玨坦誠于心,并非諂媚于上。” 荀玨越是說得如此正氣凜然,聽在季相的心里卻是越發(fā)不是滋味了。 “唉,敬業(yè)還真是覓得良才啊,真是羨煞江啊!” 季相轉(zhuǎn)而做出了一副哀愁感嘆的模樣,看得人心里好生感傷。 荀玨還未來得及說些什么,然而季相接下來的那句話,卻讓荀玨難以自已地失態(tài)了。 “雖然江慕荀郎才華,然深知荀郎不會離開敬業(yè),如此,江也不強人所難。” 季相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他轉(zhuǎn)而卻笑語盈盈地試探道:“江膝下有一小女,雖嬌慣異常,但也總算是才貌皆俱佳,江有意與之許配荀郎,不知荀郎意下如何?” 荀玨端著酒樽的手輕輕一抖,他杯中的酒不小心灑出了些許。 然而荀玨若無其事地放下酒樽,他對著季相歉意婉拒道:“多謝季相美意。只是,玨平生所愿,不立業(yè)不以成家。” 第63章 親事 季相看著荀玨唇角微彎,狀似贊賞道:“荀郎果真志存高遠, 實在是讓江佩服啊?!?/br> “只是可惜啊, 看來你我真是沒有翁婿的緣分啊。” 季相的語氣惋惜異常,好似是真心為失去了這般乘龍快婿而痛惜。 荀玨面色無異歉意滿滿, 然而他心里那一瞬間的緊縮卻是真真切切地發(fā)生過的。 如若再來一次,荀玨還真沒有把握自己還能拒絕得如此利落干脆, 忽略心底的那絲不舍和心動。 不需要她們待客之時,季矜忙里偷閑, 在花園里裁剪花枝。 她并不喜歡將花枝裁剪得非常整齊, 她反而喜歡順其自然地生長,只需要除去一些妨礙它們生長的雜枝而已。 荀玨到的時候, 見到的就是一副如此寧靜柔婉可入畫的美景。 當然對他最具吸引力的, 還是那副美景中的那個美人。 聽見腳步聲, 季矜抬頭看去, 是荀玨。 她放下手里的工具,整理好衣衫走過去對他行禮:“君侯安好。” “娘子不必多禮。”荀玨亦是回禮。 “君侯, 上次矜送的暖玉,你可喜歡?” 季矜挑選那份禮物還是破費了一番心思的,自然是希望她送禮的人能夠喜歡。 “我字恒玉?!避鳙k卻并沒有正面回應(yīng)季矜的問題,反而說出了他的表字。 季矜抬眉看了荀玨一眼, 隨即聲音平靜無波道:“君侯,禮不可廢?!?/br> 這是季矜拒絕喚他的表字,他們并非如此親密的關(guān)系,即使是他救過她。 季矜固執(zhí)地在他們之中劃出一條界限分明的線, 不容許有絲毫的混淆和逾越。 荀玨一怔,隨即淡笑出聲:“娘子說的是,是玨想差了?!?/br> 說起季矜送的那塊暖玉,荀玨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如今它已經(jīng)是……。 荀玨回頭望了一眼眼前之人瓷白柔滑的臉龐,何時她的模樣早已經(jīng)那般深刻地刻進他的心底了? “玨很喜歡,謝謝娘子的禮物?!?/br> “君侯言重了,不過是小小薄禮罷了,哪里及得上你的大恩呢?” 季矜對他說話,永遠是如此有禮而疏離。 他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那個在藥性的作用下而嬌憨可愛的季二娘子了,思及此,荀玨的心里不免一陣悵然。 “娘子可知,方才季相曾提議要將你許配給在下?” 荀玨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對季矜說出了剛才他和季相之間的一些談話。 或許,他也想像這個女郎輕而易舉地就擾亂他的心湖占據(jù)他的心一般,也想打破她臉上面對他時絲毫沒有波動的情緒。 荀玨想看季矜在自己的面前露出更多的表情,想看那個鮮活生動的她,而不是將他拒之千里之外。 然而,荀玨卻再次失望了。 季矜終于抬眼正視了他一回,然而她的語氣卻仿佛談?wù)摰母揪筒皇撬幕橐龃笫乱话愕妮p描淡寫:“父母之命,若當真如此,矜嫁過去便是?!?/br> 荀玨心頭也說不出自己是失落還是難過,終歸不好受是真的。 因為荀玨從這里窺見了季矜對于她自己婚事的態(tài)度,她是真的無所謂。 然而,荀玨的心頭卻不可抑制地一緊,因為他想起這個女郎終歸是會嫁人的。 然而無論她嫁給誰,那個人都不可能是他。 到時候他自己,面對她的時候,還能如此坦然克制嗎? 不,應(yīng)該說,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他自己能夠忍受得了,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她嫁人嗎? 荀玨心頭里翻騰著的這些思緒,季矜一概不知。 她的確不認為嫁人是一件大事,只要父母阿姐和阿弟安好,對季矜而言,無論她在哪里,她都可以過好。 至于對未來郎君的期盼和情絲,季矜的心頭從未有過這些。 或許是因為她的心里都被家人給占滿了,所以就再也沒有空間騰出來給未來那個不知道在哪里的夫君了。 “主子,那個人又來鬧事了?!?/br> 上次樂曄來本來要和齊陽王還有李婉理論一番的,可是中途有人鬧事,而且她門下的人居然還處理不了,只得求她親自出馬。 樂曄來自然是將那個鬧事的人給打趴下了,只是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從此就纏上他了。 “快點叫她出來,爺要見她!” 說話的人是一位富貴打扮的郎君,看得出他出身很好,他身后的仆從也是氣度不凡。 正因為這主仆二人如此模樣,能在這花樓里混的人哪個人沒有眼色,不明白什么樣的人是她們得罪不起的? 因而,這二人一過來,主事的人就去請她們真正的主子樂曄來過來了。 “小娘子,你好啊,你看看這些你喜歡不喜歡?” 那個少年郎君一見到樂曄來,當即眸光大亮,將自己這次特意帶過來的禮物,全部都捧到了樂曄來的面前。 然而樂曄來卻看都不看一眼,不屑道:“你從哪里來的,滾回哪里去,在敢鬧事的話,絕對不會像上次那么簡單的?!?/br> 樂曄來的這話讓少年郎君嬉笑不已,然而那位仆從卻已經(jīng)是怒火沖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