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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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忙著對付生羊rou,也沒管宮女的去留。 那小宮女看了會香香,猶豫徘徊,終于開口:“公主,奴婢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草原小公主嫌棄:“你們楚地人連下人都這么文氣,有什么不好講的,覺得不好講就別講嘛,這話問得打不打自己臉?” 小宮女咬唇,默了默,大約是在腹誹這樣粗俗的香香公主居然還妄想嫁給美若天仙的皇上,簡直沒羞沒躁沒覺悟。盡管看不上香香,小宮女說話依舊低聲下氣,小心翼翼:“公主,您可能還不知道,皇上此次選后早就內(nèi)定了皇后人選。” 香香停下手下動作:“恩?內(nèi)定了誰?” “皇上身邊貼身伺候的梅公公的呀?!?/br> 被拽起來的一條羊腿啪嗒掉在地上,“你逗我呢,楚帝要立個公公為后?” 小宮女一驚一乍,跟說戲一樣:“公主,梅公公是個女的呀!這是宮里都知道的秘密!” 香香還真不知道。 然后香香就傻了。陷入了一種“梅公公竟然是女人?”的震驚和恐慌之中。耳邊還有小宮女的碎碎念,“奴婢瞧公主如此辛苦想博皇上開心,覺得有些心疼公主殿下,才斗膽多嘴這幾句。公主在我們楚國人生地不熟,消息不靈通,奴才們也不敢當著主子的面胡亂八卦。如果公主反感奴婢亂嚼主子們舌根,奴婢這就告退,懇請公主念在奴婢一片好心,不要怪罪奴婢。” 香香公主擺擺手,讓她下去。 小宮女匆匆跑了。 這世上好像有個很奇怪的定律,當你對一件事一無所知或者沒有興趣的時候,你生活里基本接收不到與這事情有關(guān)的信息??梢坏┊斈汩_閘,知道了這件事情的零星信息并起了好奇心,那你又發(fā)現(xiàn)原來到處都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香香滿手是血,準備去洗洗干凈,走到門口就聽到走廊上有小宮女和小太監(jiān)在講八卦。那小太監(jiān)說:“我騙你干嘛,大殿外的德公公聽得一清二楚,皇上封了梅公公她爹當國公呢?!?/br> “國公誒,就比王爺差了一點點,好厲害。” 小太監(jiān)又說,“我聽大人說啊,皇上想立梅公公當皇后,但是擔心梅公公家里沒權(quán)沒勢被人欺負,才要把舊賬翻出來,找個機會提拔梅家?!?/br> “哎,皇上要是能這樣對我就好了!” “癡人說夢吧你,瞧瞧宮里那么多貴女來參加選后,皇上多看過誰一眼,輪得到你?” 小宮女不服:“昨日皇上還來看香香公主了,今天還約了一起吃晚飯,我瞧著皇上對公主挺有意思?!?/br> “呵,你是不是傻,那擺明了就是耍耍公主的啦。” 香香聽得有些難過,呆立在那兒。 走廊上的奴才發(fā)現(xiàn)了她,趕緊縮著腦袋跑了。 從香香公主住的星辰殿往北走過兩個殿門,是婆曳皇女住的幽蘭殿。 玉清若正坐著喝茶,下面跪了個宮娥。 “回稟皇女,我們都照您先前吩咐與那邊那位說了?!?/br> 玉清若從桌子拿起一個錢袋,遞到宮娥跟前,笑了笑。大家都說婆曳皇女有種冷若冰霜的氣質(zhì),宮娥見她的笑,受寵若驚?!靶量嗄銈兞耍@點心意給你們當買茶錢吧?!?/br> “謝皇女?!?/br> “以后該說的繼續(xù)說,不該說的可別說。” “是是是。”宮娥挺怕玉清若,聽到她的后半句心里發(fā)毛,把錢袋揣進懷里連忙告退。 楚荀一下朝就往明覺殿而去。還拖上了笑公公,顯得自己很有氣勢。 梅千燈正在院子里練劍,見到楚荀有些驚訝:“皇上今天回來的好早?!?/br> “笑公公,把東西給她。” 心機帝裝的一本正經(jīng),微揚下巴,擺出一副朕是九五至尊的模樣。 其實心底里又是得意又是忐忑。 笑公公笑吟吟把鋪了金黃龍紋布墊子的托盤呈送到梅千燈面前,上頭擱著一塊明晃晃的金牌。 梅千燈一臉茫然:“這是?” “這是皇上賜給姑娘的九龍金牌?!毙稽c不避諱梅千燈的性別問題。 梅千燈狐疑看向楚荀,“為何突然賞賜我金牌?”總覺得對面趾高氣揚的皇上沒按好心。 笑公公耐心:“因為姑娘救護劍岳侯有功?!?/br> “劍岳侯又是誰?我又何時救過他?笑公公要不然你從頭跟我講一遍這事情?” 楚荀假咳兩聲,卻仍不說話,端著他的架子。 笑公公便笑意盈盈地講了今日朝堂上楚荀從一本秘籍一步一步破解當年宸王造反陰謀的光榮事跡。 梅千燈深深看了眼楚荀。那眼神里好像在探究楚荀是不是逗她玩。 心機帝有一點點心虛,畢竟為了達到目的讓他皇叔背了黑鍋。他不耐煩地把笑公公托盤上的金牌塞給梅千燈,傲嬌道:“朕不是說了能幫你退婚嗎,這九龍金牌等于是一塊免死金牌,你過幾天用這金牌來求朕做主解除婚約,趙墨染就拿你沒有辦法。之前白秋渠他家就是用這金牌保了他一命,好東西很管用的?!?/br> “……” 有人生怕梅千燈多心,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還有朕封你們家為國公府,你也別指望真能飛黃騰達,不過就是個虛名,沒錢沒權(quán)的!至于朕賜給梅家的府邸,當年朕問你如果重新安家想住在哪里,你說要去岐陽城賞梅。梅家既然把梅子洲頭那塊地還給皇家,朕作為一國之君總不能這樣貪便宜,那宅子本是你們應(yīng)得的?!?/br> 說罷,楚荀脖子一扭,頭一仰,望天。 梅千燈最后收下了金牌,又謝了恩。練完劍準備回屋換件衣服。 笑公公臨走還同梅千燈說,太后娘娘很喜歡姑娘,讓姑娘多去太后宮里走動,陪太后娘娘說話解悶。梅千燈應(yīng)了,但覺得笑公公笑得很曖昧,好像話里有話。 楚荀見梅千燈收了金牌,一樁心事去了一半。他折回御書房看奏折,挖出最底下那本禮部尚書提請增加皇后人選的申請,傻笑起來?,F(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等梅千燈用金牌解除婚約,他就讓禮部尚書來拿折子。 為了穩(wěn)住選后大局,楚荀特意擬了個圣旨讓人送去給各位選后的姑娘,意思是說:朕考慮到此乃終身大事,且關(guān)乎江山社稷,需要謹慎選擇。因此請姑娘小姐們稍安勿躁,安心住在宮里,朕還要多與你們接觸接觸云云。 圣旨下去以后,幾個笨的信以為真,還對楚荀抱著幻想,另外那幾個聰明的,也樂得高興,在宮里白吃白喝還能看那么大的熱鬧,一定要堅持到最后。 至黃昏,香香風風火火跑來了御書房。 她恢復(fù)了初來時的打扮,光著一條膀子,扎著一頭麻花小辮,人未到聲先到:“楚帝,別看奏折啦,說好要來我院子里吃烤全羊的你是不是忘了?” 楚荀一驚,握筆一抖,一滴朱砂就落在了某本折子上,甚是醒目。他皺眉抬頭,香香也正好推門進來,后面跟著想攔她卻攔不住的朱里。 “額……”楚荀后仰,后背貼住椅背,“你站住,別走過來了?!?/br> “怎么啦?” “朕聞不慣你身上的味道。啊啊嚏兒——!”楚荀捂鼻子。昨天晚上去找這位jiejie的時候她身上還有撲香粉,味道沒那么濃烈,今日是光顧著烤羊忘了打扮嘛?!跋阆悖拚娌皇窍訔壞?,就是鼻子太敏感,你別……阿嚏兒——!”又一個噴嚏出來,把楚荀眼淚鼻涕都逼了出來。 香香哎了一聲,沒看出有不高興,還笑著嫌棄楚荀,“楚帝你怎么那么嬌貴,那烤全羊還吃不吃了,我可忙活了一整天?!?/br> “吃吃吃,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朕一會兒就和梅公公過去吃烤全羊。” “行,等你?。 ?/br> 香香高高興興走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 等她見到梅千燈,也和平時沒什么兩樣。高高興興拉著梅千燈,“梅公公,這些日子要多謝你關(guān)照,不然我這毛躁的女漢子肯定丟人丟回大草原,來來來,最好的一塊羊腿rou,給你!” 又忙著給楚荀和梅千燈倒酒,“我讓御膳房的人去找羊奶酒,他們只給我拎回來這一壺馬奶酒,湊合湊合能喝?!?/br> 梅千燈一點不挑食,香香給她割下哪個部位的羊rou,都覺得好吃。吃得高興,連著和香香拼了幾杯酒。楚荀坐在梅千燈旁邊,看她吃多過他自己吃,皺眉頭盯著梅千燈手里的酒杯。 香香視線一直在楚荀和梅千燈之間游移,暗中觀察著這兩個人。間隙還給梅千燈講北境的事情,怎么樣放羊放牛放飛自我,怎么打獵還追著狼王跑,大草原四季的風景?!懊饭?,你要不要和我回大草原耍幾年?” 梅千燈眼睛亮了亮。立馬被楚荀一腳踹過來,女俠機靈的閃開,只聽楚荀陰測測的聲音:“你看朕打斷不打斷你的腿?!?/br> “……” 香香頓了頓,又倒了杯酒,笑:“說著說著倒是有些想念我的馬兒,反正楚帝也是看不上我的,過兩天我就離宮回北境去挑個十七八個漢子伺候本公主?!?/br> 她嘴角上揚,眼睛里也沒有悲傷,確是個很灑脫的好姑娘。梅千燈倒是不舍,宮里來了這么多姑娘,香香最對她口味。梅千燈一度認為,香香公主和楚荀,一剛一柔很是相配。 心機帝眼色極佳,立即幫梅千燈說:“香香公主其實你可以多待些日子,單純?yōu)檫x后可能是空手而歸,可趁機多學(xué)習(xí)交流也是好的嘛,我們有句成語叫取長補短,朕不介意公主多把楚帝的風土人情帶回北境,也好促進兩國和諧,你說是不是。” “好像也有道理哦?!?/br> 楚荀露出一個迷人微笑:“朕是個熱情好客的君王。” 香香喝得有點高,被楚荀美人計一使,又舍不得走了。興奮不已,拖著梅千燈就是干:“梅公公,來,干杯!” ☆、第111章 天譴 最后梅千燈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明覺殿的床上, 馬奶酒的酒勁忒足, 她那點酒量壓根制不住。等她揉著腦門從床上爬起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 梅千燈聞了聞自己身上, 酒氣和烤rou味還沒散,一向愛干凈的女俠皺了皺眉頭。她打開門出去,想找人送點洗澡水來,卻見外面忙作一團。她隨手拉住一個宮女,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梅公公你總算醒了!你沒事吧!”明覺殿幾個宮女與梅千燈都熟悉,強行把她身子擺過去擺過來看了一圈,查看完畢才說,“哎, 皇上他半夜里上吐下瀉, 太醫(yī)說他是食物中毒,今日早朝都免了?,F(xiàn)在病怏怏躺著呢,公公你快去看看皇上。” 梅千燈輕功出神入化,那宮女都沒看清女俠是怎么走的,只覺一陣風刮過,眼前哪里還有人。 此時,楚荀平躺在龍榻上, 閉著眼睛,但沒睡著。實在是沒精神,長這么大頭一次如此嚴重,他現(xiàn)在喉嚨痛,胃疼, 腸子疼,菊花也疼。太醫(yī)開了藥方,被朱里強灌下去,現(xiàn)在嘴里苦得要命。 回想昨晚,他架著醉酒的梅千燈回到明覺殿,殿里奴才對他兩人種種行為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只問了皇上一聲要不要換人攙扶公公回房。楚荀怎么可能把梅千燈讓給別人,喝醉酒的梅千燈就跟一灘爛泥,最是好下手。 楚荀當時在想,趁著天時地利人和,要不要就在今晚就地做了梅千燈。他腦補了一點畫面,已經(jīng)口干舌燥。梅女俠醉了倒是可心人兒,還嘟囔:“香香公主的酒真好喝,甜甜的,還有奶香,比從前喝的那些都好喝?!?/br> “那你還要喝嗎?” 梅千燈醉眼半合半張,朦朧里透著股傻氣,竟然真的問:“還有嗎?” “沒有了!” 梅千燈咽了口唾沫回味:“那好吧……” 楚荀把梅千燈扔在她的床上,也不知道是搬運這個大活人費力出汗渾身熱還是臆想出雄性的本能才燥熱,他舔了舔微干的嘴唇,炯炯有神盯著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的梅千燈。 她每次喝醉酒都很乖,酒品上佳,任人擺布。 房里沒有點燈,沒有開窗,房門也關(guān)上了。楚荀想想不保險,回頭先去把門拴上了。貼身保護皇上的影衛(wèi)墨表趴在屋頂上,在糾結(jié)要不要揭開瓦片看看屋子里的情況。 不通風的密閉空間,有酒香,有美人香,有漢子略重的呼吸聲。 楚荀站了會,沒忍住還是朝床上的梅千燈靠近,滿腦子精蟲在叫囂:做了她!做了她!做了她!楚荀湊過去,先像小狗一樣嗅了嗅梅千燈的耳邊的秀發(fā),有股淡淡的冷香。 他上手,摸了一把梅千燈的小臉,手感極滑嫩。然后他的賊手往下,撫過梅千燈纖細的脖頸,大拇指還在梅千燈的下巴處摩挲了一陣。接著反手輕輕捏住梅千燈的下巴,讓她原本側(cè)著睡的臉仰面對他。 楚荀咽口水,坐在床沿上,俯身親了親梅千燈的唇。他先蜻蜓點水般親一下,深感不夠解渴,又重新親下去,像是個口渴死的惡鬼,有些不管不顧,靈巧的舌頭掰開了梅千燈的貝齒,去捕捉她的丁香小舌。 梅女俠“唔”了一聲,下意識拿小拳頭去錘入侵者,被楚荀大手一捉,按在了楚荀的胸口。楚荀的吻加深,梅千燈欲把口中異物趕出,正好著了楚荀的道,唇齒之間交戰(zhàn),楚荀呼吸加重,他另一只手伸到梅千燈后頸,按住了她的后腦勺,讓吻無處可逃。 “梅千燈……”楚荀柔聲喚著,像是孩子渴望一顆糖,又像自我催眠。 他把抓在胸口的手強行擺到了枕頭邊,欺身而上,男子精壯的體魄壓得梅女俠皺了皺眉,她終于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在楚荀的親吻間隙,不滿含糊:“皇上你別壓我,死沉?!?/br> 楚荀便把梅千燈一撈,瞬間交換了位置,他躺在床上,把梅千燈抱在身上,笑得跟只狐貍,低聲道:“那換你壓著朕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