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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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他說:“可是小王子也說過:生活中總有些東西會讓你一見鐘情?!?/br> 話音剛落,面前的車門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隔絕了外面的人和聲音,車子呼嘯而走,呆立在門口的趙年年瞬間不穩(wěn),在原地?fù)u晃一下,然后猛地清醒過來,在邊上的那個位置上坐下,腦中卻是雜亂無章。 周日一整天,趙年年都待在家里沒有出門。 舒適熟悉的空間,能抹平任何心尖上的不安與焦躁。 翌日,去學(xué)校的時候,趙年年接受了眾多矚目,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年初中的時候,各種打量,羨慕,嫉妒,仿佛是要扒開你的衣裳,看看底下藏著什么樣的東西。 懷璧其罪,切勿鋒芒太露。 上樓,走到門口,原本自習(xí)課都是顧自看書的教室,此刻無比喧囂,鬧哄哄的,不知在說什么,待趙年年一進去,瞬間安靜如雞,眾多目光如同探明燈一般集結(jié)在她身上,意味不明的盯著她。 趙年年淡定的走到自己位置上,經(jīng)歷過這么多大風(fēng)大浪,這點小動靜,她還是沒有放在眼里的。 季梵塵一如既往的比她早來。 見她落座,眉頭挑了挑,示意桌上。 趙年年低頭,目光詫異,她的位置,常年被書本堆積,一眼看過來,除了書還是書,方才還真沒注意上面有張粉色信箋,旁邊是散開的信封,看那樣子,估計被很多人傳閱過了吧。 呵呵。 枯燥繁重的課程突然出現(xiàn)點桃色緋聞,大家肯定是很激動,她能理解,但侵犯到個人*了,就有點過了吧。 趙年年扯唇一笑,抬手拈起那張薄薄的信紙,站起來,眼神鋒利的掃過教室那些有意無意在看熱鬧的人,聲音低沉,卻無比響亮:“這個,是誰拆開的?” 自然無人回答。 眾人面面相覷,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要是普通的女孩子,估計早就羞愧尷尬的說不出話了,可趙年年,哪是一般的女孩子。 她環(huán)顧眾人,笑的愈發(fā)歡快,聲音多了一絲輕柔嬌媚:“沒人說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話音剛落,趙年年就立刻沉下臉色,俏麗的小臉陰云密布,仿佛大雨欲來之兆,令人莫名感到畏懼,她看向陳炎,聲音堅決果斷,還帶著一絲狠意:“陳炎,跟我去保安處查監(jiān)控。” 此話一出,就有人坐不住了,朝她嚷嚷著:“不用做的這么絕吧!” 其他人紛紛符合:“對?。 ?/br> “就看了幾眼而已…” 趙年年連連冷笑,就看了幾眼而已?你們可知道這幾眼背后代表著什么?!他人的*,對旁人最基本的尊重,還有作為一個人該有的道德。 這種行為,她絕對不能容忍。 別說什么年紀(jì)小不懂事,人之初,性本善,在這個最恰當(dāng)?shù)哪昙o(jì),沒人教會他們正確的三觀,以后指不定會變成什么樣子。 有些或許能慢慢察覺到當(dāng)初的不對,有些或許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錯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趙年年打量著那一張張?zhí)煺鎲渭兎路鸩恢O世事的無辜面孔,譏諷道:“設(shè)想,如果現(xiàn)在,你們是我,會是怎么的心情,又會怎么去處理這樣的事情呢?” 眾人啞口無言。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br> 清脆的聲音擲地有聲,回響在整個教室,站在眾人目光中的女孩,面色堅毅,無所畏懼,仿佛浴火而來的戰(zhàn)士,氣勢逼人,讓人不敢直視。 最后,是一個平時沉默寡言的男孩開口了,聲音有些怯怯,他顫巍的舉起手,面色卻是一片堅定:“我早上來的時候,看到方蕾第一個拆開的?!?/br> 眾人瞬間紛紛看向方蕾,她先前若無其事的坐在位置上,聞言,猛地抬起了頭,面色漲紅一片,嘴唇動了幾下,卻是啞口無言,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第三個,聲音由也由最初的膽怯細(xì)弱慢慢變得堅定響亮,仿佛春日里的綠芽,秋日里的果實,破土而出的希望。 “我也看到了?!?/br> “還有她一個宿舍的女孩子都在旁邊竄慫著?!?/br> “對,是這樣子的。” 那幾人頓時面如火燒,尬尷的坐在那里,想裝作一副我什么都沒有聽見的樣子,趙年年微笑的走了過去,來到方蕾桌前,然后,當(dāng)著全班人的面,面色嚴(yán)肅,一字一頓的開口。 “方蕾,僅此一次,要是你再敢惹我,必定讓你身敗名裂?!?/br> “之前的各種挑釁也就算了,你小,我不跟你計較,但一個人,要連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都沒有了,那她,更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我真替雷阿姨感到悲哀?!?/br> 字字誅心,句句傷人。比身體暴力更可怕的,是語言,殺人不見血。 方蕾咬著唇,沉默不語,面色燒紅,眼中已有水光點點,十幾歲的女孩,第一次被人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指著鼻子罵,心里肯定難以接受,況且,還是一直以來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嬌嬌女。 趙年年不知道她現(xiàn)在到底有沒有醒悟,但這是她最后的底線,今天這件事情,受害者并不止她一個,還有那個給她寫情書的男孩,一份單純美好的小心思,以這種令人不齒的方式公布于眾。 造成的傷害可想而知。 她不是包子,也非良善之人。 趙年年覺得自己對方蕾,已經(jīng)夠容忍了。 李剛進來時,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趙年年名色兇狠的瞪著面前泫然欲泣的方蕾,后者雙眼通紅,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見猶憐。 他立馬雙目瞪圓,爆呵一聲:“趙年年!你又在做什么妖呢?。 ?/br> 第22章 chapter22 “李老師,你要知道,流眼淚的并不只有弱者,還有那些因為做了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而羞愧的人!”趙年年毫不畏懼的說道,一字一句無比強硬。 “嘿,你參加了個演講比賽,嘴里皮厲害不少??!”李剛橫眉瞪眼,伸出手指著她罵道。 趙年年聞言鼓起了臉頰,瞪著眼睛,不說話就這樣看著他,像一只圓圓的小河豚。 “走走走,回自己位置上去”,李剛看到她這幅樣子,無奈搖頭,仿佛趕蒼蠅般直揮手,趙年年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吐出嘴里包著的的空氣,扁扁嘴,坐回了自己位置。 旁邊的季梵塵正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趙年年不理他,直接翻出數(shù)學(xué)書做認(rèn)真聽課狀。 待下課,不出意外的,陳炎和顧安都瞬間跑了過來,前者滿臉八卦,后者神色不虞。 “年年年你剛才真是帥呆了酷斃了!”陳炎雙眼發(fā)亮,面色激動地說道。 趙年年還未回話,就聽一旁的顧安急哄哄的開口:“年年,這封信是誰寫給你的?!” 此話一出,身旁的三人眼神瞬間亮了,像六盞小燈泡似的盯著她,趙年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奈開口:“我還沒來得及看?!?/br> “那快快看啊,我來得晚,還沒來得欣賞呢!~~~”陳炎聞言連忙催促,那激動的小模樣,比他自己收到情書還來得興奮。 趙年年:“……” 她拿起扔在一旁的粉色信紙,字跡清秀漂亮的不像出于一個男孩子的手,趙年年一目十行的掃過,了解大致內(nèi)容之后,眼神來到了底下的落款。 高一五班,林祁。 幾人看完之后,面色各異,陳炎激動地驚呼:“我的天哪!竟然是他!” “靠”,這是顧安。 默不作聲的是季梵塵。 “你認(rèn)識?”趙年年挑眉,看向陳炎。 “認(rèn)識啊,我初中同學(xué),不過,他可不像是會給女孩子寫情書的人”,陳炎說完,壞笑的看著她,眼里一片意味不明,表情充滿期待。 身前的三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須臾,陳炎自覺無趣,撇撇嘴顧自解釋道:“他初中可是個學(xué)霸,只是畢業(yè)考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發(fā)揮失常,所以進了五班,平時柔柔弱弱的像個女孩子一樣,不過當(dāng)時喜歡他的女孩還蠻多,班里好多男生看他不爽。” “哪知道還會主動給女孩子寫情書”,他說完顧自嘟囔著。 “噢,既然這樣,那我回個信你幫我送給他吧”,趙年年面色冷靜的開口。 幾人瞬間激動。 “你要給他回什么?!”三人異口同聲的開口,一道八卦,一道激動,一道清冷,但無一例外都是面色驚恐。 “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br> “……” 趙年年說完,真的拿起筆,仿佛語文老師批改作文般在他結(jié)尾處寫下這幾個大字,灑脫飄逸大氣的字跡,在一團清秀的筆跡中脫穎而出,格外打眼。 她寫完,還認(rèn)真的在后面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滿意的端詳了幾眼,趙年年收起筆,把那薄薄的張紙仔細(xì)折疊好,仿佛施恩般遞給陳炎,開口:“諾,現(xiàn)在拿去給他,記著,必須要親手、交到他手上?!?/br> 說完,面色嚴(yán)肅的補充:“記得!給完就走,別說什么有的沒的一堆廢話。” 陳炎:“…” 待他走后,趙年年若無其事的拿出下節(jié)課要用的書本,還未翻開,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面前臉色復(fù)雜,若有所思,還呆立著不走的顧安,皺眉開口:“你可別去找人家麻煩,不然沒的都被你弄成有的了!” 顧安頓時炸毛:“什么有的沒的!我會把他放在心上嗎?!”他說完,帶著敵意的看了眼旁邊面色淡定的季梵塵,冷哼了一聲。 最大的競爭對手,是他才對! 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后,第二天,就沒人再提起,繁重苛刻的課程,占據(jù)了這些學(xué)生們的所有心神,更何況趙年年當(dāng)天鬧了這么一出,再也沒人敢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了。 倒是方蕾,現(xiàn)在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樣。 真開心。 這次演講比賽過后,趙年年又恢復(fù)成平時那副低調(diào)的模樣,神蹤不定,安靜話少,不仔細(xì)注意,根本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所以當(dāng)某天李剛在課堂上宣布完這次數(shù)學(xué)競賽的名單之后,引起了一片嘩然。 “趙年年?” “她?” “真是沒有想到?!?/br> “吵什么吵!??!有本事你們也給我考個數(shù)學(xué)滿分??!”李剛看著鬧哄哄的教室,雙目瞪圓,拿著棍子把講臺拍的啪啪作響,對著下面吼道。 底下頓時一片安靜。 只有趙年年,驚恐的看著他。 片刻,眾人目光中的她,弱弱的舉起了手,試探問道:“老師,能換個人嗎?我最近身體不是特別好,醫(yī)生建議我多休息?!?/br>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 李剛臉色陰沉一片,須臾,冷冷的笑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趙年年,既然身體不好,那要不要干脆回家算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