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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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慕容久久卻想,自古殺人償命,騙死人不償命,這戚族四王子巴布爾,固然粗俗,但絕非蠢笨。 很快,宴席就步入了正題。 “常樂。” 龍椅上的成坤帝含笑一語,那親密的態(tài)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他閨女,但慕容久久也不敢怠慢,匆忙起身道。 “陛下有何吩咐?” 成坤帝瞇眼望著她,繼續(xù)笑道:“常樂似乎快及笄了吧,今日有人向朕求娶于你,不知常樂意下如何?” 按照冬月律,但凡被扣以品階的女子,小到縣主,大到公主,婚姻都會由皇室全權(quán)安排,原本嫁娶一個郡主,根本無需問過意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天子賜婚。 但偏偏慕容久久又是個不同的,因為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玉頂山的門人,不到萬不得已,成坤帝是絕不會跟鬼醫(yī)撕破臉的。 更何況他還用得著鬼醫(yī)。 所以他不會在此事上為難慕容久久。 只希望這個慕容久久是個識時務(wù)的,在說,百里煜華乃人中龍鳳,世間又有哪個女子能拒絕的了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 所以成坤帝在出口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九成的把握。 至于白日之事,充其量不過年輕人之間的打鬧置氣,他從未放在心上。 然而,成坤帝唇角的弧度還未成型。 下一刻,就聽御前的慕容久久,已經(jīng)漠然搖頭,“謝陛下恩典,常樂醉心于醫(yī)術(shù),今后的十年之內(nèi),都會悉心鉆研,絕不嫁娶?!?/br> 什么! 此言一出,不少人紛紛詫異的抬眸,變了臉色。 拒絕了也就拒絕了,還要如此決絕,當眾斷送了自己十年的幸福,原本悠哉看戲的鬼醫(yī),一下便坐不住了,驚道。 “丫頭,你可要想清楚?” 你們今日不是要算計我的婚姻嗎?那我十年不嫁可好,慕容久久心頭諷刺一笑。 原本抬臂飲酒的秦毓質(zhì),眸中異色一閃,但很快消失無蹤,依舊自顧自的飲著美酒,看著戲。 但反觀安坐的百里煜華,面色驟然便暗沉下來,他凝眉緊緊的盯住了那個端莊明麗的女人,她明知求娶的人是他,還要這樣胡鬧下去嗎? 龍椅上的成坤帝,似乎也是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他壓根沒想到慕容久久的態(tài)度會如此決絕,一時心中生出了幾分惱意。 朕送你錦繡華途,你竟不要?好一個不知好歹的慕容久久。 但他心中雖惱恨,面上卻能做到面不改色,繼續(xù)淡淡又道:“難道常樂就不想聽聽那人是誰?又許你何名分?” 慕容久久搖頭一笑,清麗精致的面容,朱唇皓齒,粉面桃腮,正是少女最美麗的年華,但她的笑,卻透著一種看破世事的剔透。 她唇畔輕啟,道。 “那個人常樂猜到了,是煜郡王對嗎?至于名位,可是正妻?” “他許你平妻之位,與正妻地位等同的平妻,”成坤帝望著慕容久久的這一笑,漠然一語,他基本已經(jīng)篤定,此女今日是鐵了心要逆他。 這便是百里煜華之前說的交代嗎? 平妻! 她也著實意外了一下,只可惜…… 慕容久久垂眸,雙手置于胸前,行了一個恭敬的禮儀,斷然拒絕道:“常樂不愿。” “呯……” 酒盞墜地之聲,驟然響起。 面目陰沉的百里煜華,已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昔日那總是含笑寵溺的琉璃鳳眸,此刻已然滿布震怒之色。 “慕容久久,你到底要與我鬧到何時?” 一聲低喝出口。 宴席上,不少人暗自驚詫,想不到一個慕容久久,竟就能讓京城素來高深的笑面閻羅,震怒至此。 而這慕容久久竟也是個蠢的,就算有天大的理由,怎也不能如此拒絕這天降姻緣,可知天下女子搶破頭,都未必能得煜郡王一個妾位。 她竟就這么給拒絕了! “鬧?” 慕容久久終于側(cè)頭,這也是整個宴席開始,她第一次用正眼將這個,曾與她親密無間的男子,看入了眼里。 口氣,依舊淡漠,“煜郡王,常樂從未與你鬧過……” “常樂郡主。” 她的話,卻是被另一個聲音忽然打斷。 就見始終安坐的華衫少女,宮雪漫,已婀娜的起身,美麗卻淡然的面上,幽幽的打量了一眼慕容久久,緩聲道。 “我與煜華早年便有了婚約,但我知,煜華的心中有你,而你的心中,也必是有煜華的,雪漫也并非不知進退之人,若常樂郡主執(zhí)意因正妻之位跟煜華置氣,那雪漫愿將正妻之位讓出,退為平妻,不知郡主可滿意?!?/br> 第185:她很惡毒 此女音色圓潤動聽,一番話說來,仿佛含了千般的忍讓。 但在座之人,不禁嘩然。 宮家在川南地位不凡,從某種利益上講,宮家千金要比慕容久久這個所謂的空架子郡主,要尊貴的多。 但她居然為了百里煜華的心意,降低自己因得的名分! 好一個宮雪漫。 看來之前花萬枝說的一點都不錯,此女一點都不似看上去的美觀,好一個以退為進,這是要將她推入一個不知好歹的境地,順帶還替她自己博了一個大度的美名。 有趣。 就連百里煜華這時也微微側(cè)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宮雪漫。 而宮雪漫在接收到這道目光時,渾身只覺的瞬間心驚膽戰(zhàn),但面上卻依舊一派淡漠誠懇,不似作假。 這一刻。 承慶殿內(nèi)各異的目光,紛紛都聚焦在了慕容久久的身上,成坤帝的諱莫如深,秦毓質(zhì)的怔然出神,楚稀玉的如潮暗涌…… 但是,慕容久久卻不曾有絲毫的變化,她清麗的眸,笑的似嘲非嘲。 “宮小姐錯了?!?/br> 宮雪漫一愣,沒聽明白慕容久久的意思,只得靜聲等待。 片刻,又聽慕容久久繼續(xù)道:“宮小姐錯在,會錯了本郡主的意思,從始至終,我都不曾在意過所謂正妻之位,我要的,煜郡王給不了?!?/br> 宮雪漫一愕。 來不及因慕容久久的拒絕,而感到的絲絲的慶幸欣喜,忍不住沖口便問:“那常樂郡主要的是什么?” 正妻之位都看不上,那她看上了什么? 這個問題,幾乎也是所有人的疑問。 慕容久久淡笑答道:“一生一世一雙人……” 此言一出,一直緊緊盯著她的百里煜華,絕美的琉璃鳳眸,瞬間閃爍,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也似是抓住了什么。 但不及細思,耳邊已響起慕容久久接下來的話。 “……常樂雖微賤,卻也絕不與人共侍一夫,因為,我是一個非常善嫉的女人,我不能容忍我的夫君,除我以外還有別的女人,他娶一個,我便會機關(guān)算盡的殺一個,他不停的娶,我便不停的殺,他若娶盡天下女人,我便殺盡天下女人,請問煜郡王,你會娶一個像我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惡魔做妻嗎?” 須臾,慕容久久調(diào)轉(zhuǎn)目光,似笑非笑的問向了百里煜華。 一時之間,百里煜華蠕動了一下唇角,竟是答不上來。 承慶殿內(nèi),更是靜的落針可聞。 “好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常樂在次令本郡主刮目相看,毓質(zhì)平生從不隨意服人,但今日卻是對常樂郡主佩服的緊,來,我敬你一杯?!?/br> 就聽秦王府郡主,秦毓質(zhì)忽然大笑著起身,舉起酒盞就搖搖的朝慕容久久一敬,分明是個小女兒,但如此動作被她做出,卻是豪氣干云。 令慕容久久瞬間也起了酒性。 她端起桌上的酒盞,也搖搖一敬,笑道:“秦郡主好說,聽說你十二歲便能隨父殺敵,我心中也是佩服的緊。” 提起少年糗事,秦毓質(zhì)失笑連連,“那是旁人謬傳,我父王才不帶我出征,那次我是伴成小兵偷偷跟去的,回來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頓板子呢,半個月都沒起榻?!?/br> 這秦毓質(zhì)幼時竟如此膽大調(diào)皮,惹得在座不少人,莞爾一笑。 但馬上,就聽她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道:“臨來京城之前,其實我父王有意將我許配給煜郡王,后來我得知煜郡王與宮家已有婚約,我一想,那宮家小姐我見過,除了一張好看的面皮以外,似乎也沒什么好的,我心中不服便起了一爭之心,不過剛才又聽常樂郡主一席話,頓覺的,這共侍一夫之事,果真是不爭也罷,就讓雨呀雪呀的,該散散了吧?!?/br> “如此說來,我倒斷了秦郡主的一樁姻緣?” 慕容久久不置可否的一笑,抬手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便搖搖朝成坤帝在次一禮,道:“陛下恕罪,常樂不勝酒力,有些胡言亂語了,以免在次當眾出丑,只好先行告退了。” 言罷,她轉(zhuǎn)身欲走。 “常樂郡主且慢,煜華他真的很在意你……” 宮雪漫面上一急,竟不顧禮儀,抬步上前就要攔住她的去路,但慕容久久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相當明確,怎會在次停留,隨手便拂了一下宮雪漫。 她發(fā)誓,這一拂,絕對沒有任何力道。 但下一刻,宮雪漫已花容微變,瞬間踉蹌著摔倒在地。 宮雪漫的這一摔,一殿的眾人紛紛在次微變了臉色,尤其那宮雪漫的貼身婢女,仿佛忍無可忍一般,低喝道。 “常樂郡主,就算你為煜郡王的事,惱恨我家小姐,也不該如此……” “夏枝,住口,不關(guān)常樂郡主的事……是我自己沒站穩(wěn)摔倒的,還不快向常樂郡主賠罪,”宮雪漫低喝一聲,仿佛扭到腳一般,艱難的在婢女夏枝的攙扶下站起。 她樣貌本就生的美麗,宛若天仙,這一跌,雖狼狽,卻半點無損宮雪漫完美的形象,只會令人越發(fā)的心生憐意。 相反的,在旁人看來,剛才分明是慕容久久氣惱推了宮家小姐,而那宮家小姐竟還不計前嫌的為她辯解。 加之之前慕容久久說出殺盡天下女人的話,不少人暗暗都覺的,這近來春風得意的常樂郡主,越發(fā)的開始傲慢囂張,性情怪癖。 “常樂郡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