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傳授秘籍
陽光照耀在緩緩流動的金沙江上,整條大江波光粼粼,紅彤彤地一片,好似燃燒起來了一般。 這條大江的紅火不僅僅在于紅火陽光的照射,還在于江面上紅火的生意,一艘一艘的貨船,向著不遠(yuǎn)處熱火朝天的碼頭行駛過去。 此時王驚浪與村長老爺爺,就在這條大江上,駕駛著一座小船,平穩(wěn)地前行。 雖然這條小船很是平穩(wěn),但是速度可相當(dāng)不慢,從杏花村的金沙江支流開船,駛?cè)虢鹕辰坏揭粋€時辰,就接近了遠(yuǎn)處的大城。 王驚浪揉了揉有些發(fā)干的臉頰,有些驚嘆地將目光從遠(yuǎn)處大城的碼頭收回。 今天早上的時候,王驚浪剛剛答應(yīng)了要去和村長老爺爺學(xué)功夫,立刻就有一條小船飄過來。 村長老爺爺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世外高人的樣子,沒想到骨子里是如此‘快’的男人,王驚浪現(xiàn)在還感覺思維有點兒混亂。 不過王驚浪看著江邊不遠(yuǎn)處的大城,心中卻是有點兒疑惑。 “村長!你說要帶我去磨煉功夫,我還以為要帶我去大山深處,沒想到竟然是到城里去。不過看這座城的繁華程度,好像有點兒不對吧?”王驚浪道。 光是看到遠(yuǎn)處的碼頭的熱鬧的場景,還有這座大城隱隱約約的輪廓,王驚浪就能夠想象到這座城的繁華。這座大城的人口就是有幾百萬,王驚浪也不會吃驚。 在王驚浪看來,若是修煉功夫,與人爭強斗狠,當(dāng)然要在官府力量薄弱的地方,即使要在城里,也應(yīng)該去天高皇帝遠(yuǎn)的小城里面。 聽到王驚浪語氣中的驚訝,村長老爺爺笑著解釋道:“磨煉功夫可不是躲在深山老林里面,不和人切磋,沒有實戰(zhàn),就是練一輩子也是廢物。 至于你說的這座城的繁華程度,你小子剛剛從京都巨鹿城回來,當(dāng)然是看哪里都是一片貧瘠?!?/br> 村長老爺爺遙望北方,臉上一副向往的樣子,語氣中充滿了感嘆。 “聽說中央九州占據(jù)了大秦王朝一半的繁華,京都巨鹿城更是中央九州的樞紐,要是和京都巨鹿城比起來,這金沙郡城當(dāng)然什么都不是?!?/br> 村長老爺爺撇了王驚浪一眼,笑道:“但是在我湘州,我金沙郡也是總?cè)丝诔^千萬,排名第二的大郡,金沙郡城也是人口超過兩百萬的大城。 我記得你小子是坐著朝廷的專門接送舉人的船去的京都,這一路漲了不少的見識吧?” 王驚浪木著臉,完全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且王驚浪也漸漸明白過來,這個世界和自己的想象,差距好大。 本著言多必失的原則,王驚浪剛要祭出失憶大法這一應(yīng)對法寶,不過還沒等王驚浪說出口,就被村長打斷了。 “差點兒忘了,你腦袋剛剛被撞過失憶了,你只要知道,大秦八十一州,中央九州不算的話,湘州也算繁華富裕的,我們金錢幫在整個湘州,那是大名鼎鼎!” 村長指著遠(yuǎn)處金沙城熱火朝天的碼頭,神采飛揚,頗有一種指點江山的感覺,“看到那些貨船沒有?在這條金沙江上,幾乎所有的生意都是我金錢幫的。 而我們金錢幫的幫眾,遍布金沙江周圍三四個郡,就是在明月江和翡翠江上,我金錢幫的旗號也相當(dāng)好使!” 王驚浪點點頭,眼珠子一轉(zhuǎn),微微思量了一下后,笑著說道:“這么說湘州有三條大江了,金錢幫能夠占據(jù)一條大江的生意,看來在湘州是名副其實的一流勢力了! 剛剛看村長出手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沒想到來頭這么大!果然是深海養(yǎng)出蛟龍! 剛剛村長您一出手,簡直就像猛虎下山一樣,一巴掌打過來,那速度快的,好像能夠打碎一座山,但是沒想到摸到我的頭上,春風(fēng)化雨一般。 強!真強!”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王驚浪聽到村長介紹金錢幫時語氣中的驕傲,當(dāng)即順著村長,拍了個小小的馬屁,把金錢幫和村長都拍了拍。順便問了問自己最關(guān)心的功夫的境界。 至于推測村長在金錢幫里面的地位,王驚浪雖然是推測,但是也有七八成的把握。 一方面,僅僅是村長早晨露的那一手,那氣勢之強,簡直就是動人心魄,雖然王驚浪是在拍馬屁,但是他確實感覺村長是真強。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村長說起金錢幫的權(quán)勢時的驕傲和榮耀了。 在王驚浪看來,在幫派里面混得好,為幫派立功多,說起來的時候,自然語氣中充滿炫耀。 果然,聽到王驚浪的話,村長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看起來很是受用。 他摸著白花花的胡子,哈哈大笑道:“我算什么蛟龍,沒退隱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師罷了,給幫主出出主意,現(xiàn)在老了就更不行了。 只有像當(dāng)年的幫主,現(xiàn)在的少幫主這樣的人才是蛟龍,年紀(jì)輕輕就和我們這些老家伙一樣,十二正經(jīng),奇經(jīng)八脈聚通,成就后天大成,先天有望。 你小子的根骨不錯,運氣好,練上二三十年差不多成就后天大成,有我給你鋪路,成為一個實權(quán)的長老沒問題。 更關(guān)鍵的是你與少幫主年齡相仿,而且還是讀書人,與少幫主多交流交流,以后成為軍師的可能性也是不小。 雖然軍師和長老護法一樣,都是八錢級別,但是差別可是不小,軍師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王驚浪聽了村長的話,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并不是讀書沒有用處,而是沒有功夫的讀書人沒用,沒有功夫,即使你有才華也沒人睬你,但是功夫練好了,讀過書讓人有機會更有權(quán)勢!” “你小子總算是開竅了!”村長欣慰地說道:“我們王氏宗族人不少,功夫不錯的,做到護法,堂主,舵主的多得是,但是沒有一個能夠接下我衣缽,成為軍師的。 你小子是讀書讀得不錯,可惜了以前腦子一根筋,說什么也不練武,我?guī)湍愦虬窘罟沁€要費盡心思!用什么君子六藝來說。” “咦?原來這村長還是一個宗族的族長!” 王驚浪有點兒明白為什么前身家里窮得只有三粒米,保養(yǎng)得還這么好了。 一方面是因為剛剛坐著朝廷的船剛剛從京都考試回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前身根本不愁吃喝,村長就住在隔壁,還總想讓前身練武,那是絕對不會讓前身餓著了,說不定不少漲體力的好東西也會變著法兒地送來。 君子六藝?yán)锩婧孟褚灿序T馬和射箭,怪不得看到前身的書桌后面掛著弓箭,看來前身的筋骨就是騎馬射箭打熬出來的。 王驚浪雖然沒有射過箭,但是彈弓還是玩兒過的,玩兒彈力大一點兒的彈弓幾乎都能繃起全身的勁兒,更不用說強弓了。 雖然當(dāng)時只是瞥了一眼掛在書桌后面的弓,但是看那大小和成色就不是凡品。 村長老爺爺說自己根骨資質(zhì)不錯應(yīng)該也是從教騎馬射箭的時候看出來的。 不過村長剛剛說努努力,練上二三十年,差不多就能夠達到村長說的后天大成,但是金錢幫的少幫主好像現(xiàn)在就是后天大成了,村長又說少幫主的年齡和自己相仿,這么一感覺,感覺差距好大! 王驚浪沉思關(guān)于自己資質(zhì)的時候,船已經(jīng)靠近了碼頭,村長帶著王驚浪上了岸之后,已經(jīng)有一輛馬車等在碼頭邊上。 馬是足足有八尺高,一丈長的高頭大馬,強健有力的身體,修長的四肢,粗壯的馬蹄,一身漆黑,油光發(fā)亮的皮毛,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凡。 坐在馬車邊上的車夫,雖然坐在一邊,但是王驚浪也能感覺到這個人骨架很大,四肢粗壯,雙眼望過來的時候,雙眼精光四方,可見也是有功夫在身的好手。 馬車的車夫看見村長帶著王驚浪過來,起身牽著馬過來,王驚浪注意到這個馬夫穿黑褂子的左胸處,有三顆金光閃閃的銅錢,很是顯眼。 村長沒有和這名馬夫說話,帶著王驚浪徑直坐上了馬車。 一坐上馬車,車夫鞭子一趕,馬車就飛快地跑了起來,坐在馬車?yán)锩娴耐躞@浪透過車窗,看著窗外飛快掠過的景象,簡直感覺像做小汽車一樣,一點兒都感覺不到顛簸。 而且坐在車子里面,還能夠聞到淡淡的木頭的香氣,聞一口甚至有種寧靜下來的感覺,可見制作這輛馬車的木頭也不是凡品。 馬車走了好一會兒,直到王驚浪都有昏昏欲睡的感覺的時候,馬車才在一個大宅子前面慢了了下來。 村長領(lǐng)著王驚浪進入大門,出現(xiàn)在王驚浪眼前的是一個大院子,還有一名名忙碌的侍女和雜役。 伴隨著丫鬟和雜役的見禮的聲音,王驚浪跟隨村長又穿過了兩道門,最后進入了一間靜室。 到了靜室,王驚浪在村長的指揮下,沐浴更衣,焚香靜坐,直到村長坐到了王驚浪的對面,鄭重其事地從一個暗格中,拿出了三本秘籍后,王驚浪才明白村長搞得這么正式,原來是要傳授自己武功秘籍。 村長面色凝重地對王驚浪說道:“這三門武功可是無上的至寶,是我們一族代代相傳的最核心的傳承,你現(xiàn)在這個階段,修煉這三門功夫剛剛好! 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的靈慧驚人,若是能領(lǐng)悟出‘武意’,那么……嘿嘿嘿嘿!” 村長**著自己花白的胡須,眼中光彩奪目,好似有無限的希冀,而且不知道腦補出了什么樣的未來畫面,竟然控制不住,老臉都笑成了菊花。 王驚浪打了一個寒戰(zhàn),怎么看都感覺村長的笑容那么jian詐,也不知道是村長有什么不可見人的陰謀,還是村長年齡大了,開始有些癡呆了。 不過王驚浪看了一眼這三本秘籍的名字,頓時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