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因?yàn)樗呐e動,她的日子過的日日煎熬,甜苦參半。他的體貼溫柔就像是一把刀,一把架在她心口的鈍刀,每日每夜在她心上無休止的來回劃割。 她已心累到無力去猜測許多,也不想去揣測他的心思。她自暴自棄的想,反正時間一到她就得回去,既然無力改變什么,好賴就這樣吧! ...... 走走停停,顛顛蕩蕩,又走了十天左右,終于到達(dá)了此次出現(xiàn)的目的地。由于每年都有秋獵的活動,因此這里建有一座占地面積廣闊的行宮,專供秋獵人員暫住。 他們到達(dá)之前,地方官員已做好接駕的準(zhǔn)備,各種歡迎儀式,鑼鼓清樂不絕于耳。即使隔著老遠(yuǎn),也能聽到圍觀百姓和接駕官員,山呼“吾皇萬歲”的聲音。 又行了一段路后進(jìn)入行宮,往后的日子陸予騫的應(yīng)酬肯定相應(yīng)多了起來,不可能像來路時那般輕松。他無疑是一個處事周全體貼的人,臨到達(dá)的前一日,他把言語托付給了陸筱。只要他有應(yīng)酬活動,都讓她跟在陸筱身側(cè),等他忙完再把她接回身邊。 這種無微不至,像照顧小孩子一樣的愛護(hù),令她窩心安心又暖心。 私下里陸予騫對言語細(xì)致入微的周道體貼,外人或許看不到不清楚,然而狗屁膏藥似得貼在言語身側(cè)的陸筱,卻看的一清二楚,且越看越不明白。 進(jìn)入行宮,陸筱帶著她的侍女收拾妥當(dāng)她的住處,又跑到陸予騫這里來找言語。她來時言語正在整理她和陸予騫的衣物,手里正在疊著陸予騫的一條中褲。 他們雖不同床,但也可以說是同吃同住。陸予騫的每日衣著都由她打理,為了方便攜帶使用,她把兩人的衣物都摻雜到了一起。 陸筱雙手托腮,盯著言語正在忙碌的雙手觀察了半響,而后緩緩開口說:“我記得你說過,想讓我派人送你去大沅,現(xiàn)在你還想去嗎?回京后,我安排人送你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說,碰到陸予騫這樣的男人,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也嫁了吧! 我還想說,因?yàn)槟兄魇顷懹栩q,所以本文虐不起來。 經(jīng)歷過坎坷的愛情,才更看出它的彌足珍貴,才更知道它的重要性。你們說呢? 最后,撒潑賣慘求預(yù)收,新文《小嬌妻撩夫日常》,女主是個污力十足的厚臉皮姑娘。感興趣的寶寶,麻煩手動收藏一下,日后好上榜,感謝感謝。 第63章 死亡 言語手下動作一頓,沉默片刻,而后搖搖頭,“謝謝你,郡主,我暫時不去了?!?/br> 不管理智多強(qiáng)大,思路多清晰,如何的害怕甜蜜過后的痛苦,然而這一切最終還是敗給了感情。 顯然自從答應(yīng)什么三個月報恩開始,她和陸予騫這種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就已朝著背離她當(dāng)初想法的方向無限奔馳而去。 時至今日日后的悲傷已無法避免,何必還要去做那傻乎乎的逃兵。如果陸予騫要用這三個月的時間放下她,那她就用這三個月的時間,來滿足自己對他的渴望。 她要留在他身邊,能多待一刻珍惜一刻。 陸筱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又說:“你可能不清楚,自珺瑤那件事后,侯爺答應(yīng)唐曄,只要他看得上的姑娘,無論家世,都準(zhǔn)許他娶進(jìn)門,是做妾還是做正牌夫人,隨他喜歡。如果我不搗亂,你愿意嫁給唐曄嗎?你看他多可憐?!?/br> 唐曄可憐,然而論可憐,她比唐曄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只因?yàn)榭蓱z就能滿足心愿,那上天愿意賜她一個兩全法么? 她悵然一笑,“郡主,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說過我對唐將軍無意,我不是你的威脅,你不用擔(dān)心。時間久了,他自然會明白,我不過是跟珺瑤姑娘長得想像而已?!闭f罷,她起身把陸予騫的衣袍一件一件伸開,熨平褶皺,然后又一件一件收了起來。 被人看穿心思,陸筱表情訕訕的。 侍女端著托盤送來切好的鮮橙,她拿起一塊給言語,言語搖搖頭,她自顧自吃了起來。兩兩沉默許久,她又問:“那九哥是想趁著此次秋獵大展身手,然后向皇伯伯請旨賜婚嗎?” 就算言語和陸予騫的親密行為再避人耳目,卻避不了像陸筱這種經(jīng)常黏在他們身邊的。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和陸予騫的關(guān)系。只是搖搖頭說:“我和王爺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我這種身份,怎么能夠嫁入丞王府?!?/br> 顯然陸筱是誤會了言語的意思,她言之鑿鑿地說:“怎么不可能,雖然皇伯伯對九哥的婚事早有打算,但就算做不了丞王妃,做個側(cè)妃總是可以的?!?/br> 言語轉(zhuǎn)身,眼神奇怪的看了陸筱一眼,“如果日后唐曄要納妾,郡主你愿意嗎?” 陸筱雙肩一垮,撇撇嘴說:“肯定不愿意,誰愿意把自己的丈夫分一半給別人,但如果他執(zhí)意要納妾,我不接受還能怎么辦?” 這個時代的可憐而悲哀,幸而雖然無奈,但她們習(xí)慣且能夠接受丈夫三妻四妾。言語淡然一笑,“我是個沒有心機(jī)的人,不愿過宅斗家無寧日的生活,也不想為了一個男人變成另一個女人的眼中釘??ぶ鳎阏娴恼`會我和丞王的關(guān)系了,丞王對我沒有男女之情,以后你可別再喊我‘九嫂’了,被他人聽到會誤會的?!?/br> 陸筱的橙子吃的快且橙皮干凈,不一會兒,身旁被她扔了一堆橙子皮。她接過侍女遞來的巾帕擦了擦嘴和手。擺手讓侍女下去后,她說:“你把我當(dāng)傻子糊弄是吧?他曾經(jīng)親口承認(rèn)過看上你了,而且沒男女之情,你為什么任由他抱你卻不反抗,別以為我看到過他抱你親你。” 陸筱的口無遮攔把言語說的一怔,雖然有些尷尬,倒也沒覺得有多羞澀不好意思。陸筱拉著她的手坐到軟榻上,頗為語重心長地道:“小語,雖然我很氣唐曄喜歡你,不喜歡我,但我并沒有特別討厭你。相處下來我覺得你是個好姑娘,也愿意跟你說句知心話。我跟你說,你不能跟我九哥這樣不明不白的處下去,你說你們這算什么呢?他是男人,很多事都無所謂,可咱們姑娘不一樣,這樣下去你的名聲就毀了,往后你還怎么嫁人?難道你想這樣一輩子無名無分的跟著他?對一個女人來說,名分很重要。如果你不愿意做側(cè)妃,他也不想把娶你做王妃,依我看,你還是離開他吧!”話罷,她又添了一句,“但不能跟我搶唐曄?!?/br> 陸筱是個率性而善良的姑娘,對于她的忠告,言語心存感激。她何嘗不清楚這些道理,可她能怎么辦?如此一來,只能慶幸她不會長久的待在這里。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她和陸予騫的私事,她并不打算對陸筱解釋過多。她拍拍陸筱的手背,聲音平乏地說:“郡主,謝謝你如此為我著想。你放心,我不會這樣不清不楚的跟著丞王,過段時間我就離開去大沅。” “這樣也好??墒俏乙院缶鸵姴坏侥懔恕!标戵忝嫔贤嘎冻鲆唤z惋惜,“我看九哥真的蠻喜歡你的,否則像他那種不知道憐香惜玉是何物的人,是不會花費(fèi)一點(diǎn)心思在你身上的?!?/br> 過了片刻,她像想起什么驚天喜事般,一臉神秘驚喜地小聲說:“我跟你說個秘密,你好像是他第一個動心思喜歡的女人。以前他可煩女人了,都不跟我們玩,我懷疑他有毛病。所以那時候你女扮男裝,他說看上你了,我一點(diǎn)都沒起任何疑心?!?/br> 言語笑笑,“其實(shí)他這個人蠻好的,也挺細(xì)心體貼,就是有時候碰到不感興趣的事特別沒耐心,討厭麻煩事。” 陸筱忽地想起一件好玩的事,她湊到言語耳邊,嘻嘻哈哈地說:“可不是,我跟你啊,他小時候功課不好,最討厭拿筆寫字。為此他動歪腦袋,專門找了一個字跡嚴(yán)整端正的小太監(jiān)留在身邊,為了看不出字跡上的差別,他臨摹小太監(jiān)的字,跡臨摹的入木三分??伤宀钜徽?,還是被我皇伯伯看出來了,皇伯伯一視同仁,把他和小太監(jiān)綁起來打了一個皮開rou綻?!?/br> 言語聽得直咧嘴,心想,為什么不是小太監(jiān)臨摹他的字跡呢?結(jié)果,還未來得及發(fā)表意見,就看到陸予騫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她拿胳膊搗了陸筱一下,示意她閉嘴不要再說了。 背后說人壞話,陸筱有些心虛,簡單的打過招呼后,領(lǐng)著侍女一溜煙兒的逃之夭夭。 陸予騫覺得陸筱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不過他沒心思把精力過多的放到不相干的人身上,便也沒多想。他對著言語微微一笑,朝她張開雙臂,安安靜靜的看著她笑而不語。 他有個習(xí)慣,早晨醒來見面或是分開一段時間再見面,他都會湊過來抱抱她,或者張開雙臂等著她投懷送抱。 她心酸而甜蜜,走過去投進(jìn)他懷里。 他把她按在懷里,攏緊雙臂抱了抱她。然后略略松力,雙臂圈住她腰身,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瓣,“晚些時候父皇要設(shè)宴,眼下沒什么事,帶你出去走走?” 她幫他整了整衣襟,“你不累么?你腿剛好,不要過多奔波。今日不去了,改日吧!” 他眉頭一挑,沒有多說什么。拉著她的手到床榻邊坐下,“你不說倒沒覺得,這么一說確實(shí)有些累,陪我躺著說會話?” 如今他們在一起,雖不免親密接觸,但像那日那般非拖著她手,逼她摸小怪物的情況再也沒出現(xiàn)過。他也會擁抱她,親吻她,但絕不會觸碰她身體那些敏感地帶。他說過,他不要她的身子,他言出必行。 言語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他是一個十分自覺且知分寸的人,像以前那些惡意戲弄調(diào)戲她的言行,幾乎已不再出現(xiàn)。 仔細(xì)想想,如今他雖對她萬般溫柔體貼,但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之間,就像鏡花水月般,美好卻令人覺得虛無,觸不到一絲真實(shí)。很多時候,他跟她說話的口吻都是商量式的。他說完,如果她表現(xiàn)出一絲的猶豫,不等她開口,他便自覺的擺手把提議作罷。 她幫他把罩在外面的衣裳脫下來,掛到衣架上,再回去時他已平穩(wěn)躺好閉上了眼睛,似乎已不打算再讓她陪著說話。 人的心理真是奇怪到匪夷所思,以前他耍無賴賣乖巧時,她不覺得拒絕他有什么問題。如今像正常人一樣了,她卻不忍再拒絕他的任何一個提議。 她走到床邊坐下,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你睡了嗎?” 他呼吸平穩(wěn),眼皮沒有任何起伏,像是真睡著了一樣。 她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彎腰脫下自己的鞋子,沿著床邊側(cè)著身子躺到了他身邊。她躺下后他并沒有任何舉動,既沒往里挪挪身子給她騰出一塊地方讓她躺的更舒服,也沒睜開眼睛看看她。 就在她縮著身子,迷迷瞪瞪真的快要睡著時,嘴唇被人不輕不重的啄了一下,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看看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睡著了?!?/br> “我知道。”他靠了過來,將她擁進(jìn)懷里,嘴唇在她臉上玩耍似得輕磨淺蹭,低喃道:“繼續(xù)睡吧?!?/br> 她現(xiàn)在的姿勢非常不舒服,剛才能睡著是因?yàn)樘珶o聊了。她無奈地看看他,苦著臉說:“你再擠我,我就掉下床去了?!?/br> 他抬起身子往她身側(cè)看了看,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猛一用力,天旋地轉(zhuǎn)間她被抱到了他的里側(cè)。 “剛睡得不舒服,為什么不說,嗯?”他翻身覆蓋在她身上,臉頰埋在她肩窩處,細(xì)細(xì)的吻她的脖頸。 她的脖子上有大片敏感皮膚,每次被他這樣親吻,身體便被一陣一陣的酥麻瘙癢感困擾,同時心跳加快,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憟。她忍不住咕噥一聲,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這是他的親吻引起的生理反應(yīng)吧? 她頓時羞澀難當(dāng),扭扭捏捏的去推他,咕喃道:“癢……” 他抬頭去看她,眼底蘊(yùn)滿笑意,熠熠生輝的眸子澄亮迷人。她被他迷惑的昏了腦袋,直想反客為主撲倒他。 她伸手覆蓋住他的眼睛,抬頭吻吻他的唇,紅著臉難為情地說:“我脖子怕癢……” 他眨巴眨巴眼睛,睫毛小扇子般掃掃她的手掌皮膚,癢癢的很有意思。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心里生出壞心眼,覆蓋在他眼睛上的手用力按下去,令他不能再眨眼皮。 他摸索著找到她的另一只手放到唇邊,輕輕的親吻啃噬她的掌心。她受不了癢,咯咯笑著往回抽手,他不肯松手,直到她松開覆蓋在他眼睛上的手,他才放手讓她自由。 她怨懟的看,抓過他的手學(xué)他的樣子,親吻啃噬他的掌心,然后抬眼問他,“很癢,是不是?” 他搖搖頭,低頭吻吻她的鼻尖,輕聲說:“我皮糙rou厚,沒感覺?!?/br> 她細(xì)細(xì)觀察他的手掌,上面老繭叢生,果真是皮糙rou厚。她伸出食指輕輕磨蹭他掌心中的繭子,自言自語地說:“練武真苦。” “不苦,做自己喜歡的事,再苦也不覺得苦?!彼榛厥?,從她身上翻身下來,手臂穿過她的脖頸,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抱著她。 她枕在他結(jié)實(shí)的臂膀上,又抓起他一只手翻來覆去的摩挲研究。她這次抓起的是他的右手,掌心處有一條橫向的新鮮的傷疤,是徒手奪她的刀時留下的。她看著心疼,放到唇邊順著刀疤沿路親吻,低聲對他的手掌說:“對不起啊,讓你受疼了?!?/br> 他心里覺得好笑,用另一只手戳戳她的肋骨,委屈的抱怨道:“喂,受疼的是我?!?/br> 她微微仰起臉去看他,笑瞇瞇的嘟起嘴,想去親他。他冷哼一聲歪著腦袋不搭理她,傲嬌的樣子煞是可愛帥氣。她蠻橫的捧起他的臉頰香一個,然后笑趴進(jìn)他懷里。 “我教你騎馬怎么樣?想學(xué)嗎?” 她忙不迭地點(diǎn)頭說:“想,但是你不能沒耐心嫌我笨?!?/br> 他啞然失笑,搖搖頭說:“不會。想要有耐心,就得如此磨練?!?/br> 她微怔,皺著眉頭道:“嗯,什么意思?” 他摁著她的腦袋把她按進(jìn)他的懷里,吻了吻她的發(fā)絲,低聲道:“沒什么意思,累了,睡一會兒。” 她往他懷里拱了拱,手掌輕輕貼在他的胸口上,感受著他心臟強(qiáng)而有力的跳動著。多好,這樣多好,還能這樣真真實(shí)實(shí)的抱著他,如此真的很好。 想著想著,她含笑的眼睛里積滿了水霧。她微微啟口,對著他的心口無聲了聲,“我愛你?!?/br> ...... 狩獵的林囿,離行宮還有一段距離,在這里休歇了兩日后,他們再次出發(fā)。 此去路途并不算遠(yuǎn),大約幾個時辰的車程。這回陸予騫沒和言語一起坐馬車,他同其他兄弟們一起策馬揚(yáng)鞭。 陸家人各個能騎善射,就連鄭王殿下都已不坐舒適寬敞的馬車改騎馬。陸予騫坐在馬鞍上的樣子言語是見過的,但卻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輕松自在的策馬縱橫。 狩獵之處地域面積寬廣,樹木蔥郁、水草茂盛、獵物豐沛。如今正是王公大臣們在皇帝面前展現(xiàn)身手,一展威風(fēng)的大好時機(jī),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整裝待發(fā)。 皇帝從專供他觀看圍獵和發(fā)號施令的的黃??闯翘幊鰜?,挽起弓箭,跨上寶馬,揚(yáng)鞭縱馬?;实坌篷R馳獵,天威所臨矢無虛發(fā),所獲不計其數(shù)?;实郢C歸后,一聲令下,皇子大臣縱馬馳騁,戰(zhàn)馬嘯嘯,旌旗獵獵,箭雨紛紛。 “小語,你說這回誰能拔得頭籌?”陸筱湊到言語身邊問。 此次狩獵的王公貴族們,言語各個不認(rèn)識,又怎么會了解他們的騎射本事。她一臉無知的搖搖頭。 陸筱恍然大悟,抬手拍了下腦門嘟囔道:“我可真夠笨的,單挑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指定問進(jìn)啞巴市?!彼毁u關(guān)子,徑直洋洋灑灑的說了起來,“論馭馬功夫,睿王最厲害,無論是走馬、跑馬、顛馬他樣樣得心應(yīng)手。而且馬奔跑起來時,他還能在馬背上玩花樣。翻上躥下、倒立、金雞獨(dú)立,在馬身的左右、后面上下馬,可好看了。若單純論射箭,肅王厲害,幾乎百發(fā)百中,箭箭中紅心??梢钦f起騎射,還是丞王反應(yīng)敏捷箭無虛發(fā),而且丞王射柳堪稱一絕?!?/br> 言語知道射柳是清明節(jié)的古老習(xí)俗之一,絕對十分考驗(yàn)射箭者的功力。可馭馬這事她不太懂,她問:“走馬、跑馬、顛馬是怎么回事?” 陸筱摸著下巴笑得意味深長,她說:“你先答應(yīng)我說的事,我就給你解疑。” 言語搖搖頭,“我還是問丞王罷?!?/br> 陸筱臉上的笑容僵住,她可憐兮兮地說:“難道你忍心,看我每日痛苦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好jiejie,你就行行好吧,一回就一回行嗎?” 這幾日陸筱總纏著言語說一件事,她想以言語的名義約唐曄出來,然后三人一起相處。這樣唐曄不會逃跑,她也可以多些時間與唐曄在一起。 言語聽后的第一反應(yīng)是,忙不迭的擺手拒絕。 陸筱苦苦相求,心思用盡,對言語采取死纏爛打模式,目標(biāo)只有一個逼迫言語妥協(xié)。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這話千萬不能盡信。像唐曄這種男人,想要拿下他的心絕對是一場千山萬水的跋涉。以前陸筱說,他像躲瘟疫一樣躲著她,言語還不信。見識過幾次后,言語真是為陸筱感到沮喪。 也許唐曄對陸筱一點(diǎn)男女方面的意思都沒有,她約他,他指定不赴約;她瞅準(zhǔn)時間地點(diǎn)堵他,他像木頭一樣站原地不動不言;她以郡主的身份命令他跟她說話,他說任憑郡主懲罰。就這樣一個人,真不知該如何才能打動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