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柳文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她抬手握住對方的手掌,“你我同床共枕多年,我怎么會不清楚你的為人?若是你真的想害我,恐怕都不用等到現(xiàn)在?!?/br> “你什么都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蘇容瞧著對方的相處模式,心里升騰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她的腦中不由得想到了沈亦,若是此時此刻場景互換,恐怕沈亦也會無條件相信她。 但很快,蘇容把沈亦拋之腦后,她輕咳一聲,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什么的,簡直太過分。 柳文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連忙松開景佩的手,“蘇大師,你見笑了?!?/br> 景父景母在旁邊也欣慰的笑,兒子和兒媳婦感情好,誰都高興。 蘇容抬手摸了摸鼻子,然后又老神在在的坐回沙發(fā)前,“若是想要解決這件事情,把這鐲子丟掉便是,但若是被下一個人帶走,恐怕還會發(fā)生類似的事情。” “所以可以找一個妥當之處安置,你們覺得意下如何?” 柳文為難,然后鄭重道,“蘇大師,可能我的要求有些過分,這個鐲子是我丈夫特意尋來給我做生日禮物的,可否請你除掉里頭的鬼?” 言下之意,她還想要收藏繼續(xù)佩戴。 “實不相瞞,這鐲子上的花紋應當是一個陣法,以我的眼力,應當還要琢磨一段時間才能夠解開,若是你不著急的話……” 蘇容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對方急切的應答聲,“不著急,不著急,只要能夠解決女鬼,讓我等多久都行。”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蘇容便收下了鐲子,“那就等我處理好后,我再還給你們。” 景父景母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景母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慈祥的笑意,這蘇大師其實也沒和景陽差多少歲,看她和看小輩無異。 景母從一旁的包包中拿出兩把鑰匙,“蘇大師,你不止一次幫了我們家大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其中一套是京大附近的百平住宅,還有一套是郊區(qū)的別墅?!?/br> “聽景陽說你就要高考了,等來日你考去了京市,剛好有個落腳的地方。” 蘇容聽到這話后臉上露出了吃驚之色,對方這這小小意思簡直太貴重了,她雖然沒有生活在京市,卻也知道京市的房價已經(jīng)到了一個恐怖的數(shù)字。 更別說別墅和京市大學旁的地段,恐怕早已炒成了天價。 見到蘇大師有拒絕的意思,景母自貶道,“景家除了錢也就沒有旁的東西了,蘇大師快別推辭,你這救的可是兩條人命,比這些死物貴重多了。” “若是你將來在京市遇到了別的困難,只管來找我們家開口,能幫的一定幫。” 說著,她便笑吟吟的看向蘇容,轉(zhuǎn)眼間又丟下了一個承諾。 除了這些,她還有想要交好蘇容的意思,畢竟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興許還有仰仗對方的事情。 見對方話都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蘇容便不再推拒,直接收下了這兩把鑰匙,鑰匙上還貼著地址,顯得貼心極了。 這一場交流皆大歡喜,景家人又道了幾聲謝便全部離開。 景陽看著父母的身影快消失在眼前,他偏頭看向蘇容,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最后道,“蘇大師,日后再見?!?/br> 景陽走后,蘇容直接把鑰匙放到一邊,然后拆開了景陽送的錦盒,錦盒包裝的很是別致,拆開后,蘇容才發(fā)現(xiàn)是一塊秀氣的名表。 不過她沒有戴手表的習慣。 蘇容合上了錦盒,然后把它放到自己的房間中,既然是別人送的東西,哪怕自己不帶也要收好。 處理了禮物后,蘇容很快就沉浸在了寒假作業(yè)的世界里。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開學的時候。 蘇容不住校,不需要提前去宿舍收拾行李,她不慌不忙地在家中吃過早飯,然后把最后沒寫的寒假作業(yè)補了,她才氣定神閑地走去了學校。 冷清的學校有了學生后,立刻變得鮮活起來。 蘇容走到教室中,發(fā)現(xiàn)同學們都來的差不多,正在三三兩兩的講話,聲音喧鬧。 李蕾見到蘇容的第一眼,便尖叫了一聲,幸好教室里同樣吵鬧,這尖叫聲淹沒在吵鬧聲中,連忙扒上對方的手臂,“蘇容,我又見到你了?!?/br> 蘇容嫌棄地瞥了她一眼,直接道,“其實我們總共也就一段時間沒見而已,不要激動?!?/br> 興許是過了一個寒假的大吃大喝,李蕾臉上的rou顯然更多,加上她的頭發(fā)剪得短極了,短發(fā)配上她的臉,更rourou的,蘇容再度開口,“李蕾,你胖了多少斤?” 李蕾的臉頓時變得沮喪,“太過分了,能不要和萬文浩一樣討厭嗎?” 說話的同時,她悠悠地看了一眼蘇容,“有什么是比自己越來越胖,而朋友卻越來越瘦來的更讓人絕望痛苦。” 萬文號插嘴,“我哪里討厭了!” 李蕾哼哼唧唧就是不理對方,視線粘在蘇容的臉上始終不離開,“快和我說說你怎么過個年你就變瘦了?是不是你媽虐待你了?”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不過蘇容認真道,“我受了一次傷,幾乎半條命都沒了,要是還能長rou,那才奇了怪。” 李蕾臉上頓時充滿了心疼之色,“你怎么不跟我說呀?我都沒來看望你?!?/br> 蘇容笑瞇瞇的,“那時候我在京市,不過傷很快就好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李蕾心里這才安心。 又熱熱鬧鬧地說了兩句話,李蕾的興奮才緩緩的消失,她瞧見蘇容一本一本的往外拿寒假作業(yè),習題像是翻閱過很多次的模樣。 李蕾打開一看,每道題都做得工工整整,她的嘴巴張大,連忙放下手中的本子,又拿了另一本習題,發(fā)現(xiàn)與上一本同樣的情況。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開口,“蘇容,你這也太認真了吧?估計全班加起來做的題目都沒有你全。” 蘇容有些懵,她突然看向李蕾,詫異道,“難不成你沒有做嗎?” 李蕾從抽屜中拿出自己的寒假作業(yè),干干凈凈的,只字未動,“沒做??!” “這都已經(jīng)是咱們一中的國際慣例了,每逢放假前,必會布置一大堆作業(yè),老師們會諄諄教導你把它們做完,可從來沒有人做,有些學霸會做一些,也不會全做?!?/br> “回頭學委們會把這些寒假作業(yè)收上去,然后老師們私下里會當做廢品賣掉。” “因為這些題目老師也不會講,只是應付一個差事而已,你難道不知道嗎?” 蘇容生無可戀,冷漠地看著李蕾,“那你為什么不早一點告訴我?”想到從年后就開始在家中瘋狂的做作業(yè),結(jié)果這個作業(yè)還是不需要做的,蘇容就覺得無比心塞。 只覺得這個世界對她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李蕾委屈,“我哪知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說完這句話后,李蕾才想到蘇容是半路轉(zhuǎn)進來的,不知道一中的規(guī)矩也是情有可原。 看到蘇容控訴的眼神,李蕾撇嘴,“當初寒假我多少次約你出來你都說沒有空,現(xiàn)在你后悔了吧?” 蘇容……更加冷漠臉,腸子都悔青了。 第126章 126 景佩回到京市后, 就變得心事重重。 柳文每日里與他朝夕相處, 自然能夠察覺到對方的情緒,心知肚明對方是在為了那個鐲子困擾, 干脆開門見山地問, “那個鐲子你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 景佩此刻正洗完澡, 裹著浴巾,冷不丁聽到這句話,眉頭蹙了起來, 聲音低沉, “文文?!?/br> 柳文直言,“咱們是夫妻,應當坦誠相待。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我有知情權(quán)而已?!?/br> 景佩聽到這話, 再度意識到妻子是受害者,他隨意地擦了擦頭發(fā),然后坐到床邊,嘆了一口氣直言不諱道, “這個鐲子是金科給我的。” 當初金科不知道從哪里淘來一個鐲子,說是要送給他, 景佩見這鐲子精巧美麗, 二話不說就直接從對方的手中拿了過來,轉(zhuǎn)手便送給了自己的妻子。 金科是景佩多年的發(fā)小,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甚為深厚,幾乎穿著同一條褲子長大, 若不是因為這樣,恐怕景佩早就沖到對方的面前問個清楚。 哪里會像現(xiàn)在一般陷入兩難的境地? 柳文自然也知道丈夫的好友,聽聞此話后,她疑惑的問道,“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覺得金科并不是這樣的人?!?/br> “會不會他根本也不知道這件事?如今你一個人煩悶,倒不如問個清楚,我相信你與金科幾十年的情誼,對方肯定不會做這件事情。” “更何況,金科對付我能有什么好處?要對付的人也應該是你。你覺得我說的話對嗎?” 景佩聽到這話后,心頭的郁氣不由自主地褪去了一些,有時候說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外如是,他應當相信金科。 這樣想著,他的心情好了一些,干脆摟著柳文,聞到她身上芳香的味道,頓時有些心猿意馬,“文文,謝謝你?!?/br> 柳文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咱倆之間還需要用得著這么客氣嗎?” 景佩直接堵上了對方的嘴,空檔時開口道,“既然鐲子的事情解決了,那咱們也應當解決我們的大事?!?/br> 柳文早就被對方弄得不上不下,媚眼如絲,氣喘吁吁。 一夜纏綿后,景佩第二天中午離開了家中,直奔金科所開的俱樂部。 金科是個寸頭,打扮潮流,他一早就知道景佩要過來,干脆直接在休息室里等著,見到對方如期到來,直接笑道,“我說有什么事情不能在電話里說,非得我在這候著?” 景佩朝著對方的模樣,直接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子,我想聽聽你的解釋?!?/br> 金科聽到這話后,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滿臉不可置信,“哥們,我膽子小,你可別嚇我。” 可看到對方臉上的嚴肅之情,金科的表情這才一點點的收斂起來。 景佩眸光不帶一絲情緒的地看向金科,意思不言而喻,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金科喉嚨干啞,“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景佩點頭,“我從來不會與你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所以我需要你的一個解釋?!?/br> “你也知道我與文文的感情有多好,所以金科,你懂我的意思?!?/br> 金科陷入了沉默,他舔了舔唇,看著對方的眼眸,他突然間有些羞愧,“景佩,我……” “看你這樣子應當是知道了什么,不管有什么話你都想好了再說,機會只有這一次?!本芭宓穆曇粢蝗缂韧某练€(wěn)。 金科眼瞼低垂,他突然輕輕嘆了一口氣,“這鐲子是我meimei給我的?!?/br> “說實在的,我并不知情,小芮當初托我把鐲子帶給你,說只要給嫂子后,她就不會癡心妄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才會答應把這鐲子給你?!?/br> “你也知道小芮有多喜歡你,作為哥哥的我在邊上看著她痛苦不已,好不容易她愿意放手,我自然會幫她做到想做的事情?!?/br> “景佩,這件事情我對不起你?!?/br> 景佩面色陰沉,若是他早知道這個鐲子的是金芮手中拿出來的,他萬萬不會送給妻子當生日禮物,景佩按下內(nèi)心的怒氣,“那你說現(xiàn)在應當怎么處理?” 景佩抬手揉太陽xue,只覺得腦中鼓鼓的疼,“雖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可我的妻子才是陪我走過一生的女人,金科,我希望你懂我的意思?!?/br> “我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到任何的委屈,這是結(jié)婚時我給她的誓言。” 金科瞧著對方面色嚴肅,就知道他說的都是認真的,想到給自己惹事的meimei,只覺得為難極了,好半天才回答,“我把她送去國外怎么樣?” “讓她以后都呆在國外不回來,讓你們夫婦再也看不到她,景佩,她畢竟是我唯一的meimei?!?/br> 景佩聽到對方話里隱隱的哀求,面色逐漸緩和,“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下次再被我發(fā)現(xiàn)她又干出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我不會輕饒?!?/br> “還有,一旦我在國內(nèi)發(fā)現(xiàn)她的足跡,那就別怪我追究到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