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光陰是一把殺豬刀 沒了激情少了感覺丟了情cao 愛情這東西并不可靠 圍在這個城堡絮絮叨叨 第101章 一零二 第一百零二章 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清醒得仿佛從夢中一下驚醒過來。 夢中的導游曾經說過的話, 就像被印證了一樣, 上元二年, 太子李弘猝死, 李賢繼立。說起這位先太子李弘, 乃是高宗李治第五子, 武則天長子, 是高宗時期所立的第二位太子, 薨逝于太子位, 高宗武后都十分悲痛,追封其為孝敬皇帝。 李賢, 字明允,正是他的弟弟。 高宗第六子,武則天第二子,繼立太子位之后多次監(jiān)國, 后遭廢殺。 是了, 是這樣的, 她就是在章懷太子墓過來的,那是太子李賢與他太子妃房氏的合葬墓, 說什么他沒遇見別人,說什么非她不可,不過是女兒家的幻想而已。 徐良玉站在窗前,望著窗外。 冬日暖陽,可暖陽也照不進人心, 冷風灌進來,臉上生生的疼。 青蘿和阿姐聽聞她的銀錢都為李賢做了東風,也是氣惱,知道徐良玉的心性,以為她光只心疼那些銀錢,從前她就是這樣的個倔強姑娘,誰敢動她的身家,跟要了她命似地。 可長安城那是什么地方,多少人手捧著身家讓人來拿,人還不屑一顧,骨子里的奴性還有優(yōu)越感,互相爭寵,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既然出來了,倘若不愿回去,還了斷什么呢。 徐挽玉幫著收拾著東西,最是心疼她:“太子高高在上,我等平民,如何了斷,不如先在家里住著,日后看看他什么態(tài)度,再見機行事,再怎么說也是一家人了,他還拿了你的,怎么能對你不好呢?!?/br> 徐良玉踩著矮凳,依舊趴在了窗口。 冷風吹打著她的臉,輕輕搖頭:“不是我要回去,是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他會叫我回去,你當這一院子的侍衛(wèi)隊是來守家護院的?現(xiàn)在我才明白過來,等長安事一了,你想不回去也不得不回去,收拾東西吧,等著就是?!?/br> 這個世上,或許女人已經有了些許待遇。 沒有歷朝歷代那些束縛,女人倘若想和離的話,只管通報了官府,分居三個月便能判離,但是那有什么用,哪個敢判太子和離。 她冰涼的指尖刮著自己的鼻尖,微微嘆息:“怎么偏偏是他,怎么就偏偏是他?!?/br> 她要的從來不是相敬如賓,不是舉案齊眉。 一個需要依靠利益來維系的姻緣,和一個能對她好的男人,她需要的不是這個,阿姐還不明白,徐良玉在窗口吹了會冷風,被人勸下來,也是連日來疲憊,倒了床上便是睡。 她迷迷糊糊睡了兩天,才起來。 太子薨逝了,舉國上下,已經在大哀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看著她,她平日在云裳坊和家里走動,偶爾會遇見檀越帶著檀溪走個來回,再往別處去,例如想出洛州,侍衛(wèi)隊便是攔著她,根本走不出去。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又到了春天。 楊柳抽條,綠葉發(fā)芽,大地回暖,萬物復蘇,阿姐的婚事馬上就到了,也幸好是過了三個月了,可以婚娶,可以穿紅戴綠了,陳知府也怕喪期才過,一切從簡。 徐良玉養(yǎng)了三個月,圓潤了些。 到了出嫁的這一天,徐家上下都早早起了,賓客都迎了院子里來,徐懷信也舔著臉來了,裝著一副主人模樣,到處幫著迎著客。 徐有義可是真高興,之前徐良玉嫁了兩次,一次是病著嫁給了檀笙,他因兩萬銀錢賣女,心如刀絞。一次是在他趕回洛州的路上,直接被人攔了回來,又驚又嚇才發(fā)現(xiàn)是雍王府的人。 高攀權貴的心情,別人只道猶如水上漂,他卻如坐針氈,滿心的忐忑。 長女徐挽玉與這陳小郎君之間,也是一波三折,但是好歹結果是好的,今日嫁女自然歡喜,一張大臉笑得跟朵花似地,徐良玉和青蘿早起就到了阿姐的閨房,看著妝娘給她上妝梳頭,一邊一個幫著清點著發(fā)飾。 青蘿是經歷過一次的了,自然輕車熟路:“一會先戴了這個,金步搖插在這里,還有這些都不能亂了順序,不然戴不了那么多了?!?/br> 這些發(fā)飾一插便是一頭,雖然不用蓋紅蓋頭,但是金銀在頭也很重。 都是習俗,頭上戴了越多越覺得美,越覺得發(fā)家旺家,徐良玉好奇地拿了這個,又拿這個,直往阿姐頭上比劃著,嘖嘖出聲:“看來陳家這小郎君當真是面冷心熱,連這些東西都親自準備的,真是有心了?!?/br> 徐挽玉抿著唇笑,又不敢太動,只拿眼睛瞥著她:“說的好像你成親時候沒戴過似地,竟拿著阿姐打趣。” 說起打趣,徐良玉拿著一個發(fā)釵刮著她的臉:“我看啊,你們可真是三年生倆,哦不拼一拼的話說不定還能兩年生三!” 逗得青蘿哈哈地笑,徐挽玉顧不上還在上妝回身抓住meimei,狠狠在她的臉上掐了一把:“讓你說!讓你說,把你的嘴縫上!” 說起把她的嘴縫上了,徐良玉往后躲了躲:“算了吧阿姐,你那針線活還是留著給你夫君做鞋吧,我看你再不嫁過去,望眼欲穿的,咱們家都快放不下那么多鞋了!” 之前喪期,婚期已經一改再改了。 徐挽玉在家無事的時候就給陳小郎君做鞋,也是無事可做,做了不少。徐良玉想起來了,竟是逗她,新娘立即羞紅了臉,一臉嬌羞:“別鬧,再鬧我要打你了!” 徐良玉更和和青蘿笑作一團,才走開一會兒,回來看見青蘿托腮看著阿姐一臉羨慕模樣,又是戳了她的臉:“我看這丫頭也是思春了,改日趕緊找個人給嫁了吧!” 青蘿驚得跳腳,抱了她的胳膊直晃:“嫁誰,除非你變成男兒郎,我就嫁你,吃穿不愁的就行,就是不許討小老婆!” 徐良玉被她逗得直笑,攬過她故意讓她靠在自己肩頭,嘻嘻地:“來吧,夫君疼你?!?/br> 青蘿比她還高點,微屈膝在她肩窩蹭了蹭:“那夫君可要好好疼我,今生今世不許負我?!?/br> 二人像是說大戲一樣,說完兩個人都是樂不可支。 也上了妝戴了發(fā)飾了,徐挽玉穿戴整齊,站了起來,早有丫鬟拿來了團扇,她拿了在手里,有點悶氣,輕輕扇著風,一挺胸差點仰過去。 還是徐良玉一把拉住了,原來是她里面穿了太多層,腳下踩住了自己的裙擺,踉蹌住了。 胸前勒得死緊死緊的,頭上重重的,徐挽玉一手扶了扶,一手又飛快搖了搖扇:“我算是知道為什么新婦要拿團扇了,這若是天再悶熱點,怕是要昏過去了,扇扇風還能好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