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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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和荀玨之間的關(guān)系,將來這個(gè)孩子被夾在中間的處境,殷氏始終是認(rèn)為此刻無需想那么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個(gè)孩子身上流著季矜的血脈,必不會讓她傷心失望的。 而且,說不得有了這個(gè)孩子在中間作為轉(zhuǎn)圜,事情會有新的轉(zhuǎn)機(jī)也說不定。 殷氏這話讓季矜不禁微微睜大了眼眸喃喃道:“阿母?!?/br> 季矜的面色怔然,若是有了一個(gè)孩子,他知曉自己的阿母和阿父的對立,并且只能存其一的時(shí)候,那該有多痛苦多為難?。?/br> 不管留下來的人是誰,可是另一個(gè)人的出事總歸是和對方脫不了關(guān)系的,這又讓孩子怎么面對自己的阿父和阿母呢? 見著季矜如此神色,殷氏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中的顧慮呢? 她忍不住憐惜地輕撫她的臉頰柔聲道:“姝姝,有時(shí)候我們得自私一回,只顧自己心中的快活,不用想太多其他的事情了。畢竟將來的事情會如何發(fā)展,我們自己眼下也不知道?!?/br> “及時(shí)行樂才是真的,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br> 對于自己阿母勸解她的話,季矜始終都有些心神恍惚。 她如今事實(shí)上行事也確實(shí)是和殷氏說得差不多的,遵照本心,反正等真正面臨了抉擇的時(shí)候,她不會猶豫和迷茫。 至于在那之前,確實(shí)是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過好此刻才是真的。 但是,她能和荀玨過好此刻,就不代表季矜能夠跨出那一步去,那樣的變化實(shí)在是太大了,季矜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承受得了。 她們母女倆說著這些話的時(shí)候,季相也和荀玨你來我往了好幾個(gè)回合。 “此次賢婿又立了大功,真是讓江甚是欣慰,江真是得了一個(gè)好女婿?。 ?/br> 季相舉起酒盞敬了荀玨一杯酒,他大口喝掉之后才笑道:“小女有如此夫君,也真是她幾世修來的福分?。 ?/br> “岳丈大人過獎了,能夠娶到瑤光,才是小婿幾世修來的福分?!?/br> 對于季相的這些贊譽(yù),荀玨自然是一個(gè)字都不會相信的,他好岳丈的話的意思都得反過來理解才行。 聽聞季相此言之后,他立刻恭敬又謙遜地回道。 只不過這話的確是他的心里話,因而帶了幾分真誠,季相聽出來了,他這才會心里頗為滿意。 他自然只是嘴上對荀玨說說罷了,在季相的心里自然也是認(rèn)為自己的女兒是最好的,荀玨能夠取到她確實(shí)是不知道幾世修來的福氣。 “如此,有賢婿你疼惜小女,江也就放心了?!?/br> 季相擦了擦自己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痕,活脫脫的一個(gè)為女擔(dān)憂的好阿父形象。 荀玨低下頭去,掩蓋住自己唇邊的諷刺,微微勾唇道:“小婿自然是會好好疼愛瑤光的?!?/br> 也不知道荀玨是不是故意的,他重重地咬住了疼愛兩個(gè)字,讓季相的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瞬。 只是轉(zhuǎn)而他卻又像是什么都沒有察覺到一般地輕笑道:“來來來,你我翁婿二人可要好好暢飲一番,也算是為你提前慶功了?!?/br> 季相對著荀玨舉起酒杯,荀玨自然要給岳丈面子,奉陪到底的。 季相這幅不問朝堂政務(wù),只談家事兒女的模樣,可不會迷惑到荀玨。 與其相信季相沒有了野心,只想含飴弄孫頤養(yǎng)天年,荀玨更加相信對方不過是在韜光養(yǎng)晦,蟄伏著等待好時(shí)機(jī)罷了。 荀玨顧慮到季矜的思家心切,自然他又和季矜在相府歇息了一晚,仍舊住在了季矜以前的閨房之中。 季矜像上次一般,洗漱好之后就先去睡了,她睡在了里側(cè),外側(cè)留給荀玨。 然而這一次,荀玨卻并沒有乖乖的界限分明地躺好。 他推開了自己的被子,掀開了季矜的被子躺了進(jìn)去。 季矜本來正在閉著眼睛安睡著,突然感覺到背后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過了不久卻是一個(gè)溫?zé)岬男靥刨N了上來,這不禁讓她一驚睜開了眼睛。 可是她并沒有動作,只是睜開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墻壁。 荀玨也只得季矜醒過來了,可是他并不在意,反而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腰上環(huán)著她,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窩上,呼吸就噴灑在她的耳邊。 “夫人,讓我抱一抱吧!” 荀玨在季矜的耳邊低低的嘆息著,這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寂寥落寞。 或許是這個(gè)夜晚太過孤寂又泛著難言的傷感,季矜放任了荀玨的動作,她輕輕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而荀玨卻是滿足地喟嘆了一聲,臉上泛著溫柔的笑意輕輕蹭了蹭季矜的發(fā)絲,安心地睡了過去。 鮮卑,此次鮮卑大軍本來局勢大好,眼看著夷族就要被他們給拿下來了,可是最后卻又因?yàn)檠嗤蹩ぶ鞴〈钩闪耍绱缩r卑貴主又怎么能不對樂曄來問責(zé)呢? 他的王弟多年來就得了這么一個(gè)女兒,鮮卑貴主舍不得怪燕王拿這個(gè)換女兒,可是樂曄來卻是要承擔(dān)他的怒火的。 第175章 問責(zé) “燕王郡主,你可知罪?”鮮卑貴主對著樂曄來喝道。 這燕王郡主實(shí)在是膽子過大,不僅僅是私自調(diào)用營帳守衛(wèi)延誤戰(zhàn)機(jī),后來竟然還被大陵俘虜讓燕王用退兵交換,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然而既然樂曄來是燕王的寶貝女兒,他為了她都愿意拿退軍來交換,又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鮮卑貴主責(zé)罰于她呢? 樂曄來是自然不會認(rèn)為自己有什么錯的,這一切都是她的幾個(gè)手下太過廢物捉不住季矜殺不掉荀玨。 也是那對賤人太過狡猾jian詐,自己不如他們那么卑鄙無恥,自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因而對于鮮卑貴主的問話,樂曄來是深感莫名其妙,難道他是想要將此次戰(zhàn)事失利都推脫到自己的身上不成? 果然是古代的男人,竟然什么事情都想著往女人身上推,讓樂曄來心里不屑至極。 只是還不等樂曄來出聲反駁,她的好父親燕王就急不可耐地?fù)踉诹怂那懊妗?/br> “王兄,此次明明是大陵人太過卑鄙狡詐,湘兒也是受害者,你如何能夠怪罪她呢?” 看著燕王對著自己這么一副不服控訴的模樣,鮮卑貴主也很是無奈頭疼。 事關(guān)自己的女兒,怎么一向講理的王弟就變得如此無理取鬧了呢? “你當(dāng)孤王沒有收到前線戰(zhàn)事情況的稟告嗎?” 鮮卑貴主看都不想多看樂曄來一眼,痛心疾首地對燕王道:“你的好女兒做過些什么,難道還要孤王和你一一說明嗎?” 聽起他的王兄提起此事,讓燕王有一瞬間的心虛,只是他很快又理直氣壯了起來強(qiáng)辯道:“王兄,湘兒也是一片好意,若是能夠殺掉荀玨,自然是與我鮮卑有大益處的?!?/br> “呵,”鮮卑貴主冷笑一聲,見著燕王如此執(zhí)迷不悟,他也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直接下令道:“來人,將郡主帶下去好好看管,等孤王什么時(shí)候發(fā)話,再什么時(shí)候?qū)⑺懦鰜??!?/br> “王兄,父王!” 一聽鮮卑貴主如此命令,燕王和慕容拓都急了,連忙為樂曄來求情。 只是鮮卑貴主一個(gè)冷眼掃過去,立刻讓他們兩禁聲了。 因?yàn)樗麄兛炊缩r卑貴主的眼神,若是再求情的話,樂曄來的責(zé)罰就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一點(diǎn)了。 然而樂曄來卻是絲毫不懼,不就是被關(guān)起來了嗎?真以為他能拿自己怎么辦呢? 樂曄來不屑地瞧了鮮卑貴主一眼,然后大搖大擺地跟著押送的人一起走了。 燕王郡主對著自己如此無禮,鮮卑貴主卻沒有生氣,他只是眸光沉沉地看了燕王一眼。 這就是他的好女兒,如此沒有教養(yǎng)! 燕王雖然生氣于他的王兄對樂曄來的處罰,可是樂曄來最后的舉止也的確是令他顏面無光。 他的心里也不得不承認(rèn)鮮卑貴主說的,樂曄來的確是缺乏管教,不知禮數(shù)。看來他的女兒真的是需要好好教一教了。 他們一行人從鮮卑貴主的大營里出來之后,慕容拓當(dāng)即就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對著慕容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雖然這次沒有能夠拿下夷族,可是慕容華立下的赫赫戰(zhàn)功卻是有目共睹,方才父王也是對他大為贊賞。 一個(gè)卑賤的女奴之子竟然爬到自己的頭上來了,這讓心高氣傲的慕容拓心里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別得意,本王和你走著瞧!不過是個(gè)賤奴罷了!” 慕容拓靠近慕容華,在他耳邊惡意地小聲說道。 然而慕容華卻是絲毫生氣的跡象都沒有,他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讓慕容拓深感無趣。 他不由得沒好氣地撞向了慕容華,可是慕容華的身板可比他自己的結(jié)實(shí)多了。 慕容華在慕容拓的撞擊之下,他的身形紋絲不動,可是慕容拓卻是自己身子一個(gè)踉蹌,險(xiǎn)些摔倒在地。 慕容拓出了這么一個(gè)大丑,其他人自然是不敢笑話這位王爺?shù)?,只除了一個(gè)身份特殊的人,前大陵東陵王華歆,慕容華是根本就不搭理他。 華歆看著慕容拓這幅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讓他這些日子在鮮卑受的郁氣都發(fā)xiele出來些。 然而慕容拓聽見了這笑聲,他又怎么可能容忍華歆在他的頭上撒野呢? 過去他是尊貴的大陵嫡子?xùn)|陵王,可是如今他什么都不是,在鮮卑不過是一個(gè)卑賤的在燕王手下效力的幕僚而已。 “放肆,竟然侮辱本王,來人,去將他給我抓過來!” 慕容拓站穩(wěn)身形之后,就立刻讓手下的人去將華歆給抓過來。 而華歆這時(shí)候也停住了笑聲,他看著鮮卑士兵朝著自己沖過來,心下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你們大膽,放肆!你們想干什么?”華歆看著他們色厲內(nèi)荏的喝道。 然而在聽聞了華歆的話之后,這會兒卻是輪到慕容拓哈哈大笑了起來。 “大膽?放肆?一個(gè)小小的門人也敢對本王用這種口氣,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 “你以為自己還是大陵的東陵王嗎?”慕容華雙手抱胸不屑地看著華歆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竟敢對本王如此說話,真是好大的膽子!” 之前慕容拓一直不是和樂曄來糾纏就是忙于其他事物,根本就沒空搭理東陵王。 東陵王失去了他在大陵的身份之后,在鮮卑因?yàn)樗难嗤醯娜?,別人對他也多有敬重,他倒也沒有感覺到過多少自己的身份落差帶來的變化。 唯一的羞辱也不過是來自季寧而已。而如今,慕容拓勢必是要他好好感受一番了。 沒有了在大陵的尊貴身份,他什么都不是,慕容拓想要碾死他比碾死一只螞蟻都簡單。 看著慕容拓對華歆極盡羞辱之能事,華歆臉上漸漸出現(xiàn)的絕望痛苦不甘憤怒,可是慕容華卻是臉色絲毫都沒有波動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急著去見季寧,他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看見過她了,只能在夢里見見她的容顏。 離開季寧越久,慕容華對季寧的思念也就越發(fā)深了。 慕容華本來還只是疾步走著,可是到后來他已經(jīng)是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渴望,小跑了起來。 季寧也早就打扮好了自己,在他們秘密幽會的地方等著他過來了。 慕容華一看到那個(gè)深深扎根在自己心底的倩影,他再也忍不住沖過去一把緊緊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