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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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憤憤道:“她殺了六兒……” “笨手笨腳,死了活該,敢擅自對主母下殺手,鳳七兒,你是嫌自己的命長嗎?”年輕男子冷冷一喝,隨即摘下了自己面上的人皮面具。 他竟是跟在鳳無殤身旁的攬風(fēng)。 這下慕容久久全明白了,鳳無殤在此給她設(shè)局! 上次自己刺了他一劍,煜華還讓他險(xiǎn)些沒走出南川,他們便算是結(jié)下了死仇,以他那種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就這樣跟她算了。 “你們把我的人怎么樣了?” 慕容久久厲聲一喝。 攬風(fēng)幽幽回眸,說實(shí)話,他很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她與主子本命相連,卻從不知幫著主子,反倒一次次的傷害主子,他還是第一次見,主子如此對一個人好。 她竟不識抬舉。 可惜,主子有令,不得傷她。 “屬下,自然是奉主子之名,迎主母回西岳的,”攬風(fēng)皮笑rou不笑的淡淡一語,轉(zhuǎn)而又道:“至于主母的人,主母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br> 言罷。 屋子的墻角門外,不知何時傳出了一股濃煙與焦炭的味道,竟是有人在放火燒客棧。 “是鳳無殤讓你們這么做的?” 鳳無殤既然恨上了她,那這次設(shè)局伏擊,必然是有備而來。 一想到阿星阿秀他們,可能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遇害,慕容久久就有種怒火攻心的感覺,長久的朝夕相處,他們早已生出了感情,她怎么也無法接受這一息的驚變。 幾乎抖顫著雙腳,一步步的走出了房間的大門。 外面已經(jīng)被人潑了火油,火勢不過轉(zhuǎn)眼的功夫,就蔓延的到處都是,噼啪的燃燒聲不絕于耳。 濃煙伴著烈焰,幾乎將這不長的走廊徹底吞沒。 但這樣的燃燒,還不足以讓整個房子的構(gòu)架塌陷,所以攬風(fēng)并不擔(dān)心慕容久久的安危,只奉命跟在她的身后,穿過滿屋子的濃煙與火灼。 一步步的走下了被燒成一半的樓梯。 “嘩……” 慕容久久身后的裙擺,受不住周圍的高溫,一下自燃了起來。 卻被攬風(fēng)一掌以內(nèi)力壓滅。 鳳七兒同時也狠狠的擦了把自己嘴角的鮮血,踉踉蹌蹌的,強(qiáng)提力氣,將地上六兒的尸體背在了背上,但一雙含恨怨毒的目光,依舊一眨不眨的盯著走在前面的慕容久久。 “轟……” 二樓火勢最嚴(yán)重的地方,終于不堪重負(fù),開始塌陷了起來。 第412:再見無殤 而彼時,慕容久久已經(jīng)順著樓梯,走到了樓下,剛才掌柜的算賬的地方,早已被一片濃煙滾滾吞噬,地上則躺著數(shù)名店小二的尸體。 很難想象,才一會兒的功夫,剛才還繁華的寧城客棧,轉(zhuǎn)眼化作了火窟。 “主母,請?!?/br> 攬風(fēng)在身后催促道。 “我不是你的主母,別亂喊,”慕容久久已經(jīng)被濃煙熏的眼眶發(fā)紅,腳下三步并兩步已經(jīng)踏出了火窟,天知道,她多害怕,看到的會是阿星他們的尸體,擺在門口。 因?yàn)檠劬Ρ谎垩膮柡Γб唤邮艿叫迈r的空氣,慕容久久的目光有些模糊。 但馬上還是恢復(fù)了焦距。 就見客棧門外的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被許多黑衣護(hù)衛(wèi)團(tuán)團(tuán)封鎖,一片肅殺之死撲面而至,而被這些護(hù)衛(wèi)眾星拱月般的那個人,此刻則悠閑,自顧自的坐在臨時安置的椅子上,撫弄著膝上的一把古琴。 淡雅空靈的樂曲,自他修長好看的五指間流出。 不過慕容久久哪有閑心欣賞樂曲,而是抬著一雙被熏紅的眼眶,拖著被火燒過的裙擺,滿頭銀絲白發(fā),一眨不眨的盯著鳳無殤,腳邊的位置。 因?yàn)槟抢?,正躺著三具尸體,正是另外的三個鬼影。 “主母……” 一聲痛苦的低呼,就見阿星正被人死死的壓制在地上,雖受傷不輕,但明顯沒有性命之憂。 慕容久久心中悲憤之余,總算稍稍安慰了幾分。 “阿秀呢?” “屬下無能……”阿星自責(zé)羞愧的垂了垂了頭,接著道:“阿秀逃了……” “那就好,他們?nèi)硕鄤荼姡愫五e之有?!?/br> 慕容久久淡淡一語,雖說他們這一路他們已經(jīng)隱藏蹤跡了,但以鳳無殤的神通,若一心想要找出她來,也不是難事,到底還是他們大意了。 目光很快又望向那撫琴的男子。 他倒是個信守承諾的,自那次在明璃跟百里煜華比劍輸?shù)簦阋姥栽跊]著過紫衣,始終是一襲黑衣,卻殊不知,黑衣才將這個男人骨子里的狂傲與霸氣,徹底顯現(xiàn)了出來。 無論他此刻偽裝的多么安靜怡然。 但似笑非笑的俊美面容,依舊還是掩不住他一時得逞的快意。 “鳳家主是來報(bào)當(dāng)日的一劍之仇?” 慕容久久冷聲相問。 鳳無殤終于停下了手中撫琴的動作,抬起頭來,深邃好看的眉眼,細(xì)細(xì)的打量了慕容久久一眼,嗓音磁性而好聽,卻也帶著nongnong的諷刺。 “若你我只是那一劍之仇也便罷了,本家主有的是法子,讓冒犯我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偏偏,你是我命定的妻,所以法子就要復(fù)雜一點(diǎn)?!?/br> “鐺……” 他忽然五指彈動,撥在了琴弦上,發(fā)出一聲淡淡的妙音,蕩漾開來,但隨即,那好好擺在他膝上的古琴,卻忽然承受不住他灌注的內(nèi)力,化作了一片木屑。 而他口中的話,也如他手中的琴一樣,聽上去慢條斯理,極是悅耳,猶如閑話家常。 但慕容久久卻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鳳無殤隱藏在這份淡然下的鋒芒,竟是如此的銳利。 “你想怎么樣?” 慕容久久眸光一沉。 “鳳冠霞帔,遍地錦紅……那日你大婚,酒香一直從城里飄到了城外的山坡,慕容久久,那時你心中定是十分得意吧,你說你愛百里煜華是真,要嫁他也是真,可若是,自今日之后,你死了,百里煜華會為你守得幾時?” 鳳無殤譏諷的道。 慕容久久冷笑:“他不需要為我守什么,我也不用他為我守什么,鳳家主,既然是你我之間的恩怨,我認(rèn)栽便是,把不相干的人放了吧。” 她看了阿星一眼。 鳳無殤卻極具冷哧的一笑:“慕容久久,你是覺的本家主太好糊弄了,還是你自己太幼稚了,放了,你覺的可能嗎?” “那你想如何?” 慕容久久忽然大怒。 鳳無殤白皙俊美的面上,淡淡一語:“先斷他一指。” “啊……” 話才剛落,阿星一聲悶哼慘叫,手掌血淋淋的,已經(jīng)被鳳無殤的人生生斬掉了一指。 “阿星!” 慕容久久大驚,一時目眥欲裂,想要走過去,卻被攬風(fēng)一把攔住。 “讓開……” 攬風(fēng)冷笑著不讓。 阿星片刻才從這份突如其來的痛苦中緩過勁來,他抬了抬頭,望著慕容久久,竟是笑了一下,搖頭道:“屬下不疼,主母無需擔(dān)憂?!?/br> “若本家主記的不錯,這招可是百里煜華過去經(jīng)常用的,如今用在他的人身上,也無不可,不是嗎?”鳳無殤站起身來。 漆黑墨色的衣袍,將這個俊美非凡的男子,點(diǎn)染的尊華雅致,卻也鋒芒畢露。 望著那血淋淋的斷指,與阿星強(qiáng)作的笑臉,慕容久久只覺的心中說不出的感覺,她狠狠的回眸,瞪住了鳳無殤。 “你想如何,沖著我來便是?!?/br> 鳳無殤依舊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好像在欣賞她苦苦掙扎的樣子,道:“好啊,這里有根銷魂針,專門壓制內(nèi)力用的,你是要自己扎進(jìn)你的身體,還是讓本家族親自動手?” 聞言,強(qiáng)笑著的阿星,猛然面色一變:“不要,主母,屬下死不足惜啊?!?/br> 如果慕容久久被人壓制了內(nèi)力,那她今日便是一點(diǎn)逃出去的希望也沒了,不可以,她不可以落入鳳無殤的手里。 “若這小子在啰嗦,多說一句話,便在斷他一指,反正他還有九根手指,斷完了雙手?jǐn)嚯p腳,”攬風(fēng)冷冷一語。 “我就說話又如何,有本事殺了我啊,威脅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阿星氣的大罵,在鳳無殤企圖利用他,威脅慕容久久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一心求死了。 只要他們動手,他就往刀口上撞。 “在斷他一指……” 攬風(fēng)冷冷一喝。 “不要。” 慕容久久面色一變,正要阻止,鳳無殤手指飛彈,一枚牛毛般的細(xì)針,瞬間破空而去,直直的就扎進(jìn)了慕容久久的xue位中。 慕容久久一下子只覺的半邊身子都麻了,然后被打中的xue位,劇痛無比,仿佛有一只小蟲子,在狠狠的啃咬她的皮rou。 然后丹田的內(nèi)力,便如一汪幽潭一般,在沒了動靜。 “主母……” 阿星現(xiàn)在才知道,剛才說要斷他一指,根本就是虛晃一招,目的就是要亂慕容久久的心神,好乘機(jī)偷襲她。 “卑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