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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潘金蓮怎么破~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武松微微笑了,立刻改口:“說錯了。兩個都是我手底下人質(zhì),這就要拿去換錢的。”

    孫二娘大笑道:“這還差不多!像是條漢子!”

    潘小園聽傻了。這算是什么黑話,江湖切口?

    看到武松一本正經(jīng)地開玩笑,忽然覺得這個人有了一點熟悉的陌生。這么多天過去,哥哥去世的陰霾終于慢慢從他眉頭上消失了一點點;這種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的生活,似乎才是他應(yīng)該有的樣子。而過去在陽谷縣,那個嚴謹奉公、不茍言笑、壓抑著的武都頭,恐怕只是他一生中白駒過隙的一個片段。

    孫二娘顯然覺得這樣的武松才是常態(tài),繼續(xù)逗他:“想不到武兄弟在山東河北鼎鼎大名,居然也知道小店——那怎的以前都不來光顧,偏偏遇到對頭的時候,才想起來求我們呢?”

    武松略顯尷尬,還沒想好怎么答話,孫二娘已經(jīng)放下酒,拍手笑開了:“哈哈哈,開個玩笑,你瞧你!小店本小利薄,要接待你這種人物,少不得次次都得請客,你呀,以后少來煩我!”

    武松也笑了,笑出十分豪爽,站起來,朝孫二娘恭恭敬敬地一揖:“這次多謝大姐拔刀相助。武松對貴店也是聞名久矣,不知張大哥在何處,我也好拜見。”

    不經(jīng)意提到孫二娘老公,意思是玩笑差不多夠了。孫二娘當(dāng)然會意,喝一大口酒,一拍大腿,“他呀,外面晃,沒個準兒!咱不等他,自己吃!”說著朝外面揚脖一喊:“阿狗,拿饅頭來!”

    “來了!”外面一聲長叫,隨即門后面蒸汽騰騰,端進來一個潘小園見過的最大的蒸籠。蓋子一掀,里面十幾個白白胖胖的帶餡饅頭,散發(fā)著新鮮的面香。

    孫二娘首先拿起一個,拍開了,咬一大口,含糊著說:“吃啊,快吃啊。小店特色,祖?zhèn)髋浞健?/br>
    孫雪娥一直趴在桌上,聞見香氣,咯噔一下子醒了,鼻子皺皺,手摸到一個饅頭,眼睛還沒睜開,就放嘴里吃了一口,一邊嘟囔:“這是誰做的,咸死了……”

    武松看了一眼潘小園,朝那籠饅頭努努嘴,自己也取了一個,放嘴邊就吃。

    潘小園眼睛有點直,眼看武松饅頭就要入口,再也忍不住,一把給奪過來,在其他三人驚訝的目光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我多句嘴,敢問這饅頭……什么餡兒的?”

    孫二娘大口嚼著一口饅頭,咽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幽幽地道:“你說呢?”

    潘小園覺得自己屁股生了根,坐在椅子上,左右挪動不得,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一個精心布置的天羅地網(wǎng)。眼睛轉(zhuǎn)一圈,看看周圍的三個人。孫二娘還陰沉沉地看著她;孫雪娥一副懵圈表情,“誒?”了一聲,又咬了一口饅頭,嫌棄地嚼幾下。武松則是一副面癱臉,嘴角不易察覺的在抽。

    潘小園竟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有孫雪娥墊底,起碼自己不是第一個被坑的。

    孫二娘自己先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越笑越停不住,最后發(fā)展為哈哈大笑,踢著凳子,捂著肚子,腰都彎了。

    “哎喲喲,哈哈哈哈,武兄弟,小店的江湖傳說,也不是讓你到處亂傳的啊,哈哈哈哈哈!你瞧瞧把人家小meimei嚇的!”

    潘小園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一直上當(dāng)了。

    武松忍不住笑了,問她:“你怎的知道,她家饅頭都是人rou做的?”

    潘小園還沒想好怎么答,對面孫雪娥總算是醒了,醒來之后馬上就活動嘴皮子,立刻接下茬:“人rou饅頭店!哎呀我的媽,我家老爺就說過好多次??!說在孟州道十字坡,有一個經(jīng)年累月的黑點作坊,用人rou充作牛rou,客人來了,就用蒙汗藥麻倒,地下室里就是黑作坊,人皮人腿掛滿墻,活著就開剝!心剁成臊子,肝燉成湯,腎切片兒炒,就連那……嘻嘻,反正老爺拿這事嚇過我好幾次,嚇得我連覺都睡不著!武都頭,武英雄,十字坡在哪兒?咱們路上可得小心,千萬別從那兒過??!”

    武松點點頭,收了笑容,重復(fù)道:“嗯,你家老爺?shù)故峭Χ惺?。?/br>
    明明是一句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陳述句,語氣卻讓孫雪娥卻不由自主一激靈,嘟囔道:“那是自然……”忽然想到什么,一撇嘴,“哼,不過如今我可不待見他了。不說啦,不說啦!”

    孫二娘聽孫雪娥描述得繪聲繪色,眉花眼笑:“不得了,不得了,這就叫婦孺皆知,嘻嘻!”

    潘小園真真切切地被她感染了,也忍不住小聲笑起來,發(fā)展到前仰后合,最后終于抽抽著來了一句:“孫二娘,這法子,是你想出來的?”

    也就是她被水滸傳洗腦洗了太久,連最基本的質(zhì)疑精神都忘了。什么人rou包子饅頭店的傳說,根本就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朋友圈謠言嘛!

    ——震驚,河南人必看!孟州道十字坡的孫家酒店實為人rou作坊,已有三百余人有去無回!據(jù)幸存者描述,里面全是人腿人頭,場面恐怖之極!做成的人rou饅頭傾銷各地,也許就在你的身邊!千真萬確,轉(zhuǎn)給你愛的人,也許就能避免一樁悲?。?/br>
    武松見她突然開始傻笑,也不僅撲哧笑道:“你想明白了?”

    如果人rou黑店的傳說流傳得那么廣,連孫雪娥都會被嚇得睡不著覺,那么若此事為真,要么孫二娘的店立刻被官兵查封法辦,要么官兵懈怠放她一馬,但南來北往的客人會自覺避免經(jīng)過此處——又不是來自東土大唐的高僧,沒必要上趕著去經(jīng)歷九九八十一難。

    所以有點名氣的人rou黑店,橫豎都是倒閉的份兒。

    可見能夠長久經(jīng)營的黑店必須保持絕對低調(diào)。但就算孫二娘的保密工作做到了極致,途徑十字坡的客人接二連三地失蹤,附近又沒有景陽岡大蟲背鍋,三歲小娃娃都會立刻懷疑到她家酒店上。

    再者,縱觀十字坡,溪水邊一大片枯藤老樹,官道廢棄已久,雜草叢生,就算是十足艷陽天,一進來,也會覺得平白暗了三分光線。周圍窮山惡水,定居者寥寥,更別提那一天碰不上三四個的長途旅行客人。就算是給每個人都端一疊人rou饅頭,所需的rou大約還用不完一條小腿肚子。

    那么放翻所有客人的意義何在?人rou食材大大供過于求,處理和存放都需要成本,除非孫二娘自帶隨身空間,否則分分鐘都是被喪尸淹沒的節(jié)奏。

    潘小園把她所想,挑主要的說了,又產(chǎn)生了另一個疑問:“那,那你要這人rou饅頭鋪的虛名兒做什么?”

    孫二娘大笑道:“小meimei腦子倒是靈光,我放出這風(fēng)兒啊……”

    剛要回答,外面小二幾聲招呼,原來是來了客人了。孫二娘趕緊停了高談闊論,清清嗓子,抿抿鬢角,扯扯抹胸,對著碗里的酒,練習(xí)了一個矯揉造作的甜笑,扭著腰出去了。立刻聽她在外面叫:“哎呀呀,客人遠道而來,多有辛苦,來坐下喝碗酒,吃點饅頭啊?”

    武松使個眼色。潘小園非常有江湖經(jīng)驗地換了個座頭,又把孫雪娥捅得轉(zhuǎn)了半圈,三人圍著角落里的桌子向里而坐,立刻就變成了一桌路人。

    武松的饅頭被她搶走,眼看還讓她握手里,這才想起搶回來,嫌棄地看一眼,張口開吃。

    潘小園用余光看過去。只見進來的是三四個粗壯漢子,都挑著擔(dān)子行李,看樣子是販貨的客人。其中兩個人提著樸刀,上來就說:“不了,老板娘,俺們走得渴了,遠近沒有休息的去處。只想喝你點水,坐坐就走?!?/br>
    說著,一把錢拍到了桌子上,幾人分頭坐了下來。

    孫二娘一愣,趕緊把錢給人家捧回去,陪著笑說:“客人們既然趕路辛苦,何不在小店順便吃了飯再走?小店有好酒、好rou。要點心時,好大饅頭!”一面說,一面主動招呼外面:“阿貓阿狗,去灶上拿咱們的大饅……”

    “不必了!”幾個客人對望一眼,一個提著樸刀的漢子趕緊插話,看向?qū)O二娘的眼神都充滿了戒備,“俺們自有干糧?!?/br>
    孫二娘也不再堅持,笑道:“既然客人看不上小店的吃食,那就請飲一碗酒再走。小店有十分香美的好酒,就是渾些……”

    幾個客人明顯緊張了起來,又對望一眼。那個拿樸刀的漢子說:“酒也不要了。煩請打些井水來,涼著吃就行?!卑涯清X又推給孫二娘,意思是我們說了算,錢照付。

    孫二娘只好讓小二去井里打水。那樸刀漢子借口出去方便,一路上跟了過去,眼看著水叢井里打出來,一路無人經(jīng)手,直接端到桌子上。又親自去架子上取幾個碗,一個個拿自己袖子抹了一番,這才向同伴一點頭,幾人端著幾碗水,稀里呼嚕地喝了個干凈。

    一邊喝,一邊朝潘小園那桌子偷偷瞄,看著桌上擺著的一大屜白饅頭,露出復(fù)雜的神色。

    井水解了渴,幾個客人才紛紛從行李中取出干糧——蒸餅、燒雞、燒鵝、腌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孫二娘在旁邊陪客,饒有興致地問:“請問客人,你們的燒雞是在哪兒買的?看著挺香嘛!燒鵝呢?”

    幾個人見孫二娘絕無可能再給他們下藥,這才稍微消了警覺,其中一個道:“嗯,不過是坡下面一個挑著擔(dān)兒賣熟食的,俺們怕……俺們怕前面沒有酒家,餓肚子,因此早早就買來備著?!?/br>
    還有一個也開始吐槽:“那小販也真是心黑,吃食賣得忒貴,趕上別人家兩倍的價了,又不好吃??墒牵?,沒辦法,誰叫……嗯,誰叫俺們不知道你的店就在前頭呢?!?/br>
    孫二娘笑道:“哈哈哈!如今大伙認識了,下次你們可不用自備干糧啦!”

    幾個客人干笑:“這個自然,哈哈?!?/br>
    吃完了燒雞燒鵝,喝足了水,幾個客人一刻也不愿意多耽,立刻上路走人。孫二娘歡歡喜喜的送出去,叫來小二,打掃桌子上的剩菜殘渣。

    潘小園立刻轉(zhuǎn)過身來,滿心膜拜之情簡直趕得上那日目睹王婆一番罵人表演。

    她小聲問:“那賣燒雞燒鵝的……”

    孫二娘哈哈大笑:“都是我家分號!”沖外面一喊,“喂,阿五阿六,下一批燒雞做好沒有,別懶著,趕緊挑出去賣??!嘻嘻,最近人多,記得漲價!”

    第53章 往事(一)

    潘小園終于覺得餓了,抓起一個已經(jīng)不太熱的饅頭,咬了一大口,里面是冬菇、筍尖和韭菜黃。面有點發(fā)過頭了,鹽放得有點多,實在算不上美味。不過皮薄餡大,十分量足,吃了半個,飽勁兒就上來了。

    習(xí)慣使然,腦子里慢慢梳理琢磨著孫二娘的營銷手段,忽然自言自語地說:“那也不對。”

    孫雪娥沒頭沒尾地接話:“哪里不對?”

    潘小園順口道:“饅頭鹽放多了?!卑褜O雪娥敷衍掉,才看著武松,認認真真地提問:“若是孫二娘用黑店的噱頭,帶動周圍的食品生意,那任何人都能去搭便車分一杯羹,她如何能保證只讓自己人賺錢?還有,既然孫二娘沒有做違法亂紀之事,她、她在房子周圍掘陷阱做什么?”

    武松挑眉看她,沒有立刻回答。

    潘小園馬上說:“若是什么江湖秘密,也……也不用說?!逼鋵嵤强床粦T他那故弄玄虛的樣兒,好像自己老求著他似的。

    武松似是沒看出她的不快,沉吟片刻,才小聲說:“你以為孫二娘真是好人?”

    “什么?”潘小園一時沒理解,拿起手上的饅頭看看,確實是一片純素,沒有指甲蓋兒,也沒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毛。不過是一頓黑暗料理,談不上罪大惡極吧。

    武松又靜半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才道:“嫂嫂……”

    “別叫嫂嫂?!迸诵@義正詞嚴地打斷。隨后想著讓讓步,“嗯,叫小六就行……”把我當(dāng)成一個無害的路人甲吧,求你了。

    武松微慍道:“不行!”不管這女人有多不拘小節(jié),好歹是跟他大哥一起生活過、受過他拜的,就這么像喚丫環(huán)似的喚她,她不嫌丟臉,他還嫌呢。

    “禮”的分量在時人心里到底有多重,潘小園難以感同身受,但武松的那一點點怒氣可是立刻能接收到,心里頭咯噔一下,趕緊緘口不言。

    孫雪娥后知后覺地看著他倆:“你倆又吵什么呢?”

    武松不再糾結(jié)稱呼問題,直接道:“有些事,若是你想聽,就跟我去后面。”說著,將手頭半碗水喝干凈,站起身來。

    潘小園恭敬不如從命,心里微微跳。這些日子,太多的意外,太多的轉(zhuǎn)折,太多的驚心動魄。她雖然是個“局外人”,可也身不由己地牽涉頗深。她從沒管武松要過什么解釋,沒向他問過一句不該問的話——就算問出來什么,命運的齒輪難道會有一丟丟的偏離?

    況且,有了這么多年的小說底子,她還是能稍微將眼前這幅破碎的圖畫拼出個三四成——她覺得,自己知道的,比武松以為自己知道的,要多得多。

    也許這就是武松終于跟她開誠布公的原因?終于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

    畢竟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不是什么捕頭夏阿福和他的忠心大華;她本就是被無謂地牽涉當(dāng)中的路人,沒義務(wù)跟他結(jié)什么同盟;況且還在關(guān)鍵時刻幫了他一把。

    武松徑直掀簾進到酒柜后面的小門里。那里大約是孫二娘的小休息間:墻角一個大木箱,壁邊倚著一柄舊樸刀,地上幾條凳子,一張桌子,一個小爐,爐子上小火煮著壺?zé)崴?,剛開始咕嘟咕嘟的冒泡。他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順手提了壺,柜子里找出點劣質(zhì)茶粉,沖了兩盞茶出來,手一伸,“坐?!?/br>
    然后他回到門口,門簾子掛在旁邊掛鉤上,便成了里外通透,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瞧見里面;但他又在門簾子下面打了個挺奇怪的結(jié),于是酒店里的閑雜人等也不進來叨擾。就連孫二娘經(jīng)過,也只是往里瞥了一眼,過門不入,在堂里找個地方坐了,翹起二郎腿扇扇子。

    武松在潘小園斜對角坐下,捏著茶盞,有些踟躕,似乎是不知從哪里說起,最后道:“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有些事可能不方便說,但只要是我說的,就沒有假話?!豹q豫了一下,又加上一句:“畢竟,我大哥的事……也有些牽涉,你要是想知道……”

    潘小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張了張口,反而也不知從何問起。若是她直接就上來問什么江南明教,無異于是告訴他,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干脆指著房門口的簾子。那下面打的結(jié),毫無疑問是個江湖通用暗號,代表著“這不是關(guān)門密謀,但也請旁人勿要打擾”。

    “所以,這些……你是哪里學(xué)的?”

    武松釋然,笑了笑,閉目回憶片刻,無意識握著溫?zé)岬牟璞K。

    “江湖。這世上有那么一群人,他們身上有些本事,不愿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不愿碌碌無為虛度一生,不愿遵守一些蠢得要命的律法。這些人自成一類,雖然身處各地,都有些通用的共識,有利益,有恩怨。他們不是朝廷,但有時候能做出比朝廷更驚天動地的事情來?!?/br>
    他說得很慢,說一句,頓一句,看看潘小園的反應(yīng),目如點漆?!熬滞馊恕蓖幌嘈沤拇嬖冢幌嘈派磉呑呓执锏呢浝伤嚾巳昧胖?,會有人擁有比他們精彩得多的生活。更何況,老百姓的眼里朝廷大于天,若是聽到這種話,有些人可能直接望天下跪,朝著那個看不見的皇帝直呼饒命了。

    可對面的人呢,只是眨眨眼睛,表示全盤接收,還求知若渴地往前探了探身子。

    不覺兩根頭發(fā)絲兒落在了武松手腕上,有些癢。他自然而然地收回手,心里面有點奇怪。雖說認識她也不過幾個月時光,但也有所耳聞,知道她不過是個丫頭出身,胸中能有多少丘壑,難不成是跟他這幾天,近朱者赤了?

    隨即自己笑笑。有人告誡過他,永遠不要瞧不起任何一個比自己弱的人。再說,他自己不也是個貧賤出身,如今不是在江湖上混得像模像樣?

    既然她沒有要崩潰的跡象,那就加快進度,看她能接受到什么程度:“江湖有時平靜,有時大事頻出。而江湖中人,仗著自己有些本事,便、便開始……”

    他還在措辭,潘小園已經(jīng)興奮地接話:“懲惡揚善、劫富濟貧、幫扶……”

    武松一怔,隨即連連搖頭。

    “你說的那種人,有。不過更多的,是以武犯禁、欺壓良善、欺男霸女、為所欲為。這便是黑道。有人說江湖跟黑道有區(qū)別,我看,都差不多!”

    潘小園輕輕“啊”了一聲,又是驚訝,又是失望。武俠小說里都是騙人的?

    武松見鎮(zhèn)住了她,莫名其妙有些舒暢,好像找回了什么場子。見她沒話了,才繼續(xù)說:“不過我也并非生來就是江湖中人。我和大哥從小在清河縣生活。十五歲以前,我還只是個小混混,而且是個混得不怎么樣的小混混。”

    潘小園看看面前這個比自己高一頭闊一圈的漢子,又閉眼腦補了一下,無法想象武松被人按著在地上揍的奇觀。

    “有一日,在郊外,我偶然撞見一位江湖老前輩被敵人追殺。我敬他一身正氣,于是出手干預(yù)……”

    潘小園激動萬分,又忍不住接話:“你救了老前輩,于是他開始傳你武藝?”一代大俠從此冉冉升起?

    武松立刻反問:“你怎么知道?!?/br>
    “我……”潘小園后悔自己舌頭太快,以后一定要學(xué)學(xué)他,強化一下淡定的性格,“呃,話本子上看過類似的故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