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葉令康咬牙,目瞪車子絕塵而去。 到家時已經(jīng)九點多,存仔回了城寨,家中只她一個。又生沖了澡,正靠在床頭舒舒服服翻報紙時,忽然聽見門鐘響,她沒多想,以為是鄰舍。 開了門,葉令康單撐在門框上,酒氣撲鼻。 “跑這么快做什么?”他垂眸看她。 又生不理,反而道,“阿婆已經(jīng)睡下,天太晚,不方便讓你...” 她話未講完,已被葉令康打斷,“行了,我問過思危,講存仔回去看阿婆?!?/br> 他徑自走進來,扯掉啵呔扔沙發(fā)上,環(huán)顧四周,“哪間房是你的?” 又生低估他無恥,請神容易送神難,她開始后悔,不該打開防盜門放他進來。 “不告訴,我自己找。”他咕噥一聲。 家中只有兩間房,葉令康很快找到又生房間。 小小一間,布置簡單而整潔,屋里飄著有別于男人的柔和香氣,他徑自走進去,踢掉鞋撲到又生床上,顯然打算死皮賴臉留下。 又生氣惱,“給阿婆看到會打斷你腿,時間不早,葉生你快回吧?!?/br> 葉令康見她板著小臉,胸脯起伏,雖然怒氣沖沖,可一點威懾力也沒有,翻個身,懶洋洋靠在她床頭,一手揉眉心,一手拍拍旁邊位置,“快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又生:這個臭表臉,我該不該報警請差佬過來?! 第23章 28號一更 “葉生, 你再這樣,我要控告你擅闖民宅了?!庇稚宦犓? 步步后退, 直到后背抵到門框上。 “電話在外面, 你去報警請差佬過來啊。”葉令康好以整暇提醒她, “最好再廣而告之,讓隔離鄰舍都來看, 不出明日,明報娛刊會有我們一席之地,讓我想想該用什么題目更吸引人。” 葉令康伸出一根手指,點點腦袋, “某女星邀老板家□□度一夜?還是老板和女星之間不可言說的秘密?或者...” 又生怒瞪他。 葉令康也怕說太過惹惱佳人,他走過去, 攬住又生肩膀往懷里帶, 順手把門闔上, “半個月沒見, 有些想了, 我們躺著說說話。” 又生狐疑看他,猶豫間,已被他帶上床。 這人手腳還算老實,并未東摸西蹭,又生是頭順毛驢,順著撫毛時,會特別乖順, 她不討厭這樣的葉令康,甚至有點喜歡,冷氣機嗡嗡作響,背脊上貼著一具暖暖的胸膛,能帶給她莫名的安全感。 鼻尖縈繞著柔和的女人香,細細聞又聞不到什么,葉令康心里也有些異樣,半靠在床頭,捉住又生小手在手里,時不時捏兩下。 “想不想見你媽咪?”葉令康低頭,拿鼻尖蹭又生耳垂,帶著酒氣的呼吸撲在她耳后肌膚上。 “別,我好癢?!庇稚s腦袋,翻個身面向他,頗為苦惱,“想見媽咪,可是沒有辦法進莊家?!?/br> 豪門太太并非想見就能見,進出有司機接送,女傭保鏢隨后,即便打牌也不會和小市民同桌,她們有固定牌友,譬如船王大太、和諧珠寶二太、賭王三太。 又生曾想過從唐旭德那里入手,唐旭德父親是本埠盛名在外的成衣定制大師,四姨太是他忠實粉絲,如果他愿意,又生很快便能見到四姨太。 但這個念頭剛生出,又生隨之便打消,唐旭德純善真誠,又生做不到去利用他。 “下月莊大少結(jié)婚,辦在怡和,你跟我過去?!比~令康撥開她額前頭發(fā),沒忍住,低頭親一口。 又生全部心思都在莊家上,沒察覺身旁人開始動手動腳,她扯扯身旁人胳膊,難掩激動問,“大哥和哪家的小姐結(jié)婚了?” “不是哪家的小姐,聽講是港大同學?!?/br> “脾氣好不好?長得好不好看?”又生記得她大哥是所有兄弟姐妹中脾氣最好的一個,待她也最好。 “沒見過?!?/br> “葉生?!庇稚冻端觳玻按蟾缃Y(jié)婚那天,你能不能帶我去莊家?” 她眼眶發(fā)紅,強撐著笑,“太久沒有回,我有點想家了?!?/br> “哭什么?!比~令康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淚,卻沒想到越抹越多,一時手忙腳亂,不由恐嚇她,“再哭你自己想辦法進去,別來找我。” 本以為這招會有效,哪知又生反手抹淚,抽泣一聲道,“那我去找唐旭德,拜托他帶我進去好了?!?/br> 葉令康咬牙,瞪眼看她,可惜對方瞎了眼一樣看不到。 葉令康五歲時母親便去世,至親的人唯有他阿爸和他大哥,其他幾個兄弟同父異母,沒有感情可言,除非必要來往,交流很少。 早年他阿爸忙于掙錢,將他丟給他大哥,他大哥棍棒教育,他大哥死后留個細路仔給他,他繼續(xù)棍棒教育他大哥的細路仔。 葉氏一門傳下的棍棒教育法導致葉總只會恐嚇,缺乏應有的耐心和溝通,自然比不得唐旭德之類,心思細膩,又懂得討女人歡心。 眼前這個不是皮糙rou厚的葉思危,葉令康打打不得,罵罵不得,只能單手撐著腦袋,看她哭。 徑自哭一會,又生抽抽噎噎漸停了下來,揉揉眼,正對上葉令康的視線,四目相對,他揉揉太陽xue道,“本來就頭暈,被你一哭,更暈?!?/br> 夾著鼻音,又生沒好氣道,“你可以回你自己家好好休息的?!?/br> “哭好了?”他突然問。 又生愣,沒防備間已被那人撈過去揉捏了起來,身上的睡裙被他扯露半個肩,掙扎摩擦間,原本蓋在身上的毛毯漸滑下床尾,又生不敢叫,用手推搡他,卻被他捏住手腕,兩人一時皆氣喘吁吁。 “講好只躺著說說話的?!庇稚脵C提醒。 葉令康笑出聲,“廢話講完,現(xiàn)在干正事。” 話畢,他翻身覆在又生身上,將身體的重量度給她,死死壓住,壓得又生幾乎喘不過氣。上次那種恐慌感來襲,她大口呼吸著,額上開始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