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jié)
向初璦,“······” 趙佳笑的很放肆,“云云,你真棒?!?/br> 云云甜甜的笑著。 很快,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溫桐抱著的宋寶身上,“桐阿姨,我能親親弟弟嗎?” 溫桐笑著道,“可以?!?/br> 云云很快在宋寶的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 宋寶睜著眼睛,反正他小,什么都不懂。 化妝間里,全是溫馨的畫面。 到了點,趙佳在好友的陪同下,準備去往訂婚宴舉行的海邊別墅,在這之前,趙爸爸和趙mama因為要招呼親戚朋友已經(jīng)過去那邊先了,彼時,他們?nèi)苏驹谝黄?,尤其引人矚目?/br> 出了化妝間沒幾步路,趙佳把包包交給了向初璦給拿著,“你們等我一下,我去趟衛(wèi)生間?!?/br> “你真麻煩?!?/br> “嫌棄我啊,你嫌棄吧,小桐不嫌棄就行。” “我不嫌棄,我表哥也不嫌棄。”溫桐道。 趙佳被溫桐調(diào)侃,笑了兩聲,她踩著高跟鞋,往衛(wèi)生間的房間去,衛(wèi)生間在直走兩百米后左拐在走三百米,等她進去后,不一會,便有個戴口罩的女人跟了進去。 ☆、11惡人有惡報(表哥篇結局上)) 小解完,趙佳她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穿著一身白裙站在鏡子前的金花,她嚇了一跳。 知道她的名字還是因為在酒店的那件事。 金花的頭發(fā)披散,渾身白裝,臉色很白,偏又涂著大紅色的口紅,鏡子映著她,她很平靜,一動不動的。 趙佳今日也是穿了一件白色的小禮裙,柔軟的布料,襯托著姣好的身材,發(fā)現(xiàn)是金花,她一會便冷靜了下來。 金花會出現(xiàn)在這里,應該不是偶然。 趙佳眸光盯著她,帶著提防。 高若白的話驀然浮現(xiàn)在腦海,他說過,如果再遇見金花,不要搭理她,而且高若白提起金花的時候眼神里會帶著濃重厭色。 她當時答應了高若白,所以此時見到了,她就當是個陌生人。 洗了手,趙佳抽出紙巾擦了擦,準備離開。 金花突然開了口,“趙佳,你不好奇高若白為什么會討厭我嗎?”她的聲音輕飄飄的,沒有一點生氣。 趙佳囁嚅了下唇,如果她真想知道大可去問高若白的,她問,高若白肯定會說。 “現(xiàn)在裝什么啞巴,你真不想知道我跟他以前的事?不對,你也許知道,趙佳,你還記得金蘭嬌嗎?” 聽到金蘭嬌的名字,趙佳身子一頓,目光猶然落在了她的身上,年少時的記憶,猝不及防的想了起來。 繼文青青后,她那時聽到有關于高若白的事最多的就是關于金蘭嬌的,比如,高若白給她補習,比如高若白跟她cao場散步,后來傳著傳著,校里的同學都說金蘭嬌是高若白的女朋友,而高若白從來不去辯解。 這些小道消息,都是她后來聽各種人傳說的。 說起來,自從她跟高若白在一起后,她心底里一直有個問題想問高若白,想問他,在他知道她喜歡她的時候,為什么裝作不知道,但是卻對別人說他不喜歡她,只是當做meimei。 她不小心聽到高若白說的這句話傷心了很久,從那時起,她才決定遠離他,安心學習。 “金蘭嬌是我以前的名字。”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說。 聽到她說自己是金蘭嬌,趙佳心底里并沒有太多的糾結,高若白就算跟她有什么,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再說,高若白高三那年轉學回城里了,而她,好像是因為家里人不同意她念書,讓她出去工作賺錢養(yǎng)家。 但她出去工作后,聽鎮(zhèn)里的人說,她再也沒有回過家,沒有寄過一分錢回家,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以前有段時間鎮(zhèn)里的人都在說她白眼狼,沒心沒肺。 而金花的家庭并不好,有一個賭鬼父親,而她母親,以前是做陪睡那行的,年紀大了,容顏老了,她也就不值錢了,這兩個人搭伙過日子,可以想象生活有多困難。 趙佳沉默一臉,不知道跟她說什么。 誰知道金花情緒高漲,抹的紅唇一咧,“知道我是金蘭嬌,你不想說什么嗎,趙佳,你說話啊?!?/br> 一會,趙佳道,“高若白讓我別搭理你。” 金花面色一僵,下一秒,轉化為了諷刺,“有了新歡哪里會搭理我這個舊愛?!?/br> 趙佳,“······” “他以前對我多好你知道的,他為什么要轉學,你知道他轉學了我多難過嗎?!苯鸹剜蹨I說流就流,“趙佳你知道我多喜歡他嗎,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別跟我搶他,為了他,我努力的工作,努力變美,我努力了這么久,憑什么他最后選擇了你。” 金花越說越激動,眼里布滿了壓郁的陰沉,還有對著高若白的偏執(zhí),瘋狂。 趙佳看著她許久,道,“放棄他我不能答應你,我相信,我喜歡他的分量,不比你少?!蹦晟贂r雖說要放棄他,但喜歡他的心情,卻只增不減,只有越來越深,像中了他的毒一樣,時間越久,她差點就自暴自棄了。 “而且你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了答案,他選擇了我。” 金花笑著,“可,選擇,是可以改變的。” “我不會改,他也不會,談話就此結束,希望你好自為之。”趙佳不想在跟她爭執(zhí)什么,整個衛(wèi)生間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她想離開這里,遠離金花。 轉身那一剎那,趙佳余光瞥見,金花好似朝她撲了過來,手里好像多了針筒注射器之類的東西,她心一怵,若是被她注射了什么藥物和不干凈的東西,突然冒出的念頭,她側身一避,躲了過去。 接下來,在衛(wèi)生間,趙佳一手握著她拿著注射器的手的手腕。 金花雖然瘦小,但是力氣不比趙佳低。 “他不是選擇你嗎,他不是想要保護你,趙佳,我要你痛苦的死去,我要他一輩子失去你?!?/br> 趙佳惱火不已,“神經(jīng)病?!?/br> “呵,我就是病的不輕。”金花冷笑,又用上了幾分力氣,針筒的針,就離趙佳的手臂幾厘米的距離。 趙佳咬著唇,社會上魚目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她能理解,但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坑爹,她好不容易放下芥蒂跟高若白在一起,他們美好的生活才剛開始,怎么就要給她破壞了? “金花,想害我,你做夢吧?!?/br> 金花笑著,她害她又不是第一次,以前能,現(xiàn)在照樣能。 然而,時間,能改變的人或事太多了,趙佳也不在是以前的趙佳,至少她比以前強大了。 趙佳摸著她手腕的xue位,摸準了之后,用力按下去的時候。 金花突然感覺一陣酥麻,接而暫時性的麻痹,完全使不上力氣了。 趙佳也顧不上形象,一使勁扭,她手里的注射器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她伸腳就是踢得遠遠的,繼而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以力借力,就把她推向了洗手的槽池。 她動作麻利,打流氓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能派的上用場的。 金花摔的頭有點暈,手臂磕到了臺面,破皮流血了。 她看著地上,找注射器。 而那注射器,已經(jīng)被趙佳一腳踩在了腳底下。 “金花,你帶來的這個東西應該不干凈吧,這次,我要是報警,你說你會怎么著?!壁w佳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只是她的笑容,在金花眼里,卻無比的刺眼。 金花聽到警察也沒見害怕,她既然敢?guī)е@東西來,想必是想過后果的,就算警察不怎么他,高若白肯定也不會放過她,或者,還有溫桐,還有向初璦··· “你腳下踩著的是aids患者的血液?!?/br> 聽到aids,趙佳一愣,突然覺得頭皮發(fā)麻,全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剛才這個東西,就離她的手臂幾厘米的距離而已,如果她真的被注射了,她這一輩子就完了。 忽而,衛(wèi)生間外面?zhèn)鱽砹讼虺醐a的聲音。 “趙佳,你在里面嗎?” 趙佳急了,“初璦,你···你別進來?!?/br> 金花猛地沖了上來,猛地就把趙佳給往后推,趙佳腳下本來就踩著注射器,她沒站穩(wěn),整個人就往后退,平衡不了身體。 然而,進來的向初璦見她摔倒,一把把她扶穩(wěn)。 前方的金花已經(jīng)抓住了針筒,意圖撲上去,朝趙佳身體注射。 向初璦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發(fā)生什么事,就看到了自己最心愛的香奈兒包包,不知何時被趙佳拿走了,被她以投射的姿勢往前砸去。 向初璦,“······”她的香奈兒~ 香奈兒包包糊了金花一臉,趙佳是朝著她臉砸的,距離不遠,她被包包砸中了眼角,疼得她睜不開眼睛,瞬息之間找不到東南西北,腳下突然被什么東西絆倒了,她一個旋轉,摔倒了在地上,而手里拿著的那個注射器,一扎就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面。 向初璦,“趙佳,你不要命了對不對,那是我最喜歡的包包?!?/br> “你的包重要還是我重要?!?/br> 根據(jù)情況來判定的說了,向初璦沒多想就說了,“你重要?!?/br> 趙佳軟軟的掛在了她的身上,“你最愛的包包救了我的命?!?/br> 向初璦的玩世不恭收斂了起來,她扶著趙佳,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在抖,臉色沉住,“怎么回事?” “她是金蘭嬌,我跟高若白在一起,她受了刺激,要害我,還想給我注射艾滋病毒。” 向初璦聽到這個名字,再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女人,她以極其痛苦的姿勢躺著,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帶來的注射器扎在了自己腿上的時候,她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后把注射器猛地拔掉,扔得遠遠地。 趙佳并不可憐她,害不到她,反而害己。 向初璦聞之變色,艾滋病毒,要是感染上了她整個人都要毀了。 “她沒害到我?!钡w佳心底里還是有點后怕。 向初璦沒忽略金花把針孔拔出來甩掉的一幕,她扶著趙佳就往后退,最后把廁所的門給關上,免得她跑出去禍害了別人。 “我的東西落里面了,你去找小桐,讓她報警,我在這里看著,免得有人突然進來上廁所開了門?!?/br> 事不宜遲。 趙佳點頭,就去找溫桐了。 向初璦站在門外,聽到里面的女人用指甲撓著門,歇斯底里的大叫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帶來的病毒沒害到人反而不小心害了自己,腦子受了刺激。 切確說,金花是徹底的絕望了。 ~ 曲湘奈找人教訓金花的事高若白是知道的,本以為她能夠吸取教訓收斂一陣子,但高若白還是低估了她的瘋狂。 他本也一直提防著金花,還派了人跟蹤她的舉動,尤其是他跟趙佳的訂婚日子,沒想到的是金花能擺脫他的人,悄悄的就接近了趙佳他們,本來她是沒機會靠近的,但沒想到趙佳臨時起意去了洗手間,給了她下手的機會。 趙佳出了情況,高若白很快從海邊別墅那邊趕了過來。 警察全副武裝的進了洗手間,把金花給抓了起來隔離。 趙佳因為在洗手間里跟她呆過一段時間,這期間,很多小細節(jié)都不能忽略,于是,她被送去了醫(yī)院,檢查一下身體,身邊有溫桐,向初璦陪著,在等待結果的時候,她的心情很平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