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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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此局已開,但執(zhí)棋之人,已經是她了,她自問可不是什么菩薩心腸。 “父親,午后的日頭大,咱們還是先進去吧。” 慕容久久故意岔開話題,態(tài)度看似恭順,卻已滿目冷漠。 慕容正安慰的面容上,微微一變,重新陰郁的打量了一眼慕容久久,然以后拂袖而去,因為在他的眼里,就憑慕容久久,今日能逃過太子府的死局,全憑運氣。 她還沒資格在自己的跟前,擺架子。 只是有沒有資格,咱們稍后便知。 慕容久久站在原地,瞇眼一笑,才在婢女的攙扶下,款步進了大房的院子,一進門,就是滿目的雪白,到處都是一片悲切的哀哭。 慕容子冰的遺體已經裝棺,就放在正門的大堂內。 三房的夫人小姐,此刻也都圍在左右吊喪。 慕容婉婉與慕容子欣兩姐妹,更是紅了眼圈,當初她們接到祖母的書信,來到京城,原想天子腳下,她們都可博一份榮華。 卻不想榮華未享受,卻是迎來了滿目的紙錢白帆。 只是子冰的死因,此刻想來,依舊是迷霧重重,兩姐妹先是怯怯的看了眼,容貌傾城,一身素衣,卻高深莫測的大堂姐慕容久久。 隨又看了眼端莊富貴的二嬸。 正當此刻,伏在慕容子冰棺前,哭的昏天黑地的大房林氏,忽然激動的就跳了起來,朝著慕容久久廝打了上去,“賤人,你這賤人,為何這么心狠手辣,居然要害我的子冰,我的命根子呀……” “放肆!” “還不快拉開?!?/br> 四周雖驚叫了起來,但林氏根本就沒碰到慕容久久的半絲衣角,就被阿秀跟寧兒,聯(lián)手推了出去。 “我殺了你,賤人?!?/br> 誰知林氏半點沒有后退,忽然拔下頭上最鋒利的發(fā)簪,眸中森然的殺機一閃,瘋狂揮舞著又朝慕容久久沖了上來,這次完全是要拼命的架勢。 阿秀怎容林氏傷主子一根毫毛,這次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武藝,一腳就給林氏上了個窩心腳,直踹的她翻倒在地,整個人滾在地上,瘋癲的又哭又笑。 “夫人那……” “大嫂你可要想開點啊。” “……” 眾人圍上來又是勸又是按的。 但慕容久久卻注意到,林氏沒有趁亂得手傷了她,蘇氏似乎很失望的樣子,這女人果真是害她之心,片刻都不絕。 只是這林氏也是個奇怪的,在太子府的時候,分明很多人都能看出那是場局,蘇氏最有嫌疑,可這蠢婦為何非要一門心思的往她身上撲。 她真蠢嗎?不,她一點都不蠢。 難道…… 不及細想,相府外忽然傳來一聲高亢的嗓音。 “圣旨到?!?/br> 第099:下地獄吧! 圣旨?這個時候來的什么圣旨? 宰相慕容正正滿心思慮,但既然圣旨到了門口,他就不能呆著,立刻帶著府中眾人就迎了出去。 此刻,一名身著絳紅衣袍的大太監(jiān),已經端著圣旨,擺著架子進入了相府的門庭正堂,從他這通體的氣派上,就不難看出,這是個品級不低的太監(jiān)。 笑瞇瞇的客氣道:“宰相大人,接旨吧?!?/br> “臣,接旨?!?/br> 慕容正立刻恭敬的行禮接旨,只是他心中始終想不透,陛下為何會忽然下旨,旨意的內容又會是什么? 蘇氏作為相府主母,自然緊隨其后,跪地接旨。 這時就聽那傳旨太監(jiān),高聲宣讀道:“傳陛下旨意……堂堂天子腳下,太子府內,竟發(fā)生害人性命之事,狂徒大膽至極,朕心系各府安危,必將嚴查……經順天府審訊,嫌疑之人已經招認,是由太子側妃與相府主母聯(lián)合所為,但一面之詞不可信,特請相府主母,到順天府相助追查,必揪出幕后狂徒,嚴加重懲……” 一道圣旨念完。 但整個相府正廳,無疑卻是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宰相慕容正更是久久不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太子府區(qū)區(qū)命案,居然連皇上都知道了,怎么可能?還特別下旨,讓有嫌疑的蘇氏,到順天府協(xié)助追查。 什么協(xié)助,根本就是扣押。 堂堂朝中二品誥命夫人,鋃鐺入獄,如何丟得起這么大的臉。 慕容正一時袖中的拳掌,握的咯咯直響,他側目就陰冷的望了一眼身側的蘇氏。 只見蘇氏整個人也是如遭雷擊,慘白慘白的面上,搖搖欲墜,她不相信,她絕不相信,就算巧翠咬出了她,但她是有誥命在身的貴婦,有皇后娘娘的懿旨,才能…… “這圣旨是假的,假的……” 她失魂落魄的喃喃低語,除了這圣旨是假的,她根本無法想通整件事,就憑慕容久久那個小賤人嗎?就算她有澈郡王相助,也不可能驚動得了當今天子,為這雞毛蒜皮的小事下旨。 慕容正一聲嚴厲的冷喝,打斷,“閉嘴,既然陛下下旨讓你協(xié)助調查,那你就去吧?!?/br> “什么?” 蘇氏猛然醒悟,就見她的夫君已經僵硬的起身,從那公公的手中接過了圣旨。 她一張秀麗的臉上,已經是一片絕望交加,她匆忙跪著就爬了上去,抓住了慕容正的衣擺,哀求道:“夫君,夫君,你要救妾身,妾身是清白的,妾身只要入了順天府衙,結果無論如何,都在無顏見人了啊……” “慕容夫人這話是要抗旨嗎?” 卻聽那太監(jiān)一聲諷刺的笑,傳來。 慕容正面色一肅,雖說到底多年的父親,而且還是他兩個孩子的母親,但到底情大不過天,更何況此事還是她自己惹下的,當初他不是沒提醒過她。 深深嘆了口氣,“夫人,既然陛下有旨,你就去吧,難不成,你當真要讓我相府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嗎?” 蘇氏激動的淚如雨下,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落得今時今日的下場,不過借機弄死慕容久久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賤人,居然會惹來如此大罪。 她悔,她真的是好后悔。 “還不快快扶夫人上車?!?/br> 慕容正眉眼一絲厭惡一閃而過,吩咐周圍的丫鬟婆子就去啦蘇氏。 “夫君,你好狠的心呀。” 蘇氏激動的大喊,仿佛不堪打擊,兩眼一翻就昏厥了過去,可就算如此,她還是被眾多婆子,架著給帶出了相府,送去了順天府。 “李公公辛勞了?!?/br> 送走了蘇氏,慕容正又不得不換上了一副新的臉孔,對那傳旨的太監(jiān)客氣一笑。 李公公也是個場面人,自是收下了他的孝敬,笑著道:“咱家知道宰相大人要問什么,只可惜咱們也是一知半解,要知道,天有不測風云,誰又能摸得清陛下的心思,倒是有一點……令夫人這次,怕是兇多吉少啊?!?/br> 其實此刻宮里也是一片疑云,這李公公不過憑著他多年伴駕的經驗,得出的結論,而他的結論,也絕不是空xue來風,不然他也沒命在天子跟前侍奉這么多年啊。 慕容正一愣,似乎也是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打算。 就算蘇氏能完好無缺的回來,這樣的正夫人,他也是絕跡不會再要的。 “那不知側妃娘娘……” 李公公嘿嘿一笑,掩嘴道:“側妃娘娘運氣好,腹中有太子的子嗣這道護身符保著,誰也動不了她,不過因此番事件,也被皇后娘娘給禁足了。” 原來如此。 送走了傳旨的太監(jiān)。 慕容正收起了滿面的官場圓滑,迅速就籠罩上了一層陰風邪雨,威嚴的官服,霍然轉身,就直奔絳紫院而去。 此刻,慕容久久也剛回來不久,正坐在圓桌前喝著茶,就聽院外一陣sao動,還沒張嘴問,就見跟前的門‘呯’的一下就被推開了。 慕容正更是氣勢洶洶而來。 “是你做的對不對?” 他劈頭就問。 慕容久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玩味的勾唇一笑,“父親在說什么呢,女兒怎么聽不懂,什么是我做的?我做了什么?女兒一介閨閣女子,又能做什么呢?” “是煜郡王助你的,對不對,你跟他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 從上次牡丹會后,煜郡王的馬車忽然來接慕容久久,他就知道,自己這個看似默默無聞的女兒,必然跟那個傳說中閻羅似得的煜郡王有所相交。 知識他沒想到,那個煜郡王,居然可以為她做到這一步,一個小小的命案,就能給她請來一道圣旨。 這樣的勢力,難道不該用來襄助相府嗎?竟用在對付自家主母的身上,這個逆女。 但聞言,慕容久久卻是了然的笑了,笑的云淡風輕,“父親知道了,也對,上次他派車到相府接我的時候,您明明知道,卻沒有阻攔也沒有出現(xiàn),不就已經是默許將女兒賣給他了嘛?如今賣都賣了,還來說這些做什么?” “你……” 他的確是默許的,可被如此明白的說出來,這令慕容正素來驕傲的心,立刻出現(xiàn)了幾分難堪,恨聲道:“想不到我竟生出了你這么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兒?!?/br> “不知羞恥?” 第100:誰不知羞恥? 慕容久久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似得,忽然將唇角咧的更高了,“也罷,既然父親認為女兒這是不知羞恥的做法,那么……寧兒,你即刻就去立陽長公主府,通知百里煜華,就說我慕容久久乃相府嫡女,出身名門,潔身自好,從此與他一刀兩亂,老死不相往來,立刻就去。” “什么?” 守在門外的寧兒,聞言一臉的驚駭,但一看屋內如今的氣氛,便了解了一二,立刻領命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趕去立陽長公主府,通知煜郡王?!?/br> 說完,寧兒轉身欲走。 “慢著?!?/br> 誰知慕容正一聲斷喝,攔住了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