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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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昀點點頭,沒多說什么,云佑趕緊吩咐下人擺椅子讓秦王殿下坐下,慕容昀自然是當(dāng)仁不讓的。 兩人是面和心不可,明爭暗斗是常常有的事情,不過這回秦王殿下能放下成見,親自登門拜訪,倒是讓很多人感到意外,不過皇上也很奇怪,秦王和鎮(zhèn)國公關(guān)系好了,可并不是什么好事,如今皇上經(jīng)年疾病纏身,膝下并不子嗣,難道當(dāng)著要立秦王為皇太弟,繼承皇位么?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的,可圣意難測,今上雖然身子虛弱,腦子卻不簡單,要不然當(dāng)年怎么讓鎮(zhèn)國公和定國公府這兩大頂級豪門世家都支持他上位呢。 眾人心里頭諸多猜忌,慕容昀卻將目光落在云沐身上,他看了她一眼,見小姑娘今日穿著粉色的襦裙,十分嬌俏,襯著一張臉明媚動人,此時那一雙水靈生動的眼睛正在他臉上流轉(zhuǎn),她看自己的眼神直白而又毫無心機(jī),慕容昀嘴角輕輕一勾,他又看了看她身邊的蘭草圖,還不止一幅。 不過他一眼就看出來,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見云淺也站在人群中間,對于鎮(zhèn)國公府的事情他向來是了如指掌,這點也瞞不過他的眼睛,他一臉明了之色,回頭看了云佑一眼 他微微笑道“看來云大人遇到難事了?” 與其說是云佑遇到難事,還不如說是云沐遇到了難事,他今日就是打著賀壽的幌子來幫云沐的。 云佑神色一僵,有些尷尬的說道 “小女不懂事,讓秦王殿下見笑了” 慕容昀端起斗彩粉地花鳥紋小蓋鐘,用蓋子撥了撥不茶沫子,低頭喝了一口,隨后將茶盞放在一旁的小案桌上,搖搖頭道 “云大人,此言差矣,這幅蘭草圖畫的細(xì)膩生動,是在是一副不錯的作品,當(dāng)日在夜曇寺無因大師的住處,本王有幸看過一眼,世人都知道大人愛蘭花,令千金拿著蘭草圖去無因大師的梅花禪院去求他賜字,這份孝心當(dāng)真是難得” 云佑很是詫異“秦王殿下見過此畫?” 慕容昀點點頭“那日我與無因大師談?wù)摲鸱?,正好見云三小姐闖過梅花陣,拿著這幅畫來求無因大師,上面還有大師的題字,本王是不會認(rèn)錯的,要知道大師的梅花陣不是尋常人能破的,三姑娘機(jī)緣極好,這才誤打誤撞的見到了大師” 今日云沐和云淺也想不到慕容昀會忽然出現(xiàn),云沐原本想,不管云淺今日如何狡辯,這事情她是不占任何禮的,她總能想到法子來說服云佑相信她,何況還有大夫人大jiejie這些證人在眼前,不怕她狡辯,可是慕容昀的出現(xiàn),卻讓她少花了不少力氣,他三言兩語就將事情完全扭轉(zhuǎn)過來了。 慕容昀開口之后,云淺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經(jīng)過他這么陳詞,恐怕云佑是不會相信,她剛才說的話,費了這么大勁準(zhǔn)備的禮物,幾乎是冒著被困梅花陣的危險換來的東西,又豈會隨意送給別人,何況這難做的多讓云沐做了,她只不過白白得了一個便宜,不管這幅畫到底是不是云沐要送給他的,單她為這件事情付出這么多,云佑的心已經(jīng)就偏到云沐身上來了。 云佑頓時心中就明了了,他怎么也想到云沐居然有這份孝心,親自畫蘭草圖,還親自闖陣求字,這份心意實在是太難得了,云佑心里頭被感動了,這些子女們有誰能為他花這份心意呢,云沐還是頭一個啊,而自己這么多年,居然一直忽視她冷落她,將她當(dāng)成自己心頭上的傷口,輕易不肯去碰觸,愧意占據(jù)了他的大腦,堂堂中書令大人,在眾人面前動容的說道 “好孩子,是爹爹錯怪你了,你有這份心,爹爹真高興,這是爹爹畢生以來,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這下,父女之間多年的心結(jié)也算是解開了,云佑不在逃避這個女兒,那激動的情緒只停留了一瞬,他的神色便再次轉(zhuǎn)為嚴(yán)肅,目光落在云淺身上,他臉色雖然平靜,可眼神卻沒什么溫度 “淺淺,阿眉,你們跟爹爹過來”抬眸又看了一眼鄭俏,鄭俏欲言又止,想說的話全部因為這個眼前癟回肚中去。 云佑一貫是面若春風(fēng)的神色,當(dāng)他真的冷淡下來的時候,那就是心里頭真的是在生氣,這次云淺徹底的將親爹給惹怒了,她心里頭害怕,朝鄭俏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此時此刻的鄭俏,也無可奈何。 正廳內(nèi)的客人有人招呼,云佑將兩個女兒帶到書房里去,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大女兒 “淺淺,你跪下,告訴爹爹,你為何要對meimei做這種事情?” 云淺明白,若是自己還咬著不放,只會讓爹爹更加嫌棄自己,她從小在云佑身邊長大,最是了解云佑的性子,打小只要爹爹一生氣,她拖著他的袖子撒撒嬌總會沒事的,云淺跪在他的膝下,小嘴一撅,神色說不出的可憐 “爹爹,女兒也是一時糊涂,嫉妒meimei的蘭草圖畫的這般好,讓人心里生出羨慕,求爹爹原諒,女兒下次再也不敢了” 說著,竟然抽抽搭搭的哭起來,仿佛受了委屈的是她一般。 她姿態(tài)放的這低,完全就是一副悔改之色,云沐站在一旁看著不住冷笑,她這位jiejie可當(dāng)真會演戲啊,每次都用這種方式來讓云佑心軟,云佑一直就疼愛她,在他面前,女兒永遠(yuǎn)是個犯了錯的小孩子,雖有心要責(zé)罰,可到底是舍不得的。 不過,云佑到底不是個普通的男人,他理智又無情,在他心里,永遠(yuǎn)將利益和自己看的最重要,此事發(fā)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若是他不給女兒點懲罰,那他就是教女無方,他冷聲道 “淺淺,往前不管你做了多少錯事,爹爹都能原諒你,可今日你居然用這種方式換了meimei的畫,還據(jù)為己有,你這么做不僅傷害了你meimei,還讓為父感到非常的失望,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在眾人面前揭穿,傳出去了,外面的人會怎么說你么?” 往后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欺負(fù)meimei了,云淺這下知道事情嚴(yán)重了,她驚慌起來,扯著云佑的衣袍下擺,哽咽道 “爹爹,女兒下次不敢了,你原諒女兒一次吧” 云佑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眸光冷靜又無情,聲音冰冷 “淺淺,爹爹是一家之主,若是縱容你做這樣的錯事,往后不知別人會怎么說爹爹,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你既然是犯了錯,總該受到懲罰,才能讓你記心,此事非同小可,你meimei也是爹爹的女兒,爹爹不能讓她平白受了這個委屈,罰你去佛堂禁足一月,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出來半步!” 她才不要去佛堂禁足,云淺不甘心,她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為何云沐回來,爹爹便和其他人一樣,都對云沐好,是云沐…是云沐的錯,她根本就不應(yīng)該回來,是她害了自己! 說著,她轉(zhuǎn)過頭,狠狠的瞪了云沐一眼,那表情恨不得將她吞下去一般,云沐不動聲色的揚揚嘴角,她的眼睛毫無懼意的與她對視。 上輩子,云淺搶走了她的一切,這輩子,她要她全部還回來,一樣樣的還,她也要她嘗盡那種絕望又心痛的滋味。 鄭俏匆匆趕來,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頓時心里一慌,顧不得禮數(shù),趕緊推開門進(jìn)來,她往前跪倒在云佑面前,著急的懇求道 “老爺,淺淺還小,你不能這樣懲罰淺淺,她有什么錯,總歸是我這個做娘的不對,就讓我代她來承受吧!” 云佑的眸光掃了她一眼,他鐵青著臉,冷哼了一聲道 “你本就教女無方,這次淺淺犯了這么大的錯,你這個當(dāng)娘的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不如讓你這個當(dāng)娘的和淺淺一同去佛堂禁足抄經(jīng)文如何?往后我若是再看到這樣的事情,我就不得不考慮讓別的人來打理鎮(zhèn)國公府了!” 鄭俏的心如死灰,渾身如墜冰窖,云佑太絕情,不管她這些年為鎮(zhèn)國公府付出多少心血,只要是給他的臉上抹黑,他就不會饒過任何人。 第23章 善罷甘休 朱老夫人怕云佑偏心,隨便找了個托辭從前院出來,被一心想來看熱鬧的玉姨娘攙扶著過來,玉姨娘偷偷的瞄了眼老夫人的臉色, “老夫人你可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三姑娘是老爺?shù)挠H女兒,老爺自然是不會委屈她的” 朱老夫人沉著臉,神色極為嚴(yán)肅,她瞥了一眼玉姨娘,不悅的哼了一聲道 “你知道什么” 她知道鄭俏過去幫女兒了,云沐卻沒有親娘能替她說話的,只好她這個老婆子親自過去,今日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住老夫人心里頭也對云淺十分失望,雖然是鄭俏生的,可也都是她的孫女,她從未失過任何偏頗,可這孩子,怎么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來,老夫人是又生氣又失望。 不過,等她來到云佑的書房,事情已經(jīng)完全處理完了,云淺被府內(nèi)的下人帶到佛堂去了,鄭俏正好要出來,在外面撞上老夫人,她屈身行禮,神情低落,眼眶紅紅的,老夫人冷睨了她一眼,她現(xiàn)在不管府內(nèi)的事情,自然也會來指責(zé)這個兒媳婦,她越過鄭俏,徑自走到里面去。 云佑和云沐見老夫人也過來,先行了禮,云佑過去扶她 “娘,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