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張志創(chuàng)的話把麥樂刺激得抓狂,她后悔死自己為什么那么仁慈,會讓張志創(chuàng)剛才行了方便。 這兩個人舌戰(zhàn)結束后,麥樂就在我的幫助下,進了洗手間。 張志創(chuàng)背對著麥樂,我?guī)望湗穼⒁路氏?,麥樂一直盯著張志?chuàng),她說,你要是敢看,姑奶奶我就殺了你!在他拎我回客房睡覺時,我突然看到他臥室的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摩天輪相片,我笑,說,你的作品? 他冷哼,說,難道只有你的白楚會畫畫,懂藝術!別人就不可以搞個攝影自娛自樂了嗎? 我看了看他放在臥房里的手提電腦,說,里面是不是有很多你的攝影啊?我想看看。其實,我是真的想看看,因為我看得出來,紀戎歌這個男子,應該是走過了很多地方的。 紀戎歌看著我要對他的電腦下毒手,立刻將我扯出了他的臥房。他說,別想三想四了,趕緊回你的了,趕緊回你的房間睡覺去吧。你在我房間里磨蹭,難道你有什么不懷好意的想法?說完,他微微的笑,眉心之間有道輕痕,如霧如煙。 我有些恍惚,但是想起他說的話,就撇撇嘴說,你放屁! 然后,大搖大擺的就走了。突然,我想起紀戎歌曾經(jīng)告訴我,說,自己養(yǎng)了一只狗,就問他,你家的狗呢? 紀戎歌依在墻角,窗外的風吹進,他的衣角輕飄,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說,莫春,你是不是很認真地記得我說的每句話??? 我心突然有些虛,但是還是故作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屁?。?/br> 紀戎歌也不回嘴,只是微微的笑,些許欣慰的表情,說,這些天我很忙,它被我mama帶回家了,你放心,你老公我將來會給你養(yǎng)一堆狗的,而且,保證不讓它們像你家的太子和貝勒一樣,變成九千歲。 說完,他兀自一個人靠在墻邊得意的笑。 我沒理他的胡言亂語,抱著麥樂的裙子向客房走去。 我剛去到自己的客房時,麥樂已經(jīng)濕漉漉的從洗手間出來了,她身上反套著張志創(chuàng)的大襯衫,光著兩條腿,也不知道他們倆是怎樣從胳膊上套過去的。 張志創(chuàng)穿著小背心,一臉冷靜的表情,頭發(fā)有些微微的濕,頭發(fā)輕輕的貼在額頭上,后背濕了一大片,可能是因為麥樂洗澡的時候,他背對著造成的。 麥樂看到我,手里還拎著她的裙子,可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說,莫春,你個死人,把我的裙子給我! 張志創(chuàng)大概已經(jīng)受不了麥樂這高分貝的尖叫了,很冷靜也很認命地說,反正能看的我都看到了,這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的事情了,你也不要再這么折騰著避嫌了。 估計張志創(chuàng)的話,讓麥樂很抓狂,但是,她此時身為弱勢的一方,又沒有什么話來辯解,只能瞪著張志創(chuàng)看,最后來了一句,我不跟長痔瘡的人說話! 三十二 半夜里,我偷偷爬到張志創(chuàng)和麥樂的臥房邊上做臥底,其實,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是什么心理。 結果卻被一個黑影一把撈進懷里,是紀戎歌。 因為穿著睡衣,所以衣衫單薄,胸膛的溫度就像火一樣燃燒在我的后背上,他聲音低低,說,莫春,你大半夜折騰什么呀? 我故作鎮(zhèn)定地說,我不放心你那個很下流的朋友! 紀戎歌說,你難道不覺得你偷看別人的行為更下流嗎?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嘴唇輕輕的劃過我的耳際,嚇了我一身冷汗,我說,你要干什么? 紀戎歌帶著笑,反問道,你想我干什么呢?你是不是巴不得現(xiàn)在麥樂是你,張志創(chuàng)是我??? 我說,去你三舅姥爺?shù)陌桑?/br> 說完,我就扯身回臥房,剛走了沒幾步,腳踝上被什么給勒住了。回頭卻見到紀戎歌正在用手緩緩地拉我腳上的線。他眉目之間含著笑,在這個寂靜的黑夜里,就像一個來自暗夜的天使一樣,美得令人發(fā)抖。我突然明白,怪不得他會出現(xiàn)在我身后,原來是我走的時刻,這根線把他扯起來了。 那是一根很長很細的線,一端拴在他的手腕上,貼近他的脈搏;一端拴在我纖細的腳踝上,進退不能由我。此刻,他的雙手正在緩緩地扯這根線,純黑色的眼睛閃著戲謔玩味的光芒。 暗夜之中,如此曖昧的場面。 我不知是氣是惱,我說,紀戎歌你是不是大腦缺氧?。磕阌忻“?? 紀戎歌就笑,說,不過是好玩而已嘛,再說了,我就知道你今天晚上會不安分!這么多年來,我還能不了解你嗎? 我冷笑,說,去你的三舅姥爺?shù)陌桑∵@么多年,你當我是你的哪個紅顏知己了?我是于莫春哎,我們認識了不到一年時間吧? 紀戎歌微微一愣,說,我就愛說這么多年,你管得著嗎? 我鼻子輕輕一擰說,我當然管不著了,你腦子有病。我看了紀戎歌一眼又說,你這個私自闖女孩房間里綁人家腳的大變態(tài)! 紀戎歌就皺著眉頭,說,于莫春,你不要這么囂張好不好?我半夜里去你房間,我在綁線的時候,可跟你說過了,我說,莫春,莫春,我要給你綁根線了,省得你半夜亂跑。你當時睡得跟豬一樣。你沒說不同意?。∧阋钦f不同意,我這樣的人怎會強人所難呢?說完他就笑。 我氣呼呼地看了看腳踝,繼續(xù)說,變態(tài)!變態(tài)!大變態(tài)! 紀戎歌笑,說,莫春,你這是念咒語嗎?你是不是很期望我變成大變態(tài)???切,你肯定是這樣想的,你希望我變態(tài)一些,這樣子,你明明很享受卻裝作很無辜地被我欺負的樣子。 我想,我大概這輩子注定是這個人的手下敗將了。所以,不吭聲了。低著頭,打算回臥房繼續(xù)睡覺!誰知道,紀戎歌居然手上拿著我的電話,說,喏,白楚這個男人找了你半天了! 我吃驚地看著紀戎歌,接過了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一疊白楚的未接來電,我說,紀戎歌你不是人,你偷看我電話! 紀戎歌就笑,說,得了,你別這么抬舉我了。這個電話可是你放在我臥室的,我以為你是我女朋友,就替你收藏著,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紅杏出墻居然被我人贓俱獲了。 我不理他,走回臥室。 紀戎歌跟了進來,說,你不用著急,他還會打進來的,已經(jīng)吵了我一晚上了。不過,紀戎歌輕輕說了一句,不過,他說,莫春,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希望,這個男人從此從你的生活之中,消失!我不想我自己很不爽。 紀戎歌的話音剛剛落地,白楚的電話已經(jīng)打進來了! 我看了看紀戎歌,猶豫再三,終于接起了電話。 白楚的聲音緩緩傳來,他說,莫春,我給你宿舍打電話了,你不在…… 我說,哦,我和麥樂一起呢…… 白楚遲疑了一下,說,為什么這么久了,才接我的電話,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里,nongnong的疲憊和淡淡的溫柔。 我說,對不起啊…… 紀戎歌的臉色當下就變了,他硬著聲音說,莫春,我認為你該睡覺了。說完,他就拿過我手里的電話,對電話彼端的白楚說,謝謝你這么關心我的女朋友,不過,夜深了,她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