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舒律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搭在沙發(fā)上。走了過去。 他越過梁睿思,直接停在池靜身后,抬手攬上她的腰。 “下來?!?/br> “你回來了?”池靜看著他,眼中的笑意還沒有褪去。 “不要站在上面?!?/br> 舒律貼在她身后,淡聲說。 池靜哦了一聲,借著他的臂力,從欄桿上跳下來。 舒律順勢將她撈進懷里。 “進去吧?!?/br> 池靜的手被舒律牽住往客廳里走而梁睿思仍舊站在那里,手里握著咖啡杯,雙臂搭在欄桿上,眼神望著遠處。 “要進去嗎?”池靜問。 梁睿思搖頭。他還想再看一會兒。 下午的時候,何芮跟池靜換了游泳衣,在別墅里的泳池里游了幾圈。池水清透,偌大的場地只有她們兩個人,用何芮的話就是“太他媽爽了。 梁睿思坐在陽臺的搖椅上,望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客廳里嚴昊叼著煙,坐在舒律對面。 “明天過去看看?” “嗯。” “看完順便去柳市最有名的地方走一走。” 嚴昊指的最有名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名勝古跡之類的。 “皇庭?”舒律翻著資料,隨意說了一個名字。 嚴昊呵呵笑:“還是哥們兒了解我。” —— 柳市是一個不夜城。夜生活在這個以旅游為名的城市中,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晚上,何芮忽然饞得不行,就想出去找點吃的。幾人窩在別墅里一天,也想出去走走。 法國分公司那邊出了點狀況,舒律接到了舒若舟的緊急電話,獨自一人留在別墅里辦公。 忙完后,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半。 他倒了杯咖啡,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夜色。漆黑的夜里,只亮著幾盞昏黃的燈光。 一杯咖啡見底,置于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舒律走過去,接起來電。 “你來不來?” 嚴昊帶笑的聲音傳過來。周圍的聲音十分嘈雜。 舒律眉頭一蹙:“你們在哪里?” “皇庭?!眹狸豢跉饫飵е鴰追挚v容,“我說明天過來,何芮等不及就先來了。你確定不來?池靜喝醉了別人可勸不了?!?/br> 舒律臉色沉了沉,拿起外套往外走:“她醉了,你就等著我撤資吧。” “別?!眹狸恍Φ?,“我開玩笑的。我們剛到,你快來吧。沒你也沒意思。” 舒律取了車,一路飆到皇庭。將車鑰匙丟給泊車的服務生后,闊步走進去。 喧囂的音樂,舞臺上扭擺的腰肢?;璋档臒艄庀?,舒律蹙著眉頭,看了一眼一直沒人應答的電話。 他擠過人群,走了一圈,依舊沒有看見他們四個人的影子。 直到衣擺忽然被人抓住。 “舒律……”何芮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臉上已經(jīng)一片淚痕,“舒律,你快去幫幫他們……” 舒律臉色一冷,加快腳步走過去。 遠遠看見,走廊最深處,池靜發(fā)絲凌亂,抓著梁睿思的手正神色緊張地詢問著什么。而那兩個男人顯然是掛了彩。 舒律上前,握住池靜的手腕。 “怎么回事?” 池靜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雙眼只看著梁睿思。 舒律手指收緊,強行將她拉到身邊。 池靜仿佛才回過神,看著舒律的眼神有些不安。 察覺到池靜的不對勁,舒律立時目光一凝:“發(fā)生什么事了?” 第42章 柳市作為旅游勝地, 不僅以風光錦繡聞名,同時也因國內(nèi)著名的影視拍攝基地馳名中外。 就在晚上, 辛雅坐著s市飛來的另一趟航班到了柳市機場。 她接了一部古裝大戲, 不日開機。 辛雅身價已經(jīng)不同往日而語。走了vip通道,隨行跟著五六個工作人員。上了保姆車后,將墨鏡摘下來, 她對身邊的經(jīng)紀人說:“你們回酒店,我要去其他地方?!?/br> 一般情況下,身為藝人工作期間是不可以亂走的??墒墙?jīng)紀人裴姐對于辛雅這個“任性”的要求,卻并沒有阻攔。 辛雅如今的身價是怎么來的, 這部古裝年度大劇又是怎么拿到手的,她們心里都清清楚楚。 得罪誰, 都不能得罪金主。 于是保姆車先將辛雅送到目的地, 才調(diào)頭去了定好的酒店。 “明天開機儀式, 不要遲到。”下車前, 裴姐特意囑咐了一句。 辛雅將墨鏡重新戴好, 應了一聲, 拿著皇庭的限量版金卡坐上了專用電梯。 這家柳市最負盛名的高端會所, 屬于沈家兩兄弟所有。柳市響當當?shù)娜宋铮?nbsp;黑白通吃。 辛雅抱上的那位,就是人稱沈二的沈靖。 進去后她以為會去頂層的頂級套房, 沒想到被人帶到了某間vip包房。 辛雅抬手順了順頭發(fā),對著光亮的玻璃門打量著自己的裝扮。 下飛機前就已經(jīng)補好妝了,臨了還是怕出什么紕漏, 惹得那位看不順眼。 包房里亮著幾盞曖昧的燈光。辛雅走進去,就見沈靖身邊坐著個女人。柔弱無骨似的貼在他身上。兩人對面,是個一身正裝的男人。 辛雅心頭微微一滯,拘謹?shù)刈吡诉^去。 她的到來,并沒有引起什么關注。直到談完話,正裝男人起身,離開包房。沈靖這才將視線落在辛雅身上。同時拍了拍身邊的女人,示意她離開。 女人的戰(zhàn)場,有時候只需要一個輕視的表情。 包廂門關閉,辛雅理了理情緒。那邊低沉的男聲已經(jīng)響起。 “晚了?” 辛雅笑了笑,扭著腰走過去:“飛機晚點了。一到我就馬不停蹄來見你了?!?/br> 沈靖看著她那張秀麗清純的臉,不禁有點蠢蠢欲動。抬手捏上她的下巴仔細瞧了瞧。 沈靖的長相偏陰柔,最特別的是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他的跋扈,在柳市是出了名的。 相比他哥哥沈彧,沈靖就是一紈绔子弟。坊間對于他的傳聞版本眾多,但總結下來,無非就是好女色,出手闊綽。最夸張的時候兩天睡了五個女人。 即便如此,對他前仆后繼的依舊多如牛毛。 得不到他的人得到點別的也夠了。 辛雅任憑沈靖這么捏著她,一動不動。等到他放手了,才暗暗舒了口氣,廝磨著將身子貼過去。 “我很想你?!?/br> 沈靖一笑,伸手將人拖到身上。 …… 結束后,辛雅去了趟洗手間。對著鏡子重新補了妝。然后捧了一把水進嘴里,漱了漱口。 以她跟沈靖的關系,關于他的問題辛雅什么也不能問。不問,但不代表不在意。 他身邊有其他的女人是一回事,撞見了心里憋屈又是一回事。跟了沈靖幾個月,辛雅將他的脾氣摸了七八分。說穿了,就是一個太子爺。對女人尤其愛,荒唐事確實不少。 他身上那股子肆無忌憚的邪性,辛雅愛得不行。 但她也沒有那么異想天開認為自己能駕馭他。所以,享受他帶來的身體愉悅和抓住事業(yè)上的機會,是最聰明的選擇。 …… 有些事就是這么巧,回包房的路上辛雅撞見了池靜一行人。 四個人,三個人跟她有過節(jié),真是巧到?jīng)]邊兒了。 辛雅挑了挑唇,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 嚴昊本來帶著幾個人都進了包房,何芮又改了主意。 來嘛,就是看看柳市的風土人情,所以幾人沒要包房,又改去了一樓的大廳。 一樓是皇庭酒吧,巨大的音樂聲不絕于耳。充斥著整層樓。 幾人剛從樓梯下來,迎面便過來五六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為首的與嚴昊撞了個正著。 “瞎啊?” 跟在后面的人看著嚴昊,罵罵咧咧的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