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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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與誰都不親近,本性如此,你不必掛懷。” “七弟你是婉轉(zhuǎn)的拒絕了我的請求?” 梅千燈無奈,“……你想我怎么幫你?” “不難,幫為兄打個下手便可?!?/br> 小鏡子端著梅家獨(dú)門祛痘湯回到楚荀寢室。楚荀假裝不經(jīng)意問:“梅千燈人呢?” “回稟殿下,梅公子和趙公子在太醫(yī)院里搗騰,說是要給殿下做一款清涼祛痘膏,哪里冒痘就涂哪里?!?/br> “誰要他們自作多情!把梅千燈給本太子找回來!” (╯‵□′)╯︵┻━┻ 小鏡子很快回來:“太子殿下,奴才把梅公子找回來了,就在外面候著?!?/br> 楚荀立馬跟竄天猴似的跳起來,跳到書桌前,裝模作樣翻書:“嗯,讓他進(jìn)來吧?!?/br> 梅千燈進(jìn)來,見太子正在認(rèn)真看書,連眼皮都沒抬。她抱著不能隨便得罪太子的初衷,選擇了沉默。只靜靜候在楚荀書案邊,等著楚荀發(fā)號施令。 但其實(shí),太子殿下一個字也沒有看進(jìn)去。 他掃視兩行字,瞄一眼梅千燈,再掃視兩行字,又瞄一眼梅千燈。梅千燈有所察覺,疑惑扭頭望向楚荀。他又嗖地拿書遮住整個臉。 梅千燈:“……” 隔了老半天,梅千燈該是練劍的時辰,她忍不住開口:“太子若無事,我去練劍了?!?/br> 楚荀把書一放,起身:“你有段時間沒指導(dǎo)本太子劍法。” “太子你不生我氣了?” 某人頓時炸毛:“誰有空生你氣!” 梅女俠向來波瀾不驚的小臉蛋起了一絲波瀾:“那為何當(dāng)時你要把我趕出宮?” “那,那是因?yàn)?,因?yàn)椤?/br> “純陽泉水不過是個傳說……” “不是因?yàn)檫@個!”楚荀跳腳。 “那為何要把我趕出宮?” 楚荀忽然臉紅,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他左右瞟來瞟去,最后一拍桌子:“我不去練劍了,你自己去吧!”楚荀繞開書桌,把梅千燈往外推。 “……”梅千燈回頭,眼神里傳達(dá)出的信息依舊是:你為何要把我趕出宮? 為何要把梅千燈趕出宮呢? 楚荀在內(nèi)心承認(rèn),是自己太過魯莽。 當(dāng)時有人蓄意傳出皇后求子的舊事,擺明了想離間太子和梅千燈的關(guān)系,楚荀一開始確實(shí)十分反感此事,想把梅千燈和散播小道消息的人都吊起來打??赏罾锵?,皇宮這般兇險,從太子到一代帝王的道路上布滿荊棘,梅千燈是否真的合適陪著他冒著生命危險一路走下去? 楚荀覺得害怕。 他那時候把自己關(guān)在明覺殿偌大的寢室里,想未來的不測。今日傳播謠言不過是有些人小試牛刀,若是打不斷太子和梅家的關(guān)系,往后這些心懷不軌之人還有挖各種各樣的坑,讓梅千燈往里跳,推梅千燈往下掉。 楚荀覺得很害怕。 他害怕殺戮,害怕身邊人為了他的帝業(yè)而犧牲,害怕失去。 所以父皇對他說,天下之主,最忌諱用情太深。 他把梅千燈趕出宮,只是希望在兩人牽絆未深前,斷了這根弦。不把梅千燈和梅家卷入朝堂是非之中,也不叫自己每日糾結(jié)。 嗯? 他每日糾結(jié)什么? (楚荀:本太子糾結(jié),管你們什么事兒?。。?/br> 【小劇蛋】 某日,小鏡子和朱里八卦,嬌羞:“太子殿下最近好奇怪,老盯著我看,還摸了我的小手?!?/br> 朱里:“靠!他都沒摸過我的手!”此女憤憤然離去,和明覺殿上其他幾個美人抱怨,“太子殿下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對小鏡子感興趣了?” 美人甲:“不會吧,太子殿下口味這么重?” 美人乙:“我想起來了,前兩天我還看見太子對狄小將軍動手動腳。” “他倆不是切磋武功么?殿下總想打贏梅小公子?!?/br> “我們切磋武功用得著拉手摸臉擁抱?!只差沒親親了好嘛!” 半夜,墨表從天而降到朱里床上,“老妹兒,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太子殿下前兩天還在被窩里偷看龍陽十八式?!?/br> 隔日。 朱里又和小鏡子湊在一起八卦:“小鏡子,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br> “嗯!” “我們太子殿下可能喜歡男人。” 第三日,整個明覺殿陷入了一種低迷而恐慌的氣氛中。 ☆、第41章 你干啥,你撒手 八月初一,梅千燈向太子遞交了一張告假單。 “八月十五月圓中秋想回家團(tuán)圓,盼準(zhǔn)。” 太子楚荀長袖一揮,準(zhǔn)了。不見到這莽夫幾日,他也涂個清凈。 誰知隔日,趙墨染呈了告假單給太子殿下,說是也要回家過中秋,和梅千燈順路,正好一起回去,過了中秋再一起回來。 楚荀忽然就不大高興。他把趙墨染的告假單揉爛了往墻角一丟,提著衣擺一路跑到皇上處,“父皇,兒臣覺得中秋是個好時機(jī)?!?/br> 皇上正批閱奏折,眼皮一抬,問楚荀:“你有何打算?” “兒臣打算隨梅千燈一同去趟梅家,瞧瞧那塊梅子洲頭,也給梅家吃顆定心丸?!?/br> “你若要去,趙家也得去一趟。江湖不遜于朝堂,切莫大意。” “是。” 皇上批完一份奏折,放下朱砂筆,從手邊拿起另一份奏折交到楚荀手中,示意他看。楚荀疑惑,打開奏折認(rèn)真看下去。 這奏折是份密報,其上所述皆是關(guān)于宸王近期動向,宸王去了三次醉仙居(清風(fēng)明月樓倒了之后變成了京城第一青樓),兩次大臣家,一次香榭麗舍,還召見了幾位宸王黨的大臣,其中一位送了宸王一把寶劍,宸王愛不釋手,這兩天都在自己家里舞劍。 楚荀早前便看過類似的密報,猜著宸王自己大約也知道皇上派人盯著他,因此出格的事情不會明目張膽去做叫皇上抓到把柄。密報上的信息絕大部分還需要進(jìn)一步推敲打探。 “自清風(fēng)明月樓之事后,皇叔消停了好一陣子,不曉得是不是暗地里在密謀什么?”楚荀略擔(dān)憂,他對皇叔的性子有所了解,不肯服輸?;噬夏们屣L(fēng)明月樓和白駙馬開刀,他必定懷恨在心,此刻可能已經(jīng)琢磨好如何報復(fù)。 皇上搖頭嘆息:“宸王少年時陽光開朗俠肝義膽,最喜江湖,并不關(guān)心朝堂。奈何眾口鑠金,皆說他是居心叵測苦心經(jīng)營江湖勢力,欲殺朕而取代之。先皇只有朕與宸王二子,朕一出生便被封為太子,多少有些盛氣凌人,對宸王亦有偏見,當(dāng)中故事不提也罷?!?/br> 楚荀聰明的不接話。跟宸王有關(guān)的話題都是敏感話題,不能隨便說,一個不小心說錯了鐵定被父皇罵。皇上年紀(jì)老下去,好像更喜歡回憶從前的事情,也比從前嘮叨。 “宸王販?zhǔn)鬯禁}所得贓款,數(shù)目巨大,朕已派人追蹤那些錢的去向?!?/br> “可有結(jié)果了?” 皇上皺眉:“錢都被洗白了,也不在宸王名下,尚無頭緒。宸王不是愛財之人,斂財無非為鞏固和擴(kuò)大自己勢力,最終的目的——” 楚荀喃喃:“謀……反……” “他就是仗著朕對他有愧在先,不會輕易殺他?!?/br> 楚荀咽了口唾沫,盡管太子殿下很想問他親爹,當(dāng)年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皇叔的事情,但他終究沒這個熊膽問出心中的疑問。九成九會被皇上教訓(xùn)一頓然后把他趕出去。 “父皇英明圣武,定能制住皇叔,兒臣回去準(zhǔn)備行李,路上有梅千燈和影衛(wèi)保護(hù),父皇不必?fù)?dān)心,兒臣先告退?!?/br> 臨走關(guān)門前聽得屋內(nèi)皇上吼了一聲:“不可老是對千燈使你那小性子!有點(diǎn)太子該有的穩(wěn)重樣子!” “……” 楚荀內(nèi)心一陣翻騰,那是梅千燈老以下犯上! 哎喲, 不留神險些被門夾了手指。還好本太子機(jī)智,手縮得快。要是被夾疼,那都怪梅千燈! “小鏡子,梅千燈呢?”某太子在明覺殿里大搖大擺。 “回殿下,梅公子正在院子里和趙公子切磋武藝,奴才剛看了會兒,好不精彩。” 楚荀一聽梅千燈和趙墨染在一起,整個人就不大高興。冷哼一聲往院子去,遠(yuǎn)遠(yuǎn)便聽見明覺殿“四大美人”的呼喊聲。 “梅公子這招好帥!” “趙公子,趙公子小心!” “梅公子!梅公子!” 快走幾步,但見院中二人,一如驚鴻,輕盈敏捷,一如游龍,蒼勁霸道,兩道身影或上或下,交疊糾纏,刀劍鏗鏘,時有破風(fēng)聲。楚荀見此情景,忽然想起平日里梅千燈與自己切磋,簡直就是貓捉老鼠的幼兒把戲,與今日這番酣暢淋漓不可相提并論。 他肚子里來氣,不過暫時忍下了。他想看看,梅千燈和趙墨染誰厲害。 與梅家的袖藏劍法相對應(yīng)的,趙家有一套誅邪刀法稱霸天下,懲jian除惡,被江湖人譽(yù)為天下最剛正不阿的刀法。趙墨染身為誅邪刀法嫡傳之人,已將刀法精髓領(lǐng)悟,刀刀出奇,梅千燈雖被壓制,處變不驚,以袖藏劍法之雋秀輕靈相抵,倒也叫趙墨染討不著便宜。 趙墨染察覺楚荀的視線,微分心,梅千燈趁機(jī)攻其肋下,趙墨染身體柔軟,仰后下腰避開她的劍,隨之狡猾一笑,步若蓮花又似閃電,扭身移形瞬間來到梅千燈正面,誅邪刀法叫人最佩服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光明磊落,招招正面對敵,從不背后襲人。 梅千燈一驚,急退,趙墨染使出封喉一斬,但不知他是不想傷害梅千燈還是別有用意,那一刀沒有橫掃梅千燈咽喉處,而是往下偏移,直掃梅千燈胸口。這要是擊中,受傷倒不至于,就是衣衫肯定破損,袒胸罷了。 向來淡定的梅女俠這回不淡定了,她驚慌,想使力躲開。電光火石之間,腳踝用力不當(dāng),整個人往后摔去。 “??!梅公子!”幾個美人驚呼。 趙墨染見狀,趕緊收刀,飛身撲向梅千燈。長臂一撈,攬住梅千燈的細(xì)腰,幾個回旋,兩人穩(wěn)穩(wěn)立于院中。只是兩人身子緊緊相貼,姿勢比較惹人遐想。趙墨染比梅千燈高出半個頭,他低頭時鼻尖幾乎碰到了梅千燈光潔的額頭。 “小七,沒傷著你吧?” 說話的時候,陽光少年郎的氣息便噴在梅千燈的臉上。 “……”梅千燈有一瞬間的懵逼。 反應(yīng)最快的是太子,他看趙墨染最后那一刀時就預(yù)感不好,這會兒人已經(jīng)蹦跶過去,拉住梅千燈的手腕硬生生把人從趙墨染懷里拖出來?!懊非?,你這是拿性命在跟別人切磋么?”說話的時候,楚荀瞪著趙墨染。 趙墨染低頭行禮:“殿下恕罪,是我求勝心切,失了分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