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她發(fā)絲紛亂,衣衫凌亂,灰白著唇,很絕望地看著常鈺彤,問她:“你既然站在外面,為什么不來幫我?為什么不來制止他的行為?” 常鈺彤抖抖索索的說不出話來,心虛地避開她的眼神,反而指著倒在地上的周世勛說道:“你到底把他怎么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十個你都賠不起!” 常鈺彤一語成讖,周世勛的命根子差點被她打斷,兩個蛋蛋也被她弄傷,險些破裂,周家氣壞了,也嚇壞了,嚷著要起訴她,以故意傷害他人罪讓她去坐牢。 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甚至連高考都差點沒去參加,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么完了。 說老實話,那時候真的很絕望,常鈺彤不肯站出來幫她做證,周家又一口咬定她打的他們的兒子重傷住院,雙面夾擊下,她站在樓頂上就想往下跳,跳下去也許就能一了百了…… 突然有一位華先生找上她,這位先生鼓勵她去參加考試,并言其他的事她都可以放心的交給他,他來幫她處理。 身陷絕境,走投無路之時有人對她伸出援手,她當(dāng)然感激不盡,但是也怕進(jìn)入別人的陷阱。 然后那位華先生告訴她,他的一個朋友開了一家比較特別的公司,他朋友的這個公司目前正在吸納一批像她這樣反應(yīng)靈敏,身手敏捷的年輕人,如果她愿意,可以和他朋友的公司簽約,然后接受他朋友公司的培訓(xùn),最后合格的話,便可以成為他朋友公司里的一員,以后能領(lǐng)取豐厚的報酬。 沖著豐厚的報酬,還有華先生此時可以救她于危難,她沒怎么猶豫便答應(yīng)了華先生。 后面的事情便很順利,周家答應(yīng)不告她,她也參加了高考,后來她便離開了周家,幾乎是再也沒有回去過。 此刻聽到夜明提到華先生,她很驚訝:“華先生是你派來的?那你是華先生什么人?華先生為什么要聽你的?” 夜明很滿意她忘了兩人此時的處境,也不提醒,只垂眸看著她說:“只是一位普通的朋友,當(dāng)時我知道了你的事,便想幫幫你,于是便找了這位朋友出面幫你處理。” “真的?”沐蔓妃不信,“而且我什么時候見過你,我怎么不知道?” 夜明道:“很久了,你眼高于頂,怎么會發(fā)現(xiàn)我?但是我現(xiàn)在告訴你這件事,不是來和你爭論我什么時候認(rèn)識你的,而是想問你……” 他忽然又用力把沐蔓妃往墻上一抵,人也置身在她的腿中間,湊近她耳邊嗓音低啞地問:“我既然救過你,你現(xiàn)在能不能以身相許?” 我去!沐蔓妃快囧爆! 她到并不是不相信夜明的話,只是不相信夜明所說的華先生只是他的一位普通的朋友這件事,但不管怎么樣,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夜明他知道,并能把事情能說的這樣清楚,八成他真的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所以她此刻很糾結(jié),要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來對待夜明? “你先放開我!”這姿勢太曖昧了,他磨磨蹭蹭,擠在她的身體中間,她腿都沒辦法合攏,而且觸手便是他光滑且遒勁有力的肌膚,她著實有點心浮氣躁。 “以身相許那是古代的事,我們現(xiàn)代人不興這個,如果你真救過我,我可以用別的辦法補(bǔ)償你?!彼退v道理。 “別的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就缺這個。”夜明嗓音磁啞低迷,氣息淺淺的在她耳邊吹拂:“而且現(xiàn)代人的方法我都不喜歡,我就喜歡古人的這個方法。” ------題外話------ 想屎,晚上陸二和陌陌見吧,本以為早上能見著的,但人算不如天算…… 【188】這次一定讓你成功 “不行,咱們換個方法,而且我還沒有證實你到底是不是救過我?!?/br> 沐蔓妃強(qiáng)烈拒絕夜明的提議:“如果你實在是想,我可以幫你找個小姐,最高級的那種,錢我出?!?/br> 這話讓人倒盡胃口,簡直太能破壞氣氛了。 夜明放開她,抬手在架子上取了一條潔白的浴巾,很隨意的圍在自己的腰間,冷著臉,興味索然地說:“找小姐我還用得著你幫我找?多少錢的小姐我找不到?而且我縱是沒有錢,小姐也會成堆的往我身上撲?!?/br> 他這話一點都不臭屁,他開夜店的,夜店里的小姐多如牛毛,哪一個不巴望著能跟他這個老板有一腿?! 況且他開的夜店都是檔次最高,最頂級的那種,里面的小姐也是天姿國色,美絕一方,要論起服侍男人的本領(lǐng),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沒有最絕,只有更絕! 他圍上了浴巾,遮住了他的重點部位,沐蔓妃松了一口氣,察覺自己的臉熱熱的。 再一看自己的衣服,都濕了,貼在自己身上,曲線畢露,內(nèi)衣的形狀看的清清楚楚。 她一撥長發(fā),將一頭又濃又密的長發(fā)遮擋在胸口,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夜明在她的身后說:“你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一般對女人不感興趣,你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讓我感興趣的女人,我愿意為你破很多例?!?/br> 沐蔓妃忍不住駐足回頭:“那你對男人感興趣?” 夜明面無表情,漠漠地看著她:“你覺得呢?” 看他一副高山仰止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會和男人有瓜葛的人,沐蔓妃有些不明白,那些傳他是個男同和與男人有染的傳聞又是從何而來? 不過此時不是關(guān)心這些問題的時候—— 她無意中這一回頭,發(fā)現(xiàn)他的男性象征依舊生氣勃勃,幾欲快沖破浴的巾在向她行注目禮,那肅然起敬的模樣還真是不能令人小覷。 她奪路而逃,感覺后面有鬼追似的,都忘了去思考他話中的意思了。 回到房間,她鎖上房門,強(qiáng)抑著鼓噪的心跳,找了一套衣服去浴室。 一刻鐘之后,她從浴室出來,已經(jīng)煥然一新,連頭發(fā)也重新梳冼過,一張膚若凝脂的鵝蛋臉也白里透紅,干干凈凈。 她拿出自己手機(jī),迅速翻了翻通迅簿,找到華先生的號碼,然后撥了過去。 兩三分鐘之后,她放下手機(jī),人站在窗邊發(fā)呆。 的確是夜明!剛才華先生已經(jīng)告訴她了,他是夜明國外的投資顧問,也是夜明的高級助手,某些事夜明不方便出面,他會代替夜明處理,當(dāng)年他就是奉了夜明的指示,專程去解決她和周家的矛盾。 沐蔓妃的心緒一時有些復(fù)雜,她萬萬沒有想到,當(dāng)年的事會跟夜明有關(guān)。 如果沒有夜明,當(dāng)年…… 不說沐蔓妃這邊的思緒萬千,卻說夜明那邊,望著女人倉皇逃竄的身影,他默默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精神抖擻,呈劍指蒼天之勢,死活不肯偃旗息鼓蔫下去的蓄勢待發(fā),不禁很無語。 30年沒有女人也過了,怎么一看見她就興奮的跟打了雞血和吃了春藥似的,一副吃不到rou老子就繼續(xù)跟你死磕到底的囂張模樣! 這是想讓誰更難過? …… 越纖陌給沐蔓妃打電話,說不管陸瑞林的事,他們按既定的計劃行事,準(zhǔn)備出發(fā)去揚(yáng)城,讓沐蔓妃到機(jī)場去與他們匯合。 沐蔓妃說好。 越纖陌聽出她聲音有異,便問她怎么了。 沐蔓妃在電話里低聲說:“當(dāng)年周世勛想強(qiáng)暴我,我打傷他的事,是夜明幫我擺平的?!?/br> 越纖陌不禁一愣,“真的?” 沐蔓妃道:“真的,我已經(jīng)問過華先生了,他說是真的,當(dāng)年之所以沒有告訴我,是因為夜明囑咐他不要說出實情?!?/br> “為什么???”越纖陌直覺地問。 “不知道。”沐蔓妃的嗓音有點沉悶:“我沒有問過夜明當(dāng)年是什么原因,但這件事是他自己說出來的,他自己說當(dāng)年救我的是他?!?/br> “???”越纖陌撓頭:“這就奇怪了,他七八年前不說,現(xiàn)在來說,是什么意思???而且他當(dāng)年為什么要救你?一個人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做某件事,總會有他的訴求和原因在里面,總不能是他只因看周世勛不順眼,或者覺得你可憐,所以來個舉手之勞吧?” “你和他談過了沒有?”越纖陌問。 沐蔓妃:“沒有?!?/br> 越纖陌突發(fā)奇想:“他該不是看上你了吧?你看你長的這么漂亮,他說不定七八年前就看上你了,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不好意思說,所以一直隱藏到現(xiàn)在?!?/br> 額滴個媽?。?/br> 越纖陌說著說著,自己都被自己感動的一塌糊涂,馬上對沐蔓妃道:“這真是一個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如果是真的,妃妃你一定要好好對夜明,人家等了你七八年了,不容易??!” 沐蔓妃很無語,“你能不能別編故事了?你這腦洞開的也是沒誰了,七八年前我還是個高中生呢,我認(rèn)都不認(rèn)識夜明,他上哪里看上我去?” “也不一定?。 痹嚼w陌道:“你不認(rèn)識夜明,但不表示他沒有見過你?。空f不定他在某個場合見到了你,從此便對你一見鐘情不可自拔,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也沒有忘記過你,要不然你看你倆現(xiàn)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怎么又轉(zhuǎn)在一起了呢?這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嗎?” 沐蔓妃想到夜明剛才的表現(xiàn),便說:“倘若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也認(rèn)了,但是他剛才發(fā)臆癥,竟然要我以身相許,以此來回報他的救命之恩,弄的我心里毛毛的,很怕這是一場人為的安排?!?/br> “哇靠!”越纖陌覺得這好勁爆,看不出一向話不多的夜明竟然會說出這么這么……不要臉的話…… 她“咳”了一聲,立刻義正嚴(yán)辭,一臉嚴(yán)肅地對沐蔓妃道:“古人云,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人家救了你一場,只是要你許個身你都嘰嘰歪歪的,那以后誰還敢救人?” 沐蔓妃聞言哭笑不得,說:“少來這里毀我三觀,想獻(xiàn)身,可以,等你見到陸二,你去對他獻(xiàn)個夠吧,他保證不會嫌你獻(xiàn)的多,只會嫌你獻(xiàn)的少,我還是去好好想想這件事情吧,我總覺得這里有些蹊蹺,而且我這會要去機(jī)場了,等會咱們見面再聊吧。” 越纖陌便道好,一邊準(zhǔn)備掛電話一邊嘆氣:“言御庭啊言御庭,這可怎么辦才好?” 沐蔓妃:“……” …… 揚(yáng)城。 言御庭一邊命傭人收拾房子,一邊給陸九霄打電話。 “等蔓妃陪著陌陌和她爸爸過來之后,讓他們住酈京別墅吧,這里離唐家的聚唐園近,過去唐家也方便,而且這里的空氣很好,環(huán)境也優(yōu)雅。” 陸九霄依舊住在他的酒店套房里,懶洋洋地反問:“我的女人來為什么要住到你的房子里去?你是怕我在揚(yáng)城沒房產(chǎn)?” 言御庭道:“當(dāng)然不是,但酈京別墅58號是我以前和蔓妃住的地方,蔓妃很喜歡這里,纖陌也常來,她也很喜歡這里的風(fēng)景,對這里很熟悉,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套別墅我已經(jīng)記到了蔓妃的名下,以后就是蔓妃的房產(chǎn)了,她回來自己熟悉的地方,當(dāng)然是住自己的家里方便?!?/br> “嘖嘖!”陸九霄搖頭感慨:“你可真是大手筆啊,用心良苦?!?/br> 言御庭沉默了一會兒,說:“什么大手筆啊,比起我和蔓妃之間失去的感情,還有我們的那個孩子,其它的什么也不是?!?/br> 陸九霄也沉默了片刻,說道:“對不起,當(dāng)初我知道沐蔓妃打掉了孩子,但是我當(dāng)時沒有告訴你,一是那會我和你還不是很熟,我覺得我不應(yīng)該干涉你們的事;二是,我覺得當(dāng)時她既然已經(jīng)打掉了孩子,木已成舟,我再告訴你不但沒有意義,反而會徒惹你傷心,所以我便沒有說,現(xiàn)在想想,如果我當(dāng)初早點告訴你,興許你能早點醒悟,早點去追回沐蔓妃?!?/br> “沒有用的……”想起那個無緣的孩子,言御庭的喉嚨還是有些發(fā)哽,俊眼微紅地說:“這就是劫,命里的劫,這個劫我沒有渡過,失去了很多很多,夠我追悔一生!只怪我當(dāng)初意志不堅,老天為了處罰我,讓我失去了我心愛的女人和我的孩子,我這一輩子都難以原諒我自己……你……” 他低聲對陸九霄道:“你別學(xué)我,好好把握陌陌?!?/br> 陸九霄:“嗯?!?/br> …… 在去機(jī)場的途中,越纖陌竟接到了唐琳的電話,這著實叫她有點詫異。 唐琳在電話里冷冷地問:“越纖陌,你們父女倆把我兒子弄去哪里了?我兒子要是少一根寒毛,我唯你們父女倆是問!” 越纖陌淡淡地道:“你是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唐琳恨恨地說:“你別給我裝羊,你們綁架了我的兒子,把我兒子不知道藏哪里去了,我馬上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們父女倆。” 越纖陌像趕蚊子:“去吧去吧!好好跟警察叔叔說,讓警察蜀黍幫你找兒子,別像個瘋婆子一樣sao擾我們這些好市民了,我們奉公守法,可跟你的寶貝疙瘩沒一點關(guān)系?!?/br> 越啟飛轉(zhuǎn)過頭來問她:“誰?” 越纖陌一臉鄙夷,故意對著手機(jī)話筒道:“害mama的仇人?!?/br> “嘟!” 唐琳把電話掛了。 越纖陌對著手機(jī)撇了撇唇,收了手機(jī)。 而那邊唐琳掛了電話之后,手扯著頭發(fā)又在臥室里轉(zhuǎn)了一圈。 一晚上過去了,早上又過去了大半天,可有關(guān)陸瑞琳的一點消息也沒有,她又不敢報警,暗地里派了無數(shù)的人去找,依然沒找到人。 憑著視頻上那個冒充正義使者的人穿的水靠,他們懷疑對方將陸瑞林綁在靠海和臨水的一些地方,然而找了不少相關(guān)的地方,都沒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