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余兮兮沒等他回話,這次當(dāng)真轉(zhuǎn)身就走。 然而剛邁出半步,一股力量襲擊那截雪白手腕,強硬不容悖逆,直接把她拽了回去。 她嚇了大跳,胸前柔軟貼上一堵人墻,堅硬如鐵壁,箍在她腰上的手臂也摟得死緊,放肆擠壓著,像要榨干她胸腔里每一絲空氣。 余兮兮臉大紅,掙扎著,小獸似的咆哮:“媽的!你給我松開!” 男人輕易制住她,大掌掐住她細(xì)腰,頭埋低,薄唇欺近那細(xì)嫩泛紅的耳垂,低聲:“這樣兒?” “……”她縮脖子,掙得更厲害,“秦崢!” 秦崢貼得更近,瞧見她耳垂上吊了一串紅色小櫻桃,圓潤的,半透明,映出小片雪白肌膚。他咬住那吊墜,嗓音微?。骸斑€是這樣兒?” 余兮兮渾身一抖。 幾道閃電劃破夜色,終于,醞釀多時的大雨傾盆而下。 夏季的雨水沒有定數(shù),來去匆匆,眨眼功夫就在天際連綿成雨柱。余兮兮身上濕了,秦崢身上也濕了,布料打濕t恤衫,貼合著緊碩的肌rou輪廓,起伏賁張,性.感而具力量美。 她狠狠推他,手掌下的觸感堅硬如石。 女人細(xì)胳膊細(xì)腿兒,這點反擊微不足道,只是扭得厲害,領(lǐng)口下鉆出甜膩體香,帶著熱度。秦崢呼吸都緊了下,低聲斥:“你給我老實點兒。” 余兮兮的性格,能乖乖聽他話才是見鬼。 她碎發(fā)黏在額頭上,稍頓,別過頭,往旁邊沉沉呼出一口氣,像壓抑什么。然后,她很平靜地道:“我再說一遍,松開?!?/br> “松開?”秦崢大手收攏,放肆掐量那把勾人細(xì)腰的圍度,“我要不呢。” 余兮兮氣得肺要炸開,冷笑,“那就是你自找的!” 話說完,她抹了把臉上雨水,不退反進,忽的往他撲上去。距離更近,朦朧雨水像層霧,背后是他英俊冷痞的臉,睫毛上沾了水珠,黑眸深不見底,劃過絲詫異。 電光火石之間,脖子側(cè)邊躥起絲疼痛。 秦崢無防備,喉頭深處一聲悶哼,皺眉。 這丫頭咬了他一口。 尖尖的牙磕破了皮rou,狠狠的,看得出下了大勁兒。他手臂一松,她頓時如蒙大赦,步子忙不迭地往后退,逃出他掌控。 余兮兮其實自己也慌亂,剛才是惡向膽邊生,現(xiàn)在心里微虛,高聲罵了一句后便奪路而逃—— “法克,你丫出門兒忘吃藥了吧!” 高跟鞋的噠噠聲很急促,雨幕中,一抹淡粉身影漸漸遠(yuǎn)了,終于化成一個點,消失于夜色。 秦崢站原地,微仰脖子摸傷口,黏濕一片,見血了,痛楚不明顯,反而帶著絲酥酥.麻麻的癢。 他盯著她遠(yuǎn)去的方向,漫不經(jīng)心咬了咬腮rou,嘴角一勾。 躲,能躲天上去。 * 一連兩天,余兮兮沒再出過門。 那晚冒雨而歸,她著了涼,吃了幾包感冒沖劑也沒見好,身體疲軟四肢無力,一天24小時幾乎不下床,三餐全由周易打包帶回。 這天傍晚六點半,周易關(guān)了寵物店回家,把打包盒放床頭柜上,皺眉,“晚上吃了藥睡一覺,再不好就去醫(yī)院看看?!?/br> 余兮兮從被窩里爬起來,打開盒子一看,米粥配蝦仁炒蛋,還不錯。 她把被子裹身上,只露出個頭和兩只手,拿勺子舀粥,嘴里道:“昨晚吃了感康,已經(jīng)比昨天好多了,你別擔(dān)心,沒事兒的……”剛說完就又是一聲噴嚏。 周易白她一眼,一邊遞紙巾一邊說:“多大個人了,出門兒也不知道帶把傘?!?/br> “誰知道會下雨?!?/br> “有種東西咱們管它叫天氣預(yù)報?!?/br> “……”余兮兮一卡,半晌才咬牙切齒地嘀咕,“說到底還不都怪那個神經(jīng)病?!边呎f邊拿勺子把一塊雞蛋戳得稀爛,說:“莫名其妙,簡直有病……” 周易瞇眼,上上下下打量她,奇了怪了:“我說小余同志,那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一頓飯的功夫,怎么你就和你家軍哥哥不共戴天了?!?/br> 余兮兮勺子一摔,“什么你家我家的,再胡說我翻臉!” 周易知道她在氣頭上,只好順著毛捋,“好好好,不說不說。” 不提還好,一提,那晚的情景又重新浮現(xiàn)。男人眸光不善的眼,箍在腰上的手,還有吹過她耳垂的熱氣…… 余兮兮雙頰微熱心跳失序,閉眼抿抿唇,埋頭吃飯。 好死不死的,旁邊的人卻又湊近幾分,壓低嗓子,帶著三分好奇三分關(guān)切,“可是……那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究竟怎么了?” 她煩躁,捂嘴咳嗽幾聲,“沒什么,別問別問別問!” 科北路的這個小區(qū)環(huán)境不錯,綠化齊全,花草樹木種植了很多。夏季,正是繁花燦爛時節(jié),人透過窗低頭看,能瞧見綠叢里頭的萬紫千紅,園丁剪裁精心,將好構(gòu)成“闔家幸?!彼膫€字。 余兮兮倚窗看了會兒,笑笑,覺得那個圖案有點諷刺。 感冒藥起了作用,她神思清明許多,再睡睡不著,索性坐在飄窗上抱著手機刷微博。十點左右,周易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挑眉:“還不睡?” 她吃著糖,腮幫子鼓鼓的,“你先睡吧,我等會兒要洗個澡?!?/br> “嗯,好?!闭f完,周易上了床,翻身睡下。 夜很安靜,星星和月亮都是天空的點綴,散發(fā)著一種和諧靜謐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