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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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如今中宮勢弱,景陽宮有慈圣太后娘娘壓著,唯慮翊坤宮。娘娘撞上,可要三思而行。” 王喜姐淺笑,“有勞德妃替媖兒擔(dān)憂,方才利瑪竇也說了,他并不精于醫(yī)術(shù)?!?/br> “奴家觀方才其言其行,恐是謙詞,不敢擔(dān)上人命?!辈柰敕旁谧郎希l(fā)出清脆的碰撞聲。鄭夢境起身,“娘娘所慮,奴家心知。稚子何辜?” 要說王喜姐真的不心動,那是不可能。但比起不知底細的泰西人,她更相信宮中太醫(yī)的能耐。 “娘娘,奴家自入宮來,可有害過何人?” 王喜姐細細思索,“不曾?!?/br> “可有舉止不端,冒犯兩宮太后和中宮?” 這個可以確定,“不曾?!?/br> 鄭夢境笑了,“那娘娘為何擔(dān)憂?!彼D了頓,“民間請不起大夫,多用偏方。雖許多并不管用,可確有幾個方子很是靈驗。” 朱軒媖的病是怎么來的,鄭夢境不知道。她也無法插手坤寧宮,但她很清楚自己接下去要走的路是什么。 獲得王喜姐的信任,就猶為重要。 而眼下,就是個最好的機會。 治好皇長女,證明自己并無旁意,甚至愿意幫她坐穩(wěn)后位。 王喜姐猶豫著說道:“你的意思是……用泰西人的法子,權(quán)作是偏方之用?”她不由提醒道,“德妃可知,若其中出現(xiàn)差池,縱然你身負恩寵,亦不能逃過刑責(zé)。” “奴家知道?!?/br> 面對鄭夢境的坦然,王喜姐躊躇了。 “你先回宮吧,此事容本宮想一想?!?/br> 鄭夢境福身告辭,裙裾掃過坤寧宮的門檻。 望著她的背影,王喜姐心動了。但此事并非她點頭就行的,還需兩宮太后答應(yīng)。 不過在此之前,王喜姐更想知道,朱翊鈞是個什么意思。 她重新?lián)Q上外袍,帶著人去了乾清宮。 聽完王喜姐的來意,朱翊鈞挑眉,“德妃真是這樣說的?” “奴家不敢妄言,確是德妃提議?!?/br> 朱翊鈞敲了敲桌子,也有些猶豫。他前不久剛剛失去了一個孩子。朱軒媖是嫡長女,在朱翊鈞的心中有著非凡的意義。如果能治得好,自然好。 喪子之痛,能免責(zé)免。朱軒媖的病再拖下去,可就不好說了。 朱翊鈞道:“明日朕再傳利瑪竇二人入宮,你與德妃一同在旁,看看他們的說法?!?/br> 王喜姐對于朱翊鈞的謹慎還是挺滿意的,起碼證明在圣上心里,自己尚有一席之地。 “奴家這便吩咐下去?!?/br> 第二日,利瑪竇入宮還未至欽天監(jiān),就先被史賓給請走了。他和一同來的羅明堅相望,猜不透為何只找了他一人。 不過這是大明皇帝的旨意,也唯有照辦。 乾清宮中,王喜姐和鄭夢境隱蔽處,前面擋著的屏風(fēng)遮去了她二人的身影。 王喜姐微微側(cè)過頭,探究地看著自己身后半步的鄭夢境。鄭夢境發(fā)現(xiàn)了她的目光,微微頷首,權(quán)作施禮。 收回視線,王喜姐不由想,自己是不是太過急切了?僅憑三言兩語,就信了德妃的話。 但能治好親女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寬大袖中的手絞在一起。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鄭夢境沒去留意王喜姐的想法,她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殿中朱翊鈞與利瑪竇的對話上。 “……泰西與大明朝的醫(yī)術(shù),在何處不同?你可仔細說來聽聽?” 利瑪竇有些為難,他是真的不懂醫(yī)術(shù)。但既然有此一問,顯然必有貴人受疾病侵擾。 眼下是個很好的機會!若是應(yīng)對得好,怕是可以長居京城。 利瑪竇苦苦思索,眼下可有什么辦法。 朱翊鈞并不催促,但手指敲擊桌面的速度不斷加快。 利瑪竇突然眼睛一亮,“皇帝陛下,雖然我對醫(yī)術(shù)不精,但大明朝卻是有個人,興許可以替陛下解燃眉之急?!?/br> “哦?”朱翊鈞挑眉,“是何人?” “李東璧?!?/br> 王喜姐呼吸一滯,自己怎么沒想起這位來! 李東璧便是李時珍,東璧是他的字。 李時珍曾在嘉靖三十年治愈富順王之子的痼疾,并與三十五年叫楚王舉薦入京,于太醫(yī)署授院判一職??刹恢喂剩温毑贿^一年,便掛冠而去。 王喜姐在心中盤算,若是能請來他,想必媖兒的病便能得救。她急切的目光透過屏風(fēng),萬分希望朱翊鈞可以答應(yīng)下來。 卻聽利瑪竇又道:“不過李東璧近年來醉心于撰著醫(yī)書,鎮(zhèn)日于山林之間收集藥物?,F(xiàn)在不知道在哪里?!?/br>