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來人,將這對本宮不敬的嬪妃拿下。” “……” 看吧,皇后娘娘被你氣傻了。 佟玉姮瞄了博爾濟吉特·錫蘭一眼,得到其鄙視的眼神后,不得不提醒赫舍里·華芳一個十分‘殘忍”的事實?!盎屎竽锬?,奴才還不是你口中的嬪妃呢!” “所以呢,玉格格是在表達不滿了?!?/br> 恢復了冷靜的赫舍里·華芳又擺出一副賢惠人的姿態(tài),似乎前一刻被兩人氣得暴跳如雷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語氣溫和、淡然的說道。 “當初萬歲爺執(zhí)意留你在宮中小住,的確有欠妥當,但所作所為無外乎是把你當meimei一樣看待,玉格格有如何忍心對萬歲爺有所不滿??!” “……” 我曹,皇后娘娘你說啥,為啥我聽不懂呢。 思維有些懵逼的佟玉姮突然瞄到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正朝著這快速的走來,瞬間了悟過來。她就說嘛,好好的、皇后娘娘怎么換了一個畫風,敢情知道康熙今兒要路過御花園。 嘖,想拿我佟玉姮做筏子,也不問問姐的意見,人干事。 在心中呵呵冷笑幾聲的佟玉姮瞬間擺出天真無邪的表情,“皇后娘娘,你說啥?原諒奴才放蕩不羈智商低,聽不懂~”” 那蠢得清麗脫俗的表情,那蕩漾的尾音成功讓赫舍里·華芳那張擺著端莊賢惠表情的臉瞬間的扭曲,差點就破功指著佟玉姮的鼻子罵了。 好在到底是做了皇后的人,赫舍里·華芳不說其他,起碼忍功漲進了不少。于是在佟玉姮意料之中,也在佟玉姮的意料之下,面上依然十分端著的赫舍里·華芳使勁憋出一抹微笑。 “玉格格,你也別心急,總有一天你會心想事成、成為本宮的meimei的?!闭f到‘meimei’時,赫舍里·華芳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長。 突然沒了心思繼續(xù)扮蠢的佟玉姮用看蛇精病的眼神細細地打量了赫舍里·華芳一番,隨即撇頭看了看抿著唇瓣一言不發(fā)、準備改行做安靜的美男子的康熙一眼,用充滿崇敬的語調說道。 “表哥你辛苦了。”娶了這么個嫡妻,真的辛苦了。這神一般的邏輯真是難以溝通、顯然也只有神一般的表哥能毫無心理壓力的下口了。 這么略想,表哥他當真不挑食?。?/br> 被自己異于常人的腦回路給囧了一把的佟玉姮在赫舍里·華芳和博爾濟吉特·錫蘭行禮后,也優(yōu)雅的甩了甩帕子,恭敬有禮的問安道。 “奴才給萬歲爺請安!” “玉兒今兒怎么這般有禮了,不叫表哥了?!笨滴趺榱艘谎坌Φ酶裢舛饲f賢惠的赫舍里·華芳,仍然溫和平穩(wěn)的說道。 佟玉姮甜蜜蜜地笑了一下,心中更在暗搓搓的想,該怎么給那總喜歡朝鼻孔看人的赫舍里·華芳上一記眼藥,卻不知剛她恭敬有禮的向康熙行禮問安,便是最佳的上眼藥。 前面說過,康熙對于佟玉姮的感情是復雜的??滴踔佬⒖嫡禄屎蠛唾∮駣莾蓚€人,但自從孝康章離開后,康熙就忍不住在佟玉姮身上找尋孝康章的影子。康熙時常在想,當然的額娘年幼時是否如同表妹現在一般天真無暇,可惜一進宮門卻被壓抑沉重的宮闈生活給磨平了菱角。 只要想起額娘額娘仰望窗外寒梅時那寂寥的神情,康熙就覺得他的心就像被無形的大手緊緊絞住一般,難受壓抑。 他該拿佟玉姮怎么辦? “梅花真是一種寂寞的花?。 ?/br> 腦子里不經意閃過這句話的康熙,突然沒了邀約佟玉姮一起賞梅的興致,轉而神色淡淡的囑咐了赫舍里·華芳幾句,雖說口氣并不嚴厲,卻成功的讓赫舍里·華芳擺出的賢惠臉徹底破功。 “萬歲爺說得是,的確是臣妾失職了?!?/br> 好不容易憋回怒火的赫舍里·華芳干巴巴的擠出一抹笑后,便甩著手拍、彎膝行禮、恭送康熙。而佟玉姮呢,則暗中翻了一記白眼,心中很納悶,她這皇帝表哥到底來干嘛,莫非只是囑咐皇后娘娘幾句,要她好生監(jiān)督皇宮衛(wèi)生不成。 想不明白的佟玉姮搖了搖頭,目送赫舍里·華芳隨之離去、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背影后,轉而問著博爾濟吉特·錫蘭。 “你說表哥特意跟皇后娘娘說這話是啥意思!” “你都不知道,我咋知道?!闭f著,博爾濟吉特·錫蘭用難以言喻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直盯著佟玉姮瞧。被博爾濟吉特·錫蘭瞧得頭皮發(fā)麻,佟玉姮趕緊說道。 “你干嘛,rou麻死了?!?/br> “玉兒我愛死你了,不如你…”去打聽打聽。 被博爾濟吉特·錫蘭神來一語弄得有點懵的佟玉姮趕緊擺出冷酷臉?!皠e愛我,我們之間是沒有任何可能的?!?/br> 博爾濟吉特·錫蘭:“呵呵,你想多了。” 第16章 最后到底還是博爾濟吉特·錫蘭親自去打聽的。因著事情并不隱秘,所以從小養(yǎng)在宮中、有一定人脈的博爾濟吉特·錫蘭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卻原來,只侍寢了幾次的庶妃馬佳氏竟然幸運的懷孕了,而康熙之所以囑咐皇后娘娘幾句,不過是怕后宮之中有不長眼的東西謀害皇嗣罷了。 庶妃馬佳氏身懷有孕的消息一經傳出,庶妃鈕鈷祿氏所住的延禧宮和皇后娘娘所住的坤寧宮都分別換了一批瓷器。博爾濟吉特·錫蘭傷感歸傷感,卻沒有像前面這兩位摔東西發(fā)泄,而是學著沒心沒肺的佟玉姮的那沒心沒肺的態(tài)度,見天的把自己打扮得越發(fā)的花枝招展。 因為怕被人暗害,庶妃馬佳氏自從被診出懷有龍嗣后,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又謹慎。庶妃馬佳氏如此作態(tài),自然被后宮之中得了紅眼病之人明嘲暗諷,說她小家子氣,上不了臺面。 不過小心謹慎也有小心謹慎的好處,這不,庶妃馬佳氏被人嘲笑小家子氣,上不了臺面的做法反而讓她避過了不止一次的危機,讓她順順利利的躲過了懷孕初最為兇險的三個月。 前文說過,赫舍里·華芳心胸氣量并不大,再加之一心想生下康熙的嫡長子,如今見了馬佳氏這區(qū)區(qū)的庶妃搶在自己面前懷孕,赫舍里·華芳那叫一個氣急敗壞。 最初的時候,赫舍里·華芳想著自己年齡尚幼,孕育皇嗣的話還要等些時日,因此康熙每次來,赫舍里·華芳都讓坤寧宮的人備上不傷身、藥效溫和的避子藥,所以直至聽聞庶妃馬佳氏有孕,赫舍里·華芳都未能有孕。 如今見她所‘掌控’的后宮居然有這么不安分的賤人,氣急敗壞的赫舍里·華芳自然要出手對付。不過礙于康熙并不嚴厲的囑咐,赫舍里·華芳明面上只能按兵不動,暗地里卻手段百出,整治得庶妃馬佳氏苦不堪言。 康熙六年六日,四大顧命大臣之一的赫舍里·索尼去世。失了最大靠山的赫舍里·華芳自然也沒了心情整治庶妃馬佳氏,轉而龜縮潛伏、進一步加緊收攏宮權。 赫舍里·索尼死了,朝堂之上的格局也為之改變。沒有了轄制的鰲拜自此更加肆無忌憚。康熙知道依他目前的勢力,根本就奈何不得鰲拜,所以只能強忍著怒氣、看著鰲拜拉攏朝臣,使整個朝堂都變成了鰲拜的一言堂。 到了七月,自知抵不過,對鰲拜囂張、跋扈無能為力的蘇克薩哈皇上疏請求解除輔臣之任,乞請守護福臨陵寢,一來為了避禍,二來也是真心實意為康熙著想,打著自己既然卸任,那么鰲拜、遏必隆兩人按理也應辭職。蘇克薩哈這一招直接觸碰到鰲拜的要害,勃然大怒的鰲拜以心懷jian詐、久蓄異志、欺藐幼主、不愿歸政等24款罪名,提出應處凌遲、族誅之刑。 康熙深知蘇克薩哈并不該殺,雖然自己已經親政,但所掌控的力量并不得直接扳倒鰲拜,只能退一步、打算保住蘇克薩哈的性命。 可惜康熙還是小看了鰲拜的張狂。鰲拜氣勢洶洶,居然當著朝臣的面攘臂上前,一把抓住康熙的龍袍,強奏累日。康熙雖說早慧,但到底經歷甚少,一時之間竟被鰲拜的兇殘樣嚇得不敢動彈。而趁此機會,鰲拜最終將蘇克薩哈處以絞刑,并誅其族。蘇克薩哈的被殺,使鰲拜與康熙之間的矛盾急劇上升,至此康熙算是真正下定決心,非除了鰲拜這目無君王的權臣不可。 前朝局勢的動蕩,直接影響了后宮的格局。失了最大靠山的赫舍里·華芳暫時沉寂,窩在坤寧宮專心的養(yǎng)胎,而背靠兩座大山的鈕鈷祿·東珠則越發(fā)的意得志滿,跟斗雞似的戰(zhàn)意昂然的在后宮逢人便掐。 至于佟玉姮,雖說就她的大腦構造而言,根本就搞不明白政治二字,但最近宮里的詭異氣氛還是讓佟玉姮若有所感,也就收斂、約束了自己的行為,沒有跟以往一樣、見天的跟著博爾濟吉特·錫蘭在宮中到處的浪。 這天,身為好表妹的佟玉姮依然陪伴在心情欠佳的康熙身旁,與他談些孝康章皇后還在時的瑣事。佟玉姮在旁時,康熙仍舊光風霽月,就好像那被鰲拜逼得差點絲毫感覺不好作為帝王威嚴的少年天子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對于佟玉姮的擔憂,康熙選擇避重就輕,沒有談論鰲拜的張狂反而談起了那群以鄂倫岱為首的布庫武士。 佟玉姮這家伙,在前世的時候,雖說歷史從來沒有及格過,但古龍、金庸的武俠小說還是很看了一些。特別是那本關于康熙和他好基友(?)的鹿鼎記,佟玉姮最為印象深刻。這囂張跋扈的鰲拜好像就是被康熙所訓練的布庫武士給圍擒的…嗯,這個世界沒韋小寶捅鰲拜的刀子,要不自己找機會幫忙補上那關鍵的一刀子。 覺得這想法很好的佟玉姮開始努力回想鰲拜究竟是哪年被圍擒、被關禁閉的,可惜腦容量只有那么大,無論佟玉姮怎么回想,始終想不起來這茬,最后佟玉姮只得時時刻刻關注康熙的一舉一動,要知道布庫武士為首的就是鄂倫岱那廝,鄂倫岱雖說勇猛,但到底年少、根本就干不過鰲拜這有著滿洲第一勇士之稱的家伙。為避免出現讓自己無法接受的事,還是由他這外表欺騙性忒大的軟妹子出手吧。 不要臉的往自己臉上貼上了軟妹子標簽的佟玉姮,在陪著康熙逛了幾次御花園兒,偶遇幾次會走動的嬌花后,便被佟國維親自接回了佟府。原因無他,她的弟弟,歷史上頂頂有名、榮獲‘寵妾滅妻之皇冠’的隆科多出世了。 與法海出生時的粉嫩不同,隆科多完全就跟黑煤炭似的,讓看到他的佟玉姮忍不住懷疑,她額娘在懷隆科多的時候到底吃了啥,以至于隆科多的膚色這么的與眾不同。 作為jiejie的佟玉姮有些嫌棄,但作為勞資的佟國維完全不嫌棄。娶了媳婦這么多年,總是眼饞大哥家的三個兒子,如今好不容易抱上兒砸,佟國維又怎么會嫌棄呢。再說這膚色黑的這么純正,讓人一瞧就知道是他的種,不像佟玉姮那丫頭,除了頭發(fā)的顏色像他外,根本沒有一處像他的地方(佟玉姮……幾月不見,阿瑪的智障又越發(fā)的嚴重了)。 越想越有些不是滋味的佟國維蹂~躪了一把襁褓中的兒砸,直把黑得純正的隆科多弄得嚎嚎大哭時,才意猶未足的將其交給了奶媽子,轉而笑容滿面的問閨女在宮中玩耍得咋樣? “嗯,很不錯,宮中的白玉石板很是結實?!币谰瓦B身懷怪力的佟玉姮也要多踹那么一腳,才能使白玉石板從中斷裂。就連對佟玉姮知之甚祥的鄂倫岱都常常忍不住感嘆,到底是皇宮大院,石板用料比佟府后院那一踹就斷裂的青石板要好上太多了,最起碼能經受得住佟玉姮的兩次折騰。 佟國維呵呵笑了笑,神經粗大的佟國維也去糾結為毛在宮中住了這么久,佟玉姮只對鋪地的白玉石板評價高。轉而樂呵呵的說道。 “最近朝堂上出了一件大事,蘇克薩哈死了?!?/br> “這玉兒知道,只是阿瑪,你笑得這么燦爛合適嗎。” “玉兒你不懂,蘇克薩哈死了,鰲拜也就快要倒霉了。”佟國維摸摸滿臉的絡腮胡子,依然笑著道?!疤煊渫霰亓钇淇瘢徊患??!?/br> 佟玉姮上下打量佟國維一番,抿了抿嘴,鄭重其事的問,“阿瑪,這話是阿牟其說的,還是瑪法說的。”這么文縐縐的話,真不像你這大老粗會說的話。 還想在閨女面前裝一回深沉的佟國維才起了這么一個頭,就被自家點亮了坑爹技能的閨女給拆了臺,佟國維汗了一把后,只能繼續(xù)哈哈的笑著,“真不愧為勞資的種,像勞資。我家玉兒果真聰慧。” 佟玉姮兩眼瞇成了一條縫,怪不得我有時老覺得智商不夠用,敢情像你??! 第17章 “你瑪法說了,蘇克薩哈死了,鰲拜卻并不一定會在短時間內倒臺,你瑪法怕你繼續(xù)留在宮闈中受那鈕鈷祿庶妃的欺負,所以讓我趁著你額娘生隆科多的時候,將你接回家?!碑吘挂晕椿楦窀竦纳矸菰诨蕦m中住著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佟玉姮明白佟國維話中的含義,因此她并沒有多問,乖巧的點了點頭,便去陪正在喝參湯的赫舍里氏說了一會兒話。 如今的赫舍里氏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名為母性的光輝。嫁給佟國維快二十年了,才得以生下子嗣,赫舍里氏在得償所愿之時,也不免為自己感到心酸。 “玉兒,瞧過弟弟沒有?” “瞧過了,黑得就跟煤炭似的?!北鞠胝f‘黑得就跟非洲來的’的佟玉姮想到如今還沒有非洲人這說法,只得換一種說法,借此表達自己內心的震驚。踏馬,原來我弟弟丑成那樣,怪不得愛好、性格扭曲成這樣,一定要好好的教育,可不能讓他成為歷史排名靠前的渣男。 說來也是一個笑話,佟玉姮這人吧,你說她歷史不好,但關于一些歷史上的花邊新聞,風流野史之類的玩意兒,她反而知道得一清二楚。好比如雍正帝的舅舅佟佳·隆科多是個認定小妾是真愛、其他是狗屁的人渣,廢太子胤礽是個中二病重度患者,其他的,佟玉姮的腦子都沒啥印象,只隱約聽誰提起過,康熙是個專門坑(克)大老婆的貨,坑死一個又接著坑另一個。 這么一想,貌似她出生低,不能成為表哥的正妻還是一件好事啰! 思維詭異拐到這里的佟玉姮露出囧然的表情,他媽的不能成為正妻一直是她心里的傷,誰要管康熙他坑誰了。想到赫舍里·華芳這位皇后的高傲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佟玉姮小嘴一撇,提議道。 “額娘,玉兒覺得吧,弟弟長成這樣,也沒法學法海那樣從文,不如等弟弟稍微長大一點跟著哥哥從武吧?!毕嘈庞心且谎圆缓暇妥崛恕⒚榔涿粣鄣慕逃亩鮽愥吩?,她這唯一的嫡親弟弟隆科多一定歪成歷史那樣吧。 越想越覺得自己主意棒棒噠的佟玉姮趕緊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瞅著赫舍里氏。被這一雙如春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眸望著,本想把尚在襁褓中的隆科多往文武雙全那方面發(fā)展的赫舍里氏居然覺得壓力甚大。 “玉兒,文武雙全不好嗎?!?/br> 文武雙全??! no 腦子里出現了爾康君那挑戰(zhàn)一般人審美觀的形象的佟玉姮立馬擺出驚恐臉,拼命的搖頭道。“額娘,我們作為二房要低調…”就隆科多那黑小子,萬一真讓他從文考上了科舉,往殿上一站,多拉低滿朝文武的顏值啊,八旗雖說很少出帥哥,但也不能讓那些漢臣們認為八旗的‘俊杰們’就長這逼樣??! “低調?” 赫舍里氏茫然的看了一眼佟玉姮,隨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們二房注定是要出一位娘娘的,的確該低調,可畢竟佟家的繼承人是大房的鄂倫岱,她們二房萬一比大房還高調的話,那像什么話。 “玉兒說得也是一個理,額娘也不求你弟弟封王拜侯,做個富貴閑人也是好的。”說著,赫舍里氏露出了愿意寵愛兒砸一輩子的慈母表情。 看著赫舍里氏佟玉姮忍不住打了了哆嗦,她想她終于找出了隆科多這貨為什么會長殘成那樣,絕逼是她額娘寵出來的,都說慈母多敗兒,這話套在她頭上不是,套在她弟弟頭上絕逼就是這樣。 哎,真不想她弟弟長殘成那樣,看來真的很有必要讓鄂倫岱好好幫忙教育隆科多。人丑沒關系,關鍵是不能又丑又渣啊! 外表嬌弱、內心彪悍的佟玉姮搓了搓下巴,正式確定了隆科多以后波瀾壯闊、簡直可以寫成書的血淚史。 佟玉姮回了佟府,首先感覺到不習慣的不是她的皇表哥康熙,而是我們盤條靚順、號稱草原一朵格?;ǖ牟枬亍ゅa蘭。已經習慣打扮得花枝招展、膈應人的博爾濟吉特·錫蘭很憂傷的表現:沒人和自己一起組隊刷御花園子,這日子過得可真沒勁。 好在沒勁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在沒有佟玉姮的參與下,又一出宮廷大戲,讓博爾濟吉特·錫蘭瞬間沒了無聊的心,興致勃勃的看起戲來。 事情的起因其實也很簡單,接近臨盆的庶妃馬佳氏在喝了御膳房燉的人參雞湯后,居然提前發(fā)動,早產了。 太皇太后震怒,下令徹查此事。經過徹查發(fā)現,所有的線索都隱隱約約指向了延禧宮的庶妃鈕鈷祿氏。 問題是、真的是庶妃鈕鈷祿氏動的手嗎。太皇太后只是將所謂的線索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就排出了庶妃鈕鈷祿氏的嫌疑。 “她真要有那么聰明的話,就不會在皇后那喝了那含有絕育散的茶水了,”以為自己勢強、連赫舍里·華芳都不敢與之爭鋒,而且依赫舍里·華芳的小心謹慎,不會在嬪妃進茶的時候下藥,卻獨獨沒有猜到就是因為她勢強,所以赫舍里·華芳才反其道而行之,就在請安時端給嬪妃們喝的茶水里下了藥。 好在赫舍里·華芳有所顧忌,只給庶妃鈕鈷祿氏下了藥,不然太皇太后這老人精絕對不會就這么輕易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