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宋老爺子的語氣平平,繼續(xù)慢悠悠的耍著太極,一會說:“哦,他們蕭家當官都當?shù)降鄱紒砹??!?/br> 于是,勇叔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蕭海清是個沉得住氣的人,等了將近二十分鐘,都還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倒是蕭曉曉坐不住了,忍不住問:“爸,怎么還沒來人?”宋家的人未免太囂張了吧,她心想。 蕭海清數(shù)落了:“我們要見的人是宋家的老太爺,沉得住氣方可海納百川,平時讓你修身養(yǎng)性有耐性,你都聽哪里去了?” 蕭曉曉本來就不太想來宋家拜年,指不定還會遇上溫桐。 一會,宋老爺子推開了門,穿著唐裝,精神奕奕的推門走了進來:“不好意思,兩位久等了,沒想到這一大早就有人給老頭子拜年?!?/br> 蕭海清站了起來,客套了起來:“宋老先生,打擾了,初來乍到的,我就想趁著年有時間能過來和您老人家打個招呼?!?/br> “有心了?!?/br> 一邊,蕭曉曉忙跟著起身,嘴巴甜甜的說了:“宋爺爺,新年好,祝您老人家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彼時,安老爺子的目光才落在了蕭曉曉身上,瓜子臉,眉清目秀,五官透著一股清純稚嫩,他看了兩眼自若的收了回去,方在他們對面的木凳坐下:“小丫頭嘴巴倒是挺甜的,老頭子謝謝你吉言了,來,都坐吧?!?/br> 眼前看起來隨和的老人,目光時而的鋒芒,直叫蕭曉曉背脊發(fā)涼,渾身不自在,不怒自威,她偶爾會看到自己爺爺身上有時也會透露出這種氣息。 圍著木雕的栩栩如生的茶桌旁坐下,宋老爺子身后的架子,放著瓶瓶罐罐的全都是不同品種的茶葉,想來,他是個愛茶之人。 喝茶,向來喝的是意境。 “你父親身子骨可還好?”宋老爺笑問了句。 “勞宋老先生惦記了,父親一切安好,他還讓我給您帶了禮物,讓我捎個心意給您?!笔捄G寤亍?/br> 蕭曉曉拿出身旁袋子里的錦盒,雙手遞了一個錦盒,錦盒的盒身,雕刻了一條霸氣威武的青龍,里面的東西怕是價值不低:“宋爺爺?!?/br> 宋老爺子倒不是很想承他們蕭家的心意,這不擺明了想要跟他們宋家交好嗎,都說當官的心眼多,果真如此。 “這心意要是太貴重我可不敢收哎?!?/br> “不貴重不貴重,是我父親收藏的小玩意,宋老先生不用介懷?!?/br> 宋老爺子不明意味的笑了一下他才接過錦盒,倒沒有打開看,反而擱在了身旁的凳子上,他拿出茶葉,開始泡茶。 幾分鐘,水已經(jīng)煮沸騰,宋老爺子拿出一個陶瓷罐倒了些茶葉入壺,一會,裊裊的清香縷縷飄溢。 “宋爺爺,您泡的茶葉是西湖龍井吧?!?/br> 宋老爺子聞聲,不禁多看了她兩眼,眼里多少帶了幾分賞識:“小丫頭光靠聞就知道是什么茶葉的品種了?” 蕭曉曉唇角翹了翹,語氣頗為謙虛:“宋爺爺我還沒有那么高的境界,您倒茶葉進壺的時候我觀了兩眼,略懂些皮毛。” 只是看了兩眼,就能識別茶葉的品種,有這樣的眼力,說明平時沒少接觸茶道。 蕭海清對于自己女兒一點,還是很滿意的,蕭家給蕭曉曉必修課之一便是茶道,她念初中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她跟一名茶道的大師學習,她聰慧醒目,學起東西來倒不馬虎。 彼時。 宋家又迎來了熟悉的面孔。 一抹清秀頎長的身影,車門一開,他長腿一立,斜飛入鬢,配著細長的眉眼,身上流露了一股風流韻姿,他見著前面不遠向他們走近的清麗人兒,邁著步伐,上前輕輕一擁,用力一喊:“表姐?!?/br> 易沈向來對溫桐很熱情。 溫桐淡淡笑之:“小沈?!币咨虻拿婷哺鸫a她有五六分相似,兩人站在一塊,宛如親生姐弟,難怪易沈會這么親近她。 易世明攜著妻子顧黎,而顧黎旁邊,是拄著拐杖的易老爺子。 “舅公,舅舅,舅媽。” 三人表情甚喜,紛紛應了一聲,好些日子不見,他們都挺掛念對方的,一時之間,少不了的噓寒問暖。 宋家今日比較清靜,宋家?guī)孜皇遄蛱鞄е鴭饍夯啬锛伊?,身為他們的兒女,自然跟他們一塊回外家了。 宋寶剛醒,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老太太抱著出現(xiàn)在客廳,客廳很多人,他睜著濕漉漉的水霧眼睛,發(fā)現(xiàn)了溫桐,忙咿呀咿呀的想要溫桐抱他。 溫桐從宋老太太手里抱過他,輕柔的拍了拍他的背。 宋寶縮著身子,兩手抱著她的頸項,頭埋在她的肩窩。 等他適應了氛圍后,他開始東張西望,微張著小嘴,嘴巴一直流著口水。 “宋寶,來,太舅公抱抱你?!?/br> 宋寶眼前是個眉目慈祥的老爺爺,敞著雙臂,宋家?guī)孜皇鍕鹨臅r候沒少這么做,他下意識的身子往前傾。 溫桐順勢把他送到了易老爺子懷里,給他抱住。 一會,遲遲不見宋梓輒出來,顧黎問出心里的疑惑:“阿輒今天不在家嗎?” 溫mama笑著解釋:“沒,他在家,一早的他跟他爸在擊劍室玩擊劍了,勇叔已經(jīng)去通知他們父子兩了?!?/br> 易沈挺崇拜宋梓輒這位表姐夫的:“表姐夫真能干,會好多玩意?!?/br> 一旁,溫桐笑的柔柔。 勇叔通知了在擊劍室打的激烈的父子兩,轉(zhuǎn)過身去通知了茶室的宋老爺子。 他敲了敲門,才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他不禁看到年輕的姑娘話語清脆,正大腹便便的在跟宋老爺子講起了茶,見到他進來后,她靦腆的笑了笑,住了嘴,沒在說了。 勇叔說了:“太老爺,易老爺一家都來了,在外面客廳歇著?!?/br> 宋老爺子喝了口茶,挺高興的:“好,知道了,待會我就過去。” 蕭海清是識趣的人,見宋老爺子這副模樣,那易家大概跟他們宋家交好,要不然宋老爺子怎會露出高興的臉色:“宋老先生,既然您家來了重要的客人,我們這就不打擾您了?!?/br> 宋老爺子臉上笑意更甚:“哪里的話,你們能來看我老爺子是我的榮幸?!币粫?,他直接吹捧了句:“海清啊,你這閨女還是不錯的,年紀輕輕對茶道有如此深悟,好好培養(yǎng)的話,會是顆好苗子?!?/br> 蕭海清聞言,愣了幾秒,笑了兩聲。 蕭曉曉可聽不懂,她經(jīng)常會從老一輩的人物嘴里聽到這種夸詞,她習以為常,便不會深究他們說的話。 勇叔聽到他們聊話的內(nèi)容,就佇在了門外面等候。 片刻,宋老爺子出來了。 勇叔負責送客,帶著人出了茶室,此時,蕭海清的司機已經(jīng)在門外恭候了:“蕭書記,這是我們太老爺給您父親的回禮太老爺?shù)男囊猓煤??!?/br> 蕭海清能說一個不嗎?“噢,好的,我會轉(zhuǎn)交給我父親的?!彼卫蠣斎饲樽龅恼媸堑嗡宦叮裉煲惶税菰L,交情沒拉近,無功而歸。 而蕭曉曉早就想著離開了,加緊了腳步往自家的車過去。 迎面而來,是一抹清秀的身影。 易沈他手里提著東西,忽然眼前出現(xiàn)的人影馬上要撞上自己了,他不著痕跡,一把避了過去。 蕭曉曉差點摔了,踉蹌了兩步才站穩(wěn)。 易沈嘴巴毒,張嘴來了句:“你眼睛看天還是在看地啊,我這么大一個男人在你前面,你當空氣的往前撞?!?/br> 這么明顯的譏諷,蕭曉曉聽著惱羞成怒了,她抬起頭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瞳孔猛地收縮,眼前的男人,跟溫桐長得很相似,不可否認,是個貌美膚白的美男,她突然問了:“你跟溫桐什么關系?” 易沈看她年紀應該不大,可張嘴直接稱呼他表姐的名字,問的口氣還不好,他呵呵一聲:“關你啥事?” 蕭曉曉受不了他的態(tài)度:“你····” 瞧這趨勢,好像要吵起來了節(jié)奏。 蕭海清意識到不太對勁,跟上前,喊了蕭曉曉一聲。 蕭曉曉如夢初醒,發(fā)現(xiàn)她父親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她氣勢弱了幾分,沒敢說什么,咬了咬唇,打開車門進去了。 勇叔在后面叫了他一聲,發(fā)現(xiàn)他手里還提了東西:“易少爺?!?/br> 易沈臉色變得柔和了:“勇叔?!?/br> 蕭海清目光淺淺的打量了他幾眼,他身上張揚著高貴和優(yōu)雅,偏偏帶有一股世家的書香氣息,宋家的管家稱呼他易少爺,所以是易家的人? 易沈打過了招呼,沒在意他們是誰,拎著東西往屋里去了。 等離開了宋家,車里,蕭海清悶著臉:“曉曉,剛才在宋家家門口你就使性子,你怎么回事?” “爸,分明是他說話太氣人了。” 蕭海清太了解蕭曉曉的性子,用著嚴厲的口吻:“你要是能好好說話,人家會對你甩臉色?錯了就是錯了,你給自己找借口,有什么用?” 蕭曉曉捏了拳,紅著眼,只要是跟溫桐扯上關系的人或事,她就覺得自己特別倒霉,常常還會被自己父親訓斥。 “好好反省?!?/br> 車里,很快一陣沉默。 回到了家里,蕭海清查了易家的背景來頭,很快便得知,原來,他們是樊城的第一大生意家族,宋家長媳真正的外家人。 若是他蕭海清的女兒能在帝都找一個厲害的夫家,該多好,只是,他這女兒太難管教了,容易壞事。 易家來帝都,玩了兩天,易世明帶著妻子顧黎先回了樊城,易世明身上擔子重,易家的生意是他在打理,休息了這么多天,該回去好好工作上班了,而易老爺子和易沈,還停留在帝都,跟著溫爸爸和溫mama,到了初九,估計會和兩老回河安過年例。 初五,在m國的何向晚終于搭乘了早上的班次回國了,次日初六早上,應該能抵達帝都機場。 六點左右,時間還早,暗藍色調(diào)的房間,那張大床上,兩人安安靜靜的睡著。 一會,床上的男人睜開了潑墨般的眼眸,他吻了吻在自己懷里睡得香甜的女人的額頭,把搭在他腰上的手輕輕的拿開,看樣子,應該是要起床了。 稍微有了動靜,還在睡夢的人兒就醒了,她手攥緊了他的睡衣不松開,腦袋拱在了他的肩膀處沒動,一會,她問:“幾點了?”柔柔的聲音帶了些剛睡醒的性感嘶啞。 宋梓輒大手擱在了她腦后,三兩下的親著她的額頭,見她還發(fā)困,柔柔道:“還早,你多睡會?!睆拇汗?jié)到現(xiàn)在連續(xù)幾天,溫桐都是晚睡早起,每天夜里還要起身看看宋寶,他要是醒了,可能是餓了,然后要喂奶,她的睡眠時間,只有五六個小時。 溫桐翻了個身,在他懷里躺的舒服些:“你陪我,這幾天你起得太早了?!边@一個星期,他比平時起的早了一個多小時,晨跑回來吃了早餐,就在書房里處理工作上的事了。 宋老板聞言,愣了幾秒,把人抱緊了些,聲音低沉,含著笑意:“年三十那晚不知誰跟某些人起哄我膩歪你,現(xiàn)在是誰膩歪誰了?” 溫桐腦子還有些蒙,有些反應遲鈍,她不知說什么,下意識憤憤的在他脖子側(cè)些的位置咬了一口。 酥癢有點疼,濕潤和唇的柔軟在他頸項傳來,席卷了他的感官,被子下,宋老板伸手在她臀部不客氣的拍了一下:“怎么還學會咬人了?” 溫桐身體顫了兩下,睡意沒了,瞪著眼睛,惱羞的看著他,低頭,沿著剛才她咬的牙印,下嘴又咬了一口,沒好氣的來了句:“跟你學的,老流氓。”一會,她露出羞澀的模樣:“”還有,你陪不陪睡了?” 宋老板心都軟了,哪會不從:“陪?!?/br> 溫桐心情好了,嘴唇彎了彎,不一會,睡意又席卷上了心頭,很快,踏實的睡了過去。 本來時間就還早,他就沒趕著起床,陪著她在睡會,等差不多時間再起來去機場接何向晚。 溫爸爸和溫mama自然高興了,他們跟何向晚差不多有一年沒見了,上會聽說她在美國可能出事?lián)牡乃恢X,幸好只是虛驚一場,當天,還準備了幾道正宗的川菜招待她,誰知,易沈也很能吃辣,兩人一拍即合,他們壓根都是無辣不歡的人。 年初六一過,離河安鎮(zhèn)的年例的日子不遠了。 溫爸爸和溫mama準備年初七就收拾東西回河安了。 當天晚上,溫桐跟趙佳說了她明天回河安的事,而趙佳隔了半個小時才回了她:【我已經(jīng)回公司上班了,初九那天,我可能沒時間回河安鎮(zhèn)過年例了,你要是有時間,來公司看看我,我?guī)憧磧r值三億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