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身世之謎
此時此刻的聶晉,也沒比雨酋好到哪里去,拖著疲倦的身體,拎著行李箱,按了按門鈴。 最近匆忙到沒邊的行程,累得跟狗似的,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還好家里有保姆。 聶晉沒等多久,一位和藹,穿著樸素的阿姨,趕緊開了門,伸手拖過他手中的箱子,把他迎進了屋來。 聶晉簡單道了聲謝謝,就徑直走向廳的沙發(fā)葛優(yōu)躺,完全沒注意,保姆開門及時,和滿眼擔憂憐愛的神色。 “聶先生,您要吃點什么東西我現在去做,或是先跑澡驅驅乏,我去給您放水!”。 聶晉聽聞此言,禁閉的雙眸微瞇睜開,懶懶地道。 “都說了叫我聶晉就好,不用管我,夜深了,周阿姨去休息吧!” 聶晉人也很樸實,喜歡凡事親歷親為,但人的精力實在有限,所以只好聽從陳塵的建議,讓自己的經紀人陳燕給自己招了保姆和司機。 周阿姨自上崗以來,一直本分做事,兢兢業(yè)業(yè),話也不多,談吐得體,和聶晉相處得還是十分不錯的。 周阿姨看到聶晉累得沒了形象的坐姿,和以往坐如松站如竹的軍人風范十分兩樣,現在又拒絕自己的幫忙,非常地心疼。 知道他的脾氣好,所以也就多了幾句嘴,又再次問了一遍,要不要吃點東西之類的關心話,還像mama一樣,囑咐他多注意身體,這才rou疼地離開。 嘴里還一直嘀咕,年輕人工作起來拼命到沒邊,完全不懂得疼惜自己的身體。 明明現在這么有實力這么有錢了,還一天那么拼干什么,真是搞不懂他們有錢人的心思。 越優(yōu)秀越努力,不知道他們掙那么多錢來干嘛,身體垮了還不是自己受罪。 周阿姨想著想著,抹了抹眼角的淚,給他把行李箱拖回房間,她并不知道密碼,所以不能幫他把臟衣服拿出來清洗。 聶晉的為人處事真是好到沒邊,別人都是,當有錢人的保姆要受很多氣,吃很多苦,保姆行業(yè)內的高工資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但周阿姨上崗以來,卻過得比主人還輕松。 來之前,她已經下定決心,不管多苦多累多受氣,她都受著,等明天的檢驗結果出來,一切真相就大白了。 若是聶晉真的是她年輕時,懦弱不懂事,因無力撫養(yǎng)所以把他丟福利院的兒子。 也許以后他就可以像其他小孩子那樣,快樂地工作生活,不用過得那么辛苦,因為以后,有mama了。 為了搜集證據,她老人家可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聶晉因為工作關系,很少在家。 回來的時候,洗涑的地方,用完收拾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睡過的床鋪也是保證整齊干凈。 想弄到他一根頭發(fā)絲都不容易,且用做親子鑒定的頭發(fā),是有保質期的。 若是在空氣中暴露太久,毛發(fā)就被感染了,最好還是從頭上現拔下來,第一時間送到醫(yī)院,給專業(yè)人士進行處理的這種。 所以,周阿姨只好在聶晉早晨起床之后,或是洗浴之后,去碰碰運氣。 奈何,一根毛都沒找到,真不知道,一個男人,愛干凈居然愛到了這樣的極限。 連需要她保姆去扔的垃圾,都是他出門工作,隨手就帶了出去,這讓她這個毫無用武之地的保姆,很是受傷。 上次他出門之前淋了浴,并把垃圾帶了出去,周阿姨只好尾隨,在垃圾桶里好不容易翻出了一根濕濕的頭發(fā),連忙拔下自己的頭發(fā),在他后腳也出了門,朝醫(yī)院飛奔而去。 一想到這里,周阿姨回到房間之后,臉上都是淚花,狠狠地伸手捶打自己。 如果聶晉真是她尋找了十多年的孩子,那她真的是太高興了,當初自己這么就那么混蛋呢,日子再難熬再吃苦,也許忍忍也就過來了。 就算聶晉不是她的孩子,能遇到這樣的主家,有這一段人生經歷,對于一個平時除了教書就是找孩子的一位大學教授來說,也是不錯的體驗了。 明天,結果就出來了,她非常地期待,發(fā)泄完自己的情緒之后。 周阿姨再次偷偷溜出了屋,站在不遠處默默地觀看廳里的主家,見他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地,像是睡著了。 周阿姨心疼地拿了一條毯子,走過去給他蓋上,一臉慈祥地端詳著他的俊顏。 鼻子,嘴唇都像極了當年和自己交歡,說好畢業(yè)就結婚,結果英年早逝的那個混蛋,平時她雖然沒多少機會正眼看他的眼睛。 但聶晉是明星,想要好好看看他多角度的臉簡直不要太容易,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和不化妝時的自己,是那樣地相似。 連當時她作弊面試上聶晉的家居保姆時,他的經紀人陳燕還打趣。 說她的眼睛長得像明星眼,和聶晉有些像,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周阿姨突然覺得,自己心里暖暖的。 周阿姨細看了聶晉的睡顏,更加肯定這就是自己的孩子,一切都等到明天,領到醫(yī)院的報告,就真相大白了。 周阿姨看著看著,眼眶有泛熱,暈上了一層水霧,只好緩緩起身,準備逃離。 忽然聽到聶晉說夢話,以為是她把這孩子弄醒了,嚇了她一跳。 待確定聶晉是在說夢話的時候,周阿姨停下了腳步,仔細聆聽。 “爸,你說我成年就告訴我,我的身世,如今我已成年,也快要去當兵了,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狠心的母親,生下我卻不要我,讓我在福利院長大!爸,你告訴我,告訴我!”。 盡管是夢話,夢中的他也是十分地清醒,說話條理分明,一點含糊不清也無。 一側的周阿姨聽到這話,哽咽地哭成了淚人,見著聶晉睡夢中眉頭依然緊鎖,冷汗布滿了飽滿好看的額頭。 可想而知,連做夢,都不得安寧,這些年,他一定吃了許多苦,受了許多不為人知的酸楚。 聶晉一夢回到自己十八歲,快要去參軍的前一個夜晚,和自己的養(yǎng)父在書房談話。 夢中的慈祥和藹的養(yǎng)父,義正言辭地告訴他,不管他的生母是誰,聶家永遠是他的家。 待他參軍回來,一定告訴他,讓他安心去部隊報到。 父子倆約定,三年之后,開誠布公解開疑惑,聶晉就保證好好在部隊學習,不給他丟臉,意氣風發(fā)地踏上了軍旅生涯。 待他回來,快要接近真相的那一刻,心情無比地激動,可天不遂人愿。 就在養(yǎng)父答應,先回家吃飯,飯后告訴他,然后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 從此,天人永隔,真相再次被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