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男人一半是魔鬼,一般是綿羊。 結(jié)束后,我靜靜的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眼角也沒有淚滴,我就這么出神的看著頭上的吊燈,我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突然之間一切會變得如此混亂不堪。 萬景淵從我身上起來,“剛才聽著好像你的手機響了?!?/br> 我已經(jīng)不想再去關(guān)心這些,甚至是有些害怕。 萬景淵從我的包里翻出手機遞到我面前,我面無表情的接過來,是魏錫凱發(fā)來的短信: 飛兒,我很喜歡你,以前我害怕你,畏懼你,在你面前始終小心翼翼的,直到我們確立了關(guān)系,我還有著隱隱的不安,生怕你有一天會從我身邊飛走,可是我想不到這一天會這么快,我不怪你,而是你根本就不屬于我,飛兒,飛吧,飛去尋找真正屬于你的幸福吧。 我的愛情經(jīng)不起黑夜,我和任之初同床共枕一夜,早上醒來,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再見是他和別人的婚禮。 我和魏錫凱,只過了一個晚上,我就完成了戀愛到失戀的快速轉(zhuǎn)變。 我突然很懷念見到任之初之前的日子,我可以拼命努力賺錢,可以瀟灑肆意的享受生活,可以和一個又一個帥哥赴約,可以…… 萬景淵的腦袋貼著我的面頰,將屏幕里的一字字都看了進去,他抬手拿掉我的手機,把我打橫抱起走去了臥室。 有人說生活就像強jian,是的,生活這個男人從小到大強jian了我很多次了,每一次我都閉著眼睛學著享受,這一次,也一樣。 他的頭埋在我的脖子處,手臂橫過我的肚子,身上的被子似乎沒有了溫度。 夜,很靜。手機鈴聲顯得尤為刺耳。 “寶貝兒……今天不去了,嗯嗯,你好好休息……好,改天帶你去買……今天真沒時間,別鬧……” 掛掉電話,他半坐起來,將我摟在懷里,他的鼻尖嗅著我的發(fā)頂,磁性的嗓音挾裹著暗夜的迷醉,“好香,我天天做夢都想抱著你睡覺,特別喜歡聞著你身上的味道?!?/br> 他的手不老實的游走,“還有山東發(fā)面大饅頭,獨一無二,真想每天都能吃兩口?!?/br> 我任他抱著無動于衷,他的唇從我的額頭滑過鼻尖,越過嘴唇,落在鎖骨…… 他舒緩了很多,溫柔了很多,不過我真的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是機械的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忠于身體的聲音。 …… 他氣喘吁吁的趴在我的身上,“菲菲,跟著我吧?!?/br> 我嘴角緩緩劃開苦澀的弧度,裝作聽不見。 許久,他翻身下來,抬手撫著我的長發(fā),“菲菲,我把你現(xiàn)在的店面買下來送給你,再給你買一套四居室,你跟著我吧?!?/br> 萬先生在擴大他的后宮團,準備正式封我為妃,這是什么,天賜榮耀啊,金星老師說,要么給我錢,要么給我愛,要么給我滾,既然沒人給我愛,有人給我錢也不錯。 “好。”我應(yīng)道。 戴妃娘娘今夜第一次給皇上侍寢,心情呢,沒有感覺到什么榮耀,有忐忑,有不安,有緊張,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充斥著心頭。 翌日起床的時候,萬景淵擁我在懷,懶洋洋地說:“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不許反悔。” 我淺笑,“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也不許反悔。” 從這一天起,我正式成了萬景淵的妃子,并穩(wěn)步走上了宮斗之路。 皇上新納了一個寵妃,自然是夜夜留宿了,畢竟男人的新鮮感也是不容小覷的,不過,對于這樣的寵幸,我卻巴不得沒有,每天晚上就那么點事,親,別問我要細節(jié)了,細節(jié)就是進進出出,不停的進進出出,我也沒有太大的感覺,根本就沒有小說里寫的那么神魂顛倒啊。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兩天后他就真的買下了我的店面,看著房產(chǎn)證上我的名字,我深感,女人變壞就有錢啊,瞧瞧我這套商鋪來的多么容易,這要是靠著我自己的奮斗,房價飛漲的這么厲害,我,想都不會想到買商鋪。 萬景淵笑的志得意滿,“寶貝兒,四居室你隨便挑,看好了告訴我一聲,我去付款?!?/br> 財大氣粗的土豪金plus又回來了,比起給菲菲刷禮物的時候更豪了。 當然,那個嘴甜的菲菲也回來了,我踮著腳尖摟上他的脖子,“親愛噠,我要怎么感謝你呢?” 萬景淵抬手捏了下我的鼻尖,在我耳邊低語,“不著急,晚上再好好謝我?!?/br> 我臉頰微紅,急忙推開了他,萬景淵一把攬住我的腰身,笑的戲虐,“我是說晚上請我吃飯。” 我眸光一暗,嘟著嘴道,“早說啊,人家今晚有事?!?/br> “干嘛去?” “慕昔家小區(qū)門口新開一家足療店,請我去代言,人家可是很忙的?!?/br> 萬景淵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別是賣腳氣藥的吧?!?/br> “我馬上就要升級成三線艷星了,我能賣藥嗎?賣也是賣襪子啊,兩塊錢一雙的我都看不上,我賣就賣十塊錢三雙,買三贈二的,親,你要來三雙嗎?” 我拿著房產(chǎn)證揚長而去。 今天是年二十九,郭平厚約了我吃飯,不過,萬景淵只是我的金主而已,我沒有必要事事向他匯報。 飯后郭平厚送我回家,到了小區(qū)樓下,我推開副駕駛的門就走了下來,郭平厚喊住我: “云飛?!?/br> 我回頭,“還有事嗎?” 郭平厚走下車,打開后座的車門,“送你的新年禮物?!?/br> 他拿了一個袋子出來遞到我的面前,我瞟了一眼隨手接過,聲音是一貫的禮貌客氣,“謝謝郭總?!?/br> 郭平厚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你什么也不說,上次給你的支票你也沒有兌現(xiàn),給你選禮物總是一個頭疼的問題,什么時候你才能向我提要求?!?/br> 我嘴角緩緩劃開一道清淺的弧度,“外面挺冷的,你回去吧?!?/br> 郭平厚抬起手來伸到我腦后,我后退一步躲開,他渾厚的嗓音無奈道,“好?!?/br> “菲菲?!比f景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怎么才回來?” 一只腳剛剛踏進車內(nèi)的郭平厚倚著車門,“萬少怎么也在這里。” 萬景淵沉穩(wěn)的腳步向我走來,他拉起我的手,“我和她一起住。” 郭平厚鷹隼般的眸子沉了沉,我的手從萬景淵的手心里抽出來,“郭總,再見?!?/br> “早點休息?!惫胶駵睾偷?。 到了家門口,恰好我的手機響了,萬景淵陰陽怪氣道,“還不快看看,肯定是郭總給你發(fā)信息了,我看他今晚要睡不著了?!?/br> 我一邊拿出鑰匙開著防盜門,一邊打開手機,進入屋子里,萬景淵的頭歪過來,我趕緊將手機屏幕按向我的胸口,“有你什么事,別偷窺我的**?!?/br> 萬景淵不屑道,“我是光明正大的看?!?/br> 我一邊朝著臥室走去,一邊說:“那更不讓你看了?!?/br> 我反鎖上臥室門,劃開屏幕,看到的是劉雅琪給我發(fā)來的一張圖片,是萬景淵簽名的一張十萬元的支票,還有她發(fā)的一行文字:我問他要的過節(jié)費。 我回復(fù):恭喜。 然后,我刪除了我們的聊天記錄。 其實我反鎖門還有另一層原因,就是我要換睡衣,雖然赤身**同床共枕了幾天,我身上他該看的不該看的也全部都看過了,可是我還是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換衣服。 走出臥室,萬景淵正倚著門邊的墻,手里拿著一塊手表遞到我眼前,“郭總送你的禮物,百達翡麗的手表,挺下本啊。” 我冷睇了他一眼,涼涼的說:“關(guān)你屁事?!?/br> 萬景淵沉靜的眸內(nèi)已然涌起薄怒,“是不關(guān)我的事,我就是隨便問問,你說說你,處女是給了我,那之前你是靠什么騙過那么多男人,騙了那么多禮物的?” 我雙手一攤,聳聳肩,擺了個笑臉,“姑奶奶我魅力大,之前我沒有和你睡的時候,不也騙了你幾百萬嗎,相比之下,我騙的別的男人還是少的呢?!?/br> ☆、048 要么給我錢,要么給我滾 萬景淵俊眉蹙起,他拿著手表朝我揚了揚,“要不要戴?” 我嘴角點綴了笑意,“等我有時間去表店截一下表帶的?!?/br> 說完我就走去了衛(wèi)生間。 等我卸完妝出來,我看著沙發(fā)上的萬景淵,我坐在他身邊,“你把我的表放哪里了,我還沒有試試呢。” 萬景淵眉心擰起,“扔你衣柜里了。” 我起身走去副臥室,在衣柜里翻騰了幾分鐘也沒有找到,主要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了,我喊著,“你放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 不大會,萬景淵出現(xiàn)在我身邊,“你真要戴?” 我一邊倒騰著沒拆吊牌的衣服在身上比劃著,一邊說,“廢話,那是郭總送我的新年禮物,你不送我禮物就算了,還不讓我用別人送的嗎?” “我不是剛送了你一套商鋪嗎,還有住房,隨時買……” 我抬眸睨了他一眼,“那能一樣嗎?” 皇上給妃子的俸祿和年節(jié)的賞賜也不能混為一談啊。 “好,我給,你要多少?”萬景淵的聲音有些無奈。 “一百萬?!蔽颐摽诙?,他都給劉雅琪十萬了,本姑娘這么漂亮,有女星的顏值和艷星的身材,怎么也得比別人貴吧。 萬景淵眉心輕蹙,我莞爾一笑,“要么給我錢,要么給我滾!” 我把金星老師的話用到了極致啊。 萬景淵當即拉過我的手將我拉到客廳按在沙發(fā)上,他爾后從包里掏出一張支票,刷刷幾下,然后就遞到我眼前。 我一看,心里樂開了花,有他的簽名,卻沒有數(shù)字。 這是貴妃的待遇啊,相當于貴妃拿到了蓋著皇上璽印的圣旨,卻沒有寫內(nèi)容。 “謝萬少。”我笑的甜甜的,就差叩謝吾皇萬歲了。 萬景淵一把將我摟在懷里,手指撫弄著我的唇瓣,“用這里謝我?!?/br> 我急忙推開他,“想都別想?!?/br> 萬景淵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朝著臥室走去,“看你怎么求我。” …… 翌日。年三十。 我和萬景淵各回各家,我的家自然在姨媽家,那才是我的根據(jù)地,當然,我沒有把那張沒有金額的支票在劉雅琪面前炫耀,我自己偷著樂就好了,低調(diào)一點,不然容易招來第二個第三個蘇涵之。 同為妃子,各謀各的利益,各賺各的榮耀,語誤語誤,一個被金主包養(yǎng)的情人有什么好榮耀的。 和姨媽姨父表妹一起過年,十足的年味,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新年的鐘聲敲響的時候,我也和別人一樣忙著短信群發(fā)新年祝福,我的手指忙啊,一條條回復(fù)讓我應(yīng)接不暇,在千篇一律的新年快樂中,一條與眾不同的消息讓我的心沉了沉。 這個人是魏錫凱,他的回復(fù)是:飛兒,不要再給我發(fā)任何消息了,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忘記你吧。 前所未有的愧疚感襲來,我的心揪了起來,很快他又回復(fù)了一條:不想問,可是真的忍不住了,你好嗎? 是啊,我好嗎?我也不知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