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兩個人幾乎是一起往前沖,掄起捧球棍就朝對方身上狠狠招呼,兩人只是默默地打,發(fā)出沉重的粗喘與悶哼,卻都一聲不吭,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呼哧呼哧……”滿場都是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越纖陌急的不行,小聲地問陸九霄:“他們怎么都不出聲啊?” 陸九霄一陣無語:“出什么聲?” “我看別人打架都會大聲的嘶吼與喊叫,隨便嚷兩聲都振聾發(fā)聵,他們怎么跟演默片一樣?” “我們來之前,他們大概把該說的話說完了,況且這種情況也沒什么好說的,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打是最簡單最原始,也是最有力的解決辦法?!?/br> 男人鐘愛暴力,喜歡用拳頭和力量解決問題,尤其是牽涉到女人,暴揍和痛毆對方才最解氣和暢快。 “吱——嗞!”又一輛停車聲響,還是急剎車。 越纖陌在陸九霄懷中回頭一看,嚇了一大跳,沐蔓妃把她爸在這里調(diào)派的一輛奧迪q7橫穿別墅,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開到了他們倆的身后。 她尚未張口,沐蔓妃問道:“他們怎么樣了?” “打。”越纖陌指了指場中打的熱火朝天、汗流頰背的兩人:“打的死去活來,兩人都受傷了?!?/br> 沐蔓妃的一雙妙目在周邊一掃,對越纖陌一揚手:“拿著?!?/br> 她把自己的包包扔給越纖陌。 越纖陌忙不迭的接了起來,有點懵地看了看她,接著又抬頭看了自己的男友一眼,陸九霄低頭親了親她的額,笑了笑。 沐蔓妃直接抄起地上的一根粗鐵棍,隨手一撩長及腰部的黑發(fā),忽然運足往場中兩人沖去。 “……”越纖陌瞪大眼。 ------題外話------ 咳,一打兩! 謝親愛的:[2017—03—19]150**6838 投了1票 [2017—03—18]weixin9f62bda230 投了3票 [2017—03—18]syl521 投了1票 [2017—03—18]tyzzy 投了1票 weixin18155a9978 送了2朵鮮花 [2017—03—18]syl521 送了50朵鮮花 【206】我的人生我做主! “喜歡打不是?來跟我打!” 女人的媚惑嬌嗓在此刻顯得尤為凌厲和冰冷。 天氣越發(fā)顯的陰沉沉的,風吹到人的臉上都帶著微微的濕氣,大雨很快會不期而至。 沐蔓妃手持著鐵棍十分兇悍地沖到兩個男人正棍棒交加的戰(zhàn)圈,舉棍就揮,招式狠厲而毒辣,快而猛!一點都不留情。 她邊打邊說:“別以為只有你們愛打架,我也愛!別以為只有你們喜歡以武力來定勝負,我也喜歡!因為這樣最簡單而干脆!” 然后—— “嘭!” “砰砰砰!” “唔……” “蔓妃……” 兩個男人正打的全神貫注,大約也是沒想到她會沖過來,猝不及防之下手中狠狠揮舞的武器都與她的鐵棍激烈相撞,發(fā)出“嘭嘭砰砰”的劇烈聲響。 他們也顯然有些愕然,握著棒球棍的手都停了下來。 “蔓妃你……”言御庭望著她的手,眼神不自覺的流露出疼惜。 他剛才用盡了全力,想打殺的人是夜明,而夜明有多大的力氣,他心知肚名,沐蔓妃這一下冷不丁的沖進來,招呼都不打一聲,等于一下子承接了他們兩人棍棒上的所有力量,可想而知她的手臂和身子要受到多么大的傷害。 然而沐蔓妃修長而纖細的身形只是晃了晃,握著鐵棍的手腕雖然顫抖不停,可她冷冷地咬著牙,終究是將鐵棍握的穩(wěn)穩(wěn)牢牢地站在了場中央。 夜明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 “不用看著我!” 沐蔓妃對著兩個男人一揚優(yōu)美的天鵝頸,嫵媚的嗓音在此刻略顯沙啞,微喘:“一個一個的來跟我打,不要著急,誰勝了我,誰才對我的人生有話語權(quán)!力量決定成敗,武力定輸贏!你們打的過我,再來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沒有那個實力的話,就請閉嘴!” “我的人生我做主!我想跟哪個男人睡就跟哪個男人睡!我愿意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 她驀地凌空用力一揮鐵棍,手終于不再顫抖,可神情更為冷酷而傲然:“誰不服,就來跟我打!” 她有勝過牡丹的顏,艷過玫瑰的色,一頭性感的波浪型長發(fā)此刻隨風搖曳飛舞,妖嬈而迷人,但她這會面無表情,眼神冷而酷,神情充滿堅定,身姿更是傲然不屈,微微昂著首。 像自由女神,又像高居在寶座上的女王,她氣勢凌云,睥睨蒼生,氣沖九霄。 一時間,場面似乎凝結(jié),男人們竟被她的氣勢震住。 越纖陌雙眼亮晶晶的對陸九霄握拳,小聲地說:“聽到?jīng)]?我的人生我做主,我以后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你要是膽敢再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或者包攬我的人生,我隨時可以揍扁你。” 陸九霄好笑地望著懷中的可人兒,忍不住扎她的輪胎,給她漏氣:“然而親,我只要用一根手指頭就可以碾碎你,你想要發(fā)號施令,主宰自己的人生,那你必須先練的像沐蔓妃一樣狠絕,有一身能力敵男人的本事,那才能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壓在男人頭上作威作福?!?/br> 越纖陌一聽就泄氣,她最懶了,運動是她的大敵,要她練武和健身,那還是讓她去死了算了吧。 她是典型的琴棋書畫皆不會,洗衣做飯還嫌累。 陸九霄摟著她,愛憐的摸著她的臉蛋兒,向她的耳朵吹氣,曖昧地道:“但是親愛的,你無須向她那么辛苦,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你只要做一件事,你就可以主宰我的人生,對我頤指氣使,把我搓圓捏癟,騎在我頭上也沒有關(guān)系。” “張嘴吃飯嗎?我只會干這個。”越纖陌斜睨著他,明知故問。 她還不知道他心里的那點小九九,無非是被他睡啊,或者跟他愛愛那一套。 沒料到陸九霄卻道:“張嘴吃飯也行,但是,你只要乖乖被我愛,我便可以替你征服一個世界送到你面前來?!?/br> 出息了,不說的那么直白而粗魯,換了一種含蓄而優(yōu)雅,但很狗血的說法,然而萬變不離其宗,他只是換湯不換藥,表達的無非還是那個意思。 越纖陌正要夸他變的更油嘴滑舌了,場中的言御庭開口了,她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又緊密的去注意那三個人的動靜。 耳中聽到言御庭說:“妃妃,我沒有要主宰你的人生,但是這個男人!” 他一伸手,揮棒直指對面的夜明:“這個男人覬覦了你很多年,他一直對你別有用心,現(xiàn)在你被他占了便宜,誰知道你是不是落入了他事先就設(shè)好的圈套,如果不查清楚這件事,我寢食難安,夙夜難眠!” 他雙眼恨恨,眸底若有赤紅的火苗在簌簌燃燒。 他和夜明都受了傷,但幸好是棒球棍,兩人的傷也只是皮rou傷,沒有那么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沐蔓妃一轉(zhuǎn)眸,清瑩瑩地看著他:“我說了一百遍,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誰,你對我既無責任又無義務(wù),所以這件事,交給我自己來處理就好,你不用寢食難安,更不用夙夜難眠,因為我之于你,現(xiàn)在就是個陌生人?!?/br> 血淋淋的話語,刺的言御庭差點站不住腳,又捂著胸口往后退了幾步,眼中驚痛密布。 沐蔓妃接著道:“誰欺負了我誰占了我的便宜,我自會替自己討回公道!我欠了誰我負了誰,我自己會一一償還!我是個完整的人,我有手有腳,用不著你們來當我的家,做我的主?!?/br> “嘩啦啦!” 大雨落了下來,伴著遠處隱隱的雷聲,言御庭伸手捂住眼,棒球棍從他手中脫落,“啪嗒”落到地上。 他一直退,一直往后退,直退到場邊的戶外休息木椅上,他才一屁股坐了下去,把臉深深埋在了雙手中。 “乖寶,走,下雨了?!?/br> 樊江撐著傘,把人護送到陽光玻璃房那里避雨,越纖陌拉上沐蔓妃。 夜明的管家也撐著傘,把主人迎了回去。 雨越下越大,越纖陌望著仍在別墅外的言御庭,心里有些揪疼。 她接過樊江手中的傘,對呆呆望著外面大雨的沐蔓妃道:“我去看看她,你就在這里休息?!?/br> 陸九霄道:“雨水太大,你小心點?!彼^去,越纖陌卻回頭瞪了他一眼:“你背后還有傷,沾上水可就麻煩了,我去去就來,我自個會小心的。” 陸九霄很無奈,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夜明的管家命人送了一些精致的小點心和咖啡及熱飲等物過來,又讓人請沐蔓妃過去坐,他嘴角不禁微勾,似笑非笑朝獨坐在另一邊的角落,身上有傷的夜明走去。 他在夜明桌子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以不碰觸著自己背后傷勢的情況下懶懶地靠著軟軟的沙發(fā)背,抬眸看著夜明肩頭已漸漸滲出點點血紅的白色絲質(zhì)襯衣,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恭喜你還是該說你點別的好,你這傷要不要找個醫(yī)生來看一下,或者是包扎一下?!?/br> 夜明默默地搖了搖頭,隨后問他:“你的傷不要緊吧?” 陸九霄“嘶”了一下牙,說:“要緊,背后坑坑洼洼的,黑乎乎的一片,端是好了也還需做手術(shù)祛除這些疤痕,麻煩死了,但是我們家的那個沒有沐蔓妃堅強,我要是說很嚴重,她一定會哭死,唉!” 他翹著嘴角喟嘆一聲:“怕死她哭了,不比那些硫酸好多少,所以我寧愿自己忍著點痛,盡量給她說的輕描淡寫一點,只要她高高興興的,那就比什么都強。” 簡簡單單的話語,卻透著男人無盡的疼愛和寵溺,以及難以言喻的深情。 “有人為你哭就不錯了?!币姑髂尺^自己肩頭的血紅,目光若有似無的從獨坐在另一隅的女人身上掠過,接著又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垂下眼眸。 陸九霄見狀,看著他,眉頭有趣的一挑:“今天看你狀態(tài)不佳,下盤不穩(wěn)的厲害,有好幾次明顯可以躲過去的,你的步子卻顯拖沓,白白挨了言御庭好幾下,怎么,腿軟了?” 夜明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陸九霄不免心有戚戚焉,男人的第一次嘛,再加上夜明又這么大的年紀,逮著個女人肯定不愿意放手,再加上沐蔓妃跟他們家陌陌一樣,也是個難得的極品美女。 想著夜明跟他一樣,大概都是抱著“拼盡被榨干,也要盡一日之歡”的心態(tài),抱著個女人便死命的做,之后精疲力竭又沒有得到休息,腿軟很正常。 不過這打也挨的不冤,想及此時的言御庭,大概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思及這一團紛亂,他也有些頭痛,又歪著頭問夜明:“怎么會發(fā)生如此情況的?” 夜明沉默地端起咖啡來抿,好一會兒才說:“沈奕君帶瓶香水來算計你,打算跟你生米煮成熟飯,沒想到……”他沒有說明,只是說:“就是這樣?!薄岸鬆?shù)?!”陸九霄后悔不迭,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道:“太便宜你們倆了,難怪你會說7胖,心情好,為的是這是啊!早知道我就留下那瓶香水了。” 夜明哭笑不得:“你以為那是個什么好玩意???如果當時只有沈奕君,你就只能跟她嘿咻了?!?/br> 陸九霄十分鄙視他:“那怎么可能?我爬著也要爬著去找我家陌陌,再說我也沒打算給我自己用。” 他沒說給誰用,夜明卻聞弦歌知雅意,對這種狀況,他也十分無語,莫非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 他們的事就撇開不談了,但陸九霄和越纖陌之間,卻是前者明sao暗賤,后者低調(diào)保守,兩個人的性格不同,經(jīng)常發(fā)生摩擦,火花不斷,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渡過磨合期。 那邊越纖陌還在雨中殷殷勸著言御庭,他手臂上有傷,背上有傷,越纖陌想讓他進去抹點藥,順便進去躲躲雨,雖說現(xiàn)在是七月中旬,但雨淋多了也不好撒。 言御庭置若罔聞,在雨中淋了半天雨后,他忽然起身走到雨中,撿起他先前扔掉的棒球棍,轉(zhuǎn)身大踏步的往停車坪走去。 “哎,你到底是要去干嘛,回去嗎?”越纖陌撐著一把大黑傘在他后面追。 言御庭在密密的雨霧中回過頭,眨著眼睛上的雨水:“你回去吧,雨水大,別讓陸九霄替你擔心?!?/br> 越纖陌不知道他哭過沒有,今天有雨,即便他哭過,雨水一沖涮,也讓人分辯不出他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但他的眼睛很紅,臉上的痛苦卻是實實在在的。 “都會過去的,言御庭?!彼胝f些寬慰他的話:“我以前雖然常常擠兌你,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很優(yōu)秀,蔓妃以前也很欣賞你,發(fā)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愿,你試著放下吧,放下了,你就解脫了?!?/br> 言御庭卻慘慘的笑了起來,雨水打在他年輕而英俊的臉上,他神情有些頹廢,“呵呵,解脫?我和她之間有過一個孩子?。∵€有三年最好的時光,這要怎么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