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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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寶攤手:“不好意思,本少爺不去天香樓,你可別再跟著我了?!?/br> 說完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三六到底沒敢再跟上去,可又不敢自己一個人回府,一番猶豫后摸了摸自己的腰包,尋思著自己一個人先去茶樓聽半個時辰的書,之后再回去豈不是正好? 洪寶到了東門胡同的別院,遞了名帖進(jìn)去后很快就有人迎了她進(jìn)去。 轉(zhuǎn)過花園回廊,在半道的小路上她迎面遇上兩個年輕嬌俏的碧衣女子,其中一個她有些印象,之前她去靜心庵的時候見過,名字叫聞蟬,至于她身旁那個氣質(zhì)淡然的女子,洪寶卻半點(diǎn)兒印象也沒有,只是尋思著若不是她和聞蟬一樣穿著婢女的衣裳,她都要將其錯認(rèn)成哪家的閨秀小姐了。 “奴婢聞鶯(聞蟬)見過郡馬爺。” “聞鶯?”洪寶的眼睛亮了亮,上前一步走到聞鶯的跟前,示意她起身后就好奇地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笑道,“原來你就是聞鶯啊?!?/br> 洪寶的聲音帶著幾分驚奇和笑意,嘴角也是彎著的,若不是聞鶯聞蟬早得了莊凝的叮囑,只怕這會兒就要將她當(dāng)成了貪圖美色的浪.蕩.子了。 這洪郡馬難道真的是個姑娘家? 聞鶯和聞蟬相互對視了一眼,聞鶯淡淡一笑道:“郡馬爺見過奴婢?” 上次雖說她也察覺到洪寶對自己的懷疑了,但是她那樣的偽裝是怎么教人瞧破的呢? 聞鶯心里犯著嘀咕。 洪寶側(cè)頭一笑:“聞鶯姑娘易容術(shù)高妙,可是身上的女兒香騙別人也許行,可是我的鼻子也很靈呢?!?/br> 聞鶯笑了。 “對了,郡主大人呢,可在這里?”她有想過去靜心庵找人,可是想起才平息不久的炤親王之亂,她猜測郡主大人怎么著也不可能安安分分待在庵堂里的,然而現(xiàn)在聞鶯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說郡主大人還真的在靜心庵? 聞鶯心思一轉(zhuǎn),猜到洪寶怕是一回城就來了這里,不由笑道:“郡主日前已經(jīng)回了郡馬府上,郡馬怎么還來這兒尋人呢?” 當(dāng)初她接到莊凝來信后便帶著春夏秋冬回了洪家,在她幫助洪家大房鎮(zhèn)住了三房后不久,莊凝就突然回來了,她也就功成身退了,所以如今住在洪家的本尊就是郡主大人了。 洪寶沒料到有這么一出,當(dāng)即就愣了,回過神來以后不要咬牙,這郡主大人怎么不跟她說就跑回洪家去了,害得她白跑一趟…… 一旁的聞蟬彎了彎眉眼打趣道:“定是郡主隱瞞沒說,郡馬爺您還是快些回去,郡主怕是得了消息正在家中等你呢?!?/br> 看著洪寶匆匆離開的背影,聞鶯的眉頭緩緩松開,淡漠如水的面龐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抿唇道:“她好像的確和一般姑娘家不同?!?/br> “那是啊,郡馬可是當(dāng)成男孩子養(yǎng)這么大的,不過性子活泛討喜,和咱們公子正好互補(bǔ),倒是極其相配呢?!甭勏s對洪寶挺有好感,反正她們家公子要換回男裝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如今剛好有這么一個女扮男裝又討喜的姑娘和他在一起,真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想了想自家公子的脾性,聞鶯也忍不住莞爾,點(diǎn)頭,“這話沒有錯?!?/br> 一冷一熱,一靜一動,天生一對。 —— —— —— 離了東門胡同,洪寶沒忘記之前跟洪簡說的話,果真跑去了琴行挑了一把古琴,雖然抵不過洪簡當(dāng)初的那一把名貴,可也是難得一見的。喜滋滋地抱了琴,洪寶徑直回家,半道上卻意外地遇上了早該回去的洪簡。 聽了自家二叔的一番解釋后,洪寶笑了,心里覺得自家二叔果真是心細(xì)如塵,怪不得這么多年常年不著家都能把她家二嬸哄得服服帖帖。 洪家大門口,已經(jīng)蹲在門前等了一個多時辰的孔管家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了叔侄主仆四人的身影,頓時喜上眉梢,他扭頭吩咐身后的小廝進(jìn)去跟自家老爺稟報,自己卻撣了撣身上的浮塵連忙迎了上去。 洪筌和江氏得了消息也坐不住了,齊齊往堂屋外張望,坐在一旁的齊氏雖然習(xí)慣了但是也忍不住頻頻向外張望。 洪筌喜滋滋地捋了捋胡須,忽而想起另一樁事情來,扭頭問江氏:“你可曾派人去通知郡主一聲?” 江氏頓了頓,默然。 她還真沒有派人去蒹葭院說兒子回來的事情。 在江氏看來,洪家此番平安渡過一劫是沾了郡主媳婦兒的光,可是一想到自己兒子的秘密,她哪里敢讓兩人過多接觸?郡主如今明顯很重視洪家,這其中多半是為了洪寶,要是郡主真看了洪寶,她…… 江氏的心里實在亂得慌。 她心里彎彎繞繞幾重,洪筌卻半點(diǎn)兒也不知道,見江氏沒有通知兒媳婦,當(dāng)即就皺了眉:“你平日行事也是個妥當(dāng)?shù)?,怎么今兒個這么疏忽?” 小夫妻倆兒闊別半年多,這會兒兒子回來一眼沒看到自己的媳婦兒可不得失望? 江氏哪敢多說別的,訕訕笑道:“那我這就讓人去蒹葭院一趟?!?/br> 坐在一旁的齊氏連忙笑道:“何必急在這一時半刻的,郡主是個臉皮薄的,這會子將人叫出來,可不叫她臊得慌?!?/br> 洪筌想想也覺得是這么一個禮,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大伯,伯母,娘,哥哥回來啦,還有爹!”洪瀲在外面喊了一聲,而后歡快的聲音便遠(yuǎn)了。 江氏和齊氏都起了身。 “爹,娘?!焙閷氁贿M(jìn)屋就跟洪筌和江氏行了個大禮,而后又向一旁的齊氏行了禮,“二嬸好?!?/br> 齊氏笑了笑:“半年不見,個頭似乎長了點(diǎn),人也精神了不少。” 說完,便去關(guān)心自家夫君了。 江氏拉著洪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有些心疼地道:“瘦了,看來吃了不少的苦?!?/br> …… 洪寶看了一眼屋里的人,見二房的幾個姐妹都在,三房的人一個也沒瞧見,連最愛湊熱鬧的小幺洪汐也沒見著,不由眨眨眼睛,奇怪地問道:“怎么沒有見著汐兒,難不成又被三嬸拘了起來?” 洪寶是知道三嬸韋氏對幾個女兒的管束有多嚴(yán)格的,殊不知她一提起三房,在場的幾人除了和她一起回來的二叔以外,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兩三章左右完結(jié),然后會有個小番外? 可能最近越寫狀態(tài)越差了,我也很憂桑qaq 這一章里面有的內(nèi)容會倒敘展開的?。∽8N夷軆扇率兆?! 為了補(bǔ)償小仙女,也為了慶祝這本書即將完結(jié),我在微博弄了一個小抽獎,抽|送一本《最美的時光》(附贈其他小禮品)和兩個5.20紅包,微博id:沈歸辭i,不用關(guān)注,直接轉(zhuǎn)發(fā)就可以啦~ ☆、六七 洪寶的一句話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一屋子的人臉色都變得有些怪異起來,洪筌的一張笑臉甚至立即就陰沉了下來。 洪簡雖然和侄子一樣有些疑惑,但是他一路上多少有留意到一點(diǎn)兒風(fēng)言風(fēng)語, 念著自家三弟洪竺和弟妹韋氏的為人心里隱隱有了一種不大好的猜測。 洪筌并不打算和兒子細(xì)說,敷衍著趕了洪寶離開, 順帶著讓江氏和齊氏領(lǐng)了屋里幾個女孩兒一同回后院,只單單留下了洪簡一人。 “三弟他……” “他已經(jīng)被除了族籍, 往后他再不是洪家的人?!焙轶茏讼聛? 手搭在桌子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一次咱們洪家差點(diǎn)兒就叫他給整得家破人亡了……” 洪簡靜靜地坐在洪筌下手的座位上,越聽他的話越感到心驚膽戰(zhàn)。 他原來竟不知道,三弟居然已經(jīng)荒唐到了這地步! 原來大半個月以前,洪竺突然改了流連勾欄枕花眠柳的習(xí)性主動提出要跟著洪筌到商鋪里學(xué)做生意。那時候正值皇商競選, 洪筌本就勞心累骨, 能多出一人幫忙自然是極好的, 因此便將洪竺帶在身邊。 洪竺過去雖然荒唐,但是頗有些經(jīng)商的頭腦, 跟在洪筌身后幾日便把洪家的生意摸了個門清, 行事也頗穩(wěn)重, 洪筌見此十分欣慰,便思量著把競選皇商的一些貨品籌備交給自家三弟去做。 洪竺自然是滿口應(yīng)承,而且還十分利落地將事情給辦好了。 因為曾派人跟在洪竺身邊盯著,所以洪筌倒也放心, 等到了皇商競選大會的當(dāng)天,一應(yīng)貨品被遞送上去審查后不久,洪筌反被衙役帶走。 只為了那貨品中的一些藥材是劣等的發(fā)了霉的。 所謂皇商皆是為皇家王族進(jìn)貢貨品的,這藥材里摻了殘次假貨,可就是欺君的大罪,洪家保了多年的“天下第一皇商”的匾額被摘了不說,洪筌也被打入了大牢。 洪筌在牢里百思不得其解,后來方記起這藥材恰是洪竺所備,他相信洪竺再蠢也不會分不清好賴貨品,更遑論洪家鋪子都是有固定貨源的。那些貨源都是他十幾年的老伙計萬不可能坑害他,那么唯一反常的便只有洪竺一人。 洪家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洪筌實在猜不透洪竺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在他被關(guān)進(jìn)大牢的第三天,洪竺來了,跟著他來的還有一位他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的人——寧昶。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現(xiàn)在只要你把那樣?xùn)|西交出來,你就可以出去了,那皇商的頭銜也還是我們家的,而且到時候貴人論功行賞,咱們家也可以得了勛貴的榮譽(yù),豈不是極好?” 洪竺張口說出的話教洪筌頓時明白過來了,此番算計并不是朱家要奪皇商而使出的卑劣手段,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粗鴮庩疲轶芤幌伦泳兔靼琢俗约胰芸谥械摹澳菢?xùn)|西”指的是什么,然而他怎么會讓他們?nèi)缫猓?/br> 洪筌嘴硬,寧昶的心可不軟,當(dāng)即便要動用私刑。 只是那刑法還沒落到洪筌的身上,天牢的大門便被人打開了,是永寧侯爺莊衡將人保了出來。 洪筌被送回了洪家,雖然洪府被重兵包圍,可那些人多少都要看莊衡的眼色,莊衡告訴洪筌,眼下的朝堂早晚要有一場大清洗,此番洪竺多是被人利用,洪家不過是某些人拿來做踏腳石的罷了。 洪筌心里不安,猜著與家里藏著的那樣?xùn)|西有關(guān),一番糾結(jié)以后方才道:“十八年前,我從外游商歸京,偶然間得了一樣?xùn)|西,因為牽涉到皇家秘辛也不敢宣揚(yáng)出去,故而這么多年那樣?xùn)|西一直被我藏著,此番我受這無妄之災(zāi)也與此有關(guān)。” 莊衡皺眉:“可是一卷圣旨?” 洪筌當(dāng)即將旨請了出來,只道:“這旨本該早日送呈圣見,只我料不準(zhǔn)這其中是何意思,怕連累一家老小,才將這東西藏起來,如今眼看著要因它起禍,只能拜托侯爺您周旋周旋給出個主意。” 莊衡接了圣旨,并不打開看,只道了一聲糊涂,而后便讓洪筌派人往靜心庵將莊凝接回來,這洪家有個御封的郡主坐鎮(zhèn),外人想隨意伸手進(jìn)來也要忌憚三分。 洪筌自是照著莊衡的指示做了,后來過了幾天后,洪家門外的禁軍便被撤了,那時候他才知道朝堂里出了大事,一直以來低調(diào)行事的炤親王聯(lián)合寧閣老領(lǐng)軍逼宮,口稱先帝當(dāng)年遺詔要傳位的人并不是當(dāng)今而是炤親王,指責(zé)當(dāng)今私藏了先帝的傳位詔書。最后,當(dāng)今請出了洪筌交上去的圣旨,那正是先帝的傳位詔書,上面一筆一句寫著傳位于當(dāng)初的八王爺即當(dāng)今陛下。 洪筌從不知自己意外得來的東西居然就是傳位詔書,他抹了一把虛汗,心里也不知該慶幸還是擔(dān)憂,他這詔書是救了朝堂危局不錯,可若不是他藏起這詔書十八年,當(dāng)今又怎會授人話柄? 因此他惴惴不安好幾日,等來了一道圣旨,不言褒貶,只讓他將洪竺除族。 洪竺投靠炤親王,做的是謀朝篡位的大逆不道之事,如果不將其除族,洪氏一族免不了要受牽連。 “那幾個孩子呢?”洪簡雖然惱怒三弟行事荒唐,但是卻不忍看見自家?guī)讉€侄女兒被這個荒唐愚蠢的父親帶到溝子里去。 洪筌擺了擺手,道:“三弟雖蠢,但臨了也精明了一回,一紙休書將韋氏休了,孩子也隨韋氏回了韋家,如今韋氏一族縱然沒落,可幾個孩子還是照料的過來,只是幾個姐兒的婚事怕是要艱辛些?!?/br> 洪簡聞言忍不住嘆息一聲,心里罵了幾句洪竺后,方對洪筌道:“幾個姐兒到底是我洪家的骨血,如今三弟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被發(fā)配了,足見陛下心存仁慈,你我不可因三弟被除族而置幾個侄女兒于不顧?!?/br> “你說的我自是明白,日后照拂些便是。” ——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興沖沖跑回蒹葭苑的洪寶并沒有如愿看到自己心心念念近一月的人,伸手將抱著自己喜極而泣的青螢推開后,洪寶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了一回,擰眉問青螢道:“郡主大人呢?” 青螢楞了一下,回過神來后,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方才有丫頭說您回來了,少夫人就領(lǐng)著春夏秋冬四位jiejie去了廚房……噯,少爺你去哪兒呀~” 看著洪寶匆匆跑遠(yuǎn)的背影,青螢撓了撓自己的頭。 少爺幾時這么在意郡主少夫人了,這態(tài)度和以前差得也太多了吧? “三六啊,少爺這半年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嗎?” 不然依著少爺以前躲少夫人的勁頭,現(xiàn)在怎么可能會眼巴巴地跑去廚房尋人呢? 三六也不明白,只茫然地?fù)u了搖頭。 踏進(jìn)廚房所在的院子,洪寶看到院子里站著洪家的幾個廚子和伙夫都伸長了脖子向廚房里張望,她清了清嗓子,眾人聞聲回過頭俱是一驚,“少爺……” “你們都待在院子里做什么?”心里隱隱有了猜測,然洪寶只裝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