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看電影
白渝腦海中的記憶被那股熟悉的味道喚醒,他看著脈脈,腦海中那個女子的臉也漸漸清晰,就是脈脈這張明艷且生動的臉。 白渝頓時深感自己的白癡,之前居然會為了尋找一個不記得長相,不知道姓名,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方式,只覺得是自己靈魂伴侶的姑娘,而放棄了追求脈脈。 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脈脈就是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女孩子。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也是,這個浮躁的社會,除了脈脈,怕是不會有人在暑假期間,還來圖書館,更不用說是,來看數(shù)學(xué)專業(yè)的書籍了。 白渝心底欣喜若狂,卻強裝鎮(zhèn)定,裝作無意地詢問道:“脈脈,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回來這么早?” “昨天剛剛到。”若是旁人問起這個問題,脈脈也許會撒謊或者找其他理由搪塞過去。 但現(xiàn)在提問的白渝,卻是深知她的婚姻狀況,自己也是向他咨詢過意見的。 脈脈想到這里,坦誠地回復(fù)道:“我之所以提前回來,是為了辦理離婚?!?/br> 白渝沒有想到,自己日日夜夜盼著的事情,居然夢想成真了。 他努力控制出那顆歡喜的,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裝作無意地問道:“那結(jié)果怎么樣?” 脈脈開口道:“昨天剛剛辦理完離婚證?!?/br> 白渝激動地頓時話也說不出來,他畢竟是心思單純,少于心計,立馬忍不住微笑起來。 脈脈敏銳地察覺到了白渝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她疑惑地看向白渝。 白渝裝作掩飾地咳嗽了一下,道:“那小語的撫養(yǎng)權(quán)是歸你了嗎?” 脈脈非常感激白渝的關(guān)心,關(guān)于小語的問題,她其實并沒有什么可以交流的對象,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是錯的。 “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他爸爸要走了?!泵}脈落寞地回復(fù)道。 “?。俊边@下輪得到白渝一臉疑惑了,“那你以后見孩子,不就比較困難了嗎?” 白渝奇怪地問到,在他的心底,脈脈應(yīng)該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孩子的,怎么會答應(yīng)離婚的時候不要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這其中必有難言之隱。 “孩子還是跟我一起住,平日里也是我來照顧。”脈脈急忙回答道,“孩子爸爸,只是要走了他的撫養(yǎng)權(quán)?!?/br> 這下白渝頓時理解了。 看脈脈愁眉不展,白渝主動安慰道,:“這不是一件壞事,你之前說過,孩子的爸爸已經(jīng)工作,那一般來說,孩子還是會給有經(jīng)濟能力的一方。不過,既然由你來照顧孩子,那你就可以既不需要承擔責(zé)任,還能照顧孩子。這是一件好事?!?/br> 脈脈其實知道白渝這么說,只是想要她高興。但無論如何,孩子現(xiàn)在還在她手中,她也就不在乎了。 “嗯嗯,謝謝老師,我們今天去看什么電影?”脈脈打算扯開這個話題,便開口詢問道。 “今天,我們看的電影是……”這部電影加位置,其實是白渝的母親幫他選取的,他并沒有關(guān)心會是什么電影,只聽說是個老電影重播。 白渝掏出手機,在屏幕上劃拉了幾下,終于是看到了母親付女士發(fā)來的訂票信息。 “哦,叫《閃靈》?!卑子寤亓艘痪洌揪褪莻€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人,自然也不關(guān)注這是個什么電影。 “聽起來,似乎像是一部科幻片?!泵}脈略帶思索后回答道。 “應(yīng)該吧,”就這樣,白渝帶著脈脈,兩個單純的孩紙,一起走進了學(xué)校附近的電影院。 十一期間,來看電影的人按理來說并不算少,但跟脈脈他們一起來看同一場電影的,卻只是寥寥無幾。 脈脈簡單目測了一下,似乎只有一個胖胖的中年大叔,還有一個帶著黑色眼眶的年輕人,看衣著打扮,似乎是附近大學(xué)的學(xué)生。 脈脈也沒多在意,跟白渝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打算好好看看這部“科幻片”。 兩個單純的小羊羔,就在不知不覺中,入了虎口。 電影剛剛開始五分鐘,脈脈和白渝都看出來了,這部名叫《閃靈》的片子,似乎并不是一部科幻片,而更像是一部恐怖片。 不過,來都來了,兩人也不畏懼,恐怖片嘛,都是成年人,也無所謂了。 只是,電影故事越發(fā)展越奇怪,脈脈嚇得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好幾次都差點尖叫出來。 但畢竟是白渝請她看的電影,就算是再可怕,她也不可能主動說要離開。 白渝也是不停地出冷汗,他畢竟是個男孩子,若是主動說自己怕了,總歸是太丟臉了。 兩人誰也不肯先開口,就那樣死撐著。脈脈嚇得打算去吃個爆米花壓壓驚,突然摸到了一只溫?zé)岬氖?,然后兩人同時尖叫起來。 脈脈嚇得手直抖,爆米花桶也被打倒在地。兩人這才意識到,剛剛摸到的那只手,怕是對方的。 脈脈驚魂未定,她本來就非常害怕恐怖片,這下子被嚇得是草木皆兵。 白渝看到脈脈這幅模樣,有點后悔自己什么都不看就由著母親的選擇來看這部片子。 兩人看完電影后,是哆哆嗦嗦地走了出去。電影院光線比較暗,下樓梯時,白渝本是出于好意,想要扶脈脈一把,怕她摔倒。 脈脈在察覺到有人想碰自己時,忍不住有“啊”了一聲,將那個觸碰自己的東西“啪”的一聲打了出去。 白渝手上被扎扎實實打了一巴掌,疼的他一抖。 脈脈這才意識到自己打到的是白渝,頓時慌不擇路,往一旁躲去,黑暗中,臺階也看不清,脈脈就那樣華麗麗地扭腳了。 但她不想多生事端,也就咬緊牙關(guān)忍著沒說。 等到兩人從電影院出來,脈脈的腳已經(jīng)疼到走不動道了。每走一部,都是鉆心的疼。 白渝即便是再粗心的直男,也意識到了脈脈的不舒服,“你腳是不是扭到了?”他貼心地問到。 脈脈點點頭,她其實并不愿意給對方添麻煩,但現(xiàn)在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性。 “都怪我,”白渝自責(zé)道,若不是他帶她來看恐怖電影,還自作主張去扶她,她也不至于崴了腳,受這種苦?!拔宜湍闳メt(yī)院看看吧。” “不怪你的,是我不小心?!泵}脈搖搖頭,道:“不用去醫(yī)院,也不是什么大病,家里就有跌打損傷的藥,我回去自己抹抹?!?/br> 白渝說什么也要送脈脈回家,脈脈心知不是逞能的時候,也沒拒絕,便停在原地,等著白渝開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