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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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掏了掏袖籠,“沒有。” 緊接著又翻了翻腰上的褡褳,“也沒有?!?/br> 全身上下都拍了一遍,她看著他們道:“搜完了,看到了吧,我身上沒有陶妃娘娘的手串?!?/br> 本來以為這樣就行了,誰知道那太監(jiān)冷笑一聲道:“你當我們傻的,還有一個地方沒搜。” “喂,你們不要太過分了?!睒钒裁蜃欤芍麄?。 那太監(jiān)將手一伸,旁邊的太監(jiān)把食盒遞上,他掂了一掂,里面發(fā)出“呼啦呼啦”東西碰撞的聲音。 樂安皺眉,她記得食盒除了兩個小耳挖之外沒有其他東西,而且剛剛被那個太監(jiān)一撞,她還沒找到,這里面應該是空無一物的。 那太監(jiān)把食盒一打開,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贓物就在此,你還有什么話說?” 樂安上前探頭一瞧,傻了眼:食盒中間赫然出現(xiàn)一條碧綠色的手串! 第63章 冰磚 “這不是我的東西。”樂安連忙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你的東西, 這是陶妃娘娘的珍愛之物,你卻偷了它,想將它據(jù)為己有, 來人,快將他拿下, 押到麗安宮, 聽候娘娘發(fā)落?!彼宦暳钕? 兩個太監(jiān)一左一右把樂安架了起來。 “放開我, 我沒偷, 我不知道這手串怎么會在食盒里, ”樂安被牢牢抓住, 突然想起剛剛撞倒她的太監(jiān), 這個食盒一路上除了自己就只有他碰了,她大聲說到,“剛才有個太監(jiān)撞了我, 他往那邊跑了, 一定是他放進把珠串放進食盒里的, 你們要找的人是他?!?/br> “哼,不要再強詞奪理,我見多了你這樣嘴硬的人, 先把你帶到了陶妃娘娘的面前再說?!彼f完拿出一團布來,塞進樂安的嘴里, 樂安嗚嗚地抗議, 但是反被他瞪了一眼。兩個太監(jiān)押著樂安向前, 樂安手臂被反壓在身后,雙手被綁住,動彈不得,只能被動地跟著他們。 很快到了麗安宮,樂安還沒站穩(wěn),就被身后的太監(jiān)狠狠一推,雙膝一軟,她的頭砰的一下撞到了桌案上,額頭登時就起了一個大包。 她疼得眼中含淚,歪倒在地上,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紫色的裙邊,往上一瞧,濃妝艷抹,梳著驚鵠髻的陶妃正冷眼看著她。 “嘖嘖,瞧著這小眼神,可憐巴巴的,再配上這么一張臉,還真是楚楚動人,讓人心生憐惜呢?!碧斟庩柟謿猓瑯钒猜犞陀X得不對,如果是要抓賊,這陶妃怎么不關心她的碧璽珠串,反倒是一直瞧自己,不是說那東西是她的心愛之物,她都找的快急瘋了嗎? “娘娘,奴才們奉命捉賊,幸不辱命,把這偷東西的賊給找到了,您的碧璽珠串就是被他偷的,贓物就在他提的食盒里找到的。”高個子太監(jiān)把樂安的食盒擺在地上,蓋在打開,碧璽珠串靜靜地躺在里面,碧綠圓潤,顆顆喜人。 晚溪將碧璽珠串拿起來,雙手遞給陶妃,陶妃接過,仔細察看后道:“嗯,的確是我的碧璽珠,你們做得好,每個人都有賞。” “謝謝陶妃娘娘。”幾個人跪下謝恩,樂安一看,這不行啊,審都不審,看到珠串就定了她的罪,她是被冤枉的呀。 她坐直站起來,想走到陶妃面前,兩個太監(jiān)立馬又上前把她抓住,晚溪擋在陶妃的面前,樂安眉頭緊皺,口中嗚咽有聲,陶妃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揮退晚溪,她道:“看起來你有話要說,那說說看?!?/br> 樂安手被綁住,胳膊被抓著,最重要的是,嘴里還塞了一團破布,怎么說話。 而陶妃顯然知道她不能開口,以扇掩面,她故作吃驚:“呀,我忘了你開不了口了,咯咯咯……”她笑得花枝亂顫,樂安無語地看著她 ,看來這個陶妃是以作弄人為樂。 “喏,那我發(fā)個善心?!彼疽饬艘幌?,晚溪粗魯?shù)貙⑺谥械钠撇己鷣y扯了下來,動作之猛,差點把樂安的牙都給掰掉了。 “陶妃娘娘,奴才真的沒有偷這碧璽珠串,奴才一直呆在正源宮里,就是今天也只是去過更鼓房,更鼓房的高偉可以給我作證,奴才根本沒有來過麗安宮,怎么會偷娘娘的碧璽珠呢?”口中異物一去除,樂安立馬解釋道。 “哦,這可就怪了,這食盒是提的吧?”陶妃一本正經問道。 “這食盒的確是奴才提著的,但是珠串不是奴才偷的。”樂安強調說。 “可是這碧璽珠串就是在你這食盒里找到的,你作何解釋?”陶妃盯著她瞧,樂安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這個奴才也很疑惑,娘娘,這食盒一直是奴才提著的,但是在蓮花池邊,有一個太監(jiān)撞倒了奴才,他還把食盒從地上撿起來給奴才,然后這幾個公公一檢查就在這里面發(fā)現(xiàn)了碧璽珠串。奴才想那個太監(jiān)很有可能就是娘娘要找的人,娘娘,奴才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半分謊話?!?/br> “空口無憑,他們又沒有見到人,你讓我怎么相信你,或許那個人就是你的同伙呢?現(xiàn)在事情敗露,所以你才想把所有的事推到你同伙的身上,是不是?”陶妃慢條斯理,對于樂安所說的事故意曲解。 樂安心急如焚,突然她想起來那個太監(jiān)手上的痣,便急忙說道:“娘娘,我想起來了,那個太監(jiān)手上有顆痣,棕黑色的,就在手背上正中間,你派人按照這個特征去找,一定能找到。到時候你就知道奴才所言不虛,不是賊了?!?/br> 陶妃眸中精光一閃,剛才的慵懶一掃而光,她朝高個子太監(jiān)看了一眼,那太監(jiān)點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你是想說我冤枉你了?放肆!”陶妃突然大怒,手指樂安,她疾言厲色,“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是不會承認的了。來人,給我掌嘴。” 怎么解釋都不聽,樂安又氣又急,眼睜睜看著晚溪嘴角含笑,摩拳擦掌,她大喊道:“娘娘,奴才真的不是賊,你難道要屈打成招嗎?” “閉嘴,”晚溪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樂安的臉上,啪地一聲脆響,聽起來就疼,“娘娘那么英明,怎么會冤枉你,敢對娘娘不敬,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br> 樂安再沒來得及說話,晚溪的巴掌一個勁地落下,她左右開弓,一時間屋內只有打耳光的聲音,特別響亮,“啪啪啪,啪!” 陶妃悠閑地喝著茶,旁邊的宮女剝了葡萄,她吃了一個,葡萄果rou香甜,汁水又多,把籽吐在小盂里,她擦了擦手,聽著屋里的啪啪聲,心情愉悅得緊。 這種情形在麗安宮里慣常見到,太監(jiān)宮女都快快要麻木了,但是看著樂安一張白白嫩嫩的臉變得血紅腫脹,口涎伴著血水流下,他們還是心生同情,對陶妃的懼意更甚。 “好了,先停下來吧?!蓖硐勓酝A讼聛恚驹谝贿?,讓陶妃能夠清楚地看到樂安的慘狀。她的手在微微發(fā)抖,剛剛她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拼命打的,但是這個太監(jiān)還不開口求饒,真是賤胚子,害得她的手都疼了。 陶妃手搭在玫瑰椅一邊,自有宮女用錦帕將她的手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她抬起眼簾看了樂安一眼,這一眼讓她吃了一驚。 白凈的面皮現(xiàn)在通紅一片,臉上縱橫交疊都是腫脹起來的手指印,整個臉就像泡在水里的饅頭,比之前大了許多,鼻頭紅紅,鮮血順著鼻孔流下來,嘴角破裂,口中牙齒染上了血水,成了紅色,雙眼垂下,無精打采,這個小太監(jiān)不再是明眸皓齒,輕盈柔美的模樣。 呵,這是誰啊?面前這個面目全非,奇丑無比的人,真的是剛剛那個跟她犟嘴的樂安嗎? “嘖嘖嘖,好可憐,晚溪,你說你下手怎么也不輕一點,打壞了這張臉,他還怎么去勾人?”陶妃口中嘖嘖有聲,晚溪順著她道:“奴婢只恨沒能再多打幾巴掌,好讓他長長記性,但是他嘴硬,還是不承認怎么辦?” “嘴硬?我這里別的沒有,多得是治嘴硬的法子。小太監(jiān),你現(xiàn)在承認自己偷了東西,就能少受些罪,我把你交給慎刑司,他們頂多打你一頓,不會再受其他苦,怎么樣?”陶妃誘惑樂安招供,樂安被扇得耳朵嗡嗡作響,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是還是聽清了陶妃說的話。 她頭低著睜開眼,斜著看了陶妃一眼緩慢卻堅決地道:“我沒偷?!鄙餍趟臼鞘裁吹胤?,她跟在皇上身邊,難道不知道嗎? 進去里面的人沒罪都會脫一層皮,如果她承認自己偷了陶妃的東西,再被押進去,那還能有命嗎? “呦,你這嘴難道還是鐵齒銅牙不成?”被樂安的態(tài)度惹惱了,陶妃怒喝道,“難不成你還想讓皇上來救你?哼,別做夢了,你偷了我的東西,人贓并獲,皇上就是來了也是會站在我這邊。你一個太監(jiān),只有被處罰的份兒。” 她突然又看到了樂安腰間懸掛的翡翠扳指,怒目圓睜,她上去就把那綠色宮絳狠狠一拽,翡翠扳指到了她的手上,“你有什么資格帶著這個翡翠扳指,一個卑賤的小人,一個閹人!死不悔改,我看你還是受的教訓不夠,晚溪!” “奴婢在,去把宮里的冰磚拿來,好好讓這個小太監(jiān)享受一下?!碧斟旖枪雌鹨荒ɡ湫?,眼中射出毒辣的精光。 晚溪應聲而去,不多會兒便搬來了幾塊還在冒著寒氣的冰磚,擺好放在四方瓷盆中,她使了個眼色,兩個太監(jiān)對準樂安的膝蓋窩一踹,樂安一下子跪在了冰磚上,堅硬的冰磚磕得她膝蓋猛地一疼。 她痛呼出聲,想起來,卻被身后的太監(jiān)死死地按住,晚溪站在她面前,拍了拍她的頭:“嗯,既然你不聽話,那就嘗一嘗這冰冷刺骨的滋味吧?!?/br> 第64章 好夢 冰磚又冷又硬, 樂安被強壓在上面,沒一會兒腿就被冰的難受,不是滋味, 偏偏她動彈不得,只能生生受了。 陶妃看了一會兒有些乏了, 晚溪扶著陶妃進去休息, 臨走時讓太監(jiān)們押著樂安去了另一處僻靜的地方, 免得被人看見。 麗安宮內有一處梅花園, 清幽雅靜, 園中有三間精致的屋舍, 是冬日里陶妃賞梅的地方。還有幾間耳房, 專門用來堆放雜物, 而樂安就被關在了這里,依舊跪在冒著寒氣的冰磚之上,兩個太監(jiān)交替看守著。 夜很長,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像是鈍刀子在割rou一樣, 樂安從來沒覺得夜晚這么難熬過。臉已經腫的很高了,她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嘴巴很痛, 動一動撕裂一樣的疼。 最難受的是兩條腿,她摸不到, 但是冰冷刺骨的感覺一直沒有斷過, 明明夏夜炎熱, 但是她卻如墜冰窟,全身被凍得瑟瑟發(fā)抖,逼人的寒氣像是藤蔓,爬進了她的心里,探入了她的五臟六腑之中,她的牙齒咯咯作響,冷戰(zhàn)一陣接一陣。 瓷盆中的冰磚漸漸消融,樂安唇色發(fā)白,身子搖搖欲墜,兩個太監(jiān)將門鎖上,找一處地方去打盹了,屋子里伸手不見五指,抬起頭能看見天幕上寥寥寒星,樂安只覺得夜空似乎正在倒扣,屋子在旋轉,她眼皮沉重,再難堅持,噗通一聲,身子重重摔倒在地,她頭一歪,昏了過去。 陶妃這一覺睡得很好,起來后,面龐紅潤,氣色非常不錯。晚溪伺候她起床洗漱,忍不住夸她,她照了照鏡子,也覺得自己今天格外美。 “一定是沒了小人在背后給娘娘使絆子,搞小動作,娘娘心里高興,所以才會越來越美。”晚溪給陶妃梳頭,肯定地道。 她一說陶妃想起來樂安了,任由晚溪描眉擦胭脂,她唇角帶笑問道:“怎么樣,那個小太監(jiān)招認了嗎?” “回娘娘,那個太監(jiān)昨夜里好像昏過去了,還沒有認罪?!蓖硐o自家娘娘化了精致的妝容,勢必要把陶妃的美給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昏了,那就潑醒他,餓著他,不給他吃東西,不給他喝水,看他能撐到幾時?!碧斟p描淡寫,晚溪點頭應是,給陶妃插上最后一支金簪,拿鏡子給陶妃照了照后面,陶妃滿意地笑了,用過早膳,便去太后那邊請安去了。 樂安回到家了,站在門口,她看著綴滿綠色小棗子的兩顆棗樹,熟悉的兩扇木門上貼的還是過年時買的門畫,她上前一步,雙手放在門鎖上,用力一推—— 院子里,mama正在一個圓形石舀里搗炒過的辣椒,咚,咚,咚,一下又一下,爸爸在殺魚,開膛破肚,刮魚鱗,小弟弟手里拿著一把草,跑到馬廄里去喂馬,那匹紅色的馬還在,尾巴一拍一打,趕走身上的蒼蠅。 她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從大榮朝回來了,她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直到她mama抬頭發(fā)現(xiàn)了她:“樂安,你干嘛呢,快過來燒火,今天你爸釣了一條大魚,咱們一家人有口福了。” “哎,來了?!彼B忙答應著,快步走到她媽身邊,抱著她媽的脖子就想哭。她mama很詫異,雙手停止了動作,嫌棄一樣地扭過頭來看她:“怎么了丫頭,媽給咱們搗辣椒面呢,別蹭到你身上,辣到你了。快去給你爸幫忙,咱們今天做紅燒魚,你不是喜歡吃辣椒嗎?再做一個辣炒小魚干,行吧?” “我也要吃魚?!毙〉艿芘苓^來,嚷嚷著要吃魚。 樂安摸摸他答應道:“好,吃魚,都給你吃,行不行?” “嗯,”小弟弟高興地使勁點頭,然后有說道,“jiejie也吃?!?/br> “好,”樂安溫柔地看著他,“jiejie燒火,讓爸爸給咱們做?!?/br> 她松開mama,走到廚房,她爸已經把魚處理好了,她坐到灶前,看著她爸說:“爸,我來燒火,我好久沒吃過你做的魚了?!?/br> “哈哈哈,那爸現(xiàn)在就給你做,這條魚夠肥,夠鮮,吃起來一定不錯?!彼中ζ饋?,久違的爽朗笑聲是那么熟悉,她被感染,感傷情緒一掃而空,反正她現(xiàn)在回來了,就當大榮朝是個夢,以后就可以跟家人團聚了。 將魚兩面劃三道,用料酒和鹽,醬油,姜絲腌一下,蔥切絲,蒜切片,辣椒切小粒,樂安燒火,鍋熱放油,把蔥,蒜,辣椒下鍋爆香,她看著她爸挖了豆瓣醬炒出紅油,將魚放入后,加清水,加鹽和糖。 她鍋中火一直不斷,火苗不停歡快跳躍,像她的心情一樣,鍋內湯汁漸漸變稠,她爸爸撒上蔥花,紅燒魚便做好鍋了。 色香味俱全,她爸的手藝還是這么好,又炒了一個辣椒小魚干,電飯煲里的米飯也好了,散發(fā)出淡淡的米香,一家人圍坐在一張四方小桌上,她的碗里被夾滿了菜,mama看著她心疼地說:“怎么這么瘦,在外面是不是很辛苦,多吃點?!?/br> “我知道,jiejie是要減肥。”小弟弟嘴里吃著魚不忘搶著說,說完還得意洋洋地看著樂安。 “是是,就你知道得多,”mama給小弟弟碗里也夾了一塊魚rou,然后又對樂安道,“女孩子胖點好看,沒事,減什么肥呀,你又不胖?!?/br> “你媽說得對,”她爸爸也開口了,“在外面就不要省吃儉用,你的錢能顧住你自己花就行了,如果不想干了,受欺負了,就回家來,爸爸別的本事沒有,養(yǎng)你們姐弟倆還是沒有問題的?!?/br> 樂安聽得心頭哽咽,捧著碗道:“我知道的,爸媽,你們對我真好?!?/br> 她的爸媽對視一眼,笑了:“傻閨女,說什么呢,快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她低頭,淚眼婆娑,再抬起頭來,爸媽和小弟突然都消失了,她大驚失色站起來,淚如泉涌,“爸,媽,你們在哪兒???!” …… “起來,居然睡了一天,便宜你了,快起來,別裝死!” “咚”地一聲響,身上被重重踢了一腳,樂安艱難地睜開眼睛,看清面前人的臉,她黯然失色,心內萬分悲戚。 原來是夢啊。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腹內饑腸轆轆,口干舌燥,她舔了舔唇,只有一股血腥味。身體如破布麻袋一般被人輕易拎起來,她被綁在一顆柱子上,下頜被鉗制住,她只能看著前方。 陶妃一臉不屑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無視掉她,只看到她身后的窗戶,天又黑了,原來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了啊。 “怎么樣,該想清楚了吧,我已經耐著性子給了你一天的時間,識相的話就趕快招了吧。反正你偷都偷了,還死撐著不承認,除了多受點罪,對你可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陶妃看著樂安的那張臉,雖然被打得都不成樣子了,但是從她完好的耳朵跟脖子來看,還是跟之前一樣白嫩。 樂安對陶妃的話置若罔聞,她已經看明白了,陶妃這次就是明擺著誣陷她,說不定那個太監(jiān)也是安排的,估計是上次她在麗安宮內把皇上叫走,壞了她的事,她懷恨在心,所以趁著皇上不在想置她于死地。 既然這樣,無論她說與不說,她都是危險的,說了的話,可能剛到慎刑司就被處斬了,她不會讓陶妃的陰謀得逞,即使真的沒了性命,她也不想自己被潑臟水,如了她的愿。 陶妃見樂安不說話,以為她屈服了,使了眼色,讓人給樂安松綁,又拿來早已寫好的罪狀,放在她面前道:“這樣就對了,這是你的認罪書,寫上你的名字,我馬上就可以放了你?!?/br> 騙鬼呢,樂安嗤笑一聲,手里被塞了一支蘸了墨汁的毛筆,她看著面前的認罪書,一字一句都是仿照她的語氣來寫的,末尾還說自己是罪大惡極,自愿認罪,來世愿為陶妃當牛做馬,萬死不辭。 去你的罪大惡極,去你的自愿認罪,去你的當牛做馬,樂安拼了全身的力氣,把毛筆往陶妃臉上用力一戳。 “啊,啊,啊,”陶妃驚呼一聲,雙手舉起,不知所措,“我的臉,好痛,晚溪,晚溪!” “娘娘,”晚溪立馬上前,用錦帕給陶妃擦臉,陶妃慘叫:“私奴才,不會輕一點,小心我撕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