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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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快,那邊……” 在無數(shù)的驚呼低叫中,慕容久久忍著后肩的疼痛,艱難的抬頭,入目只見成坤帝余驚未消的面容。 一側(cè)頭,就是百里煜華那雙,黑沉的仿佛無邊地獄般的瞳孔,隱忍著,幽沉著,死死的瞪著她。 “刺客,保護陛下……” 但今日的鬧劇顯然還沒有結(jié)束,就在慕容瑞逸這個假刺客放出一箭后,獵場的周圍,忽然涌現(xiàn)出十幾個,身著太監(jiān)服,面目兇惡,卻手持大刀的刺客。 “狗皇帝,納命來……” “……你治國無道,害的黎明受苦,你不配做皇帝……” 一聲聲狂怒的吶喊,刺客已經(jīng)沖上了高臺。 這下,就連當(dāng)事人慕容久久也驚了——真有刺客呀! 下一刻,后肩一痛,她已經(jīng)被百里煜華一把卷入了懷中,并且封住了她的xue道,然后往她嘴里,塞了一顆不知什么的藥丸。 “煜華!” 觸到那雙冰冷如鋒的目光,慕容久久心一縮,討好似得笑了笑。 百里煜華狠狠刮了她一眼。 “閉嘴?!?/br> 同一時間,整個獵場已經(jīng)亂作了一團,但刺殺一國皇帝也不是簡單的,首先御前的蘇羽澈等人就不是軟茬,殺退了前頭的一波后。 大批侍衛(wèi)也趕了過來,將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刺客,直接徹底消滅。 “陛下,卑職護駕不周,罪該萬死。” 第122:血色尊榮 一眾御前侍衛(wèi),紛紛跪地請罪。 消停了片刻鐘,受了驚的成坤帝這才徹底的平復(fù)下來,不過平靜下后,卻又化作了滿面的陰沉之色,皇家獵場戒備森嚴(yán),竟隨隨便便就跑進了十幾個刺客,尤其剛才那支暗箭,若不是…… “阿久,你怎么樣?” 蘇羽澈已經(jīng)滿面擔(dān)憂的沖了上來,而他的這一叫,眾人的目光,不禁又重新匯集到了慕容久久的身上。 “說起來,若非這位小姐替陛下?lián)趿艘患?,不然后果還真是不堪設(shè)想,”皇后娘娘淡淡一語,似乎并沒有因為這一系列的變故,有絲毫的慌亂。 聞言,成坤帝的目光,總算軟和了幾分,他望向負(fù)傷的慕容久久,問:“你是哪家千金?” 虛弱一笑,“臣女相府嫡長女,慕容久久?!?/br> “哦,原來是慕容愛卿家的女兒,慕容愛卿,你果真生了個膽色過人的好女兒,”成坤帝側(cè)頭望向了臺階下的慕容正。 可是,卻見這素來臨危不亂的股肱之臣,此刻竟是嚇的面無人色,身子抖顫,在一聽成坤帝此言,登時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臣……有罪。” “愛卿此言何意?” 成坤帝微微瞇了瞇眼,眼底陰郁之色一閃而過,他與慕容正也算相處多年,知之甚深不敢說,但今日絕對算是反常。 感受著帝王如此異樣的目光,慕容正心頭一顫,在不敢露出端倪,苦笑:“陛下恕罪,臣,老了,見了這血腥的場面,便……臣的女兒此刻又受了傷,才會……” “好了,朕明白?!?/br> 成坤帝了然一笑,“朕從來賞罰分明,御前侍衛(wèi)長因職責(zé)疏忽,放進了刺客,立即卸去官職,杖責(zé)五十,令千金救駕有功,賞黃金千兩,碧翠如意……” “噗嗤?!?/br> 卻聽御前一個發(fā)笑,打斷了成坤帝的賞賜。 “煜華你笑什么?”明秀公主不解的望了眼,突然發(fā)笑,明顯與平日作風(fēng)不服的男子。 說實話,剛經(jīng)歷刺客這種嚴(yán)肅的事,在御前還敢如此發(fā)笑的人,也就這位煜郡王百里煜華了。 但慕容久久卻是心頭一動,猜出了什么,眼底立刻劃過了一抹絢麗的亮光。 “煜華為何發(fā)笑?” 成坤帝也有此一問。 百里煜華揚起白皙英俊的面容,懶懶的道:“臣只是忽然想起了一個典故,很久以前,一個樵夫救下了一個富商,那富商為感謝救命之恩,便送了樵夫十兩銀子,于是那樵夫笑說,原來您的命就值這十兩銀子呀?” “……” 眾人聞言一愣。 譽妃僵硬的一笑,“煜郡王這話何意?陛下的命價值天下,難不成要將天下拱手送給救命恩人嗎?” “哈哈……” 卻聽蘇羽澈也忽然笑了,“譽妃娘娘此言差矣,樵夫救富商,本著一份善念和仁義,阿久救皇帝舅舅,本的是為臣的本分,非要用金銀俗物來污濁嗎?皇帝舅舅依我看,您不若賞阿久一份尊榮如何?” 譽妃卻打趣的調(diào)笑道:“都說澈郡王與煜郡素來不和,不想如今為了一個相府小姐,意見卻出奇的相合,看來傳言也是不可信的呀?!?/br> 蘇羽澈一愕,他當(dāng)然跟百里煜華那廝不和,但是在幫阿久忙的事情上,當(dāng)然不能胡鬧,但譽妃此言卻明顯不單純。 什么叫為了一個相府小姐。 果然,眾人若有若無的目光,都在慕容久久的臉上掃了一下,雖因受傷,有些蒼白,卻也難掩美人之姿。 尤其是明秀公主,在發(fā)現(xiàn)百里煜華對慕容久久的攙扶時,眼底登時一股火苗子就竄了起來,面上更是不善。 而成坤帝聞言,面上似乎也多了一抹了然,但所有人卻不約而同的都沒有點破。 “如此,若不賞賜一份尊榮,倒是朕的不是了,也罷,宰相之女慕容久久,勇氣可嘉,蕙質(zhì)蘭心,此番救駕有功,賜郡主之位,黃金百兩,絲綢千匹……封號,常樂,賜居郡主府?!?/br> 此言落地。 在場諸人,皆是暗驚。 賜了常平郡主這份尊榮虛名也便罷了,竟還賜居郡主府,可見陛下心中的認(rèn)可,只是這份認(rèn)可,來自于誰,就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是簡單的救駕這么簡單。 “小女救駕,完全出于為人臣的本分,不敢……” 慕容正此刻只覺的有種汗流浹背之感,原本長女被冊封郡主,該是天大的好事,但他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不錯,救駕乃臣女的本分,不敢受封……” 慕容久久也顫顫巍巍的屈膝想要跪下,但因扯動了后肩的傷口,直接就軟到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實在懶得看這些一張張?zhí)搨蔚淖炷槪凑@賞賜是鐵定跑不掉了,索性挺尸算了,眼不見心不煩。 而待她在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半時分了,感受著身下的被褥,與昏黃的孤燈,她知道,應(yīng)該還在藍塔寺。 “咳,幾時了?” 一張嘴,啞的不行,像是要冒煙了似得。 “小姐,剛過子時?!?/br> 一直在床頭邊伺候的寧兒跟阿秀,立刻噓寒問暖的湊了上來,“小姐,哪不舒服嗎?奴婢聽您嗓子啞的很,喝點水吧?!?/br> 慕容久久乖乖的昂起頭喝了口溫?zé)岬牟杷?,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爬著的,對嘛,她的后肩受傷了。 “小姐,傷口疼嗎?” 慕容久久愣了愣,也不知是睡得久了,麻了,還是傷口本就不深,她沒感到有多疼,搖了搖頭,“不疼?!?/br> 阿秀松了口氣,“那就好,也虧得傷的不重?!?/br> “對了,慕容瑞逸呢?” 似是想到了什么,慕容久久忽然不顧爬著的姿勢,急切的問了一句。 如果慕容瑞逸被當(dāng)場抓了現(xiàn)形,那么必然會招供一切,到時候她這出‘救駕’的好戲,怕是一個弄不好,就要成欺君大罪。 阿秀自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心道,小姐總算知道厲害了,也不枉主子這一日的善后,當(dāng)即笑道:“放心,那慕容瑞逸是屬猴子的,早跑了,不過主子已經(jīng)命人去追了,他就是真猴子,也翻不出主子的五指山。” “那就好。” 慕容久久總算松了口氣,不過說到百里煜華,馬上就又想到了白日,他那雙惱怒幽冷的眸子,他在氣她魯莽嗎? “小姐,主子來了?!?/br> 第123:長夜漫漫 得,說曹cao,曹cao就到,莫名的,慕容久久忽然對他那雙眸子,產(chǎn)生了幾分畏懼,龜縮著不想抬頭。 可不管她抬不抬頭,人還是來了。 “主子。” “出去?!?/br> “是?!?/br> 聽著耳邊熟悉的對話,慕容久久一直趴在床上低著頭。 許久,她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然后是百里煜華的腳步聲,緩緩的停在了她的床頭。 慕容久久低著頭,半天,才有點架不住的抬了起來,果然,入目就看到了對方,那雙幽冷的眸子,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昏暗的光線下,他本就如詩似畫,艷華無雙的面容,此刻清冷的如暗夜中,帶血的薔薇,冷不丁的讓人生畏。 可慕容久久還是把她自以為最美的笑容,勉強的掛在臉上,討好的道:“嗨,煜華,這夜深露重的你怎么來了?這荒山野嶺的古剎,要是一不小心踩空摔了,破了相可怎么好,我會擔(dān)心你的。” 聞言,百里煜華依舊陰著臉,沒給她一個好臉色。 冷笑道:“慕容久久,你今日威風(fēng)呀,得意呀,又是救駕又是冊封的,本郡王以后見了你是不是也要給你行個半禮呀?!?/br> “煜華?!?/br> 慕容久久委屈的撇了撇嘴,“今日若沒有你,我哪來這般尊榮,怕是早就被扣上欺君之罪了,所以不管我得了什么,我都還是一個我罷了,我是你最乖巧聽話的眼中人?!?/br> 聞言,百里煜華的眉峰終于動了一下,好像里面的寒霜陰郁,似乎也在這一刻,稍稍減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