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庶妃二嫁之調(diào)教成夫、月缺月又圓、[綜]一個小目標(biāo)、今夜霧里有夢、好孕鮮妻,一胎生兩寶、這條錦鯉有毒、暗戀成癡(重生)、[綜]千重葉、穿越之未來制造大師、功夫少女在腐國[系統(tǒng)]
夷玉說:“是不是那個什么江老?” 長衫,面具…… 的確很像,只是看不太清楚。 就在他們琢磨的時候,那個人動了,他往這邊走了過來,一步一步走的不算快,但是平穩(wěn)。 所有的人,只看到他離的越來越近,卻還是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耳朵里只有雨水敲擊的聲音。 東方仔細(xì)一瞧,這才恍然大悟。這個神秘的人,每一步都踩著雨點的聲音,半分不快半分不慢,抓的極為精準(zhǔn)。雨點的聲音將他的腳步聲隱藏了起來,讓他變得神秘又詭異。 神秘人從小屋子的后方走來,很快走到了結(jié)界面前。他伸出右手來,但是袖子很長,仍然遮住了他每一寸肌膚,什么也瞧不見。 就瞧那神秘人在結(jié)界上敲擊了兩下,眾人頓時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震動,“咔”的一聲,結(jié)界竟然不堪一擊的就碎裂了開來。 那神秘人敲碎了結(jié)界,垂下手去,卻又抬起手來,將一樣?xùn)|西順著那破碎的結(jié)界放了進(jìn)來。 東方被劇烈的震動壓迫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忍不住想要咳嗽兩聲來舒緩。然而看到神秘人的舉動卻是一愣,愣住的還有子車無奇。 夷玉則是叫道:“?。∫恢皇?。” 第39章 四曰死苦11 那神秘人竟然將一只斷手, 順著破碎結(jié)界放了進(jìn)來。 那是一只修長富有力度的手, 著實好看的很??峙抡l見了都會覺得分外惋惜, 這么好看的手,是誰殘忍的將他斬斷下來? 東方盯著那只手,忍不住身體顫了一下, 而子車無奇則是眼睛一瞇,立刻離開了窗邊, 竟然是往門外走去的。 夷玉嚇了一跳,瞧他氣勢洶洶的,似乎要和什么人去拼命的樣子,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戾氣,哪里想平日溫文爾雅的握奇公子。 夷玉連忙說:“你去做什么?” 子車無奇沒有說話,已經(jīng)快步走出了小屋子。 后面的王不留行趕忙都坐直了, 一下子從半夏腿上跳了下去, 說:“我們也出去嗎?” 東方也驚了一跳,趕忙抓住子車無奇,不過這就變成了自己抓自己,低聲說:“他在結(jié)界外面,我們不能貿(mào)然出去?!?/br> 那神秘人只是敲破了一處結(jié)界,將斷手放了進(jìn)來,然后就沒有舉動了。那一處破損的結(jié)界很小,不足以讓人鉆進(jìn)來, 其他結(jié)界還完好無損, 還是可以起到保護(hù)作用的。但是子車無奇這樣貿(mào)然過去, 恐怕會中了圈套,若是那個人就是想用斷手作為引子勾他們上當(dāng)就慘了。 子車無奇說:“放心,我有分寸。” 不知道為什么,東方現(xiàn)在根本不覺得子車無奇是有分寸的樣子,他覺得,子車無奇似乎很想撕碎那個人。 那個神秘人就站在結(jié)界外面,將斷手放入結(jié)界之后,仍然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的,好像突然變成了一株樹木。 子車無奇一閃身,出了小屋子,然后快速的走到了那處破碎的結(jié)界面前。 走的近了,那神秘人卻好像看不到他們一樣,仍然兀立。 他一身灰色的衣服,戴著面具,像一株樹木,更像一塊石頭。等到子車無奇已經(jīng)走到了那神秘人面前不過五步的距離,那神秘人終于動了,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子車無奇。 那神秘人歪了一下頭,詭異的厲害,好像在很仔細(xì)的反復(fù)打量子車無奇一樣。 突然,他忽然笑了,聲音竟然意外的清亮好聽,說:“握奇公子?久仰大名了。” 子車無奇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東方緊緊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想要看穿他面具下面的臉。 神秘人低下頭來,看了一眼地上的斷手,說:“我并沒有惡意,我千里迢迢來到這里,是想管握奇公子求一樣?xùn)|西的?!?/br> 東方聽著他不緊不慢的嗓音,總覺得怪怪的,若說他沒有惡意,東方第一個不相信。 那神秘人繼續(xù)說:“看,這只手就是我的誠意?!?/br> 東方忍不住也低頭去看,其實他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自己的手。 那只手著實很漂亮,此時就躺在地上,東方瞧了一眼,忽然覺得不對勁兒。手的確是自己原來的手,但是之前那樵夫說,手上有尸斑,看起來很可怕。 但是眼下一瞧,這只斷手上一塊尸斑也沒有,干凈的厲害。 東方一愣,那神秘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說道:“放心罷,我已經(jīng)幫它凈化過了,它的怨氣和陰氣都已經(jīng)清除干凈,并不會再被什么人給利用了?!?/br> 的確如此,這只斷手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怨氣和陰氣,安靜平和的厲害。東方感覺的出來,他現(xiàn)在雖然心中難以平復(fù)的波動,卻沒有被怨氣和陰氣左右,不像那日在樹林中的感覺。 子車無奇瞇著眼睛,說:“你是誰?” “我是誰?”神秘人說:“恐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呢?我這一次來,是想要像握奇公子求一樣?xùn)|西……龍甲神章?!?/br> 東方一聽,立刻戒備又多了三分。剛才那個人還說自己沒惡意,現(xiàn)在卻又說要求龍甲神章。 東方還真不知道,這怎么叫做沒惡意,恐怕龍甲神章已經(jīng)和全天下的惡意連在了一起。 “當(dāng)然,”神秘人說:“我會給你更多的好處,不只是這見面禮,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要找什么,我可以帶你去?!?/br> 子車無奇說:“你知道東方身體的下落?” 神秘人笑著說:“對,我知道,要不要合作,就看握奇公子你的了?!?/br> 東方一聽,立刻在心中說道:“子車無奇,你可別上了他的當(dāng)。這個人看著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樣子。而且,他是不是殺了那些村民的人?若是這樣……” 東方在暗中與子車無奇說話,不過話還沒說完,那神秘人卻又笑了,說:“那些人并不是我殺的,我也可以幫你抓住他。” 東方一凜,手心里都出了汗,這個神秘人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神秘人的打扮讓東方覺得很像是道士口中敘述的那個人,很像是江老的樣子。但是感覺卻又不像,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這時候夷玉他們已經(jīng)都從屋子里跑了出來,夷玉跑過來第一句話就說道:“你這個人畏首畏尾的,都不敢以真面目現(xiàn)身,我們憑什么信你,信你就有鬼了!” 神秘人一聽,哈哈的笑了起來,說:“有意思有意思,夠爽快?!?/br> 他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笑了半天才停下來,直笑的咳嗽了起來。 他說:“我只是怕……自己的樣子嚇壞了你們。很多人見到我的樣子被嚇得面無人色,我已經(jīng)不想再看到這樣驚恐的表情了?!?/br> 夷玉切了一聲,說:“地獄我都見識過,還有什么能嚇壞我的?” 神秘人又笑了,說:“地獄的確沒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那些惡貫滿盈,卻仍然逍遙自在的人?!?/br> 他說著,抬起手來,動作極其緩慢,伸手扶住了自己的兜帽,慢慢的脫了下來。 只是兜帽脫下來,他仍然戴著面具,所以還是看不到面容的,只能從面具下面看到一截脖頸。 神秘人伸手按住了自己臉上的面具,似乎很猶豫的樣子,最終又慢慢的摘了下來,他的速度很慢很慢,好像一邊摘一邊在做心里斗爭一樣。 東方以為他的臉丑陋不堪,又或者血粼粼的。 畢竟這個人可能也是和九日谷有關(guān)系的人,很可能就會蟬蛻。他若是在蟬蛻日附近,那么一定是血粼粼的沒有皮的樣子。 不過…… 神秘人將面具摘下來的一剎那,東方就聽到夷玉抽了口氣,然后忍不住說:“哎呀好帥啊?!?/br> 東方一瞬間差點被夷玉給氣死了,心想著夷玉怎么就不能含蓄一次,總有一天唐風(fēng)居會被他給氣死。 那神秘人的臉露了出來,五官極為立體,看起來似乎并不像是中原人的樣子,充滿著異域之感。不過他長得的確很出彩,就像夷玉說的,的確很帥氣。 此時那神秘人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容,正與子車無奇對視著。 子車無奇似乎有些吃驚,隔了短暫的時間之后,才說道:“是你……” 神秘人點了點頭,說:“是我?!?/br> 這兩個人好像打暗號一樣,之前還劍拔弩張,但是現(xiàn)在好像情緒一下就緩和下來了。 東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是突然有些不爽。 夷玉也聽不懂,大咧咧的問:“是誰?我怎么不認(rèn)識?握奇公子,你以前認(rèn)識他嗎?” 子車無奇點了點頭,說:“認(rèn)識?!?/br> 神秘人笑著說:“你這個人從小就冷冷淡淡的,看來一直沒有改變。我們那么深厚的交情,你只說認(rèn)識?著實讓人心寒。” 東方一聽,更是覺得不爽了,還深厚交情?自己怎么不知道子車無奇有什么深厚交情的人? 東方這么一想,突然就想到了,子車無奇之前提起的那個朋友。那個在子車無奇入云笈宮之前,認(rèn)識的九日谷朋友。 東方忍不住又打量了幾眼神秘人,心中想著,難道竟然是這個人? 夷玉有點摸不著頭腦,說:“到底怎么回事兒?所以他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俊?/br> “我當(dāng)然不是?!鄙衩厝苏f:“我平日都吃素齋,連rou都不吃,怎么會殺人呢?無奇,你說是不是?你怎么都不為我說句好聽的話?” 子車無奇沒有說話,只是伸手一揮,將結(jié)界打開一些,這才說道:“進(jìn)來。” 神秘人從打開的結(jié)界縫隙中走了進(jìn)來,順便將地上的那只斷手拿了起來,塞給了子車無奇,說:“拿好了,這可是你的寶貝,我?guī)湍銚尰貋淼?。算是我們老友見面的見面禮?!?/br> 子車無奇接過那只斷手,小心翼翼的捧著,伸手摸了兩下,這才找東西把它包扎了起來。 神秘男人看到他的舉動,說:“還當(dāng)真是寶貝啊。” 那斷手已經(jīng)除了怨氣和陰氣,如今安靜的很,東方也算是親手摸了自己以前的手,感覺奇怪的厲害。 子車無奇包好了斷手,這才看了一眼神秘男人,說:“你可以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了?!?/br> 神秘人說:“可以請我進(jìn)屋去說嗎?我有點累了。” 他們在小屋子的后面說話,隔著一個小屋子,前面那些忘江苑的人還沒有走,冒著大雨仍然站在那里,幾個弟子輪番喊話,想要求見活神仙。 子車無奇幾個人回到了房間里,那神秘人坐了下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將面具戴上了,兜帽也戴上了。這屋里本來就暗,他還全副武裝起來,讓人實在不解。 神秘人坐下來,說:“長話短說,我的時間不太夠了?!?/br> 他才說到這里,夷玉就開口打斷了,說:“咦,那起碼要說說你叫什么呀?” 神秘人歪了歪頭,卻沒有要說的意思,說:“這無關(guān)緊要。” 其實東方也很想知道這個人的名字,更想知道,他是否就是子車無奇之前提起的朋友。 只是神秘人不想說,搞得東方有點抓耳撓腮坐立不安。 這時候子車無奇就淡淡的開口了,說:“他叫日暮?!?/br> 神秘人忍不住挑了挑眉,倒是沒有否認(rèn),說:“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久沒人叫過了?!?/br> 日暮的確就是子車無奇口中的那個朋友,他們分別了很多很多年,但是日暮長相有些特點,這么多年來變化并非特別大,所以子車無奇還是能認(rèn)得出來的。 日暮這個名字很奇怪,沒有姓氏,其實日暮就是蟬的一種別稱。 日暮說:“你們要找的人,已經(jīng)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