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拉普拉斯的魔女、陛下撩妻日常、相公本是女紅妝、撞我了,以身相許吧、神醫(yī)郡王(醫(yī)妃狠兇猛)、jian妃重生上位史、心刃、專業(yè)撒糖指導(dǎo)手冊、我和醫(yī)生恩愛的日常、愉此一生
外面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野獸還是…… 這時候他再看屋內(nèi)的擺設(shè),竟然突然理解了為什么要從房間內(nèi)把門窗都封死了,恐怕就是為了防止外面的那東西進(jìn)來。 他無力的倚靠著墻壁,因為恐懼而冒出的冷汗讓他整個后背都濕透了,只能手軟腳軟的坐著,腦子里一片紛亂,好像一瞬間想到了很多東西,又好像什么都沒想,心里一片空茫和虛脫,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等到身體漸漸有了一點力氣,他卻突然記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張卡片,莫名有了一種強(qiáng)烈的沖動,要再看看那張卡片上是怎么說的,就摸索著把剛才搬桌椅時被他隨手扔在地上的卡片撿起來,但屋里一片漆黑,除了一個長方形的淡淡輪廓,他什么也看不見。 大燈不能開了,但他依稀記起臥室里好像還有個臺燈,辛萌就踮起腳,盡量不發(fā)出聲音的穿過客廳,來到了另一間屋里,果然,地上有一個翻倒的臺燈,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雖然不抱希望,但插上電源前,他謹(jǐn)慎起見,還是把床上的被子扯過來,蓋在臺燈上面。 打開了開關(guān)。 第2章 喪尸小鎮(zhèn)(二) 黑暗中的怪物 事實證明,他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那臺燈的確能用,只是光線卻異常明亮刺眼,并不是普通臺燈溫柔微暗的橘黃色光芒,而是和客廳的吊燈一樣慘白,若是沒有被子的遮擋,恐怕這間屋子也要被照的亮如白晝了。 他小心的掀開一點被子,露出極其隱約的光線,把卡片湊過去,反復(fù)的逐句研究了一番,終于有些明白上面的意思,然后他順手翻過去,發(fā)現(xiàn)后面還有字。 【不要開燈,光線會吸引它們?!?/br> 【多么奇怪,只應(yīng)存在于黑暗中的物種,卻追尋著光明?!?/br> 辛萌一瞬間想起雪白墻面上那四個鮮血淋漓的大字,頓時心下戰(zhàn)栗,這到底是什么鬼游戲! 怪物會被光吸引,所以不能開燈,但如果不開燈,就看不見卡片和墻壁上的內(nèi)容,也就不知道不能開燈這件事…… 什么該死的提示,這根本就是個死胡同! 辛萌恨不得把這卡片撕了,最后卻還是只能無奈放下,畢竟這是唯一的線索。 他已經(jīng)看到卡片上所有的提示信息了,不過光憑著這些也看不出什么,他在哪兒,外面是什么東西,通關(guān)任務(wù)又是什么,完全沒有一點頭緒,看來還是要先找到另外的五個隊友,從他們手里找信息。 但是…… 辛萌有些猶豫,要找人,就要出去,要出去,就得先解決外面的怪物。 是的,怪物。 他能確定,外面的絕對不是野獸,應(yīng)該是一個什么怪物才對,因為卡片上寫的是【只應(yīng)存在于黑暗中的物種】,這個黑暗并不像單純指的夜晚,而且就算是,那也不可能有動物是只存在于晚上的,這句話倒讓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東西,比如吸血鬼什么的。 雖然荒誕,但這是恐怖游戲,出現(xiàn)什么都很正常不是嗎? 其實還是有些東西不太對勁,但辛萌不知為什么,下意識的將其忽略了。 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要搞清楚門外的怪物到底是什么物種,他返身回到客廳,輕手輕腳的挪開了門口的幾把桌椅,露出了防盜門上的貓眼,湊過去往外看。 這房子應(yīng)該是那種戶型很老的舊樓,不像新蓋的樓房一層只有兩戶,即左右對門,這棟樓卻是有三戶人家,還沒有電梯,只有臟兮兮的樓道,辛萌就在中門,往外一看,正好能看見向下的半截樓梯,下半層的樓梯間還開著一個窗戶,時間的確是晚上,玻璃外面一片黑咕隆咚的,仿佛張著漆黑大嘴的詭異兇獸,正要擇人而噬,但樓梯間卻因為剛才的撞擊,感應(yīng)燈亮著,所以辛萌的視線還算清楚,但他什么也沒看見。 外面的粗喘低吼聲分明還在,怎么什么都沒有? 難道是貓眼范圍太???辛萌又湊近了一些,卻沒想到,眼前光線忽然一暗,一個巨大的,鮮血淋漓的青白眼球驟然占據(jù)了整個貓眼,和他對視了個正著! 辛萌嚇的差點從桌椅上翻下去! 臥槽!什么鬼! 如果不是潛意識里還記得不要發(fā)出聲音,辛萌早就嚇的叫出聲了! 那眼珠子實在太過可怕,它不像正常人的眼睛,有上下眼皮包裹著,反而像是一整個完整的眼球裸露在外面,眼皮都不見了,眼白顏色青灰,布滿蜘蛛網(wǎng)一般暗紅的血絲,瞳孔灰白無神,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他! 辛萌手又開始抖了,安靜的屋子里,他能清楚聽到自己急促沉悶的心跳聲,仿佛充斥在整個耳鼓,一時什么也聽不見了!他幾乎要掉頭跑回臥室,再也不靠近這里! 但理智卻阻止了他,辛萌想活著,他不僅不想被怪物咬死,也同樣不想被活活餓死,這屋子里什么吃的都沒有,他必定不能躲藏太長時間,無論外面是什么,他總有要面對的時候,何況這時候還隔著門呢。 別害怕,別害怕,沒什么好怕的…… 辛萌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一邊用力攥了攥手指,重新鼓起勇氣,再次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貓眼。 這一次,他完完整整的看到了那個“怪物”的全貌。 一只喪尸。 這仿佛被剝了皮一樣的人形怪物,除了這個詞,再沒有更準(zhǔn)確的形容。 那喪尸活著的時候,應(yīng)該是個成年男人,身上掛著破破爛爛滿是血漬的西裝,鼓脹的腹部被開膛破肚,腐爛骯臟的腸子與內(nèi)臟耷拉在身子外面,頭發(fā)完全掉光,露出一塊一塊斑駁青白的頭皮,渾身的皮膚也都爛沒了,流著黑黃色的膿水,一眼就能看到里面黑漆漆掛著碎rou的骨頭,臉上更是一塊好皮都沒有,眼球和牙床完全裸露,牙齒上還掛著許多碎rou…… 不對,還有一只,在他旁邊,還有一只女喪尸! 當(dāng)時屋里的燈光,前后共吸引來了兩只喪尸,此時全堵在門口,正漫無目的的徘徊走動,發(fā)出毫無理智的嘶叫喘息,辛萌看到,穿著破爛睡衣的女喪尸那截骯臟腐臭的舌頭都快斷成兩半,血淋淋的耷拉在牙齒外面。 他們已經(jīng)不能被稱作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看清他們的樣貌后,辛萌一直以來仿佛被屏蔽的嗅覺一下子暢通起來,隔著門好像就能聞到外面?zhèn)鱽淼臐饬业搅钊俗鲊I的尸臭味,胃里一陣翻涌,差點吐出來。 但比起生理和心理雙重的恐懼和惡感,更重要的是現(xiàn)實情況實在不樂觀。 樓梯間里的燈還亮著,誰知道附近還有多少怪物,會被這燈吸引過來?就算沒有別的過來,這也是兩只啊,都堵在門口不走,怎么辦? 辛萌心里又害怕又著急,他腦子還行,但體力實在不怎么樣,不能說手無縛雞之力,但也沒練過什么武術(shù)跆拳道,想起剛才兩只喪尸撞擊防盜門的那種堪稱恐怖的力度,他就完全束手無策了。 幸運的是,這次感應(yīng)燈滅了之后,并沒有再亮起來。 辛萌微微松了口氣,退開了一點,眼睛呆呆的盯著防盜門,腦筋卻飛快的轉(zhuǎn)動。 兩只喪尸在一起,他根本對付不了,如果一只一只的引進(jìn)來解決呢?先把一只放進(jìn)來,另一只關(guān)在門外,殺死這一只再處理外面的…… 不,這樣不行,不說那喪尸簡直力大無窮,他根本沒把握能把另一只及時關(guān)在門外,就說他真放進(jìn)來了一只,他也不一定能在不被它抓咬到的情況下把它解決掉。 是的,辛萌一點也不打算拼著受傷殺喪尸,誰知道它們那骯臟的牙齒中有沒有什么致命的細(xì)菌,他不會拿自己冒險。 還有什么方法呢? 既然說是游戲,那一定會考慮到玩家的體力特點,所以應(yīng)該不會不給普通人留出活路,肯定還會有別的逃脫方式。 別心急,仔細(xì)想想,想想……想想喪尸的特性…… 喪尸會被光線吸引,所以他一旦開燈,就會引來喪尸的注意,如果……如果天亮了呢? 辛萌靈機(jī)一動,突然想到,如果等到太陽升起來會怎么樣?喪尸喜歡“追尋光明”,外面天亮了,而屋子里卻是一片漆黑,喪尸會不會被吸引到外面? 原地等待,這個主意其實很不保險,多耗一刻體力就流失的更多,到時候脫力會讓他面臨更大的困境,但辛萌一時也沒找到更好的辦法,只能先試一試,實在不行,再想別的法子。 等待天亮的時間里,他回到臥室,試圖翻找一些能用的武器,他不想讓喪尸近身,所以菜刀什么的都沒用,還是要找一些長的,類似于長刀木棍之類的東西最好。 別說,還真被他找到了一個,是在陽臺上,花盆的正中間插了一根不銹鋼的鋼管,上面還纏繞著牽?;菸奶俾?,應(yīng)該是被主人當(dāng)做了花架子。辛萌把干巴巴的花莖擼下去,從盆里拔出鋼管,把上面的土擦干凈,這鋼管比他手臂還長一點,他放在手里揮了揮,還挺順手。 想了想,又去廚房,找到一把剔骨刀,用繩子牢牢綁在了鋼管的一端,好歹算是做了把自制武器。 然后他就靠坐在防盜門旁,靜靜等待天亮。 這屋子沒有完好的能顯示時間的物品,所有的掛表和鬧鐘都被摔壞,手機(jī)斷成兩半,他的手腕也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所以辛萌無法判斷現(xiàn)在的時間,只能聽著外面喪尸的低吼,和來來回回挪動的沉重的腳步聲默默的在心里數(shù)著數(shù),滿是不安的感受時間的流逝。 他從沒覺得夜晚是如此難熬。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總算有了些許不同,他聽到兩道喘息聲徒然變重,然后再是變輕,和蹣跚粗重腳步聲一起越來越遠(yuǎn),他迅速一蹬腿站起來,趴到貓眼那兒去看,興奮的發(fā)現(xiàn)樓梯間的窗戶有陽光照射進(jìn)來,天亮了! 喪尸果然離開了這個陰暗的樓梯間,跌跌撞撞的向著樓下走去,他們關(guān)節(jié)僵硬并不靈便,沒辦法仔細(xì)的順著樓梯一階一階走下去,幾腳便踩空,幾乎是半滾著下去的,但他們不知疼痛,摔成一團(tuán)仍然能夠爬起來繼續(xù)走,看的辛萌汗毛直豎。 但這也印證了辛萌一開始的想法,喪尸果然被外面的陽光吸引走了,這是他離開的機(jī)會!他推開堵在門口的一大堆家具,再次從貓眼里確認(rèn)樓梯間里沒有喪尸,又回身在屋里找了幾件還算完好的衣服裹在身上,遮住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膚,手里拿著鋼管,將防盜門打開了一條小縫。 清風(fēng)徐徐,順著樓梯間的窗戶吹入,帶著清晨的涼意和水汽,讓辛萌精神一振,熬了一個晚上的疲憊和困倦也稍稍得到了緩解,他悄無聲息的把門打開,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樓道里除窗戶附近之外的地方光線都很昏暗,鐵質(zhì)的扶手已經(jīng)銹跡斑斑,搖搖欲墜,順著樓梯往下走,下一層就是一樓,從敞開的樓道口望出去,外面的景色卻是全然陌生,應(yīng)該是在某一個老舊小區(qū)里,周圍全是一模一樣破舊的六層居民樓,而且住的人應(yīng)該不是很多,他看到很多房子都是空的,窗戶連玻璃都沒有裝。 這應(yīng)該是好事,至少意味著喪尸的數(shù)量應(yīng)該不會到達(dá)密密麻麻的程度。 事實也正如辛萌所料,小區(qū)里的馬路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只喪尸,拖著骯臟破敗的軀體,在陽光的照射下,四肢僵硬,如同提線木偶般遲緩而毫無目的的行走,經(jīng)過的路面上不時留下濁黃的膿液,或是腐爛的碎rou,尸體的臭氣仿佛縈繞在鼻端,讓人胃里忍不住翻江倒海。 噩夢一樣的場景。 辛萌緊了緊握著鋼管的手,努力控制呼吸,貼著樓房的陰影往外小心的走出去,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這個方法很有效,喪尸總是在有陽光的地方晃來晃去,陰影處卻比較少,他不求快,只求穩(wěn),就這樣,竟然也慢慢的挪到了小區(qū)門口不遠(yuǎn)的地方。 但他還是沒辦法繼續(xù)前進(jìn)了,因為小區(qū)的正門前竟然有一大塊光禿禿的空地,沒有任何遮擋,明晃晃的陽光下游蕩著二十來只喪尸,他根本避不過去! 第3章 喪尸小鎮(zhèn)(三) 第一個隊友 辛萌緊緊盯著那些喪尸,甚至還在里面找到了之前堵住自己家門口的一男一女,他們在陽光下動作緩慢而僵硬,但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辛萌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完好無損的沖出去。 這可怎么辦…… 辛萌忍不住環(huán)顧四周,視線卻突然落在小區(qū)里停著的幾輛汽車上,他有點心動,開車闖出去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但沒有車鑰匙也是個問題,他會開車,但不會開鎖。 不過這難不倒辛萌,他看了看小區(qū)里的環(huán)境布局,腦筋一轉(zhuǎn),便有了一個隱隱的猜測。這小區(qū)里的停車位到處都是,車卻不多,而只要條件允許,大多數(shù)車主都會習(xí)慣把車停在自己家門口,所以他只要選一個門口停著汽車的單元,進(jìn)去看看情況,若是運氣好有人開著門,就可以進(jìn)去翻翻車鑰匙,白天喪尸大多會往外跑,樓里面應(yīng)該沒有多少。 既然是游戲,就一定會有一條正確的通關(guān)道路,如果沒找到,那必然是忽略了某些線索,辛萌在確定這是個游戲后,在等待天亮的難熬時間里,思考出了這樣一個結(jié)論。 此刻周圍零散的不超過兩手之?dāng)?shù)的汽車仿佛就是一個隱晦的線索,在辛萌看來,在如今遍地都是汽車的情況下,哪個小區(qū)的汽車會這么少呢?一定是可以利用的提示。 說干就干,辛萌隨機(jī)選了就近的一個停著帕薩特的單元,悄悄溜了進(jìn)去,小區(qū)門口的喪尸無知無覺,還在緩慢的邁著步子,發(fā)出粗重的低吼。 一進(jìn)樓道,辛萌就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單元幾乎所有人家的大門都敞開著,門前還散落著零碎的雜物,看起來好像是臨走時著急沒有來得及關(guān)上,如此一來,他越發(fā)肯定自己的猜想沒錯,不然哪能一整個單元的人都忘了關(guān)門呢? 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去,確定里面沒有喪尸,辛萌就開始快速翻找起來,但一連翻了四五家,也沒有找到車鑰匙,倒是找到了一些包裝袋的餅干和面包,還有幾瓶礦泉水,他把這些裝到了剛剛找到的雙肩背包里,背在身上,如果今天太陽落山之前找不到車鑰匙,他就還要繼續(xù)躲著,這些食物和水就是保證他生存的最重要的東西。 最后找完了一整個單元,也沒找到那輛帕薩特的鑰匙,辛萌很快去找下一個單元,而直到他花了將近一整天的時間,把停著車的單元幾乎都找了個遍,卻連哪怕一把鑰匙形狀的東西都沒找到——不論是不是汽車的。 難道是他想錯了? 辛萌無奈的看看快要落山的太陽,又看看面前黑漆漆的樓道,這是最后一個單元了,里面再找不到鑰匙,那就說明真的是他想錯了,而晚上喪尸就可能進(jìn)入樓道里,他只能在這里找一間安全點的房子暫時住一晚了。 這個單元門口停了輛嶄新的白色路虎,辛萌一看就喜歡,也不知不覺有了點期盼,這可比帕薩特什么的要好??!他鼓起最后一點信心,走了進(jìn)去。 照例從一樓找起,當(dāng)他走到四樓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401的大門緊閉著。 這有點不尋常,因為他找的這幾個停著車的單元,所有人家的大門都是敞開的狀態(tài),沒有一家是關(guān)著門的,這家是怎么回事? 他有點在意,就輕手輕腳的靠過去,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里面的動靜,只聽了一會兒,臉色突然一變,緊接著竟伸手敲起門來了! 很快,里面就傳來了一道大大咧咧的男人聲音:“誰呀?” 辛萌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敲門,直到門從里面被打開,辛萌后退了一步,只打量了一眼開門的人,嘴角就是一抽。 那是一個年紀(jì)比他大一些的青年,頂著一頭典型的鄉(xiāng)村殺馬特發(fā)型,又長又炸的雞毛撣子似的頭發(fā)一條一條的染成了紅綠黃粉藍(lán)五種顏色,只露出半截的耳朵上就穿了七八個洞,戴滿了耳釘耳鼓耳環(huán),下嘴唇戳了個唇釘,鼻子中間還戴了個鼻環(huán),跟頭老牛一樣,身上穿了件釘滿柳釘?shù)钠ひ拢弊由蠋Я怂奈鍌€雜七雜八的項鏈,骷髏頭金屬牙齒十字架混雜在一起不分彼此,下面是破洞牛仔褲和臟兮兮的白色板鞋,往那一站,一腿直溜一腿歪,站沒站相,小混混一樣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吭陂T框上,下巴抬的高高的,一副本大爺是世界第一的傲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