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越纖陌一想到陸微瀾以前對她的mama有過“將錯就錯”的打算,這心里就不得勁,不愿意見到陸微瀾,于是便微嘟著嘴道:“我頂多送送你,別的你就不要想了?!?/br> 陸九霄低頭笑了笑,拉過她柔嫩的小手,疼愛地看著她說:“走吧,送我到大門口就行?!?/br> 越啟飛在他二人的身后,好笑又無奈地?fù)u了搖頭。 話說越纖陌陪著陸九霄到了酒店的大門口,兩人出了酒店的旋轉(zhuǎn)門,站在華麗的門廊那里等待司機(jī)把陸九霄的車開過來。 陸九霄摸了摸她的手說:“等會送了我就進(jìn)去,我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如果太晚就不要等我了,先睡?!?/br> 越纖陌抱著他的一只手臂,白了他一眼,正要嗔他臭美,眼角的余光卻掃到一條人影,她怔了怔,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 “怎么了?”陸九霄注意到她的變化。 越纖陌抿了抿唇,不太高興地說:“我好像看見了蔓妃的mama?!?/br> “嗯?” “常鈺彤?!痹嚼w陌用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酒店門口右側(cè)的大型植物那里:“她躲在那里,我認(rèn)得她,她很漂亮,長的有幾分像蔓妃。” 此刻高鵬已將陸九霄的車開過來,越纖陌便催他:“你快上車,我過去看看。” 陸九霄忙拉住她:“等一等,讓人陪著你去,不要一個人冒冒失失的去,問清她想干什么,不行就讓人將她勸走,別在外面久呆?!?/br> “知道了知道了?!痹嚼w陌嫌他羅嗦。 ------題外話------ 女王們,請投狼夫一票!立馬讓妞兒你減十斤,胸器自己看著辦!^w^ 感謝親:159**0754 投了1票,[2017—03—29]炫大大 投了2票,weixin1f8ee1937a 投了1票 [2017—03—29]香蜜兒1 投了1票,weixin1f8ee1937a 送了50朵鮮花 [2017—03—29]小小545098721 送了5朵鮮花,weixin1f8ee1937a 投了1票(5熱度),吾愛小棋棋 投了1票(5熱度),吾愛小棋棋 投了5票 [2017—03—29]仔仔12345 投了1票,159**8271 投了1票 【227】你媽太極品了! 越纖陌緩緩走向酒店外面右下角的那個大型盆栽,老高在她身后默默地陪著她。 常鈺彤往樹后躲了躲,樣子有點(diǎn)瑟縮,隨后又站了出來。 “越小姐……”她伸手將垂落到耳邊的發(fā)絲勾到耳廓后,看著越纖陌,嘴邊泛著不自然的笑。 很漂亮的女人,盡管有點(diǎn)落魄,而且都這把年紀(jì)了,她白皙的皮膚也不見松弛,比同齡女人看起來年輕多了。 越纖陌默默地打量著她,眼神復(fù)雜的從她的身上和臉上尋找蔓妃的影子。 畢竟是母女倆,難免有幾分相像,不過蔓妃可能更像她風(fēng)姿秀逸、溫文爾雅的父親,一身傲骨,連眼神都多了一些堅(jiān)毅和勇敢,而不是如常鈺彤這般溫柔怯怯,靦腆嬌羞,看起來就像賢妻良母。 可是人的相貌是具有欺騙性的!越如常鈺彤這般的“賢妻良母”,越能軟刀子殺人,并且殺人不見血! 越纖陌自是認(rèn)得常鈺彤,以前念大學(xué)的時候,常鈺彤曾來揚(yáng)城找過蔓妃兩次,雖然那兩次常鈺彤都是來去匆匆,可也與越纖陌打過照面,還寒暄過幾句。 常鈺彤知道她是越氏日化的千金,對她還算客氣。 那時候的常鈺彤是位中年美婦,和許多上流社會的貴夫人一樣,打扮的珠光寶氣,光鮮亮麗,并且妝容也極精致。 現(xiàn)在也沒隔幾年,但常鈺彤身上已沒了珠光寶氣——今晚她穿的很樸素,也很普通,一件半新不舊的寶藍(lán)色的兩截式套裙,黑色的半跟小牛皮尖頭皮鞋,也是舊的,耳垂上綴著兩顆小小的珍珠耳環(huán),身上其余再無佩飾。 衣飾雖然不咋滴,不過她五官出色,身段纖細(xì),氣質(zhì)溫婉,那股猶存的風(fēng)韻不能讓人忽視。年輕時,也是位能驚艷時光的少女。 “你在這里等誰?有什么事嗎?”越纖陌問她。 若是白天,酒店的保安看她行跡鬼祟,必定會上前詢問和將她攆走,但現(xiàn)在是夜晚,酒店外面沒什么人,保安于是也松懈了。 常鈺彤再次伸手勾起耳邊的碎發(fā)順到耳后,微低著頭:“聽說妃妃在這里,我來找妃妃?!?/br> 她的嗓音很好聽,如器皿打破后的柔碎,讓人不忍傷害她。 看在她曾經(jīng)是沐蔓妃mama的份上,越纖陌還是很客氣地問:“你找妃妃有什么事?是公事還是私事?” “哦,我找她有點(diǎn)私事?!背b曂f。 越纖陌伸手撩了撩長發(fā),眨巴著眼睛,一臉懵懂:“您和她之間還有什么私事?我讀書少,為人又單純,您可別騙我?!倍紨嘟^了母女關(guān)系,還能有什么私事? “我,我……”常鈺彤絞盡腦汁地想著措辭:“我和她爸爸找她有點(diǎn)事?!?/br> 呸呸呸!哪來的爸爸?亂充爹! 越纖陌心里已經(jīng)開始罵娘了。 圈圈個叉叉,誰不知道蔓妃五六歲時就死了爸?!? 她心里一股火亂竄,不過嘴上仍然不慍不火:“蔓妃說她的爸爸墜在阿鼻地獄受苦,來不了我們這里。” 常鈺彤秀氣地蹙了蹙眉尖,似在忍耐:“我說的是她的繼父,她周叔叔?!?/br> 媽拉個巴子!神仙都不能忍了! 越纖陌給她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眼神變冷:“可是據(jù)我所知,蔓妃和您已經(jīng)斷絕了母女關(guān)系,既然連母女都不存在,哪里還會有什么繼父?” “沒……沒有斷啊……”酒店外面的燈火璀璨,常鈺彤瞪大眼睛,兩排長睫如蝴蝶的翅膀般急遽撲閃,漂亮卻也是心虛的表現(xiàn):“我們母女倆的關(guān)系很復(fù)雜,她和她周叔叔的關(guān)系也很復(fù)雜,越小姐你不了解?!?/br> “我是不怎么知情?!痹嚼w陌道:“不過蔓妃把一千萬都給了你,就是想讓你以后別有事沒事的來找她,把她當(dāng)無敵女超人來對待,這總復(fù)雜不到哪里去吧?而且她和周家的關(guān)系早就鬧到水火不容,這人盡皆知的事,您跟我說復(fù)雜?” 常鈺彤:“……”。 越纖陌接著說:“而且蔓妃當(dāng)時給了你選擇,一邊是一千萬,一邊是她,看你要誰,你毫不猶豫的選了一千萬,表示自愿和她斷了母女關(guān)系,從此以后她是她,你是你,你們不到黃泉不相見?!?/br> “不是的,越小姐你誤會了?!背b曂敝洲q:“你不了解當(dāng)時的情況……” 越纖陌卻不理她,只徑直說道:“當(dāng)時妃妃還說了,如果您老了沒人給您養(yǎng)老,您到時再來找她。怎么,您現(xiàn)在還這么年輕,家里什么活兒都能干,卻已經(jīng)沒人給您養(yǎng)老了嗎?” 常鈺彤抿了抿唇,眼神突然變的尖利起來。 她挺了挺脊背,語氣略強(qiáng)硬地說:“越小姐,這是我和妃妃之間的事情,我畢竟是生她養(yǎng)她的母親,有什么問題,自有我們母女二人去解決,越小姐你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br> 越纖陌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您嫌我多管閑事?” 常鈺彤本想說她確實(shí)多管閑事,人家母女之間的事,要她插什么嘴? 但礙于她的身份,她還是很委婉地說:“沒有,我沒有嫌越小姐你多管閑事的意思,只是說有些事必須我和妃妃當(dāng)面談才行,越小姐你不是妃妃,不能替她做主。” “那誰能替妃妃做主?你嗎?別開玩笑了!” 越纖陌突然換成一臉諷刺的表情:“為什么同樣是當(dāng)媽的,我mama為了我們父女倆忍辱負(fù)重,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怎么到了您的頭上,就是害夫害女?!害完丈夫再來害女兒,您這究竟是結(jié)了幾輩子的仇幾輩子的怨來報復(fù)他們父女的?” 古語有云:如果想害一家人,就生個女兒并將她嫁過去。 現(xiàn)代人則說:你跟誰有仇,你就寵壞你的女兒,嫁給他兒砸! 越纖陌覺得,常鈺彤可以為這句話代“鹽”。 這不活生生的害了人家那一家人嘛! 關(guān)鍵是此人不自覺,害死了人家的兒子和老娘猶不收手,仍然在繼續(xù)害自己的女兒。 越纖陌不是陪著沐蔓妃一路走過來的人,不能體會她從小到大吃了多少苦,但是這四五年間,她卻是和沐蔓妃走的最近的人,常鈺彤在這幾年帶給沐蔓妃多少傷害,她是深深地看在眼里。 沒遇到沐蔓妃之前,她沒想過世間還有這種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只當(dāng)賺錢的機(jī)器和不要錢的傭人一般使喚和壓榨,都不知道她的心在哪里或有沒有心。 而此刻常鈺彤聽了她的話后,臉色剎那間變的慘白,配上酒店外面剛剛打過來的綠瑩瑩的墻燈,竟讓人有種如鬼魅的瘆人錯覺。 她用力咬住唇,眼神陰霾,神情陰晴不定,放在身側(cè)的雙手拳頭緊握,顯見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為自己辯解,就這樣自我掙扎著。 越纖陌一直在一旁觀察著她,猜想她下一句話會不會又指責(zé)自己是個外人,不配過問她和蔓妃之間的事。 她暗地里撇唇,是沒有資格過問!但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做為路人,說句公平話不行? 時間慢慢的流逝,幾分鐘過后,常鈺彤的神情竟然奇異地平靜下來。 她也沒有噴越纖陌,或者為自己辯解,只是淡淡地說:“越小姐,無論你說什么都可以,但是我最終還是能見到妃妃的,她只要住在這家酒店,我就能等,總會等到她的?!?/br> “再則吧……”她很慢很慢地吐出嘴里的話:“法律是不會判定哪對母女能脫離關(guān)系和斷絕母女關(guān)系的,我生了她,她血液里流著我的血,那么這一輩子我們都是母女,我老了,她有贍養(yǎng)我的義務(wù),即便她去登報和我脫離關(guān)系也是沒有用的,該她出的錢,她就必須出;該她盡的義務(wù),她也必須盡!” 哎呦喂!越纖陌的心好痛!她心塞地想拼命地?fù)蠅Γ卵觥?/br> 就她這個小暴脾氣,怎么經(jīng)得起常鈺彤這種節(jié)cao喂狗沒有下限的話???換了旁人,她早變成小老虎撕扯過去了,可面對常鈺彤…… 她發(fā)覺自己竟無能為力!? 丫的嗶了狗了!她氣的胃疼、肺疼、肝疼、腦殼疼、眼睛疼……渾身各種疼! 但是,一看見常鈺彤那張沒有表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臉,她竟是各種無力…… 老高在一旁也是聽的面皮抽搐,沐蔓妃和她母親之間的事,具體的他不了解,但是常鈺彤嫁的是周氏皮業(yè)的周強(qiáng),都同處江城,饒是不怎么見面,周家的事他多多少少還是聽說過一點(diǎn)。 所以對于常鈺彤這一番話,他也是打心眼里服氣滴——忒不要臉了!這個常鈺彤,已經(jīng)到了恬不知恥的最高境界! 難怪纖陌不是對手,主要是陌陌還要臉…… 而越纖陌異常郁悶地糾結(jié)了一通,又如同打不死的小強(qiáng)重新打起精神,問常鈺彤:“那你既然沒想過和蔓妃脫離母女關(guān)系,但是你為什么要接下那一千萬?而且還和蔓妃定下協(xié)議?” 常鈺彤一派理所當(dāng)然:“她是我生的女兒,我怎么會想過和她脫離母女關(guān)系呢?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越纖陌雙眼暴瞪,難以置信地?fù)P高聲音。 “是?。 背b曂忉專骸爱?dāng)時周家特別需要那一千萬,我叫蔓妃給我,她卻說給我可以,只要我和她脫離母女關(guān)系,那這些錢便是我的,她又說如果我不要這一千萬,我和她仍舊是母女,可是,那時周家等著這些錢救命??!” 常鈺彤也是滿臉的無奈,很苦悶地樣子:“我為了拿到那一千萬,只好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她叫我定什么協(xié)議便定什么協(xié)議,不過我心里知道,法律是不支持這種斷絕母女關(guān)系的協(xié)議的,她定了也沒用?!?/br> 越纖陌淚奔:“……”特么的,又嗶了一只狗…… 她此刻特別的絕望,抓著高叔就想把高叔當(dāng)做常鈺彤一頓搖晃。 高叔連忙勸:“孩子冷靜,一樣的米養(yǎng)百樣人,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br> 越纖陌真要抓狂了,她從未見過這么無恥的人,她想哭,媽的,這什么人??!怎么就有這么不要臉的人? 真印證了那一句話:水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她敗北。 正在這個時候,傳來一陣急促的“嗒嗒嗒”的高跟鞋聲音,緊接著,沐蔓妃帶著微喘又冷若冰霜的嗓音響起:“常鈺彤,你在這里干什么?” 喔喔喔!蔓妃回來了!越纖陌如遇救星,眼淚汪汪地跑過去:“蔓妃,你媽太極品了,我不是對手,被她虐慘了……” 沐蔓妃:“……” 能把越纖陌虐慘的人,這世間也沒有幾個。 倘若言御庭此刻在這里,一定會叉著腰大笑三聲,小樣,就會擠兌爺,每次抓著爺狂懟,看來也只是柿子撿軟的捏——有本事,你抓著蔓妃的mama狂懟一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