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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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寧不滿地扁嘴:“欺負?我哪有欺負他,是他自己小心眼!” 這一點倒是跟裴淵十成十的像。 裴淵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只是提醒你,不然萬一你一步小心又把他打傷了,他又要賴在我們家不走了!” 這分明是嫌棄駱桓好吧!幸虧駱桓沒聽到,不然就不是摔筷子這么簡單的事了。 對上路寧不解的視線,裴淵笑了笑,說:“我不喜歡家里有陌生人!” “那我和羅助理呢?”路寧一副你在撒謊的模樣看著他。 “習(xí)慣了!”裴淵擱下筷子,上了樓。 習(xí)慣個鬼啊,他才認識她幾天?路寧朝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其實不用裴淵囑咐,路寧也不會跟駱桓計較,因為欺負傷殘人士實在是太沒勁了。 不過路寧不找駱桓的麻煩,不代表駱桓不會主動找路寧。 “這道題怎么做?”駱桓把數(shù)學(xué)書放在了路寧面前。 路寧瞟了一眼:“不會!” 然后駱桓就用那種“這么簡單你也不會”的鄙夷眼神斜著看路寧。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shù)多了,就是傻子也看得出駱桓是故意找茬兒的。路寧是個不肯吃虧的,裴淵只說不能把他打傷,又沒說不能做其他的。 于是裴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駱桓被人用繩子掛在門口那棵桂花樹上。綁他的人很小心,刻意繞過了他受傷的那條腿。駱桓也是倔的,臉都漲紅了還憋著氣,一聲不吭。 “怎么回事?誰做的?”裴淵沉下臉。 循聲而出的方嫂見到這一幕,尷尬地抓了抓腮幫子:“是路寧,不過表少爺他不許咱們靠近!” “簡直是胡鬧,找人把他放下來!” 裴淵緊皺著眉頭走上二樓,推開門就看見路寧坐在書桌前的背影。 聽到響動,路寧回過頭問:“你回來了,是要吃飯了嗎?等我,我馬上來?!?/br> 不知為何,看到她亮晶晶充滿活力的眼神,裴淵就像是被人突然從頭到尾潑了一盆冷水,積攢的那點怒火連個火星子都沒濺起就熄滅了。 他萬般無奈地看著路寧:“你昨天才答應(yīng)我,不會跟駱桓計較的,今天怎么會把他掛到樹上了?” “是他老是來招惹我的!”路寧把駱桓的事跡說了一遍,“他明明知道我不會,還老是來問我,故意看我出丑!” 裴淵揉額:“那你也不應(yīng)該把他掛到樹上去啊,他的腿還沒好!” 路寧看了他一眼,滿是無辜的說:“我跟你學(xué)的,可惜沒找到你上次用過的那副手銬,不然直接把他銬在門口就行了,能省我不少力氣,要不你把你的手銬借給我吧,我保證不會傷到他!這樣我也不用把他掛樹上了。” 裴淵瞬間面沉如水,額上的青筋隨著他粗噶的呼吸一鼓一鼓的,似乎隨時都可能跳出來。 路寧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啦?是我說錯了什么嗎?” “沒有!”裴淵粗聲粗氣地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下了樓。 小氣鬼,不借就不借嘛,發(fā)什么火!完全沒get到他怒點的路寧撇撇嘴,扭頭又點開了手機。 裴淵走到樓梯口,心中洶涌澎湃的怒火幾乎破胸而出,他的雙手用力砸向墻壁。 路寧那天真無邪的眼神,輕描淡寫的口吻就像是突然生了根,深深地烙在他的腦海里,時時刻刻不停地提醒他曾經(jīng)做過什么。 在此之前,裴淵從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他知道他那天的行為有些過火,但他總認為是路寧有錯在先。 直到路寧依葫蘆畫瓢,這么對駱桓時,他才意識到他做了一件多么錯誤的事,這件事不僅傷害了路寧,還給她留下了錯誤的印象,使她認為把人掛在樹上也不是什么錯事。 要路寧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首先他這個罪魁禍首也要先檢討。 他扭頭,飛快地跑到三樓,把自己關(guān)進了健身房里。 晚間吃飯時,駱桓沒看到裴淵就問:“蘇伯,裴淵哥呢?” 蘇伯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地擔(dān)憂,但在兩個孩子面前,他還是藏起了這種情緒,笑呵呵地說:“他現(xiàn)在正在忙,晚點讓廚房給他單獨做點!” 駱桓只當裴淵在忙工作,他爸爸忙起來也經(jīng)常這樣,因此也沒放在心上。 至于路寧,到了飯桌上她的腦子就自動放空,注意力全放在飯菜上去了,哪會管裴淵去哪兒了。 見路寧問都沒問一聲,駱桓又不爽,哼,沒心沒肺的小丫頭,枉費裴淵哥對她那么好。他伸出筷子,搶先一步夾走了路寧看中的那塊排骨。 于是接下來兩人又不可避免的發(fā)生了一場搶菜大戰(zhàn)。 蘇伯頭痛不已,樓下小的兩個整天不省心,樓上大的那個也不知怎么回事,真是搞不懂現(xiàn)在的年輕人在搞什么,就不能消停兩天嘛! *** “少爺,喝杯牛奶!”蘇伯遞上一杯熱牛奶給滿頭大汗的裴淵。 裴淵皺眉,頓了一下還是接過牛奶,仰頭喝了。 “他們倆呢?”裴淵把杯子還給了蘇伯,仰頭問道。 蘇伯搖頭笑道:“鬧騰了一天,都回去睡了!” 裴淵點點頭,不說話。 蘇伯看了他一眼,瞧他的情緒似乎穩(wěn)定下來了,心里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今天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裴淵不想多談,未免蘇伯刨根問底,索性轉(zhuǎn)移話題,“對了,駱桓今天的情況怎么樣?” 蘇伯皺巴巴的臉上露出一抹笑:“還不錯,今晚還吃了兩碗飯,我瞧他精神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好,我明天要去安城出差,家里就交給你了,尤其是路寧和駱桓,他們最近都不上學(xué),要靠你多費心了!” 聞言,蘇伯難得的沉默了,良久他才問裴淵:“少爺去安城大概需要呆多久?” 裴淵略一思索后給了個大致的時間表:“少則三兩天,多則一周左右吧,那邊有個和良品合作的電影正在開拍,準備趕今年的賀歲檔,時間緊迫,我去看看進度,有事嗎?” 蘇伯笑著說:“我是這樣想的,你的工作若是不忙就帶著路寧和駱桓一起去吧,他們倆在家太鬧騰了,我這把老骨頭怕是管不住他們了!” “怎么會?他們都很尊重你!”裴淵說的是實話,蘇伯的話很多時候比他的還管用。 “他們本質(zhì)上都是好孩子!”蘇伯贊同的點點頭,又說,“我這次之所以想讓他們跟你去,更多的是想讓他們跟著你一起去散散心。駱桓這狀況心理醫(yī)生說了最好給他換個環(huán)境,我想這次的事兩個孩子都受了驚,讓他們?nèi)ネ獾卮魩滋欤吲d地玩一玩也好,你說呢?” 裴淵沒有意見:“好,我待會兒讓羅助理給他們買機票,你再通知一下小周,讓他也去,駱桓的腿不方便,到時候讓他跟著駱桓?!?/br> *** 第二天,路寧和駱桓聽說能去安城玩都很開心,不過一聽說對方也要去,兩人同時拉下了臉,紛紛別開頭,誰都不搭理對方。 這兩人果然如斗雞一樣,見到對方就豎起尾巴開戰(zhàn),裴淵看得頭痛,難怪蘇伯要叫他把這兩人帶走呢,問題少年一個就很難搞了,現(xiàn)在家里一下子還鉆出兩個來,誰都要傷腦筋。 接下來的行程,裴淵都刻意把路寧和駱桓隔開,就連住的房間中間也隔著羅助理和裴淵。這樣兩人才沒吵起來。 下了飛機,又換成乘汽車,到達影視城的時候已是傍晚,因為帶著兩個麻煩精,裴淵沒有急著趕去片場,而是帶著路寧和駱桓吃過了晚飯,然后又帶兩人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才回去。 晚上回去后,路寧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玩手機,門鈴?fù)蝗豁懫穑⒓刺麓玻庵_丫子跑過去拉開門,精神奕奕地問:“還出去玩嗎?” 裴淵把她推進了屋,自己緊隨其后,進去就開始數(shù)落:“你不問問是誰就開門,萬一遇到不懷好意的人怎么辦?還有,不要光著腳丫子亂跑!” 路寧吐吐舌頭:“第一,我知道是你;第二,屋子里鋪著地毯,一點都不涼!還有,既然今晚不出去玩了,你來找我干嘛?” 提起這個問題,裴淵沉默了,他雙眸凝視著路寧,一臉糾結(jié)的模樣。 他這幅樣子成功地挑起了路寧的好奇心,她偏頭看他:“究竟有什么事?” 裴淵的嘴張了又張,好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你干嘛跟我說對不起?”路寧一頭霧水,他今天沒得罪她啊,相反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帶她去逛了影視城周邊的夜市,若說有什么不滿的話,那就是駱桓那個討厭鬼扯什么腿痛,非要回來,結(jié)果才逛了一小片就打道回府了。 “對不起”三個字出口后,裴淵發(fā)現(xiàn)承認自己的錯誤也不是那么的困難,相反,從昨晚起就一直壓在他心上的石頭終于挪開了,他整個人似乎都輕松了不少。 聽完前因后果,路寧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哦,你說那件事啊,我早忘了!” 她當天晚上就報仇了,害得裴淵做了一晚上的噩夢,還摔了一身青紫,不比她當時輕松多少。 路寧是典型的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性格,報完仇就把這事拋到九霄云外了,若不是裴淵提起,她壓根想不起這件事。 不知真相的裴淵見路寧如此灑脫大度,更是慚愧,他又自我反省了一番,然后說:“我給你做了錯誤的示范,讓你造成了錯誤的認知,這事是我錯了,你不要學(xué)我,以后不要把人再掛到樹上去了,我們每個人都沒有權(quán)力隨意的懲罰別人,限制別人的自由!” “說了半天,你的目的是這個吧!”路寧撇嘴,有血緣的就是不一樣。 裴淵知道她誤會了,哭笑不得:“不光是他,你對其他人也不能這么做!” 不掛樹上就不掛樹上,她還有其他辦法,心情不爽的路寧不想跟他多扯:“行了,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 說完用力把他推出了門。 裴淵單手支在門上,阻止了路寧關(guān)門的舉動,笑著說:“不是說還要去逛街嗎?還不快去換衣服!” 路寧這才注意到,裴淵連鞋子到還沒換,一副準備隨手出門的模樣,她欣立即轉(zhuǎn)怒為喜:“好呢,你等我一下!” 說完,飛快地合上門,換了衣服和鞋子。 兩分鐘后,路寧再次打開門,還沒跨出去就見裴淵站在一旁和一個高挑靚麗的卷發(fā)女子在說話。 由于裴淵是背對著她的,路寧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那女子的表情卻是一清二楚,笑得那叫一個溫婉動人。 路寧有些拿不準要不要叫裴淵,不然萬一打擾了他,他一生氣不帶她去逛夜市了怎么辦?她還等著他給她付錢呢! 她不出聲不代表裴淵沒注意到她,他扭頭不高興地喊了一句:“還不走?” 路寧見他在叫自己,連忙小跑過去:“走,馬上走!” 那個漂亮女子聽到裴淵的叫聲,下意識地露出戒備的神色,待看清路寧的長相后,她眼中的警惕稍退,反而跟路寧拉起了家常:“這位小meimei長得真可愛,你們是要去逛街嗎?我對這一片很熟……” 只是她這番表演都白做了,路寧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裴淵拉走了。 到了街上,路寧一邊好奇地張望,一邊問裴淵:“剛才那個漂亮的姑娘是誰啊?你們認識嗎?” “漂亮?一張嘴畫得像吸血鬼一樣,眼眶黑得像熊貓,她以為她是國寶啊,還有那下巴,磕下去都能把桌子給戳出一個洞,這就叫漂亮?路寧,你千萬不能學(xué)她,丑死了!” 裴淵極少會這么不客氣的形容一個女孩子,路寧詫異地瞥了他一眼,不服氣地說:“可萱萱說現(xiàn)在就流行這樣的!” 她還拿了好幾本雜志給路寧看,路寧發(fā)現(xiàn)上面的人都跟今晚的姑娘們長得很像,尖尖細細的下巴,烈焰紅唇,大胸細腰大長腿,標準的美人配置。 裴淵斜她:“她一個小姑娘,哪懂這些,別人隨便說幾句就忽悠住她了,你覺得我跟她,誰更聰明一點?” 這還用問嗎?路寧無語,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萱萱確實既單純又善良。而且,經(jīng)過裴淵那么一形容,她還真覺得那姑娘不怎么好看了。 “那就對了,你看看有什么喜歡的?”裴淵掃了一眼街道兩旁的小攤,征詢路寧的意見。 路寧的注意力早就被前方的燒烤攤吸引住了,裴淵一松口,她立即蹬蹬蹬地跑過去點了好幾串,等裴淵走過去時,她已經(jīng)開始吃了。 “那,分一串給你!”看在裴淵任勞任怨付錢的份上,路寧勉強拿了一串給他。 裴淵接過烤串,咬了一口,真香,難怪這丫頭每次見到都想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