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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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兩個月,她等了。 徐嬤嬤卻皺眉,自己怎么說起了胡話,主子的心思又豈是她們能揣測的。 一驚一乍的一天,就這樣稀里糊涂的過去了。 待李mama被杖斃的消息,傳進禁足中的蘇氏耳中時,也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了,要知道,李mama可是她陪嫁過來,看著她長大的老奴了。 當乍一聞死訊,竟是險些沒昏死過去。 可就算是她昏了,整個碧荷院也是無人問津,這才幾日啊,昔年只手遮天的大夫人蘇氏,居然也會落到今時今日的地步,相府果真是變了天。 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一個大小姐,慕容久久。 “這個賤人,這個賤人……還我李mama的命來。” 這才兩日沒見,那日牡丹會上還光彩照人的蘇氏,此刻早已被折騰的不成樣子,珠飾未帶,面色蒼白,因為哭的多了,眼眶也隱隱的泛著紅,一副心力交瘁之態(tài)。 因為比起李mama的慘死,慕容子妍的受辱才是最令她心痛的。 可就在這時,外頭忽然想起了一片呼喊聲:“二小姐尋短見上吊了,還不快救人,救人啊……如今二小姐雖禁了足,也是咱府里正經的主子,要是出了事你們一百條命也賠不起……” 喊完,外頭的動靜就徹底的亂了起來。 蘇氏的碧荷院,跟慕容子妍的蘭芷院僅有一墻之隔,自然聽的分明。 而此刻的蘭芷院內,也正如外頭吵嚷的一般,亂的一塌糊涂,但慕容子妍住的臥房里,卻是安靜異常,她的貼身婢女冰兒,這會正真站在臥房的門前。 將前來救人的丫鬟婆子們,紛紛驅散了道:“二小姐得救了,你們都下去吧,下去吧……” 第052:子妍上吊 圍上來的丫鬟婆子,正疑惑,剛才扯開嗓子喊的那么凄厲,這會兒又跟沒事人似的趕她們走,究竟是何道理?但慕容子妍到底是正經的主子,她們不敢有微辭。 殊不知,此刻蘭芷院的臥房內,正演繹著另外一番景象。 因上吊而陷入淺度昏迷的慕容子妍,正幽幽的睜開了漆黑的雙眼,待看清眼前男子時,卻是在忍不住,嚶嚶低泣了起來,“殿下,你為何要救子妍,就讓我死了吧?!?/br> 原來就在剛才,她上吊喊起來沒多久,一直不曾死心的睿王君莫,正潛在相府的暗處,想聽慕容子妍一個解釋,可解釋沒等到,反倒等來了上吊。 所以情急之下,他直接現身,將生死一線的慕容子妍給救了下來。 “子妍,你何苦?” 雖說當日的事,疑點重重,多處透著古怪,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被他一直小心捧在懷中的白蓮花,就這么被人污了。 如果是她咎由自取,也便罷了。 如果是被人陷害,他絕不想讓他心中,那個高潔美麗的女子,受這樣的委屈,盡管他在也不能娶她為正,也要將此事鬧清楚,為她報仇。 也為自己出一口氣。 “殿下,子妍還有何活著的意義,被自己的姐妹這么狠心的陷害,卻沒有人相信子妍,殿下也不相信子妍,子妍還活著干什么,徒遭所有人羞辱而已。” 慕容子妍哭著,忽然激動的掙扎了起來,袖擺落下,殷虹似血的守宮朱砂就露了出來。 而這代表貞潔的朱砂,立刻刺痛了君莫的雙眼。 “子妍,本王信你,”君莫趕緊將掙扎的少女,緊緊摟進了懷里,生怕她再有半分的想不開。 慕容子妍聽到這話,也嚶嚶的大哭了起來,美人垂淚本就別有風韻,加之她此刻這般無助蒼白的模樣,更是惹得本就對她有心的君莫,觸動了柔腸。 年少初見之時的那一抹驚艷,到底是無法割舍的。 這時,臥房緊閉的大門,忽然被人推了開,就見慕容正正匆匆而入,說到底,他還是真心疼愛這個二女兒的,當一聽說她尋了短劍,立刻就趕了過來。 卻不想撞到了這么一副畫面。 女兒嬌弱無骨的窩在一個男人的懷里,哭的如小貓一般的哀婉動人。 “睿王殿下!” 慕容正也被驚了一下,同時嚴肅的眸中也迅速劃過了一抹,旁人看不到的光芒。 “慕容大人,子妍是被人陷害的,本王愿意相信她,”君莫擁著柔若無骨的慕容子妍,緩緩起身,斬釘截鐵的朝慕容正道。 慕容正當然知道自己家中的明細,只是他當然不會揭自己女兒的短,或許君莫今日的出現,或許會是子妍的一個轉機也說不定。 當即,他滿是惆悵的幽幽一嘆,表情做足了一副為人父的艱辛,擺手道:“罷了,殿下還是先回吧,子妍雖毀了名聲,但到底還是未出閣的姑娘……” 君莫這時才發(fā)現,他竟當著人家爹的面,抱著人家的女兒,可看著子妍如此梨花帶雨的楚楚模樣,他心頭一軟,又實在松不開手。 “殿下。” 慕容子妍如小貓般軟軟一語,似乎也才發(fā)現了這些,蒼白精致的小臉上,隱隱透出了幾分紅暈,“殿下你先回去吧,子妍答應你,不在輕生就是了?!?/br> 君莫這才放下心來,將慕容子妍小心翼翼的擱在了榻上。 “子妍,我的女兒……”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蘇氏凄厲的低呼,竟是闖破了禁足令,從碧荷院跑了出來。 慕容正聞聲,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君莫這時也匆匆離開了,他前腳剛走,后腳蘇氏就滿面?zhèn)}皇的沖了進來,待看到榻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慕容子妍后,才徹底的放下了心。 但看她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慕容正卻是厭惡的冷下了臉:“瞧你這副樣子,成何體統?!?/br> “相爺!” 蘇氏見了與自己同床共枕十幾年的丈夫時,心中又委屈又難過。 “父親,如今您氣也出了,可否容女兒跟母親說幾句貼己的話?”卻是慕容子妍迅速恢復了常態(tài),口氣平緩的道。 慕容正點了點頭,拂袖就離開了。 “子妍,你這不是嚇母親嘛,你知道剛才聽到你尋短見的消息時,母親差點就驚的魂飛魄散,”如今屋內剩下她們母女二人,蘇氏在次恢復了一副愁苦之態(tài)。 但慕容子妍卻沒有半點應承的意思。 她沉默了片刻,才道:“女兒怎么可能那么傻,真的死,女兒太了解睿王了,知道他必然不會甘心,早就命人留意著他的行蹤,也是算準了他今日會來找女兒問一句,這才費心演了這么一出上吊的戲?!?/br> 蘇氏聞言,還不及抹去眼角的淚,就愣住了。 過去在相府,無論出了什么事,都是她這個母親在替子妍張羅打點,從不需要她做那些有失身份,腌爛的事,但這次女兒確是自己動手了,如此也好。 “想不到睿王對你到是真的,”蘇氏滿是感慨的道。 慕容子妍卻苦笑,“真的又如何,他不會娶我的,”那個男人如此高傲,能來在看她一眼已經是極限了,怎么可能會娶她這個被污了名譽的女人。 隨即。 似是想到了什么,慕容子妍忽然詭異的勾起了唇角,“不過,經過今日之事,依照君莫的驕傲,無論對錯,他都是無法在容下慕容久久那賤人了,若能借君莫之手除掉她,也算痛快?!?/br> 與此同時,消息也像是長了翅膀般,很快的就飛到了絳紫院。 此刻慕容久久正窩在自己的小廚房,研制著各種中藥,聞聽這條消息時,忍不住撲哧一笑,“我這個二妹也算是黔驢技窮了嗎?自殺這種招數居然也用上了,還用的如此得心應手。” “可到底是沒死成,還動了睿王君莫的柔腸,”徐嬤嬤卻并不怎么看好,最后還別有意味的提醒道:“怕是二小姐今后要對大小姐不利了?!?/br>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第053:殺機彌漫 慕容久久撇了撇嘴,自顧自的將剛上火煎煮的藥,仔細的翻了翻。 徐嬤嬤伺候也有些日子了,倒是第一次發(fā)現慕容久久竟還通曉醫(yī)術,而且醫(yī)術似乎還不簡單,因為連她自己竟也猜不出這些藥的用途。 “小姐,您熬的這些藥是做什么的?”徐嬤嬤不禁問。 慕容久久一笑,卻并沒有隱瞞,因為她即將要進行的事,也瞞不住她背后的那個主子,索性袒言道:“這是婚后女子,溫養(yǎng)zigong,促進有孕的?!?/br> 徐嬤嬤一驚,“小姐您為何……” “嬤嬤別驚,這藥可不是我吃的,是為遠東侯夫人準備的,聽說她無病無災的,婚后卻一直無孕,我憐她心地善良是個好人,所以想幫幫她?!?/br> 幫遠東侯夫人自然是其一,關鍵是她想從此行醫(yī),以自己的醫(yī)術為自己掙得想要的立足之地。 這年頭靠父母靠不住,靠男人更是膽戰(zhàn)心驚,靠朋友更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在前世她就學會了靠自己,只有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最踏實的。 她要以自身之力,醫(yī)臨天下,就算沒有男人,沒有權勢,沒有任何外在的身份,這天下也無人敢欺她,無人敢辱她。 藍中帶橙的火焰,靜靜的在炭盆上燃著,咕嘟嘟的藥罐子,隨著嗆人的藥味,不斷氤氳出模糊的熱氣,也掩去了少女眼底一閃而過的野心。 “其實有主子在,小姐大可不必這么辛苦?!?/br> 徐嬤嬤皺著眉總覺的小姐是個看不透的。 慕容久久搖頭,“無妨,嬤嬤若受不慣這嗆鼻子的味兒就出去吧,我一個人可以料理好的?!?/br> 絳紫院,乃至相府,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但剛離開相府后的睿王君莫,卻是忍不住回過頭來,望著慕容久久此刻所在的住所,絳紫院看了半晌。 雖說那個女人,在牡丹會上一別后他至今還沒有完全看透,也不知她究竟是耍了怎么的惡毒心機,把子妍害成了那樣,但無疑,慕容久久在他心里已經跟蛇蝎心腸這四個字畫上了等號。 子妍如今的委屈,不能白受。 一抹毫不遮掩的殺機,立刻在君莫的眼底閃過。 這時有長隨過來稟報,說宮里的寧妃娘娘請睿王殿下進宮一趟。 寧妃便是睿王的親生母親,寧王府當年的嫡女,雖如今君莫出宮建了府也封了王,但母子二人的關系卻一直很好,幾乎日日請安相見。 今日為何突然傳她進宮。 君莫沒多做思考就匆匆的入了宮,因為他相信無論什么時候,母妃都是第一個站在他身后的。 后宮,清寧殿。 一席華美宮裝,如今熬成四妃之一的寧妃娘娘,此刻正安逸的坐在殿內的圓桌前,悠然的插著花,不時的剪掉一枝,或填上一枝,轉眼就將修剪的極為漂亮了。 “兒臣見過母妃?!?/br> 君莫早已習慣了母妃高超的插花技藝,所以并沒有多做表情。 這時,寧妃終于轉過頭來,分明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婦人了,但一張臉卻是保養(yǎng)的極為白皙,甚至說吹彈可破也不為過,那雙盈盈的眼眸,更是流轉著這個年紀該有的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