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聲明遠揚
金沙郡城,王驚浪的乘坐的大船緩緩地靠攏在碼頭上,這艘大船,好似一塊破抹布一般,東補一塊,西補一塊,破破爛爛的,能夠安全開回來,可真是不容易。 隨著到達碼頭,船上的幫眾也終于松了一口氣,一直以來的提心吊膽終于結束了。 王驚浪臉上帶著微笑,看著碼頭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卻是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碼頭上的人,大多數(shù)都一副人心惶惶的樣子,隨著自己這艘大船回來,大部分甚至更加惶恐不安,看著自己這艘大船,好似看到瘟神一般。 而此時不少人還一副竊竊私語的樣子,王驚浪的靈覺何等強大,用心一聽,頓時聽到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字眼。 王驚浪仔細傾聽,頓時發(fā)現(xiàn)大家說的什么金錢幫,叛徒,三江盟這些字眼,讓王驚浪很是驚奇。 “莫非是在我離開的這幾天里,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 就在王驚浪剛剛想要找一兩個人打聽一下的時候,上次接過他的那輛馬車緩緩地向這邊行駛過來。 “三爺要見你!”車夫伸出手,示意王驚浪上馬車。 王驚浪的注意力卻是注意到車夫的衣服,原本他的衣服上有三枚金黃的金錢,代表了在金錢幫里面三錢級別。 但是此時他一副上不再是金錢,取而代之的是三朵燦爛的杏花。 王驚浪木著臉,坐上了馬車,心中卻是有了猜測。 “看村長那個急性子,就可以推測出來,脾氣絕對不小,說不定一個不順心,直接就撕破了臉皮,莫非村長真的脫離了金錢幫,加入了三江盟?” 就在王驚浪暗暗思量的時候,卻是突然發(fā)覺有些不對,這條路好像不是去村長府邸的路。 王驚浪頓時心中一驚,眼睛瞇了起來,手慢慢地放在了腰間別著的雁翎刀上。 “停車!你要把我?guī)У侥睦锶ィ空娈斘沂锹钒V嗎?” 王驚浪冷笑一聲,強大的氣勢和殺意全部籠罩在這個車夫的身上。 被王驚浪的氣勢壓迫,車夫頓時動作一僵,渾身發(fā)冷,好似寒冬臘月掉在冰湖里一般,動彈不得。 車夫張了張嘴,竟然連說話都有些困難,這讓他感覺到無比吃驚,前幾天他拉王驚浪的時候,王驚浪還不是后天武者,這才幾天? 就在這時,王驚浪耳朵動了動,聽到了地面上的強烈的振動。 王驚浪扭頭一望,頓時看到十幾騎在向這邊沖來,這十幾騎清一色的黑色大馬,每一匹都是神駒,這些大馬揚揚蹄子,就是十幾步的距離,剛剛還在很遠的地方,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王驚浪眼前。 為首的人,正是村長老爺爺,而在他身后的十幾人,透過外面的黑袍,能夠看到里面穿著的一層烏黑的鱗甲。 這十幾人騎著馬沖過來,氣勢練成一片,竟然給王驚浪有一種千軍萬馬的感覺。 “村長帶著的這十幾人,好像每一個都是后天大成的武者吧?” 王驚浪靈覺放開,能夠感覺到,這些人氣勢凝煉到極致,每一人都殺氣騰騰,顯然在后天大成的境界也浸潤良久,更是從修羅場中殺出來的。 王驚浪念頭閃動的功夫,村長已經(jīng)到了不遠處,只見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地喊到:“你的婚事吹了,我去柳家,正好遇到方玉那個小兔崽子,敢和我擺譜,翻臉了!翻臉了! 我要去明月郡見三江盟盟主,你小子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死了……” 村長在說到翻臉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王驚浪的身前,在說道‘死了’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到人影了,只有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王驚浪木著臉,看著身前的車夫,開口道:“為何在這里見我,這叫見嗎,他好像就撇了我一眼!” “三爺和少幫主翻臉了,然后在三江盟的使者邀請下,加入了三江盟。 三爺?shù)牡垢?,間接導致了金錢幫的戰(zhàn)敗,現(xiàn)在金錢幫大部分勢力也被三江盟吞并了。 三爺要去三江盟總部見三江盟主。 至于為何叫少主來這里,是因為三爺正好聽到少主回來,于是順便交代你兩句!”車夫道。 “順便……好吧,好隨意!不過他去明月郡,為什么不做船去?”王驚浪有些疑惑地問道。 三江盟,橫跨明月江,翡翠江,金沙江的龐大勢力的聯(lián)盟,三江盟的總部就在湘州的首府明月郡,但是總部不在城里,而是建立在大江上的水上堡壘。 這也是王驚浪疑惑的地方,湘州三條大江的水流支脈相互貫通,坐著船去簡直是可以直達了。 “三爺嫌棄速度太慢了!” “……好吧,他也不怕著急著死了!”王驚浪瞪著眼睛,“咦?他為什么不帶著我去???” 車夫思索了一下,說道:“可能是一路上有危險吧!金錢幫以前和三爺不對付的人可能會有怨氣。 三爺帶著的的黑魔十三衛(wèi)每一名都是后天大成,配合著黑魔鎧甲,黑魔戰(zhàn)刀,甚至能夠?qū)Ω断忍鞆娬撸 ?/br> “不對??!”王驚浪突然想起來,“我還沒有和村長要功法啊,他就這么走了?對了,剛剛說的我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嗯……這個……” …… 望月樓,王驚浪坐在樓頂?shù)奶珟熞紊?,手里摩挲著傳道玉,眉頭緊緊皺著,卻是在想著剛剛的車夫的話。 過程其實很簡單,村長特地為自己去柳家提親,沒想到正好遇到少幫主方玉也是來提親的,村長和方玉說了兩句話就談崩了,不僅僅罵起來,還一下動起手來。 “想不通啊,想不通??!”王驚浪到現(xiàn)在還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同時也明白了為何碼頭上好多人都看自己好像瘟神,原來就是因為自己的婚事,間接導致了金錢幫的垮臺。 金錢幫聲勢最大的時候,甚至壓了三江盟一頭,而現(xiàn)在……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名動湘州了! “還是想不通??!就這么簡單就分裂了,這么隨意嗎?幫主就什么都沒有做?”王驚浪喃喃道。 “三爺畢竟身份不同,若是一個普通的后天大成武者,怎么可能瀟灑如此!”劉一刀笑道。 王驚浪虛著眼,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一臉笑瞇瞇的劉一刀,好似看鬼一般。 “村長什么身份?” 劉一刀道:“三爺?shù)奶?,遍布湘州九郡九十三縣,足足有一千八百萬畝!” 王驚浪瞪大了眼睛,感覺小心肝有些發(fā)抖,“多少?一千八百萬畝?這不就是相當于十八萬頃,原來良田萬頃說的就是村長他,整個湘州才有多少田?” “三千多萬畝!”劉一刀道。 “他憑什么能有這么多的地?”王驚浪感覺不可思議,沒有強大的力量,如何能擁有如此多的田地? “因為種地的仆戶,只認三爺,五十年前,才剛剛十五的三爺帶領一村的村民,解救了落難的秦國公子,后來三爺跟隨那位公子,獻計獻策,得到越來越多的賞賜,都被三爺換成湘州的良田。 三爺跟了那位公子五年,就感覺幫不上那位公子的忙了,于是主動退隱,回到了湘州,又帶領無數(shù)因為戰(zhàn)亂失去田地的人,不斷開荒,足足用了三十年的時間,才有今日?!?/br> 劉一刀笑了笑,好似想到了什么,臉上帶著驕傲,“就算是十五年前,天刀邪教一統(tǒng)湘州的時候,也對三爺氣氣的,就算是宗師,也要吃飯,吃的飯還不是普通的飯。 要是沒有人種地,難道讓那些大人物自己種地嗎?” 王驚浪虛著眼,臉上一副你接著編的樣子,“我還就真的不信了,掌握權勢的人,必然是掌握絕對力量的人,偉力歸于一身的人,還會怕了你一個泥腿子?” 王驚浪剝了剝手指甲,淡淡地說道:“若是你沒有騙我的話,村長真的有那么多的地,在邪教的動亂中絲毫不損,那么我就能夠得出結論,村長的實力,能夠讓邪教教主忌憚?!?/br> 劉一刀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王驚浪卻是接著說道:“我記得你當時說過,當時邪教教主,一人一刀,打遍湘州無敵手,甚至敗盡東南道十九州其他州宗師。 你這里說的是敗盡,也就是說,一個都沒有打死。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每一位宗師都不簡單,很難干掉,讓人忌憚!” 王驚浪眼睛盯著劉一刀,笑道:“村長莫非是宗師?這樣也就可以理解村長能夠拿出那么多的功法,手底下有那么多的力量,那么多的天才投靠。 先天強者也奈何不得!連你也挖空心思投靠村長?!?/br> “區(qū)區(qū)在下,不過初入后天,有兩個點子罷了,舵主說笑了!”劉一刀笑瞇瞇地說道。 “哼!”王驚浪冷笑一聲,“鬼才信你是初入后天!我來問問你……” “舵主,外面有一位姑娘找你!” 就在王驚浪想要再從劉一刀這里掏出點兒消息的時候,李子越走了上來,淡淡地說道。 “咦?”王驚浪猛地瞪大了眼,用一種無比驚奇的眼神看著李子越,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子越看著王驚浪驚奇的樣子,表情也沒有變化,說道:“那位姑娘在等你!” “呼!”王驚浪摸了摸下巴,笑道:“還是頭一次聽見你說這么多的話,感覺有些不適應的感覺…… 對了,為何傳話這種事情要你來,你可是副舵主??!” “因為除了他,其他人都躺下了!” 一道細細的聲音,好似從無比遠的地方,傳到了王驚浪的耳朵里,卻震得王驚浪有點兒氣血不暢的感覺。 王驚浪眼前一花,看到了眼前出現(xiàn)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