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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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玨躺在外間的床榻上,他并沒有閉眼,或者說此時(shí)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有睡意,他只是眸光沒有焦距的愣愣望著遠(yuǎn)方出神。 今晚是他的新婚夜,本可以溫香軟玉在懷,然而此刻的他卻是如此孤身一人在此凄冷地度過。 這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不僅僅是因?yàn)樗麅?nèi)心的艱難掙扎,也是因?yàn)樗闯隽思抉娴牟贿m和排斥,他怎么舍得勉強(qiáng)她呢? 季矜梳洗完畢之后,就將自己埋進(jìn)了大紅色的喜被里,床上的東西早就被弄干凈了。 她閉上了眼睛靜靜躺著,可是事實(shí)上自己也并無睡意。 季矜很難不去想荀玨,她的夫君,如今獨(dú)自宿在外間,這令她的心頭浮起了一種難言的滋味。 季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腦海中的情緒紛繁錯亂,最終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季矜起得很早,而荀玨是睜眼到了天亮,在侍女過來之前,他們仿佛昨晚像是任何一對正常的新婚夫妻一起度過的一般。 只是荀玨卻突然輕輕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滴到了那床上的白綢上。 季矜看著荀玨此舉,她心里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這不禁讓她轉(zhuǎn)開了臉去,雙頰暈紅。 荀玨回頭見到了季矜難得害羞的模樣,他忍不住眸光里盈滿了溫柔的笑意,微微勾起了唇角。 感覺到荀玨投放到自己身上的視線,季矜更是難為情,她不禁高聲對著外面喚道:“阿妤,漣娘,快進(jìn)來服侍?!?/br> 荀玨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只是未免季矜惱怒,他立刻去了屏風(fēng)后面讓他的侍從服侍他洗漱去了。 季矜果真是蹙眉瞪著他的背影,她要收回自己昨晚心里認(rèn)為的他體貼之言。 這人明明就是壞透了!荀玨沒用多久就將自己打理好了,他出來之時(shí),季矜正在梳妝鏡前上妝。平日里季矜隨意得很,她并不會如此盛裝打扮。 只是她和荀玨的婚事是圣上親賜,她和荀玨新婚第二日還要進(jìn)宮謝恩。如此季矜怎么能不小心自己的妝容呢? “夫人,讓為夫?yàn)槟惝嬅伎珊??”荀玨走過來雙手輕撫在季矜的肩頭柔聲問道。 季矜被荀玨的動作一驚,她的身子更是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 只不過她也很快就明白過來了荀玨此舉的用意,她從盒子里拿出眉筆交到了荀玨的手里笑道:“有勞夫君了。” 這是自從成婚以來季矜第一次開口喚他夫君,盡管他們的成婚時(shí)間只有短短的一日,然而荀玨的確是在心頭期盼了好久。 他還以為自己要等許久才能等來季矜的這一聲“夫君”,沒想到新婚第二日她就給了自己如此驚喜,實(shí)在是令荀玨心花怒放。 他的身子愣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也忍不住擴(kuò)大了起來。 看著荀玨似乎是被自己的一聲夫君給弄傻了的模樣,季矜也忍不住笑得更加開懷了。 “夫君,夫君,妾身在叫你呢,快點(diǎn)啊,不要耽誤了進(jìn)宮的時(shí)辰。” 荀玨的這番模樣讓季矜的促狹性子展露了出來,她忍不住故意地頻繁喚他。 “哦,好?!避鳙k果真是有些呆楞著回不過神來,只能嘴上本能的木愣愣地回應(yīng)著季矜。 看著那般冠絕濮陽的荀郎被自己的一聲稱呼給弄成了呆頭鵝的模樣,季矜也再也忍不住地轉(zhuǎn)身輕輕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呵呵地笑出了聲來。 荀玨終是被季矜這愉悅清靈的笑聲給弄回神了,他面上的無奈之色更重,只是眸底的縱容寵溺之色也更重:“你啊!” 荀玨伸手輕輕轉(zhuǎn)過季矜的臉頰,他的手輕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另一只手拿著眉筆開始在她的眉上描摹了起來。 這時(shí)候兩人的距離可是比昨晚的交杯酒更加接近,幾乎呼吸可聞了起來,這般親密繾綣的畫面發(fā)生在她和荀玨的身上,季矜總覺得不可思議。 然而荀玨神色卻是分外認(rèn)真專注,仿佛自己手底下的是什么無價(jià)之寶一般。 “好了?!避鳙k出聲,季矜這才驚覺自己居然一直注視著荀玨發(fā)呆。 只是她還來不及收回自己的視線,便對上了荀玨深沉布滿情愫的眸光,這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fā)微妙了起來。 季矜想收回自己的眸光,可是荀玨卻緊緊鎖住了她,不容她躲避。 荀玨握著季矜肩頭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緊,他的眸光在季矜粉嫩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起來。 然后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底的渴望,朝著季矜俯身下來。 季矜感覺到了荀玨在自己身上的力氣加大,雖然不會讓她疼,可是卻也讓她越發(fā)清醒了過來。 看著荀玨的俊臉在自己面前不斷放大,終于在荀玨的唇瓣吻上她的前一瞬,季矜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快速地轉(zhuǎn)開了自己的臉去。 季矜此舉令荀玨的身子一僵,只是卻也讓他清醒了過來。 然而,他的唇瓣卻也是意外地從季矜柔滑的臉頰上一路擦過。 作者有話要說: 和諧社會,男主有責(zé)..... 修改了一下,覺得這樣比較好,么么噠 第140章 誓言 荀玨深覺自己的舉動對季矜太過冒犯,然而那柔滑嬌嫩的觸感卻令他不自覺的抿了抿唇回味著。 季矜亦是被這意外的肌膚相親給弄得身子僵直了起來, 被荀玨的唇瓣親吻過的臉頰更是覺得**辣的, 半邊臉都燒了起來。 好半響兩個人都只是這么靜默地呆坐著,還是旁邊的漣娘不自在地咳了咳提醒他們時(shí)間到了該出發(fā)去皇宮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季矜才如夢初醒般地眨了眨眼眸放松了一下身子, 荀玨亦是起身,只是他卻從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了一根簪子插在了季矜的發(fā)髻上。 這是他自己雕刻的, 也是先前他以為自己沒機(jī)會送出去而塵封起來的那根。 季矜察覺到了自己發(fā)絲上的觸感,她不禁抬頭一看, 卻只見鏡子里她發(fā)髻旁的那根素雅精致的簪子。 季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她唇角微微翹了起來,清靈的眸子里閃現(xiàn)出的笑意也表明她對它的喜愛。 如此就讓荀玨心頭也歡喜了起來, 他站在她身旁也靜靜欣賞著銅鏡里季矜的嬌顏。 身邊服侍他們的侍女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去, 不敢直視這兩人天人般的容顏風(fēng)采, 尤其兩人這般和諧的一坐一立, 顯得極為恩愛纏綿。 君侯府的下人更是深覺傳言有誤,盡管主母出自主人的對頭之家, 可是主人分明極為喜愛她。 也是這般的美人,怎么能不惹人疼惜呢? 荀玨和季矜坐在牛車進(jìn)宮,車?yán)锼麄兎肿鴥膳詫α⒅缦薹置鳌?/br> 彼此思及上一次共乘一車之時(shí), 分明是劍拔弩張充滿硝煙一觸即發(fā)的關(guān)系,而此時(shí)的兩人竟然成為了夫妻,實(shí)在是不能不讓人感嘆世事變幻造化弄人啊。 季矜正襟危坐,雙手交疊放在自己的膝上, 是端莊又優(yōu)雅的姿勢。 然而她卻纖長的眼睫靜靜下垂臉色平淡,實(shí)在是并無新婦的喜色。 而荀玨卻難得放松地靠在車壁上臉色愉悅地注視著他的妻子,妻子,一想到這個詞,就會讓荀玨不可自已地從內(nèi)心深處油然產(chǎn)生一種甜蜜和幸福感,這是他自那之后的人生中從未出現(xiàn)過他也從來都不敢奢想的。 “為什么一直盯著我?” 季矜實(shí)在是無法再忍受荀玨那放在自己身上的強(qiáng)烈的視線下去了,她不禁側(cè)了側(cè)身子有些不渝地問道。 “夫人甚美,讓為夫心折?!?/br> 荀玨輕笑著說出這話來,卻忍不住讓季矜蹙起了眉頭。 以前荀玨在她面前明明就沒有如此肆意過,難道是因?yàn)槌捎H了,所以對待她的態(tài)度也變了嗎? “那夫君可否不要再看了?” 季矜為荀玨的態(tài)度變化心頭生著悶氣,她的臉頰不自覺微微氣鼓了起來,雙眸瞪著荀玨道。 然而季矜的這幅模樣卻是讓荀玨心頭的憐愛更甚,他忍不住眸光柔和下來,伸手輕輕捏了捏季矜嬌嫩的臉蛋:“不看你夫人讓我看誰去呢?” 季矜被荀玨的動作給驚呆了,她平靜的表情再也無法維持下去,忍不住有些呆楞得可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被荀玨捏過的臉頰。 季矜怔怔地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荀玨驚異道:“你!” 可是她卻無法說出什么斥責(zé)他的話來,說他輕浮嗎?可是荀玨畢竟都是成為她的夫君了。 夫妻之間本就可以如此親昵,她的抗拒反而不妥。 看著季矜詞窮拿著他無可奈何的模樣,荀玨覺得這樣偶爾無賴一次實(shí)在是甚為不錯。 自然他不會過火,畢竟荀玨并不想惹怒季矜,讓她生氣。 季矜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她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向荀玨不再理會他了。 荀玨手指輕抵唇角,壓抑到喉嚨里的笑聲,他實(shí)在是覺得季矜這幅鬧別扭的模樣讓他喜愛到了心坎了去。 誠然荀玨也樂意打破季矜始終面對他平靜無波的態(tài)度,想讓她在自己面前露出更多的面孔來。 幸而皇宮城門很快就到了,荀玨先下車,他轉(zhuǎn)過身朝著車內(nèi)的季矜伸出手:“夫人,來?!?/br> 季矜望了一眼溫柔地注視著她的荀玨,又看了看他那只素白修長的大手,她抿抿唇,最終還是輕柔地將自己大手放了上去。 荀玨一把有力地握緊了自己手心里那只嬌軟的小手,將季矜扶下車來。 在季矜腳落地站位之后,荀玨就自然地松開了她的手。 盡管他其實(shí)心底想就這么一輩子緊緊握住再也不松開,然而他卻不能罔顧季矜的意愿。 顯然荀玨的這種做法讓季矜放松自在了下來,只是看著荀玨朝著自己再次伸過來的手,季矜忍不住微微睜大了眼眸一臉防備地看著她。 “好了,夫人,我們進(jìn)去吧?!?/br> 荀玨將季矜腮邊的一縷秀發(fā)給溫柔地挽到了她的耳后,他這才笑睨著她柔聲道。 季矜忍不住在心底輕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害得她如臨大敵。 季矜微微咬唇,只覺得荀玨完全顛覆了以往自己對他的印象,和面前的這個郎君的相處恐怕會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困難。 而守城的士卒見到這位君侯和他的夫人恩愛的模樣,皆是覺得或許是傳言有誤,季相和君侯的關(guān)系并非那樣勢同水火。 荀玨緩步走在前方,照顧季矜的步伐,季矜也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兩人相攜前往去拜見皇帝,皇帝看著下面的一對璧人,他真是心頭滿意非常。 他心下得意,覺得自己這個媒人做得甚好,荀玨和季矜光是從外貌上來看真是般配無比,他們兩生出來的女郎和小郎君不知會有多好看呢,讓皇帝心里都期待了起來。 只是他有些可惜,聽聞有些觀看了這場婚禮的臣下回報(bào),當(dāng)日荀郎一身紅服騎著駿馬穿過濮陽之時(shí),那驚艷了眾人讓濮陽百姓無法回神的風(fēng)姿他無緣觀摩到啊。 “君侯和夫人免禮吧,朕希望你們能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也不枉費(fèi)朕的一番心意啊?!?/br> 皇帝這話主要是對著荀玨說的,到底檀讓跟隨他多年,此次賜婚雖說是為了平衡朝堂兩方勢力之舉,可是他也不忍看到檀讓的女兒過得不好。 “是,陛下!”荀玨和季矜皆恭敬地應(yīng)允。 事實(shí)上,“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八個字同時(shí)深深的扎在了季矜和荀玨的心頭。 要做到皇帝的期望何其困難,至少荀玨和季矜都同樣在心里認(rèn)為他們這一生很難和對方達(dá)到這一點(diǎn)。 荀玨帶著季矜從皇帝那里告退之后,遇到了前來伴駕的妙嬪,也就是以前的楊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